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没疯
人们都看向了刀疤脸，想要知道他敢不敢。
刀山冷笑，再次打量过许彦卿，道：“赌！为什么不赌？有你哭的时候。”
许彦卿：“我为什么要哭？我是穿越者，位面之子，主角，懂？”
刀山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穿越者、位面之子、主角，但听那语气猜也能猜出来跟老天爷的私生子差不多的意思。
他一挥手，两个拦路的海盗退到一旁。
许彦卿：“不是跟你，我要和这位兄弟比。”他指着曾经交过手的海盗。
刀山错愕，冷哼一声：“有几分小聪明，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小聪明只会让你更加可笑！”
“你屁话真多，跟个娘们似的！”
“哼，不知死活！长腿，你去和许公子玩玩！”
方才那个蛋蛋被攻击的海盗沉默的再次走入中间空地。
他是刀疤脸最忠心的手下，素来寡言少语，被戏称为良人——对海盗来说，不吹牛就是少有的善良。
他功夫也许不高，毕竟刚和许彦卿交手时还曾被压着打。
众海盗甚至觉得刀疤脸是怕了平江君，故意派他上去输掉。
许彦卿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走到石槽旁，和蓝衫少年说过几句话，拍了拍他的胸口，转身跳入场中。
长腿海盗渊渟岳峙，尽显一派高人风范。
许彦卿忽然觉得也许选错了人，他扫了一眼长腿，故意指了指裤裆，想要激怒他。
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落在长腿海盗身上，就像照着一根冰冷的木头桩子，除了留下长长的影子外，什么表情和动作都没有。
麻烦了！
这些刀口舔血的老海盗果然不简单，看来上次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不过他也没有多害怕，接纳了天命在身的理念后，他此时信心爆棚，根本不觉得会输。
两人施礼见过，刀疤脸喊了开始。
许彦卿冲步上前，抱拳就打，欲抢占上风。
无耻！
众海盗大骂，原来他一出手就照着下三路而去。
你特娘的是许公子，不是掏裆公子啊。怎么能跟我们一样无耻呢！
许彦卿才不管这些，文化人的事也能叫无耻吗？他这叫充分利用优势。
长腿海盗下面隐隐作痛，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搐。他赶紧侧步划开，让过这招阴险的夜叉探海。
一招过后，两人换了个位置相对而立。
许彦卿深吸一口气，握拳出击。
他忘了逃犯身份，忘了仙王重生，忘了体内灵葫，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打败眼前之人上。
他的拳头又大又圆，速度、角度更是无可挑剔。
尚未靠近，他眼前忽的一暗，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
不对！
他用力咬破舌尖，瞬间清醒。
余光中刀疤脸在石槽处诡异的一笑。
卑鄙！
长腿海盗的鞭腿已经攻了过来。
来不及变招了。
他屈膝半蹲，腰上发力，胳膊上的大筋骤然绷起。
砰，啪嗒！
两人一触即分。
海盗忽然右腿一软噗通跪下，大喊一声“卑鄙”！
许彦卿退了五步，摊开手掌，露出里面尖锐的铁钉：“彼此彼此！谁也没规定不准用兵器的，对不对？”
围观的海盗沸反盈天，高声呼喊着要弄死他这个奸诈之徒。
特么的，你们这是只准领导点炮，不许百姓自摸啊！论奸诈谁有你们海盗奸诈！
他吐了一口吐沫，轻蔑的说道：“哼，愿赌服输。你们这些没种的家伙，莫非是输不起吗？”
众海盗被他气的脑门冒火，鼻子冒烟，谁特么的没种啦！
他继续欠揍的挑衅道：“这不都挺明白事理吗？那搁这儿嚷嚷给谁看？害臊不害臊啊！”
众海盗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暗自生气，埋怨刀山不靠谱，派这么一个弱鸡上场。
长腿扯了一块布，简单包扎后站起：“没结束。”
布条被血水渗透，鲜红了一块。
围观的海盗嗷嗷叫好，大声喝彩加油，这种死不投降的硬汉最是对他们胃口。更可况硬汉的对手还是那个口臭的许公子。
棘手了啊！
许彦卿神色慎重。
海盗受的是硬伤，看着吓人，行动上受到的影响不算大。
蓝衫少年给的铁钉只有一次施展的机会，用过便暴露了。
他手上的筹码并不多，现代技击之法能不能战胜海盗他心里也没底。何况旁边还有个彻底不要脸，用诡异手段影响他神智的刀疤脸。
接下来真的难了。
小胖等几个平江君弟子离得远远的，他们也看出了许彦卿的窘迫。
“大师兄真是疯了，为了一群贱民得罪刀山。”
“是啊，那些人死就死了，大不了再去抓一些。他就是自私，总想着出风头。”
“少说话，那些人都是许家收养的孤儿。”
许彦卿毫不在意这些杂音。
他盯住海盗受伤的右腿：“没结束？那就给你结束！”说完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提气、砸地、挥拳，一气呵成。
姿势，动作，气势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甚至生出了天地尽在一拳的错觉，什么长腿，刀山，甚至大金牙都不过如此。
观战的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慑，齐齐脸色大变。
刀疤脸眉头紧皱，突然抓起一把香灰抖入空中。
蓝衫少年大喊：“公子小心，香灰有毒！”
长腿海盗狞笑，双手虚空一握。
咳咳！
许彦卿立刻陷入幻象之中。
眼前景色四季轮转，长腿，刀疤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仿佛置身在漫漫黄沙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五感六识封印了一样。
那美妙无比的拳头被人轻而易举化解，他刚要收拳变肘，腹部猛的一疼，人已飞在半空了。
海盗的后续攻击如影随形。
上三拳，下三拳，霸王拳、孙郎拳，拳拳似刀，砍在他的身上。
长腿海盗打疯了，认准他的右手狠狠攻击。
他左支右挡，凭着感觉猛的向下狠狠一插。
咔嚓！
手臂忽的一疼，继而没了知觉。
他一个懒驴打滚出了圈子，这才发现小臂已经折了。
另一边，长腿海盗立住不动，脚掌被乌黑的钉子穿透，血流了一地。
短短十几个呼吸，二人已是两败俱伤。
周围海盗一片哗然！
刀疤脸拦住众人，半是震惊半是愤怒道：“出了圈，你输。”
许彦卿：“卑鄙！”
刀疤脸：“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说的！”
许彦卿：“我还要赌！”
刀疤脸：“你拿什么赌？”他阴冷的目光择人欲噬，显然被许彦卿的不识时务惹恼。
许彦卿失了理智，小臂骨折的疼痛令他愈发疯狂。
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能忍得住的性子，他托着受伤的胳膊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他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师弟曾说过体内种下的那枚葫芦关键时刻能保命，甚至横扫一切。
此时不管什么后遗症不后遗症，也不管什么仙王不仙王，大人物不大人物的了。
哪怕真是大人物来夺舍，他也认了。
他本来就欠蓝衫少年一个人情。
“赌命！”
“好胆量！”
原本愤怒的人群露出了敬佩之色，海盗没有多少文化，他们最佩服就是这种百折不挠的硬汉，哪怕这个硬汉是他们的敌人。
“大师兄疯了！”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任何事情发生前都是有征兆的，我早就说他中邪了，你们偏要不信。”
“二师兄，咱们去找师父吧！不然大师兄要被打死了。”
“你们放心，师父说过大师兄福缘深厚，不是早夭之相，死不了的。”
小胖说他是福缘深厚之相，许彦卿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同样也没觉得自己疯了，相反，他觉得敢和穿越者对着干的人才是疯了。
“刀山，痛快点，敢不敢赌？”
刀疤脸：“一码归一码，一命归一命。”
许彦卿：“什么意思？”
刀疤脸：“意思就是他死定了，你的命只能留给下个人赌了。”
刀山冷笑，再次打量过许彦卿，道：“赌！为什么不赌？有你哭的时候。”
许彦卿：“我为什么要哭？我是穿越者，位面之子，主角，懂？”
刀山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穿越者、位面之子、主角，但听那语气猜也能猜出来跟老天爷的私生子差不多的意思。
他一挥手，两个拦路的海盗退到一旁。
许彦卿：“不是跟你，我要和这位兄弟比。”他指着曾经交过手的海盗。
刀山错愕，冷哼一声：“有几分小聪明，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小聪明只会让你更加可笑！”
“你屁话真多，跟个娘们似的！”
“哼，不知死活！长腿，你去和许公子玩玩！”
方才那个蛋蛋被攻击的海盗沉默的再次走入中间空地。
他是刀疤脸最忠心的手下，素来寡言少语，被戏称为良人——对海盗来说，不吹牛就是少有的善良。
他功夫也许不高，毕竟刚和许彦卿交手时还曾被压着打。
众海盗甚至觉得刀疤脸是怕了平江君，故意派他上去输掉。
许彦卿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走到石槽旁，和蓝衫少年说过几句话，拍了拍他的胸口，转身跳入场中。
长腿海盗渊渟岳峙，尽显一派高人风范。
许彦卿忽然觉得也许选错了人，他扫了一眼长腿，故意指了指裤裆，想要激怒他。
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落在长腿海盗身上，就像照着一根冰冷的木头桩子，除了留下长长的影子外，什么表情和动作都没有。
麻烦了！
这些刀口舔血的老海盗果然不简单，看来上次是占了偷袭的便宜。
不过他也没有多害怕，接纳了天命在身的理念后，他此时信心爆棚，根本不觉得会输。
两人施礼见过，刀疤脸喊了开始。
许彦卿冲步上前，抱拳就打，欲抢占上风。
无耻！
众海盗大骂，原来他一出手就照着下三路而去。
你特娘的是许公子，不是掏裆公子啊。怎么能跟我们一样无耻呢！
许彦卿才不管这些，文化人的事也能叫无耻吗？他这叫充分利用优势。
长腿海盗下面隐隐作痛，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搐。他赶紧侧步划开，让过这招阴险的夜叉探海。
一招过后，两人换了个位置相对而立。
许彦卿深吸一口气，握拳出击。
他忘了逃犯身份，忘了仙王重生，忘了体内灵葫，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打败眼前之人上。
他的拳头又大又圆，速度、角度更是无可挑剔。
尚未靠近，他眼前忽的一暗，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
不对！
他用力咬破舌尖，瞬间清醒。
余光中刀疤脸在石槽处诡异的一笑。
卑鄙！
长腿海盗的鞭腿已经攻了过来。
来不及变招了。
他屈膝半蹲，腰上发力，胳膊上的大筋骤然绷起。
砰，啪嗒！
两人一触即分。
海盗忽然右腿一软噗通跪下，大喊一声“卑鄙”！
许彦卿退了五步，摊开手掌，露出里面尖锐的铁钉：“彼此彼此！谁也没规定不准用兵器的，对不对？”
围观的海盗沸反盈天，高声呼喊着要弄死他这个奸诈之徒。
特么的，你们这是只准领导点炮，不许百姓自摸啊！论奸诈谁有你们海盗奸诈！
他吐了一口吐沫，轻蔑的说道：“哼，愿赌服输。你们这些没种的家伙，莫非是输不起吗？”
众海盗被他气的脑门冒火，鼻子冒烟，谁特么的没种啦！
他继续欠揍的挑衅道：“这不都挺明白事理吗？那搁这儿嚷嚷给谁看？害臊不害臊啊！”
众海盗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暗自生气，埋怨刀山不靠谱，派这么一个弱鸡上场。
长腿扯了一块布，简单包扎后站起：“没结束。”
布条被血水渗透，鲜红了一块。
围观的海盗嗷嗷叫好，大声喝彩加油，这种死不投降的硬汉最是对他们胃口。更可况硬汉的对手还是那个口臭的许公子。
棘手了啊！
许彦卿神色慎重。
海盗受的是硬伤，看着吓人，行动上受到的影响不算大。
蓝衫少年给的铁钉只有一次施展的机会，用过便暴露了。
他手上的筹码并不多，现代技击之法能不能战胜海盗他心里也没底。何况旁边还有个彻底不要脸，用诡异手段影响他神智的刀疤脸。
接下来真的难了。
小胖等几个平江君弟子离得远远的，他们也看出了许彦卿的窘迫。
“大师兄真是疯了，为了一群贱民得罪刀山。”
“是啊，那些人死就死了，大不了再去抓一些。他就是自私，总想着出风头。”
“少说话，那些人都是许家收养的孤儿。”
许彦卿毫不在意这些杂音。
他盯住海盗受伤的右腿：“没结束？那就给你结束！”说完大喝一声冲了上去，提气、砸地、挥拳，一气呵成。
姿势，动作，气势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甚至生出了天地尽在一拳的错觉，什么长腿，刀山，甚至大金牙都不过如此。
观战的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慑，齐齐脸色大变。
刀疤脸眉头紧皱，突然抓起一把香灰抖入空中。
蓝衫少年大喊：“公子小心，香灰有毒！”
长腿海盗狞笑，双手虚空一握。
咳咳！
许彦卿立刻陷入幻象之中。
眼前景色四季轮转，长腿，刀疤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仿佛置身在漫漫黄沙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五感六识封印了一样。
那美妙无比的拳头被人轻而易举化解，他刚要收拳变肘，腹部猛的一疼，人已飞在半空了。
海盗的后续攻击如影随形。
上三拳，下三拳，霸王拳、孙郎拳，拳拳似刀，砍在他的身上。
长腿海盗打疯了，认准他的右手狠狠攻击。
他左支右挡，凭着感觉猛的向下狠狠一插。
咔嚓！
手臂忽的一疼，继而没了知觉。
他一个懒驴打滚出了圈子，这才发现小臂已经折了。
另一边，长腿海盗立住不动，脚掌被乌黑的钉子穿透，血流了一地。
短短十几个呼吸，二人已是两败俱伤。
周围海盗一片哗然！
刀疤脸拦住众人，半是震惊半是愤怒道：“出了圈，你输。”
许彦卿：“卑鄙！”
刀疤脸：“愿赌服输，这可是你说的！”
许彦卿：“我还要赌！”
刀疤脸：“你拿什么赌？”他阴冷的目光择人欲噬，显然被许彦卿的不识时务惹恼。
许彦卿失了理智，小臂骨折的疼痛令他愈发疯狂。
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能忍得住的性子，他托着受伤的胳膊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他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师弟曾说过体内种下的那枚葫芦关键时刻能保命，甚至横扫一切。
此时不管什么后遗症不后遗症，也不管什么仙王不仙王，大人物不大人物的了。
哪怕真是大人物来夺舍，他也认了。
他本来就欠蓝衫少年一个人情。
“赌命！”
“好胆量！”
原本愤怒的人群露出了敬佩之色，海盗没有多少文化，他们最佩服就是这种百折不挠的硬汉，哪怕这个硬汉是他们的敌人。
“大师兄疯了！”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任何事情发生前都是有征兆的，我早就说他中邪了，你们偏要不信。”
“二师兄，咱们去找师父吧！不然大师兄要被打死了。”
“你们放心，师父说过大师兄福缘深厚，不是早夭之相，死不了的。”
小胖说他是福缘深厚之相，许彦卿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同样也没觉得自己疯了，相反，他觉得敢和穿越者对着干的人才是疯了。
“刀山，痛快点，敢不敢赌？”
刀疤脸：“一码归一码，一命归一命。”
许彦卿：“什么意思？”
刀疤脸：“意思就是他死定了，你的命只能留给下个人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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