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海【新人求一切】
漆黑的水下，王陆三人在各自视线的末端呈‘品’字型推进前行。
王陆的头盔内部右上方，一块闪着绿色荧光的电子屏幕正闪烁着数字。
剩余氧量与倒计时都显示在那块小小的屏幕上。
由于深海令通讯设备失去了作用，三人只能每过半小时就会进行一次汇合，用手势交换信息。
不仅如此，基于潜水服的影响，对于王陆这种元素类异能者来说，能力基本上也失去了作用空间。
妄自动用火焰得到的结果只会导致潜水服的破碎，而后强压与缺氧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王陆引向死亡。
因此，王陆如今唯一的优势仅仅在于经过异能改造后的身体素质要强于正常人。
他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常年渔猎所获得的宝贵经验，以及背后那把渔枪。
‘滴滴’
半小时的倒计时结束，王陆顺着微弱的灯光，向着集合处游去。
“汇报情况。”
吴伯打出手势。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84%，体力尚可。”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80%，体力尚可。”
姜红束与王陆都打出手势，向吴伯汇报自己的搜索情况。
“氧量剩余88%，同样没有发现。”
显然，大海捞针一般的搜寻成果注定细微，此时距离下潜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这是三人的第二次会面。
“继续，一旦发现情况，立刻按下手腕处按钮，在原地等待汇合。”
重复过基本信息后，三人再度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目标。
王陆依旧按照寻找鱼群的方法来尝试寻找目标，然而收效甚微，因为他发现，除了自己刚到海底时所见到的鱼群之后，几乎没再见到过任何大型鱼群。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但在多次修改路线之后，这种情况依旧没有改善。
在他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两种可能。
第一，附近海底的环境并不适合鱼群的生长。
第二，这片海域是某只强大生物的领地。
假如是第一种情况，那么开始时见到的鱼群就很难解释，而鱼类误入深海的可能性也不高。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就证明自己也许已经被这只领主生物盯上了，由于生物本能的避强趋弱，所以鱼群选择避开了自己。
想来想去，王陆觉得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样优渥的天然条件，养育出一只领主生物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当然这也同样意味着，自己可能距离遗址的位置很近了。
至于这只领主生物是不是巨鲸，这还要打上一个问号，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更加小心了。
因为不管是巨鲸还是有可能跟它同一等级的生物，都不是自己能独自应对得来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无法使用异能，这样一来，自己连逃走的机会都不是很多。
毫无头绪地在继续海底搜寻许久，王陆终于在不远处再次发现了一条鱼的踪影。
从后面看过去，这像是一条皇带鱼。
一条鱼在深海中晃悠悠的穿梭，这有些诡异的场景着实令王陆感到些许不安。
他慢慢将渔枪从背后取下，然后摆出架势缓缓向那条鱼的方向靠近。
对于王陆的靠近，那条鱼显得毫不在意，依旧晃悠悠地向前游荡。
见它没有什么想要攻击的意图，王陆这才稍稍将情绪放缓，继续向它贴近。
尽管情绪放得平稳，但王陆手中的渔枪反而抓的更紧了，谨慎总不会带来更坏的结果。
然而，当王陆真正移到这条鱼的正面，看清它的模样时，他只想从这里立刻逃离。
因为这条鱼只有一半的头。
完整的身体从鱼头部分戛然而止，残缺的半个鱼头像是被什么巨物咬过一口，甚至在缺口处还能看得出完整的齿痕。
剩下的半个脑袋里，眼睛与鱼鳃基本都已脱落干净，只留有大部分的脑部还算完整。
但这些王陆都可以不在乎，但主要的是缺了半个脑袋的它却还能违反常理的活着，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跑！
这是王陆的第一个念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当王陆要闭上双眼向后撤时，那只残存的鱼目已经对上了他的视线。
就要闭上的眼睛霎时间停住了，连带着王陆后撤的动作一同放缓了下来。
新体传来模糊的信息，这是王陆最后记得的事情。
在倒计时来到最后一分钟时，王陆清醒了过来。
停留在原处的王陆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是走神了？
来不及多想，王陆朝着光点的方向游去，又到了汇合的时间了。
在王陆的正后方，那条残缺脑袋的皇带鱼紧随其后，距离不过分毫，但他却毫无察觉。
漆黑的海底，王陆在一块巨石附近找到了同伴。
见到他的到来，两人都点了点头。
“汇报情况。”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64%，体力尚可。”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60%，体力尚可。”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60%，体力尚可。”
吴伯看着队员们一一报数，但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氧量剩余66%，体力尚可。”
在队员之后，吴伯同样将信息交换给队员，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
“怎么会有四个人！？”
吴伯意识到不对，立刻打出手势询问队员。
这时的姜红束与王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作出警备的姿态。
“用手势报数。”
“一”
“二”
“三”
“四”
王陆打出四的手势，心里没由来的开始发慌，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害怕过，像是有人在司掌恐惧的脑域狠狠地敲下。
漆黑不见天日的海底，本应三人的小队却多了一人。
“再来一次，从王陆开始。”
这次是由吴伯自己打出了‘四’的手势。
“再来。”
姜红束率先报出‘一’来。
计数的结果依旧是四个人。
“年龄、性别。”
姜红束继续报出这些信息。
当结束之后，他们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四个人的信息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下水前的认知不可能出错，他们只有三个人一同下水。
那么多出来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汇报氧量。”
“46%”
“40%”
“45%”
“48%”
显然在心理的重压下，他们的耗氧量开始急剧上升了，而其中剩余氧量最少的则是王陆。
他感觉自己的恐惧像是充斥了整个大脑，几乎令他难以思考。
“也许‘祂’是没有实体的，用绳子试试。”
姜红束提出建议，吴伯迅速拿出绳子。
四个绳结四个人。
还是没有变化。
“是否还要继续搜索。”
王陆打出手势，向吴伯询问，此时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了。
“集体行动，等待最后半个小时。”
拉了拉身上的绳子，吴伯示意千万不要分散开。
小队的探索依旧在海底进行着。
半个小时后，吴伯停了下来，按下手臂处的按钮。
“准备上浮，进行最后一次报数。”
结果还是四个。
此时的王陆扶着块巨石，他的体力已经有些不够了。
自始至终，他们似乎都对王陆身后那条残缺着脑袋的皇带鱼熟视无睹。
姜红束上前托住王陆，小队带着恐慌不安开始了上浮。
王陆的头盔内部右上方，一块闪着绿色荧光的电子屏幕正闪烁着数字。
剩余氧量与倒计时都显示在那块小小的屏幕上。
由于深海令通讯设备失去了作用，三人只能每过半小时就会进行一次汇合，用手势交换信息。
不仅如此，基于潜水服的影响，对于王陆这种元素类异能者来说，能力基本上也失去了作用空间。
妄自动用火焰得到的结果只会导致潜水服的破碎，而后强压与缺氧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王陆引向死亡。
因此，王陆如今唯一的优势仅仅在于经过异能改造后的身体素质要强于正常人。
他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常年渔猎所获得的宝贵经验，以及背后那把渔枪。
‘滴滴’
半小时的倒计时结束，王陆顺着微弱的灯光，向着集合处游去。
“汇报情况。”
吴伯打出手势。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84%，体力尚可。”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80%，体力尚可。”
姜红束与王陆都打出手势，向吴伯汇报自己的搜索情况。
“氧量剩余88%，同样没有发现。”
显然，大海捞针一般的搜寻成果注定细微，此时距离下潜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这是三人的第二次会面。
“继续，一旦发现情况，立刻按下手腕处按钮，在原地等待汇合。”
重复过基本信息后，三人再度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目标。
王陆依旧按照寻找鱼群的方法来尝试寻找目标，然而收效甚微，因为他发现，除了自己刚到海底时所见到的鱼群之后，几乎没再见到过任何大型鱼群。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但在多次修改路线之后，这种情况依旧没有改善。
在他的脑中不由浮现出两种可能。
第一，附近海底的环境并不适合鱼群的生长。
第二，这片海域是某只强大生物的领地。
假如是第一种情况，那么开始时见到的鱼群就很难解释，而鱼类误入深海的可能性也不高。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就证明自己也许已经被这只领主生物盯上了，由于生物本能的避强趋弱，所以鱼群选择避开了自己。
想来想去，王陆觉得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样优渥的天然条件，养育出一只领主生物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当然这也同样意味着，自己可能距离遗址的位置很近了。
至于这只领主生物是不是巨鲸，这还要打上一个问号，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更加小心了。
因为不管是巨鲸还是有可能跟它同一等级的生物，都不是自己能独自应对得来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无法使用异能，这样一来，自己连逃走的机会都不是很多。
毫无头绪地在继续海底搜寻许久，王陆终于在不远处再次发现了一条鱼的踪影。
从后面看过去，这像是一条皇带鱼。
一条鱼在深海中晃悠悠的穿梭，这有些诡异的场景着实令王陆感到些许不安。
他慢慢将渔枪从背后取下，然后摆出架势缓缓向那条鱼的方向靠近。
对于王陆的靠近，那条鱼显得毫不在意，依旧晃悠悠地向前游荡。
见它没有什么想要攻击的意图，王陆这才稍稍将情绪放缓，继续向它贴近。
尽管情绪放得平稳，但王陆手中的渔枪反而抓的更紧了，谨慎总不会带来更坏的结果。
然而，当王陆真正移到这条鱼的正面，看清它的模样时，他只想从这里立刻逃离。
因为这条鱼只有一半的头。
完整的身体从鱼头部分戛然而止，残缺的半个鱼头像是被什么巨物咬过一口，甚至在缺口处还能看得出完整的齿痕。
剩下的半个脑袋里，眼睛与鱼鳃基本都已脱落干净，只留有大部分的脑部还算完整。
但这些王陆都可以不在乎，但主要的是缺了半个脑袋的它却还能违反常理的活着，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跑！
这是王陆的第一个念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当王陆要闭上双眼向后撤时，那只残存的鱼目已经对上了他的视线。
就要闭上的眼睛霎时间停住了，连带着王陆后撤的动作一同放缓了下来。
新体传来模糊的信息，这是王陆最后记得的事情。
在倒计时来到最后一分钟时，王陆清醒了过来。
停留在原处的王陆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是走神了？
来不及多想，王陆朝着光点的方向游去，又到了汇合的时间了。
在王陆的正后方，那条残缺脑袋的皇带鱼紧随其后，距离不过分毫，但他却毫无察觉。
漆黑的海底，王陆在一块巨石附近找到了同伴。
见到他的到来，两人都点了点头。
“汇报情况。”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64%，体力尚可。”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60%，体力尚可。”
“没有发现，氧量剩余60%，体力尚可。”
吴伯看着队员们一一报数，但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氧量剩余66%，体力尚可。”
在队员之后，吴伯同样将信息交换给队员，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
“怎么会有四个人！？”
吴伯意识到不对，立刻打出手势询问队员。
这时的姜红束与王陆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作出警备的姿态。
“用手势报数。”
“一”
“二”
“三”
“四”
王陆打出四的手势，心里没由来的开始发慌，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害怕过，像是有人在司掌恐惧的脑域狠狠地敲下。
漆黑不见天日的海底，本应三人的小队却多了一人。
“再来一次，从王陆开始。”
这次是由吴伯自己打出了‘四’的手势。
“再来。”
姜红束率先报出‘一’来。
计数的结果依旧是四个人。
“年龄、性别。”
姜红束继续报出这些信息。
当结束之后，他们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四个人的信息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下水前的认知不可能出错，他们只有三个人一同下水。
那么多出来的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汇报氧量。”
“46%”
“40%”
“45%”
“48%”
显然在心理的重压下，他们的耗氧量开始急剧上升了，而其中剩余氧量最少的则是王陆。
他感觉自己的恐惧像是充斥了整个大脑，几乎令他难以思考。
“也许‘祂’是没有实体的，用绳子试试。”
姜红束提出建议，吴伯迅速拿出绳子。
四个绳结四个人。
还是没有变化。
“是否还要继续搜索。”
王陆打出手势，向吴伯询问，此时他的呼吸越发急促了。
“集体行动，等待最后半个小时。”
拉了拉身上的绳子，吴伯示意千万不要分散开。
小队的探索依旧在海底进行着。
半个小时后，吴伯停了下来，按下手臂处的按钮。
“准备上浮，进行最后一次报数。”
结果还是四个。
此时的王陆扶着块巨石，他的体力已经有些不够了。
自始至终，他们似乎都对王陆身后那条残缺着脑袋的皇带鱼熟视无睹。
姜红束上前托住王陆，小队带着恐慌不安开始了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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