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厉兵秣马
回去的路上，兜里有了钱的陶然心情明显愉快了很多。
有了这笔钱，很多之前早就想做的事，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掏出手机，陶然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sorry……”
陶然锲而不舍地又拨了一次。
这次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懒散的声音：
“喂，谁啊？我们这只做大型单位的业务承包和批发，不跟个人散户做生意，没事的话我挂了啊。”
“是尚诚科技的刘总吗？我代表淘沙娱乐想跟贵公司采购一批设备。”陶然自报家门并说出了来意。
兜里有了钱，说话都自信了很多。
电话那头又没声音了，就在陶然以为对方是不是已经把电话挂了的时候，那个懒散的声音才再次出现：
“淘沙娱乐？你们不是倒闭了吗？老陶是你什么人？”
“是我父亲，公司目前由我管理。”
“行吧，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一支U87麦克风，一个雅马哈声卡，一部全画幅单反相机，还需要一台能带得动这些设备的笔记本电脑……”
陶然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打断了：
“我说小陶啊，你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价钱吗？”
“我知道，按照我的估算整套设备加起来大概需要十万块。”陶然淡定地回答道，十万而已，洒洒水啦。
“你们淘沙的情况我大概也清楚，本来，你就买这点东西，我都是懒得接待的，不过你们公司也算是我这的老客户了，你爸他人挺大方，跟我交情也不错，这笔生意我破例做了，我再额外给你点建议。”
“那就谢谢刘叔了。”陶然嘴上很客气，心里其实倒没有多少触动。
对方这话，按陶然的理解，意思应该就是：你爸那个大冤种当初被我坑了不少钱，我觉得不好意思打算在你身上找补回来一点。
“你应该是打算买一套直播用的设备吧？估计你手头也不宽裕，这样，你也别买什么U87了，这玩意就是被人跟风吹出来的，我这有同款配件自己DIY的，效果差不多，价钱只有它一半。单反可以买，但没必要买那么好的，你把省出来的预算用来升级直播间的灯光，效果比升级相机好得多。”
陶然却笑着回道：“不用了叔，都打算花这份钱了，我不想将就，至于灯光设备我也一并要了。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把设备送来我们货到付款现金交易可以吗？”
“那行吧。”
挂断电话，刘总可惜地咂了咂嘴。
这小子怎么跟他爸不一样呢？当初老陶可是被他这个套路一忽悠一个准，最后贪小便宜交大学费。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好骗啊。
陶然这边正计算着再加上灯光设备要多花多少钱，没想到一个电话又突然打了过来，来电人备注是平台超管。
“你好，淘沙公会的陶总对吧？是这样的，咱们平台向来是大力扶持新人主播的，为了给新人主播们多一些机会，平台这边明天晚上准备办一个活动，将邀请小早酱对新人主播们进行查房互动。你们公会有想要参加活动的新人主播吗？”
陶然的脑子里飞快闪过有关小早酱的信息。
这是平台的一位头部女主播，拥有两百万粉丝，主打萌宅领域，经常参加一些漫展，以及游戏公司和动漫公司举办的活动，在平台之外人气也很高。
但小早酱已经是一个直播年龄超过3年的老主播了，人气不断下滑，跟平台的合同也即将到期。
估计平台是不打算跟她续约了，办这次活动就是为了榨干她身上最后的价值，把她的人气转移到平台其他主播那里。
替这位即将被卸磨杀驴的小早酱心疼一秒后，陶然笑着对超管回道：
“那可真是太感谢平台提供的机会了，不过要参加活动应该不是没有条件的吧？”
“陶总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五万块钱一个名额，淘沙是老牌公会了，这是给你们的优惠价。”
陶然斟酌了一下：“这个价钱倒是不贵，可以下个月跟其他推广费一并结算吗？”
电话那头传来超管为难的声音：“陶总，你也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平台在资金方面也有困难，所以……”
“好吧，我明白了，我等下给你答复。”
放下手机，陶然本来很好的心情再次变得阴郁了。
刚到手的二十万，眨眼就又要见底了。这钱怎么就这么不经花呢？
“调头，我们去伊伊那里。”
陶然转头对骆希燕说道，却发现骆希燕也同时在看着他，那眼神，让陶然心里有点发毛。
秒懂。
陶然赶紧低头从装钱的袋子里点出一万块钱，递给骆希燕。
“五千是你下个月的工资，还有五千是奖金。”
骆希燕却没有接，转回头去专心开车，语气平淡地说道：
“到了下月发工资的日期再说，另外我不需要奖金。”
陶然挠了挠头，有点搞不懂就骆希燕是喜欢钱还是不喜欢钱。
说她喜欢钱吧，当女仆只要这么点工资，多给她还不要。
说她不喜欢钱，陶然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拖欠了骆希燕的工资，自己的下场不会比那催债四人组好到哪去。
陶然在路上已经通知了伊伊自己要来找她，当他们到达伊伊居住的小区时，伊伊已经提前在小区门口等候了。
只是此时的伊伊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脸色通红，头发都被汗水粘在了脸上。
“你这是怎么了？”陶然好奇地问道。
伊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呼……呼……我刚才在外面跑步，知道小陶总你要来，就赶紧跑回来了。”
陶然有点哭笑不得：“你让我等你一会也是没关系的，你要是把自己累坏了，对我来说也是个损失。”
“没事！我体力好着呢，累不坏！”伊伊拍了拍自己略显平摊的胸口，信心十足地回道。
跳舞是件很耗费体力的事，看起来只是简单扭动几下身体，想要跳的好看，就得调动起全身的肌肉。
要不然，之前那些收了陶然礼物的女主播们也不会纷纷摆烂，并不是每个主播都能像伊伊一样连续跳一晚上的舞都不喊累的。
一般看直播观众也只会夸一下伊伊态度好，不摆烂，却不知道伊伊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明天晚上平台会搞一次给新人主播引流的查房活动，我想给你报名，你觉得怎么样？”
之前跟超管的电话里陶然并没有直接确认下来，因为这类活动对小主播来说即是机遇也是压力，如果搞砸了很可能会起到负面效果，他并不能替伊伊做这个选择。
陶然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伊伊一听这话，果然慌了。
“活动吗？我当然想参加！不对，要参加活动的话我得再多练两段新舞才行，可是我这两天还要搬家，还要重新布置直播间，时间根本不够啊，怎么办！那些大主播和他们的粉丝会不会瞧不起我？好害怕。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
看着伊伊逐渐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陶然无奈地摇摇头。
这妹子是有实力的，可惜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别着急，咱们一件事一件事来。这样，你这两天就专心去练舞，搬家和布置直播间的事我都可以帮忙，可以吗？”
伊伊点了下头，然后又弱弱地说道：“可是我还想再买点新衣服，粉丝都说一直看我现在这两套衣服都看腻了。”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陶然经常看直播，当然明白主播经常换衣服维持新鲜感是多么重要。
这时候，一旁的骆希燕发话了：“我想我可以帮忙。”
伊伊眼睛一亮：“真的吗？有希燕姐帮忙就肯定没问题了！”
“总之，这下没问题了吧?”陶然问道。
经过陶然一顿劝导，伊伊终于重新镇定下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的！一定不辜负小陶总的信任！”
有了这笔钱，很多之前早就想做的事，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掏出手机，陶然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sorry……”
陶然锲而不舍地又拨了一次。
这次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懒散的声音：
“喂，谁啊？我们这只做大型单位的业务承包和批发，不跟个人散户做生意，没事的话我挂了啊。”
“是尚诚科技的刘总吗？我代表淘沙娱乐想跟贵公司采购一批设备。”陶然自报家门并说出了来意。
兜里有了钱，说话都自信了很多。
电话那头又没声音了，就在陶然以为对方是不是已经把电话挂了的时候，那个懒散的声音才再次出现：
“淘沙娱乐？你们不是倒闭了吗？老陶是你什么人？”
“是我父亲，公司目前由我管理。”
“行吧，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一支U87麦克风，一个雅马哈声卡，一部全画幅单反相机，还需要一台能带得动这些设备的笔记本电脑……”
陶然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打断了：
“我说小陶啊，你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价钱吗？”
“我知道，按照我的估算整套设备加起来大概需要十万块。”陶然淡定地回答道，十万而已，洒洒水啦。
“你们淘沙的情况我大概也清楚，本来，你就买这点东西，我都是懒得接待的，不过你们公司也算是我这的老客户了，你爸他人挺大方，跟我交情也不错，这笔生意我破例做了，我再额外给你点建议。”
“那就谢谢刘叔了。”陶然嘴上很客气，心里其实倒没有多少触动。
对方这话，按陶然的理解，意思应该就是：你爸那个大冤种当初被我坑了不少钱，我觉得不好意思打算在你身上找补回来一点。
“你应该是打算买一套直播用的设备吧？估计你手头也不宽裕，这样，你也别买什么U87了，这玩意就是被人跟风吹出来的，我这有同款配件自己DIY的，效果差不多，价钱只有它一半。单反可以买，但没必要买那么好的，你把省出来的预算用来升级直播间的灯光，效果比升级相机好得多。”
陶然却笑着回道：“不用了叔，都打算花这份钱了，我不想将就，至于灯光设备我也一并要了。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把设备送来我们货到付款现金交易可以吗？”
“那行吧。”
挂断电话，刘总可惜地咂了咂嘴。
这小子怎么跟他爸不一样呢？当初老陶可是被他这个套路一忽悠一个准，最后贪小便宜交大学费。
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好骗啊。
陶然这边正计算着再加上灯光设备要多花多少钱，没想到一个电话又突然打了过来，来电人备注是平台超管。
“你好，淘沙公会的陶总对吧？是这样的，咱们平台向来是大力扶持新人主播的，为了给新人主播们多一些机会，平台这边明天晚上准备办一个活动，将邀请小早酱对新人主播们进行查房互动。你们公会有想要参加活动的新人主播吗？”
陶然的脑子里飞快闪过有关小早酱的信息。
这是平台的一位头部女主播，拥有两百万粉丝，主打萌宅领域，经常参加一些漫展，以及游戏公司和动漫公司举办的活动，在平台之外人气也很高。
但小早酱已经是一个直播年龄超过3年的老主播了，人气不断下滑，跟平台的合同也即将到期。
估计平台是不打算跟她续约了，办这次活动就是为了榨干她身上最后的价值，把她的人气转移到平台其他主播那里。
替这位即将被卸磨杀驴的小早酱心疼一秒后，陶然笑着对超管回道：
“那可真是太感谢平台提供的机会了，不过要参加活动应该不是没有条件的吧？”
“陶总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五万块钱一个名额，淘沙是老牌公会了，这是给你们的优惠价。”
陶然斟酌了一下：“这个价钱倒是不贵，可以下个月跟其他推广费一并结算吗？”
电话那头传来超管为难的声音：“陶总，你也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平台在资金方面也有困难，所以……”
“好吧，我明白了，我等下给你答复。”
放下手机，陶然本来很好的心情再次变得阴郁了。
刚到手的二十万，眨眼就又要见底了。这钱怎么就这么不经花呢？
“调头，我们去伊伊那里。”
陶然转头对骆希燕说道，却发现骆希燕也同时在看着他，那眼神，让陶然心里有点发毛。
秒懂。
陶然赶紧低头从装钱的袋子里点出一万块钱，递给骆希燕。
“五千是你下个月的工资，还有五千是奖金。”
骆希燕却没有接，转回头去专心开车，语气平淡地说道：
“到了下月发工资的日期再说，另外我不需要奖金。”
陶然挠了挠头，有点搞不懂就骆希燕是喜欢钱还是不喜欢钱。
说她喜欢钱吧，当女仆只要这么点工资，多给她还不要。
说她不喜欢钱，陶然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拖欠了骆希燕的工资，自己的下场不会比那催债四人组好到哪去。
陶然在路上已经通知了伊伊自己要来找她，当他们到达伊伊居住的小区时，伊伊已经提前在小区门口等候了。
只是此时的伊伊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脸色通红，头发都被汗水粘在了脸上。
“你这是怎么了？”陶然好奇地问道。
伊伊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呼……呼……我刚才在外面跑步，知道小陶总你要来，就赶紧跑回来了。”
陶然有点哭笑不得：“你让我等你一会也是没关系的，你要是把自己累坏了，对我来说也是个损失。”
“没事！我体力好着呢，累不坏！”伊伊拍了拍自己略显平摊的胸口，信心十足地回道。
跳舞是件很耗费体力的事，看起来只是简单扭动几下身体，想要跳的好看，就得调动起全身的肌肉。
要不然，之前那些收了陶然礼物的女主播们也不会纷纷摆烂，并不是每个主播都能像伊伊一样连续跳一晚上的舞都不喊累的。
一般看直播观众也只会夸一下伊伊态度好，不摆烂，却不知道伊伊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明天晚上平台会搞一次给新人主播引流的查房活动，我想给你报名，你觉得怎么样？”
之前跟超管的电话里陶然并没有直接确认下来，因为这类活动对小主播来说即是机遇也是压力，如果搞砸了很可能会起到负面效果，他并不能替伊伊做这个选择。
陶然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伊伊一听这话，果然慌了。
“活动吗？我当然想参加！不对，要参加活动的话我得再多练两段新舞才行，可是我这两天还要搬家，还要重新布置直播间，时间根本不够啊，怎么办！那些大主播和他们的粉丝会不会瞧不起我？好害怕。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
看着伊伊逐渐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陶然无奈地摇摇头。
这妹子是有实力的，可惜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别着急，咱们一件事一件事来。这样，你这两天就专心去练舞，搬家和布置直播间的事我都可以帮忙，可以吗？”
伊伊点了下头，然后又弱弱地说道：“可是我还想再买点新衣服，粉丝都说一直看我现在这两套衣服都看腻了。”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陶然经常看直播，当然明白主播经常换衣服维持新鲜感是多么重要。
这时候，一旁的骆希燕发话了：“我想我可以帮忙。”
伊伊眼睛一亮：“真的吗？有希燕姐帮忙就肯定没问题了！”
“总之，这下没问题了吧?”陶然问道。
经过陶然一顿劝导，伊伊终于重新镇定下来，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的！一定不辜负小陶总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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