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清醒的学院
“第一届卡塞尔学院防御演习”落幕得无声无息，没有激烈的火光，也不存在巅峰的对决，一切就像是从树枝上坠下的一片树叶，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最后安然落地。
被弗丽嘉子弹击中的学生们陆续清醒，焦急地想要知道最终结果，可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与自己一样的茫然不知。
直到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两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凯撒与楚子航并肩而行，路明非则稍稍落后，将荣耀与怀疑全都让给了两位领袖。
学生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又不自觉地望向了同伴，都期望能从其他人的脸上找到一丁点自己还在做梦的证据。
渐渐的，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发芽，起初它还相当微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它吹散。但很快，“幼苗”从旁人的眼神中得到了滋养，不断生长，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唯一可能的解释。
苏晓樯也醒了，隐隐做痛的后脑勺让她的心情相当糟糕，很想找个人再打上一架。直到她看到了人群中的路明非，这种郁闷的心情才稍稍缓解。
路明非也见到了她，在向围上来的同学点头致意后，他终于挤到了女友的身边。
“学生会没有输，但狮心会也没赢，两方在‘自由一日’上第一次打成了一个平手。”还未等小天女开口，路明非便已经将她拉到了一边，小声地为她解释当前的状况。
“平手？！”苏晓樯眨了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并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这很正常。”路明非对此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人群涌向中央的楚子航与凯撒。“意外太多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计划失败了啊。”看着面色平静的男友，苏晓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说得没错，如果计划真的失败，路明非会想尽办法去补救、去解决突发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默地等在一旁。
“那是因为这家伙的计划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赢得比赛！”夏弥也走了过来，满脸怨念地看了一眼路明非。
“小夏弥，你额头怎么了？”苏晓樯第一眼便注意到的是小母龙脑袋上缠着的绷带。
“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夏弥说得轻松，但她的那双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路明非。
“还有什么问题吗？”大法师收起了微笑，似乎不怎么愿意搭理这位麻烦的少女。
“当然有问题！”小母龙终于憋不下去了，怨恨的表情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好奇与焦急夹杂着的脸孔。“你和楚子航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说你在帮他？”
“还有，”她顿了顿，凑近到路明非的身边，小声地问，“我的身份，你不会告诉他了吧？”
这种问题大法师不屑于回答，如果说刚刚的他在见到小母龙时还只是不愿搭理，那现在，他的脸上则是充满了嫌弃。
但路明非的嫌弃也无法阻挡夏弥的厚脸皮，小母龙摆出了一幅誓不罢休的架势，就像一只无知的小兽，倔强地挑战着自己的父亲。
在自然界，这种情况的最终结果多半是幼崽知难而退，可在人类社会，“母亲”同样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苏晓樯对昨晚发生的事抱着同样的好奇，“明非，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学生会与狮心会最后会是平手？”
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女，路明非最终还是选择以微笑来掩饰冷漠。
“即然这场演习的目的是防御入侵，那入侵方自然也有撤退的选项。狮心会在失去了两位副会长后选择了撤离，并没有被全灭，而学生会也没能做到全歼入侵者，没能达成胜利的条件。”
“所以，平手是很正常的结果。”路明非简单地解释道。
知道了答案的苏晓樯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而一旁的夏弥却根本不关心这个回答，这不是她的问题，相较于谁胜谁负，她更想知道路明非与楚子航的对话细节。
“至于师兄，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没有兴趣插手。”路明非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什么。楚子航与夏弥，他已经将这项任务安排给了路鸣泽。
至于最终会达到什么样的结果，路明非也相当期待。
得知了答复的小母龙却任然保持着怀疑，她深知路明非想要的是自己身上的大地权柄，绝不会轻易放过楚子航这个她最大的漏洞。
但她也不能就这么带着楚子航躲起来，诸神黄昏的预言正逐渐逼近，北极冰层下的巨大阴影是横亘在所有生命之上的终局，就算藏在尼伯龙根，她也没有把握躲过这劫。
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须做好准备，即使是与虎谋皮。
小母龙不安地看了苏晓樯一眼，但愿在路明非向自己动手之时，这位养母能保下她与她的哥哥。
苏晓樯当然不知道夏弥是怎么想的，即使知道她也会觉得小母龙在杞人忧天，对于路明非，她所抱有的信任从未改变，无论是过去的那个衰仔，还是现在的大法师。
“原来你躲在这！”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学生不止广场上的这些，陈墨瞳便是在树林里被医护人员叫醒，身旁还躺着同样刚醒了的苏茜。
在向自己闺蜜抱怨了几句之后，她便匆匆离去，誓要找到路明非问个明白。
“啊？诺诺姐？你昨晚也‘死’了？”看着陈墨瞳胸前的红色印记，苏晓樯自然而然地推测道。
“别说了，没想到苏茜那丫头竟然敢偷袭我！”小女巫咬着牙，一副痛恨的样子，但她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刚说没两句，便又高兴了起来。
“但她自己也不好受，堂堂狮心会副会长竟然也被人偷袭，连向她开枪的人都没有看到，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豪杰帮我报了仇。”
陈墨瞳不知道是谁向苏茜放的冷枪，路明非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从一开始便是他安排零去做的扫尾工作。
“你找我又有什么事？”路明非没有想到，“自由一日”结束后的自己会比活动中还要忙碌。
“没什么，”她看了看一旁的苏晓樯与夏弥，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就来问问你们想吃什么，凯撒说今天的早餐他全包了。”
“就只有早饭吗？”夏弥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被“早餐”这个词所吸引。
“这你自己去问。”陈墨瞳的脸色似乎变得更糟了，如果说她的侧写术在路明非的身上总是失效，那在这位少女的身上则是太过有效。
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少女的经历看上去都极其普通，普通到让她没有探究的欲望。可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疑虑，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块布，她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只是幕布上的投影。
诺诺不想去思考这种麻烦的问题，看了看路明非，转身便又离开。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看着她的背影，小天女不解地问，以她对诺诺的了解，这位师姐可不会特意来问她们早饭吃什么。
“她应该是来问我，昨晚是不是把她当作诱饵了。”路明非笑了笑，一眼便看穿了陈墨瞳心中的怨念。
“啊？哦。”小天女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又为了一句，“那她为什么又不问了呢？”
“那或许是因为她不想当众承认自己被我耍了吧。”路明非随口回答，身子却已经准备好离开。
“明非，你不吃早饭了？”看着男友所行的方向，小天女急忙追问道。
“不了，”已经向前走出了两步的大法师挥了挥手，拒绝了女友的邀请，“我可是一晚没睡，现在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天白天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听了他的解释，苏晓樯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昨晚自己可是睡了整整一夜，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而小母龙的兴奋已经写在了脸上，“走吧，晓樯姐，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听说卡塞尔学院的早餐是自助式的，想吃多少都可以。”
“你啊，就不能少考虑这些，多想想该怎么向楚师兄解释自己的身份吗？”挽着夏弥的胳膊，苏晓樯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位担心着女儿终生大事的老母亲。
“解释什么解释，到时候他自然会是我的，想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小母龙的右手握了又放，就像是真的抓住了什么东西。
听着两位少女边走边说的闲谈，路明非微笑着走向了自己的寝室，准备去完成一场五天前便定下了的计划。
被弗丽嘉子弹击中的学生们陆续清醒，焦急地想要知道最终结果，可放眼望去，四周全都是与自己一样的茫然不知。
直到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两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凯撒与楚子航并肩而行，路明非则稍稍落后，将荣耀与怀疑全都让给了两位领袖。
学生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又不自觉地望向了同伴，都期望能从其他人的脸上找到一丁点自己还在做梦的证据。
渐渐的，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发芽，起初它还相当微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它吹散。但很快，“幼苗”从旁人的眼神中得到了滋养，不断生长，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唯一可能的解释。
苏晓樯也醒了，隐隐做痛的后脑勺让她的心情相当糟糕，很想找个人再打上一架。直到她看到了人群中的路明非，这种郁闷的心情才稍稍缓解。
路明非也见到了她，在向围上来的同学点头致意后，他终于挤到了女友的身边。
“学生会没有输，但狮心会也没赢，两方在‘自由一日’上第一次打成了一个平手。”还未等小天女开口，路明非便已经将她拉到了一边，小声地为她解释当前的状况。
“平手？！”苏晓樯眨了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并不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这很正常。”路明非对此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人群涌向中央的楚子航与凯撒。“意外太多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计划失败了啊。”看着面色平静的男友，苏晓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说得没错，如果计划真的失败，路明非会想尽办法去补救、去解决突发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默地等在一旁。
“那是因为这家伙的计划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赢得比赛！”夏弥也走了过来，满脸怨念地看了一眼路明非。
“小夏弥，你额头怎么了？”苏晓樯第一眼便注意到的是小母龙脑袋上缠着的绷带。
“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夏弥说得轻松，但她的那双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路明非。
“还有什么问题吗？”大法师收起了微笑，似乎不怎么愿意搭理这位麻烦的少女。
“当然有问题！”小母龙终于憋不下去了，怨恨的表情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好奇与焦急夹杂着的脸孔。“你和楚子航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会说你在帮他？”
“还有，”她顿了顿，凑近到路明非的身边，小声地问，“我的身份，你不会告诉他了吧？”
这种问题大法师不屑于回答，如果说刚刚的他在见到小母龙时还只是不愿搭理，那现在，他的脸上则是充满了嫌弃。
但路明非的嫌弃也无法阻挡夏弥的厚脸皮，小母龙摆出了一幅誓不罢休的架势，就像一只无知的小兽，倔强地挑战着自己的父亲。
在自然界，这种情况的最终结果多半是幼崽知难而退，可在人类社会，“母亲”同样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苏晓樯对昨晚发生的事抱着同样的好奇，“明非，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学生会与狮心会最后会是平手？”
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女，路明非最终还是选择以微笑来掩饰冷漠。
“即然这场演习的目的是防御入侵，那入侵方自然也有撤退的选项。狮心会在失去了两位副会长后选择了撤离，并没有被全灭，而学生会也没能做到全歼入侵者，没能达成胜利的条件。”
“所以，平手是很正常的结果。”路明非简单地解释道。
知道了答案的苏晓樯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而一旁的夏弥却根本不关心这个回答，这不是她的问题，相较于谁胜谁负，她更想知道路明非与楚子航的对话细节。
“至于师兄，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没有兴趣插手。”路明非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什么。楚子航与夏弥，他已经将这项任务安排给了路鸣泽。
至于最终会达到什么样的结果，路明非也相当期待。
得知了答复的小母龙却任然保持着怀疑，她深知路明非想要的是自己身上的大地权柄，绝不会轻易放过楚子航这个她最大的漏洞。
但她也不能就这么带着楚子航躲起来，诸神黄昏的预言正逐渐逼近，北极冰层下的巨大阴影是横亘在所有生命之上的终局，就算藏在尼伯龙根，她也没有把握躲过这劫。
所以，在此之前她必须做好准备，即使是与虎谋皮。
小母龙不安地看了苏晓樯一眼，但愿在路明非向自己动手之时，这位养母能保下她与她的哥哥。
苏晓樯当然不知道夏弥是怎么想的，即使知道她也会觉得小母龙在杞人忧天，对于路明非，她所抱有的信任从未改变，无论是过去的那个衰仔，还是现在的大法师。
“原来你躲在这！”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学生不止广场上的这些，陈墨瞳便是在树林里被医护人员叫醒，身旁还躺着同样刚醒了的苏茜。
在向自己闺蜜抱怨了几句之后，她便匆匆离去，誓要找到路明非问个明白。
“啊？诺诺姐？你昨晚也‘死’了？”看着陈墨瞳胸前的红色印记，苏晓樯自然而然地推测道。
“别说了，没想到苏茜那丫头竟然敢偷袭我！”小女巫咬着牙，一副痛恨的样子，但她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刚说没两句，便又高兴了起来。
“但她自己也不好受，堂堂狮心会副会长竟然也被人偷袭，连向她开枪的人都没有看到，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豪杰帮我报了仇。”
陈墨瞳不知道是谁向苏茜放的冷枪，路明非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从一开始便是他安排零去做的扫尾工作。
“你找我又有什么事？”路明非没有想到，“自由一日”结束后的自己会比活动中还要忙碌。
“没什么，”她看了看一旁的苏晓樯与夏弥，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就来问问你们想吃什么，凯撒说今天的早餐他全包了。”
“就只有早饭吗？”夏弥的注意力一下子便被“早餐”这个词所吸引。
“这你自己去问。”陈墨瞳的脸色似乎变得更糟了，如果说她的侧写术在路明非的身上总是失效，那在这位少女的身上则是太过有效。
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少女的经历看上去都极其普通，普通到让她没有探究的欲望。可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疑虑，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块布，她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只是幕布上的投影。
诺诺不想去思考这种麻烦的问题，看了看路明非，转身便又离开。
“她到底想干什么啊？”看着她的背影，小天女不解地问，以她对诺诺的了解，这位师姐可不会特意来问她们早饭吃什么。
“她应该是来问我，昨晚是不是把她当作诱饵了。”路明非笑了笑，一眼便看穿了陈墨瞳心中的怨念。
“啊？哦。”小天女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又为了一句，“那她为什么又不问了呢？”
“那或许是因为她不想当众承认自己被我耍了吧。”路明非随口回答，身子却已经准备好离开。
“明非，你不吃早饭了？”看着男友所行的方向，小天女急忙追问道。
“不了，”已经向前走出了两步的大法师挥了挥手，拒绝了女友的邀请，“我可是一晚没睡，现在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天白天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听了他的解释，苏晓樯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昨晚自己可是睡了整整一夜，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而小母龙的兴奋已经写在了脸上，“走吧，晓樯姐，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听说卡塞尔学院的早餐是自助式的，想吃多少都可以。”
“你啊，就不能少考虑这些，多想想该怎么向楚师兄解释自己的身份吗？”挽着夏弥的胳膊，苏晓樯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位担心着女儿终生大事的老母亲。
“解释什么解释，到时候他自然会是我的，想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小母龙的右手握了又放，就像是真的抓住了什么东西。
听着两位少女边走边说的闲谈，路明非微笑着走向了自己的寝室，准备去完成一场五天前便定下了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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