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次有女孩子送我东西
傍晚放学时分，骆希燕惯例又开车来到学校门口等候陶然。
当陶然从学校大门口出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拿着一本崭新的课本，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地翻开看一眼。
看到这一幕的骆希燕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难道陶然这么快就醒悟，打算好好学习了？
因为这一愣神，骆希燕忘记了下车给陶然拉车门，陶然自己拉开了副驾的门，坐到了骆希燕身边。
“身体怎么样了？还疼吗？”
“没事了，你给我涂的药很管用。”陶然也很惊讶，挨了这么一顿打，就算只是皮外伤，正常也要两三天下不了床。
可他现在感觉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嗯。”骆希燕不再说什么了。
明明前一刻还很关心的样子，却又突然冷淡下来。
陶然也转移了注意力，低下头翻开了手里的课本。
书的扉页上原本大片空白的地方，被用狗爬一样的字写得满满的。
陶然的文化水平连初中的课本都看不懂，更别提高中的了，他只是需要一个记东西的本子，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罢了。
而课本扉页上记录着的，其实是淘沙娱乐的账本。
对于数学水平约等于小学生的陶然来说，要理清楚公司的账目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会计方面的知识他统统不会，只能用他小学的数学水平，一点一点统计数据，然后靠加减乘除硬算。
几乎整本课本上空白的地方，都被陶然当成了草稿纸。
都不用专业的会计来，哪怕是个数学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看了陶然的账本，都能笑出声。
至于最后的计算结果，肯定达不到完全的准确，只能算个八九不离十。
算完之后，陶然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那不靠谱的老爸留给自己的是多烂的一个摊子。
从淘沙娱乐成立到它破产，这家公司居然就一直在亏本！没有一个月是盈利的！
反倒是破产之后，由于业务规模急剧收缩，开支也大幅度的减少，公司最近一个月竟然神奇地做到了收支平衡。
但这并不能让陶然感到开心。
收支平衡，意味着公司还是不赚钱。
很正常，哪怕这公司有一点赚钱的潜力，当初破产清算的时候也早就打包出售了，落不到陶然手里。
要想让公司真正走上盈利的健康道路，还是任重而道远。
翻到课本最后一页，陶然写下了一些他想出的可行的公司改革方案。
其中包括调整公司旗下主播的开播时间，由晚上黄金时间改为白天或者半夜开播，避开平台头部主播们的流量虹吸，安排部分主播从主流平台转战二三线平台，开拓下沉市场……
“唉。”陶然叹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笔，在这些他写了一下午的计划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些举措虽然能在短期内让公司转亏为盈，但也会锁死公司的发展上限，说白了就是饮鸩止渴，让淘沙娱乐从随时有可能暴毙的状态转入慢性死亡而已。
陶然必须为淘沙娱乐找到一条能赚钱的路，一条能赚大钱的路！哪怕这条路的风险再高，成功的可能性再低。
他身上背着千万债务，就像是个已经输的倾家荡产的赌徒。现在停下来，已经是万劫不复，继续赌下去，输了，也一样是万劫不复，赢了，还有一线翻盘的机会。
有的选吗？
骆希燕的车技很稳，加上车子的隔音性不错，让陶然一路都可以安静的思考问题。
到达了小区门口，骆希燕把车停下的时候，陶然依旧沉浸在思考之中。
骆希燕看了陶然一眼，也没提醒他，而是悄悄地独自下了车，走向了街边的便利店。
没一会，骆希燕就回到了车上，手里还拿着一本黑色封皮做工很是精良的笔记本。
“给。”骆希燕直接把黑色笔记本拍到了陶然面前，把还在沉思中的陶然吓了一跳。
“以后用这个记东西，别糟蹋课本了。”骆希燕的语气比陶然的班主任还要威严。
陶然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半天才缓过神来。
可能，也许，大概，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女孩子送他东西。
有点不敢相信似的，他赶紧对骆希燕说道：“这可不是我让你买的啊，别想找我报销。”
骆希燕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这女人，一言不合就翻脸。”陶然耸了耸肩，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回到家，一进门陶然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香到什么程度？就连百万都不睡觉了，蹲坐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瞅着灶台看。
它长这么胖是有原因的。
陶然也忍不住要流口水，转过头来问骆希燕：“你煮了什么？”
“排骨。”骆希燕淡淡回道。
陶然愣了一下，他中午提了一嘴想吃排骨，没想到骆希燕真给他安排上了。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骆希燕瞟了陶然一眼：“看你是个病号，给你补补，别想多了。”
陶然不在意骆希燕怎么说，乐呵呵地去了客厅，坐等品尝美味了。
不一会，穿着围裙的骆希燕就端着两碗香气四溢的排骨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一晚堆满了肉，是给陶然的，还有一小碗里肉被切得很碎，而且没有放任何调味料，是给百万的。
一人一猫排排坐在餐桌前，一刻也等不了就把头埋进了碗里。
“好吃吗？”
“嗯嗯！”陶然嘴里全是肉，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这肉炖的十分软烂，轻轻一咬，汁水就在口中迸发出来，满嘴都是香味。
骆希燕微微一笑，自己亲手做出来的食物能被人喜欢，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咕嘟。”陶然终于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才有空开口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排骨！你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骆希燕的笑容收敛起来，闷声道：“就不能纯粹是因为我厨艺好吗？”
陶然反应过来，赶紧补救：“啊对！骆大厨手艺天下第一！话说你还是不一起吃吗？”
“我下午刚吃了牛排。”
呵，又来？这次休想馋到我。
牛排陶然又不是没吃过，各种顶级进口牛排他都尝过个遍，还真不如骆希燕煮的排骨香。
骆希燕转过身去：“我先去洗澡，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吃完就把碗放那吧，等会我来洗碗。”
帘子在客厅中间落下。
听着帘子那边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陶然手里的排骨最终还是变得不香了。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会对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当陶然从学校大门口出来的时候，手里居然拿着一本崭新的课本，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地翻开看一眼。
看到这一幕的骆希燕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难道陶然这么快就醒悟，打算好好学习了？
因为这一愣神，骆希燕忘记了下车给陶然拉车门，陶然自己拉开了副驾的门，坐到了骆希燕身边。
“身体怎么样了？还疼吗？”
“没事了，你给我涂的药很管用。”陶然也很惊讶，挨了这么一顿打，就算只是皮外伤，正常也要两三天下不了床。
可他现在感觉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嗯。”骆希燕不再说什么了。
明明前一刻还很关心的样子，却又突然冷淡下来。
陶然也转移了注意力，低下头翻开了手里的课本。
书的扉页上原本大片空白的地方，被用狗爬一样的字写得满满的。
陶然的文化水平连初中的课本都看不懂，更别提高中的了，他只是需要一个记东西的本子，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罢了。
而课本扉页上记录着的，其实是淘沙娱乐的账本。
对于数学水平约等于小学生的陶然来说，要理清楚公司的账目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会计方面的知识他统统不会，只能用他小学的数学水平，一点一点统计数据，然后靠加减乘除硬算。
几乎整本课本上空白的地方，都被陶然当成了草稿纸。
都不用专业的会计来，哪怕是个数学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看了陶然的账本，都能笑出声。
至于最后的计算结果，肯定达不到完全的准确，只能算个八九不离十。
算完之后，陶然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那不靠谱的老爸留给自己的是多烂的一个摊子。
从淘沙娱乐成立到它破产，这家公司居然就一直在亏本！没有一个月是盈利的！
反倒是破产之后，由于业务规模急剧收缩，开支也大幅度的减少，公司最近一个月竟然神奇地做到了收支平衡。
但这并不能让陶然感到开心。
收支平衡，意味着公司还是不赚钱。
很正常，哪怕这公司有一点赚钱的潜力，当初破产清算的时候也早就打包出售了，落不到陶然手里。
要想让公司真正走上盈利的健康道路，还是任重而道远。
翻到课本最后一页，陶然写下了一些他想出的可行的公司改革方案。
其中包括调整公司旗下主播的开播时间，由晚上黄金时间改为白天或者半夜开播，避开平台头部主播们的流量虹吸，安排部分主播从主流平台转战二三线平台，开拓下沉市场……
“唉。”陶然叹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笔，在这些他写了一下午的计划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些举措虽然能在短期内让公司转亏为盈，但也会锁死公司的发展上限，说白了就是饮鸩止渴，让淘沙娱乐从随时有可能暴毙的状态转入慢性死亡而已。
陶然必须为淘沙娱乐找到一条能赚钱的路，一条能赚大钱的路！哪怕这条路的风险再高，成功的可能性再低。
他身上背着千万债务，就像是个已经输的倾家荡产的赌徒。现在停下来，已经是万劫不复，继续赌下去，输了，也一样是万劫不复，赢了，还有一线翻盘的机会。
有的选吗？
骆希燕的车技很稳，加上车子的隔音性不错，让陶然一路都可以安静的思考问题。
到达了小区门口，骆希燕把车停下的时候，陶然依旧沉浸在思考之中。
骆希燕看了陶然一眼，也没提醒他，而是悄悄地独自下了车，走向了街边的便利店。
没一会，骆希燕就回到了车上，手里还拿着一本黑色封皮做工很是精良的笔记本。
“给。”骆希燕直接把黑色笔记本拍到了陶然面前，把还在沉思中的陶然吓了一跳。
“以后用这个记东西，别糟蹋课本了。”骆希燕的语气比陶然的班主任还要威严。
陶然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半天才缓过神来。
可能，也许，大概，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女孩子送他东西。
有点不敢相信似的，他赶紧对骆希燕说道：“这可不是我让你买的啊，别想找我报销。”
骆希燕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这女人，一言不合就翻脸。”陶然耸了耸肩，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回到家，一进门陶然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香到什么程度？就连百万都不睡觉了，蹲坐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瞅着灶台看。
它长这么胖是有原因的。
陶然也忍不住要流口水，转过头来问骆希燕：“你煮了什么？”
“排骨。”骆希燕淡淡回道。
陶然愣了一下，他中午提了一嘴想吃排骨，没想到骆希燕真给他安排上了。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骆希燕瞟了陶然一眼：“看你是个病号，给你补补，别想多了。”
陶然不在意骆希燕怎么说，乐呵呵地去了客厅，坐等品尝美味了。
不一会，穿着围裙的骆希燕就端着两碗香气四溢的排骨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一晚堆满了肉，是给陶然的，还有一小碗里肉被切得很碎，而且没有放任何调味料，是给百万的。
一人一猫排排坐在餐桌前，一刻也等不了就把头埋进了碗里。
“好吃吗？”
“嗯嗯！”陶然嘴里全是肉，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这肉炖的十分软烂，轻轻一咬，汁水就在口中迸发出来，满嘴都是香味。
骆希燕微微一笑，自己亲手做出来的食物能被人喜欢，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咕嘟。”陶然终于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才有空开口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排骨！你放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骆希燕的笑容收敛起来，闷声道：“就不能纯粹是因为我厨艺好吗？”
陶然反应过来，赶紧补救：“啊对！骆大厨手艺天下第一！话说你还是不一起吃吗？”
“我下午刚吃了牛排。”
呵，又来？这次休想馋到我。
牛排陶然又不是没吃过，各种顶级进口牛排他都尝过个遍，还真不如骆希燕煮的排骨香。
骆希燕转过身去：“我先去洗澡，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吃完就把碗放那吧，等会我来洗碗。”
帘子在客厅中间落下。
听着帘子那边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陶然手里的排骨最终还是变得不香了。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会对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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