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红色眼瞳
吱呀——
明明并不老旧的房门仿佛是为了迎合这诡异的氛围一般，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楼下的碰撞声一直没有停下，几乎能让人想象到一具人体东倒西歪地逼近之样。
若不是被某种规则限制着，想来对方应该早就冲上来上演一场丧尸危机了。
而阡舟在此时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间，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你居然还有兴致关门啊。”
“随手关门是美德。鲁迅曾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
“那你要去干什么？硬刚吗。”
“验证一些东西，要和这玩意打总得先试探一波吧。”
阡舟随意地应答了另一个可能性中平庸的自己一句，并忽略了某句话不是鲁迅说的这一点。
然后便尽可能放轻了脚步走到楼梯边，透过栏杆的空隙望向楼下。
骇人的断口映入眼帘，就如之前顺着“线”看到的那样…不，肉眼直接看见要更有实感，保真的冲击力一丝不差的灌入脑海。
那就仿佛是某种现实存在的模因只有通过直接接触的视线才能传播，这就像是一般人在电影里看见血腥画面不会有什么感觉，若是告诉他那是真实发生的可能会有些许抑郁，而当真的在他面前发生时估计会被吓到呕吐。
隔着“线”看时就像是加了一层名为“虚假”的滤镜。
而现在阡舟只觉一种阴寒爬上脊背，令他的身体不自主打了个哆嗦。
他感叹一句：“看着就吓人…”
于是他开始走下楼梯，一步一步，像是每一步都踏在深渊边缘。
“要不我们还是跑路吧，发正你都学…”
“哇，其他的我都这么啰嗦的嘛。”
“只…只是把原本会放在备选录里的所有话都说出来了而已…（委屈）”
“那就一句话别说，别打扰我。”
阡舟在心里唠着磕的同时也不忘死死盯住那个无头的“楚大叔”，似乎是因为没有头，那家伙并没有发现阡舟的到来。
杂乱无规律的碰撞声与紧缓有致的脚步声相互交映，在这抽象的节奏中，哪怕走得再慢，阡舟也离那个非常人可以遇上的诡异家伙越来越近了。
就在拐过半层楼高处的楼梯休息平台，踏下第一阶楼梯时。
无头的“楚大叔”抬起了头，也就是手中那个黑色塑料袋。
他以一种近乎滑稽的姿势抬起塑料袋，其中赫然装着一颗保熟的家伙，带着憔悴与恐慌与血迹的头颅用着上面无神的一只眼珠盯着他。
也就是同时，阡舟看见了一根“线”从“楚大叔”的头上伸出，穿出塑料袋，飘荡过客厅后最终扎在大门上。
“像是扎根在那里一样…但显然的是我家大门不会无缘无故长这玩意儿。”
阡舟虽然被盯得有些心慌，但还是尽可能地记下入目可见的有可能是有用的信息，最后与那只塑料袋里的眼睛对视。
从那里有一根“线”缓缓向他伸来，虽说是“缓缓”，但也接近一个成年人在楼梯上的正常跑步速度，跨过半层楼的楼梯所需要的时间不过小几秒。
而在那根线快碰上阡舟时，他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向楼上跑去。
最惊险的时候，那“线”甚至只差毫厘便能碰到他。
抽空回头瞥了一眼下方，那根“线”像是便秘了一样半天追不上来，在他跑上楼后更是直接丢失了目标。
见此阡舟也是松了口气，要说他刚才不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在验证了一些猜想后，那种对未知的忐忑顿时少了大半。
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不过如此嘛，你的行动规律我已经摸清了！虽然仍不知你的攻击方式，但只要摸清规律，我就能借着“线”的辅助探查来避免被攻击吧。”
至于攻击方式？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如果知道了，那只有已经被攻击过了这一可能了吧。
至于问那个平庸的他自己这个选项，先不说每个可能性中细节并不一定相同，就算一样，就一定能相信对方的话吗？
万一这里有啥阴谋，其他“没可能”的自己想抢他的“可能性”复活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个所谓的“其他可能性中已经没有可能的阡舟”那么可疑…
抱歉扯远了，他就这个习惯不好，老是喜欢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东想西想，眼下还有个家伙在楼梯下等着他去解决呢。
就在阡舟抄起一把折凳准备动手时，楼下却传来了比较平稳的脚步声，而且…似乎在往门外走？
“是觉得局势太过僵持，所以放弃了吗？”阡舟狐疑地想。
他再次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停在楼梯休息平台先确认了一眼了眼已不在楼梯下的“楚大叔”。
然后抬起脚准备继续向楼下踏去…
昏暗的空间中，隐秘的暗流涌动着让人无法琢磨会发生什么，又让人感觉总会发生什么。
你以为我会直接下去探查？我连灯都不敢开就怕那会触发什么我不知道的规则，我怎么会因为摸索出一点规律就贸然下去？
阡舟只是用脚尖轻点了一下那阶楼梯，立马就收了回来，然后嘲弄地看向从大门上如鬼魅般跑出的身影，与从他双手捧着的塑料袋中露出的眼瞳中刺向他的“线”。
依然是只差一点点，阡舟已经退到了它能力之外的地方。
然后静静地等他再次退去，然后又下去踩了一脚平台下的第一阶楼梯，踩完就跑。
如此反复数次，“楚大叔”次次都十分尽职地出现在楼梯下，尝试让那根“线”触碰到阡舟。
调戏不知名怪物，真刺激。
阡舟站在二楼看着“楚大叔”向他挥了挥手，心想：“就没必要让我知道被那根‘线’碰到会发生什么了，你还是领便当吧。”
如此想着，他便用食指勾住了一根白色的“线”，用力一拉。
“线”的另一头连着“楚大叔”，与之前导致卫生间变得一团乱的力量再次出现，这一次将“楚大叔”兀地向后“吹”倒。
原本放在客厅中的桌椅此刻成了武器，乱七八糟地向他压去。
黑色塑料袋落地，却是十分巧合地掉出了桌子的攻击范围，甚至里面的东西也是非常不符合力学地滚了出来。
“哦吼，完蛋。”
阡舟默默握紧手中的折凳，看着侧躺在地上的“流血西瓜”露出一只连黑暗中都能看清的青红色眼瞳。
那眼中没有一丝人类该拥有神色。
而从中伸出的“线”已然连在阡舟身上。
“平庸的阡舟”在一旁配音：“垃圾袋封印已解除。”
神特么垃圾袋封印！
阡舟当场就想把手里的折凳甩他脸上。
明明并不老旧的房门仿佛是为了迎合这诡异的氛围一般，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楼下的碰撞声一直没有停下，几乎能让人想象到一具人体东倒西歪地逼近之样。
若不是被某种规则限制着，想来对方应该早就冲上来上演一场丧尸危机了。
而阡舟在此时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间，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你居然还有兴致关门啊。”
“随手关门是美德。鲁迅曾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
“那你要去干什么？硬刚吗。”
“验证一些东西，要和这玩意打总得先试探一波吧。”
阡舟随意地应答了另一个可能性中平庸的自己一句，并忽略了某句话不是鲁迅说的这一点。
然后便尽可能放轻了脚步走到楼梯边，透过栏杆的空隙望向楼下。
骇人的断口映入眼帘，就如之前顺着“线”看到的那样…不，肉眼直接看见要更有实感，保真的冲击力一丝不差的灌入脑海。
那就仿佛是某种现实存在的模因只有通过直接接触的视线才能传播，这就像是一般人在电影里看见血腥画面不会有什么感觉，若是告诉他那是真实发生的可能会有些许抑郁，而当真的在他面前发生时估计会被吓到呕吐。
隔着“线”看时就像是加了一层名为“虚假”的滤镜。
而现在阡舟只觉一种阴寒爬上脊背，令他的身体不自主打了个哆嗦。
他感叹一句：“看着就吓人…”
于是他开始走下楼梯，一步一步，像是每一步都踏在深渊边缘。
“要不我们还是跑路吧，发正你都学…”
“哇，其他的我都这么啰嗦的嘛。”
“只…只是把原本会放在备选录里的所有话都说出来了而已…（委屈）”
“那就一句话别说，别打扰我。”
阡舟在心里唠着磕的同时也不忘死死盯住那个无头的“楚大叔”，似乎是因为没有头，那家伙并没有发现阡舟的到来。
杂乱无规律的碰撞声与紧缓有致的脚步声相互交映，在这抽象的节奏中，哪怕走得再慢，阡舟也离那个非常人可以遇上的诡异家伙越来越近了。
就在拐过半层楼高处的楼梯休息平台，踏下第一阶楼梯时。
无头的“楚大叔”抬起了头，也就是手中那个黑色塑料袋。
他以一种近乎滑稽的姿势抬起塑料袋，其中赫然装着一颗保熟的家伙，带着憔悴与恐慌与血迹的头颅用着上面无神的一只眼珠盯着他。
也就是同时，阡舟看见了一根“线”从“楚大叔”的头上伸出，穿出塑料袋，飘荡过客厅后最终扎在大门上。
“像是扎根在那里一样…但显然的是我家大门不会无缘无故长这玩意儿。”
阡舟虽然被盯得有些心慌，但还是尽可能地记下入目可见的有可能是有用的信息，最后与那只塑料袋里的眼睛对视。
从那里有一根“线”缓缓向他伸来，虽说是“缓缓”，但也接近一个成年人在楼梯上的正常跑步速度，跨过半层楼的楼梯所需要的时间不过小几秒。
而在那根线快碰上阡舟时，他迅速地向后退了一步，向楼上跑去。
最惊险的时候，那“线”甚至只差毫厘便能碰到他。
抽空回头瞥了一眼下方，那根“线”像是便秘了一样半天追不上来，在他跑上楼后更是直接丢失了目标。
见此阡舟也是松了口气，要说他刚才不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在验证了一些猜想后，那种对未知的忐忑顿时少了大半。
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不过如此嘛，你的行动规律我已经摸清了！虽然仍不知你的攻击方式，但只要摸清规律，我就能借着“线”的辅助探查来避免被攻击吧。”
至于攻击方式？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如果知道了，那只有已经被攻击过了这一可能了吧。
至于问那个平庸的他自己这个选项，先不说每个可能性中细节并不一定相同，就算一样，就一定能相信对方的话吗？
万一这里有啥阴谋，其他“没可能”的自己想抢他的“可能性”复活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个所谓的“其他可能性中已经没有可能的阡舟”那么可疑…
抱歉扯远了，他就这个习惯不好，老是喜欢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东想西想，眼下还有个家伙在楼梯下等着他去解决呢。
就在阡舟抄起一把折凳准备动手时，楼下却传来了比较平稳的脚步声，而且…似乎在往门外走？
“是觉得局势太过僵持，所以放弃了吗？”阡舟狐疑地想。
他再次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去，停在楼梯休息平台先确认了一眼了眼已不在楼梯下的“楚大叔”。
然后抬起脚准备继续向楼下踏去…
昏暗的空间中，隐秘的暗流涌动着让人无法琢磨会发生什么，又让人感觉总会发生什么。
你以为我会直接下去探查？我连灯都不敢开就怕那会触发什么我不知道的规则，我怎么会因为摸索出一点规律就贸然下去？
阡舟只是用脚尖轻点了一下那阶楼梯，立马就收了回来，然后嘲弄地看向从大门上如鬼魅般跑出的身影，与从他双手捧着的塑料袋中露出的眼瞳中刺向他的“线”。
依然是只差一点点，阡舟已经退到了它能力之外的地方。
然后静静地等他再次退去，然后又下去踩了一脚平台下的第一阶楼梯，踩完就跑。
如此反复数次，“楚大叔”次次都十分尽职地出现在楼梯下，尝试让那根“线”触碰到阡舟。
调戏不知名怪物，真刺激。
阡舟站在二楼看着“楚大叔”向他挥了挥手，心想：“就没必要让我知道被那根‘线’碰到会发生什么了，你还是领便当吧。”
如此想着，他便用食指勾住了一根白色的“线”，用力一拉。
“线”的另一头连着“楚大叔”，与之前导致卫生间变得一团乱的力量再次出现，这一次将“楚大叔”兀地向后“吹”倒。
原本放在客厅中的桌椅此刻成了武器，乱七八糟地向他压去。
黑色塑料袋落地，却是十分巧合地掉出了桌子的攻击范围，甚至里面的东西也是非常不符合力学地滚了出来。
“哦吼，完蛋。”
阡舟默默握紧手中的折凳，看着侧躺在地上的“流血西瓜”露出一只连黑暗中都能看清的青红色眼瞳。
那眼中没有一丝人类该拥有神色。
而从中伸出的“线”已然连在阡舟身上。
“平庸的阡舟”在一旁配音：“垃圾袋封印已解除。”
神特么垃圾袋封印！
阡舟当场就想把手里的折凳甩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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