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和她 改

    我曾经在一次闲逛时，发现了个有些荒凉的新楼盘，那里有个高档小区，而且那个小区后面，有一片未开发的树林，还有一个平静如死水的湖泊。我已经好几次待着那一整天了，但我还是没记住那都有些什么，因为每一次我都是无意识的坐到天黑，甚至连饭都不吃。

    今天有些不同，具体是哪些不同，我也说不清，比如我没有了那无法言语的空虚感，又比如脑海中奇怪的呢喃停下了，再比如我忘记自己是谁了……

    我停在湖边，借着清澈的湖水看清了自己的外貌，“有些陌生啊。”我脱掉外套，看着伤痕累累的胳膊，“这样不会很痛吗？”

    实际上，我确实能感受到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我的意识和身体有些脱节。“不知道我会不会污染这湖泊。”我心中带着些许歉意，向湖中心走去。

    世界好像失去色彩，我看到黑白的世界里，黑白的我逐渐消逝。

    “阿遥，你高兴吗？对于离开，你或是我。”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事实上，我不配说出“意义”这个词语，在以往的十九年里，我的每一天都无意义，从追逐哥哥到模仿哥哥，再到放弃，没有哪天是为自己活的。

    “嗯？我还有个哥哥？”袁季遥疑惑，虽然他很想停止思考，可偏偏思绪万千。

    “喂！同学，不要想不开啊！”恍惚，他听到悦耳的声音传来。“错觉吗？”

    他转过身去，“啊！这个世界那么温柔的吗？可以满足将死之人的心愿？”袁季遥看着向他奔来的佳人，喃喃道。

    她的身体明显不好，跑起来气喘吁吁的。他好像看到一个小男孩在嚎啕大哭，那是他最后的记忆了。

    出现在这里的，正是袁季遥的神迹，她为什么在这里，没人知道。但她只是在尝试靠近一个因为多余而被抛弃的人，正如袁季遥对木竹樱的怜悯，她也在对袁季遥释放怜悯。

    也许害怕淋雨的人会常备伞，但淋过雨的人会让出伞。这是两个淋过雨的人，虽然他们彼此未知，但他们都会尽力让他人避雨。

    “快回来吧，你是心情不好吗？”她问。“不，是我在意的人心情不好。”他答。她惊诧：“那你不应该去安慰她吗？”

    “对呀，我应该帮她之后再离开。”袁季遥想着，他看到强烈的光芒和美丽的色彩出现在那个在岸上又险些掉进湖里的女孩身上。

    我向岸上折回，女孩明显松了口气，但等她看到我的胳膊时，又倒吸一口凉气。“你……”她很疑惑，但我打断了她：“谢谢你，我的神迹。”她更疑惑了，不，应该是无语了。因为我没头没尾的说了些奇怪的话，就直接离开了，没给她丝毫插嘴的机会。

    “就这样吧，阿遥，作为自己去活吧，忘了我。”

    袁季遥不知道的是，当他第二次来这里发呆时，女孩就注意到他了。

    对于她来说，他是闯入密码基地的陌生人，他还会霸占她的基地。只是为什么他那么悲伤，连眼睛都没有神采；为什么他那么孤独，只在寂寥的世界哭泣……她想去问问他的过去，安慰他，并且讲述一下自己的过去，或许就能得到幻想中的爱。但她和他都还没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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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谁？”“我忘了什么？”“我需要想起来吗？”终于有一天，我没再感觉到空虚，也听不到那些呢喃，虽然还是无所事事，但我还是想活着。

    “寻找自己的意义吧，寻找自己的世界吧。”我想。

    于是……我打开了电脑……好吧，虽然有了打算，可我并不知道要怎么行动，我是不可能像华昂那样满学校的寻找女孩，甚至我也没有产生寻找她的欲望，虽然我想见她。

    我打开聊天软件，大致浏览了一下游戏群里的信息，发现那群平时把“女人哪有游戏重要”挂在嘴边的人，居然聊着情感话题。

    于是我把错过的信息看了一遍，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所有的聊天记录都围绕着群主攻爷和他单恋三年的女神。

    这个攻爷是大我一届的学长，人缘不错，现实中还是学生会的人。可能是因大家都默认攻爷比起女人更热爱游戏，所以当他谈起情感时，大多数都是在看热闹。

    但攻爷对情感特别真挚，真挚到和女神三年没聊过几句，却仍不变心，简直是单恋天花板。“我能不能做到这种地步呢？”我又想起了她，她似乎已经开始充斥在我的生活。

    群里那些单身男性正就“喜欢是该大胆追还是先拉好感”聊的火热，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我只能放弃在群里消磨时间。

    同时启动了游戏，鬼使神差的，我重新创了个女号，并开始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