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则‘戮灭’

    阴云笼罩，天光被挡下大半。风吹过呜呜作响，像要下雨。

    茅草屋内，

    少年木然站立一个晌午了，一丝冷风从窗外吹来。

    “咝～”

    少年打了寒颤，双目聚焦，回过神来，转身走出屋子。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怕是下雪天要来了。”少年念叨着，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看着看着少年只觉奇怪，

    这天怎么变了？

    天边的阴云，并无区别。

    在少年眼里的阴云，有丝丝缕缕头发丝一样的白气在蠕动，变幻莫测。

    “怎的如此奇怪？受画上那双眼的影响了？”少年移开眼睛看向别处，

    茅草垒起来的小屋，

    茅草上也有或多或少的白气。再看地上的石墩子，同样如此。

    “因为画？”

    说着，回到屋里看向那幅画，本是褐色的位置，竟被两个小光团代替。

    仔细一看，

    发现两个小光团是由成千上万缕白气形成。

    少年愣神片刻，

    转身就往祭坛方向走去，路上大大小小的东西，或一两条或很多条白气覆盖。

    看的少年眼花缭乱。

    ……

    祭坛边上，

    少年双目灰白色，像着了魔，盯着祭坛未有眨眼。

    眼中祭坛变了样，祭坛中央一个由白气组成的圈，圈中漆黑如墨，缓慢转动，不时闪烁。

    四柱岩石上密密麻麻的白气覆盖。

    东面柱顶，青气弥漫，汲取着白气，千奇百怪的妖头在其中起伏。

    西面柱顶，金光闪闪，同样汲取白气，一个由佛头组成的圈围绕着中央佛头。

    奇怪的是，这些佛有人头，有妖头，有佛头，还有脸上红色的纹路闪烁的魔头。唯一相同的是头顶的佛光。

    南面柱顶，黑气翻涌，只有一魔端坐柱顶，红色纹路爬满身上。四肢壮硕，身后一圆形器物起起伏伏，魔气缭绕。

    北面柱顶，白气朦胧，却无人，仔细看柱体并没有白气向上攀爬，反而向下汇入祭坛。

    白气里只有奇怪的符进进出出，这些符少年认识，是阿公教过的字。

    有一个符和其他符不同，就是‘眼’字符。

    此符更亮，少年看向此符时，念头会豁达。看其他符时，并无感觉。

    少年盯着‘眼’字符，沉默…

    各种道则在‘眼’字符交织。充斥在少年的眼中，

    过了良久，

    ‘眼’字符中，定格在一道则上，道则微微一闪，烙印在了少年的眼中。

    “唔。”

    少年捂着双眼，惊疑不定，只觉微微阵痛。

    这时，心里显现出了这道则。

    唤做：‘戮灭’

    ‘此道则，先古民为解妖族诅咒所创道则。

    可增气，可增精神。

    修到高深，可断幻，可戮命，可灭天运。'

    少年惊叹，真有道则一说。

    此前听阿公说过。那些人，断山填海，掌握为风，掌压为雨，天下大可去矣。

    都是修道则得来的。

    ……

    ……

    “啧啧，真狠啊。”

    少年看着修道则的法，暗暗咂舌。

    可见，

    修‘戮灭’前需在晌午，双目盯大日直到左目灼热，方可闭眸，此为汲取大日阳力。

    三更天，双目盯大月直到右目阴冷，方可闭眸，此为汲取大月阴力。

    此过程为期一年之久，

    当双目完全适应阳力和阴力之时，后习道则，针沾血于指肚刻符，于大日之时指肚络印于左眼，左目成。

    于大月之时指肚络印于右眼，右目成。

    此后念头通达，想即出。

    可成小目。

    大目需在小目成之后，方可观。

    “有趣，试试无妨。”

    少年眸子微闭，细细思索。

    头次接触道则，心中难免愉快，有了方法，便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