话19
◇◇◇
多想，梦醒了还能看到你……
◇◇◇
五月天。
清晨，校道弥漫着混淆有草地气味的清新空气。
高三的课室都亮着灯。
一身着校服的身影闯进高三9班，一路朝着视野中那个位置去，直到坐落在心里的那个位置。
一个教室，两个人，静看初阳东升，晨曦轻轻洒落在你的身上，不让你发觉。
课室无声，我背的单词，最后都演变成你的名字。
那日之后，我单方自私地把这当成我俩的约定，当成我俩的默契。
每日的生物钟自动摇醒我，一路电动，飞驰到达，坐在无人的教室里，我想看着你走进这个课室。
……
普通高考英语听说考试结束了，梦也跟着醒了，梦醒了却还能见到你。
……
春夏更替之际，校内的学生开始出现发烧的迹象。
路过校门口的体温检测仪时，滴的一声，像在不断地提醒着什么。
……
高考还没结束，还有很多次大考，这次考差了那就下次……
还有机会，可是我每次的进步是不是小了点，小到可以忽略。
想稳定真的有点难！
……
楼梯道里，我从拐角里走了出来，刚好看到眼前的你。
“嗨。”我道。
“嘿。”
见只有两个人的楼梯道里一时无话，你又开口说：“这次考的不错哦。”
“嗨嗨，有点老师的模样了喔。”我搭了一句。
“真的，每……有时在知道答案时，你看起来好像都很平静诶，不管如何。”
“哦，是吗，可能那时我的内心已是在狂风大浪。”
“额，那是我片面了？”
“哈哈，可能当时是在想着还有下次吧，反正不是高考。”
隔了几秒：“嗯……那你有点乐观喔。”
“不是赌徒心理吗？”
“有吗？好吧，好像也有点……”
其实，跟你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也挺好的，至少还能聊聊。
……
六月的夕阳很美，是高中生涯的黄昏。
广阔的天空被梦想的颜色涂满，充盈着梦幻。
以前分不清黎明与黄昏，现在大概知道黎明多在天空的一角，而黄昏可以填满整片天空。
我想对你说：晨曦黎明起，夕阳晚霞归。
……
明明是好友，
想联系你又觉的唐突，
纵有千言万语，
删删减减，
剩不到只言片语。
……
2020年06月。
陈暮回到主页，拇指随意滑动，屏幕翻滚，停住时，在众多联系人里，陈暮目光留在备注为‘晨曦’那一横框上。
同时间。
学校宿舍里。
黎有䂀在床铺上睡不着，轻轻的翻了翻身。
想来想去，想了很多，最后想到：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这上面去……
……
第二天，周五。
黎有䂀顶着个大黑眼圈早早来到教室，很努力的很认真的在学习……
夏木锦拎着早餐走来搁在黎有䂀的桌上，用食指点了下黎有䂀的脑袋，在黎有䂀耳旁低声道：“你有没有长脑子啊？！今天才第二天，怎么可能会来这么早呢。”
“你快趴会儿，我帮你看着，等等是老刘的课，你不要命了？！”
……
周五，下午17：50。
邱华宇：“她要去哪？”
邱华宇指了指黎有䂀的背影，对夏木锦问道。
“回家。”夏木锦说完，看了看黎有䂀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的邱华宇，提高音量对邱华宇喊道：“要你管啊。”
在四周众人聚集过来的目光中，邱华宇又茫然的看着夏木锦留下的背影。
……
晚上。
黎家。
黎有䂀大开卧室的门，亮着灯，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下巴，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实在坐不下去了，她就在房间里转，转的头晕了便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大字型地仰天躺着，眼睁睁的朝上看，看到的只是天花板……
一直一直，她手上都拿着手机，时不时亮屏，又时不时闭屏。
……
同时间，陈家。
姐，陈梦兮：【在不】
陈暮：【嗯】
陈暮：【你说】
姐：【我听妈说你发烧了，是吧】
陈暮：【嗯，现在温度退了】
陈暮：【核酸检测是阴性】
姐：【嗯，那你趁在家放松点】
姐：【休息好】
陈暮：【好】
姐：【嗯】
陈暮：【哦，你下课了没】
姐：【下了呀】
姐：【现在都几点了】
陈暮：【哦】
陈暮：【问你个事呗】
姐：【你说】
陈暮：【等等，我想下】
姐：【还想？】
姐：【发语音也行】
陈暮：【OK】
5分钟后。
陈暮：【诶，你说女生喜欢一个人会怎么样？或者女生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
姐：【常找他聊天？】
陈暮：【就这了？】
姐：【你可以具体跟我说】
陈暮：【比如日常】
陈暮：【是你说具体点好吧，姐】
姐：【高中毕业了谈恋爱也行】
陈暮：【姐，你跳跃也太大了】
姐：【这个是基本（引用：常找他聊天？）】
陈暮：【哦，好】
1分钟过后，陈暮翻看页面，见没信息刷新。
陈暮：【诶，你是不是搜百度去了？】
姐：【你可以跟我说说】
姐：【我去打个电话】
陈暮：【哦，那你先打先】
15分钟后。
姐：【有人喜欢你？】
陈暮：【诶，不知道喔】
姐：【不知道？】
陈暮：【我就是有感而问】
姐：【你觉得有啥奇怪的，让你有感而问？】
姐：【或者你喜欢人？】
陈暮：【这个，我也不知道】
陈暮：【（闭嘴）】
姐：【哈？】
姐：【有啥不知道】
姐：【都这把年纪了，有喜欢的也正常】
陈暮：【（抹汗）】
……
沈思腾：【今天发的试卷我给带回来了，有你的，你小子别想避开，明天带给你】
陈暮：【那我谢谢你哈】
沈思腾：【（狗头）乖，不客气】
……
沈思腾：【刚考完试，给你小子躲开了】
沈思腾：【不过等你回来后，还有一场大考】
陈暮：【嗯，感觉怎样？试题】
沈思腾：【有点难，被给往死里整了整（图：我太难了）】
入暮拍了拍思无？嗯，有点思无……
陈暮：【那就好（图：摸摸头，都是为了你好）】
……
高三9班，课室。
“陈暮回来啦？在下面？”课间，沈思腾大声问着方烨。
“嗯，刚刚到下面打水时，看到他了。”方烨点点头，将水杯放在课桌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
“诶，别装了，认真在听就认真在听，听到了就听到了。”夏木锦挠了挠黎有䂀的腹部。
“我在思考问题啊。”
……
楼下，隔离棚下。
陈暮静坐在长凳上，背包搁在旁。
课间，偶尔会有路过的学生往这边看了一眼。
“嗯，时间刚好到。”校医道。
陈暮从腋下取出水银温度计，寄了过去。
校医接过体温计后看着看着便轻咦了一声：“你现在的感觉怎样？”
“嗯，还好吧。”陈暮平静道，心里开始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嗯，你要再测一次，现在测的温度是37.4℃，已经有点偏高了。”
“嗯，好。”
10分钟后。
“你咋还升了呢？”校医再次看着体温计道。
“那……这次是多少？”
“37.6℃。”
“你这里写着你在家测的不是好好的吗？”校医拿起桌上的体温记录表再次看了看。
“是啊，我也不知道。”陈暮懵了懵，苦笑道。
“你先接点温水喝，静坐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校医道。
过来一会。
校医回来，见她说道：“据规定，你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允许返校的，我再给你测测，再看看吧。”
陈暮道：“嗯，好，谢谢啊。”
“嗯。”校医应了一声，接着道：“你上次去测了核酸之后，有没有去测一下血常规？”
“哦，没有，那天晚上测完核酸就已经很晚了，而且去医院测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值了，第二天也没反常，所以就当成普通的感冒之类的。”
“害，你应该去测一下嘛，那天我也忘记跟你提一句了。”校医道。
“你是外宿生哦？”校医问道。
“嗯。”
接着，校医有一搭没一搭的牵起话题来聊。
10分钟后。
“又到时间点了，来看看吧。”校医道。
陈暮再次寄过体温计。
“还是不变哦，37.6℃。”校医道：“没办法，你又要给自己放个假了。”
陈暮笑笑不说话。
“等等吧，你班主任快要过来了，她可是从家里赶过来的哇，虽然听她说她是赶在来上课的路上。”校医道。
“嗯，好。”
大概又是个10分钟左右。
“陈暮。”班主任，老莫走了进来（老莫是敬称）。
“刘姐，他最后一次测的是多少？”老莫问校医道。
“老样子，不变，还是37.6℃。”校医，刘姐道：“只能又回家了。”
“你回去后要记得去测下血常规。”刘校医接着对陈暮道。
“好。”陈暮点点头。
“你也别太担心，现在这阶段在校也是自习，你有各科老师的微信吧，有问题可以问问，你要带什么书回去不？我叫同学帮你拿下来。”老莫道。
“哦，不用了，上次都带回去了。”
“这段时间发的试卷是沈思腾带给你了吧？”老莫又问。
“嗯，有了。”
“我送你出校门。”
“好，谢……”
“都说了不用太客气，你平时就太腼腆了。”
“有吗？”
“你自己当然没觉得。”
“哦。”
“老师，你的威严在下降。”陈暮接着道。
“你在教老师如何当先生？”
“没有，哪有～”
多想，梦醒了还能看到你……
◇◇◇
五月天。
清晨，校道弥漫着混淆有草地气味的清新空气。
高三的课室都亮着灯。
一身着校服的身影闯进高三9班，一路朝着视野中那个位置去，直到坐落在心里的那个位置。
一个教室，两个人，静看初阳东升，晨曦轻轻洒落在你的身上，不让你发觉。
课室无声，我背的单词，最后都演变成你的名字。
那日之后，我单方自私地把这当成我俩的约定，当成我俩的默契。
每日的生物钟自动摇醒我，一路电动，飞驰到达，坐在无人的教室里，我想看着你走进这个课室。
……
普通高考英语听说考试结束了，梦也跟着醒了，梦醒了却还能见到你。
……
春夏更替之际，校内的学生开始出现发烧的迹象。
路过校门口的体温检测仪时，滴的一声，像在不断地提醒着什么。
……
高考还没结束，还有很多次大考，这次考差了那就下次……
还有机会，可是我每次的进步是不是小了点，小到可以忽略。
想稳定真的有点难！
……
楼梯道里，我从拐角里走了出来，刚好看到眼前的你。
“嗨。”我道。
“嘿。”
见只有两个人的楼梯道里一时无话，你又开口说：“这次考的不错哦。”
“嗨嗨，有点老师的模样了喔。”我搭了一句。
“真的，每……有时在知道答案时，你看起来好像都很平静诶，不管如何。”
“哦，是吗，可能那时我的内心已是在狂风大浪。”
“额，那是我片面了？”
“哈哈，可能当时是在想着还有下次吧，反正不是高考。”
隔了几秒：“嗯……那你有点乐观喔。”
“不是赌徒心理吗？”
“有吗？好吧，好像也有点……”
其实，跟你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也挺好的，至少还能聊聊。
……
六月的夕阳很美，是高中生涯的黄昏。
广阔的天空被梦想的颜色涂满，充盈着梦幻。
以前分不清黎明与黄昏，现在大概知道黎明多在天空的一角，而黄昏可以填满整片天空。
我想对你说：晨曦黎明起，夕阳晚霞归。
……
明明是好友，
想联系你又觉的唐突，
纵有千言万语，
删删减减，
剩不到只言片语。
……
2020年06月。
陈暮回到主页，拇指随意滑动，屏幕翻滚，停住时，在众多联系人里，陈暮目光留在备注为‘晨曦’那一横框上。
同时间。
学校宿舍里。
黎有䂀在床铺上睡不着，轻轻的翻了翻身。
想来想去，想了很多，最后想到：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这上面去……
……
第二天，周五。
黎有䂀顶着个大黑眼圈早早来到教室，很努力的很认真的在学习……
夏木锦拎着早餐走来搁在黎有䂀的桌上，用食指点了下黎有䂀的脑袋，在黎有䂀耳旁低声道：“你有没有长脑子啊？！今天才第二天，怎么可能会来这么早呢。”
“你快趴会儿，我帮你看着，等等是老刘的课，你不要命了？！”
……
周五，下午17：50。
邱华宇：“她要去哪？”
邱华宇指了指黎有䂀的背影，对夏木锦问道。
“回家。”夏木锦说完，看了看黎有䂀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的邱华宇，提高音量对邱华宇喊道：“要你管啊。”
在四周众人聚集过来的目光中，邱华宇又茫然的看着夏木锦留下的背影。
……
晚上。
黎家。
黎有䂀大开卧室的门，亮着灯，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下巴，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实在坐不下去了，她就在房间里转，转的头晕了便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大字型地仰天躺着，眼睁睁的朝上看，看到的只是天花板……
一直一直，她手上都拿着手机，时不时亮屏，又时不时闭屏。
……
同时间，陈家。
姐，陈梦兮：【在不】
陈暮：【嗯】
陈暮：【你说】
姐：【我听妈说你发烧了，是吧】
陈暮：【嗯，现在温度退了】
陈暮：【核酸检测是阴性】
姐：【嗯，那你趁在家放松点】
姐：【休息好】
陈暮：【好】
姐：【嗯】
陈暮：【哦，你下课了没】
姐：【下了呀】
姐：【现在都几点了】
陈暮：【哦】
陈暮：【问你个事呗】
姐：【你说】
陈暮：【等等，我想下】
姐：【还想？】
姐：【发语音也行】
陈暮：【OK】
5分钟后。
陈暮：【诶，你说女生喜欢一个人会怎么样？或者女生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
姐：【常找他聊天？】
陈暮：【就这了？】
姐：【你可以具体跟我说】
陈暮：【比如日常】
陈暮：【是你说具体点好吧，姐】
姐：【高中毕业了谈恋爱也行】
陈暮：【姐，你跳跃也太大了】
姐：【这个是基本（引用：常找他聊天？）】
陈暮：【哦，好】
1分钟过后，陈暮翻看页面，见没信息刷新。
陈暮：【诶，你是不是搜百度去了？】
姐：【你可以跟我说说】
姐：【我去打个电话】
陈暮：【哦，那你先打先】
15分钟后。
姐：【有人喜欢你？】
陈暮：【诶，不知道喔】
姐：【不知道？】
陈暮：【我就是有感而问】
姐：【你觉得有啥奇怪的，让你有感而问？】
姐：【或者你喜欢人？】
陈暮：【这个，我也不知道】
陈暮：【（闭嘴）】
姐：【哈？】
姐：【有啥不知道】
姐：【都这把年纪了，有喜欢的也正常】
陈暮：【（抹汗）】
……
沈思腾：【今天发的试卷我给带回来了，有你的，你小子别想避开，明天带给你】
陈暮：【那我谢谢你哈】
沈思腾：【（狗头）乖，不客气】
……
沈思腾：【刚考完试，给你小子躲开了】
沈思腾：【不过等你回来后，还有一场大考】
陈暮：【嗯，感觉怎样？试题】
沈思腾：【有点难，被给往死里整了整（图：我太难了）】
入暮拍了拍思无？嗯，有点思无……
陈暮：【那就好（图：摸摸头，都是为了你好）】
……
高三9班，课室。
“陈暮回来啦？在下面？”课间，沈思腾大声问着方烨。
“嗯，刚刚到下面打水时，看到他了。”方烨点点头，将水杯放在课桌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
“诶，别装了，认真在听就认真在听，听到了就听到了。”夏木锦挠了挠黎有䂀的腹部。
“我在思考问题啊。”
……
楼下，隔离棚下。
陈暮静坐在长凳上，背包搁在旁。
课间，偶尔会有路过的学生往这边看了一眼。
“嗯，时间刚好到。”校医道。
陈暮从腋下取出水银温度计，寄了过去。
校医接过体温计后看着看着便轻咦了一声：“你现在的感觉怎样？”
“嗯，还好吧。”陈暮平静道，心里开始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嗯，你要再测一次，现在测的温度是37.4℃，已经有点偏高了。”
“嗯，好。”
10分钟后。
“你咋还升了呢？”校医再次看着体温计道。
“那……这次是多少？”
“37.6℃。”
“你这里写着你在家测的不是好好的吗？”校医拿起桌上的体温记录表再次看了看。
“是啊，我也不知道。”陈暮懵了懵，苦笑道。
“你先接点温水喝，静坐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校医道。
过来一会。
校医回来，见她说道：“据规定，你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允许返校的，我再给你测测，再看看吧。”
陈暮道：“嗯，好，谢谢啊。”
“嗯。”校医应了一声，接着道：“你上次去测了核酸之后，有没有去测一下血常规？”
“哦，没有，那天晚上测完核酸就已经很晚了，而且去医院测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值了，第二天也没反常，所以就当成普通的感冒之类的。”
“害，你应该去测一下嘛，那天我也忘记跟你提一句了。”校医道。
“你是外宿生哦？”校医问道。
“嗯。”
接着，校医有一搭没一搭的牵起话题来聊。
10分钟后。
“又到时间点了，来看看吧。”校医道。
陈暮再次寄过体温计。
“还是不变哦，37.6℃。”校医道：“没办法，你又要给自己放个假了。”
陈暮笑笑不说话。
“等等吧，你班主任快要过来了，她可是从家里赶过来的哇，虽然听她说她是赶在来上课的路上。”校医道。
“嗯，好。”
大概又是个10分钟左右。
“陈暮。”班主任，老莫走了进来（老莫是敬称）。
“刘姐，他最后一次测的是多少？”老莫问校医道。
“老样子，不变，还是37.6℃。”校医，刘姐道：“只能又回家了。”
“你回去后要记得去测下血常规。”刘校医接着对陈暮道。
“好。”陈暮点点头。
“你也别太担心，现在这阶段在校也是自习，你有各科老师的微信吧，有问题可以问问，你要带什么书回去不？我叫同学帮你拿下来。”老莫道。
“哦，不用了，上次都带回去了。”
“这段时间发的试卷是沈思腾带给你了吧？”老莫又问。
“嗯，有了。”
“我送你出校门。”
“好，谢……”
“都说了不用太客气，你平时就太腼腆了。”
“有吗？”
“你自己当然没觉得。”
“哦。”
“老师，你的威严在下降。”陈暮接着道。
“你在教老师如何当先生？”
“没有，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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