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相见，重逢
林麟说过，春天是四季中最有魅力的一季。
可是……层层的高楼挡住了春的脚步，也挡住了春的影子。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诗中的美景，怕是一辈子都无缘再见了吧。
少女眺望着黄浦江，思绪万千。
江面，依旧波光粼粼。什么都会过去，什么都会改变；恐怕，也就只有这江水会不分日夜地流吧。
少女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金发少女。
“你，真的想好了吗？”来人问道。
“你知道吗？”未晞回过头来，“这已经是你第十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这个……我这不是担心你反悔嘛。你也知道，我喜欢麟那个呆瓜。”话到这，来人流露出一种甜蜜的表情，“虽然一直都没有什么回报，可我不在乎。如果我也有你这样的优势，那么我一定会去到他身边的。我，毫不犹豫。”
闻言，未晞掂掂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金媛姐为什么还要这样不嫌麻烦的问我呢？难道不应该是不留余力的把我送到他的身边吗？这样就有人可以确保他的安全了。”
“喜欢这种事，人都不能说全懂，你一个Al，怎么会理解呢？”金媛缓缓说，“他很在乎你，而我很喜欢他，自然要护你周全。如果让他知道我为了救他而去伤害你，那么他会离我而去的。”
闻之，未晞的目光呆滞了几秒。
“那么金媛姐，还等什么？”未晞说，“我们走吧。我想，你姐姐艾莉丝，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
……
曙光大厦，智子实验室。
实验室的中央，一个黑色小型虫洞在旋转着。
“A区正常，运行内存足够，运行稳定。”
“B区正常，但运行内存不足，请求更换芯片。”
“C区正常，无特殊情况。”
“D区正常，放射性元素足够。”
“E区能量过快，请求调整。”
艾莉丝坐在主控电脑前，眉头紧皱，在做着虫洞的最后调试。
随后实验室的大门打开，进来了两男两女。
“姐，妥当了吗？”进来后，金发少女问道。
“能做的我都做了。”艾莉丝看向未晞，“未晞·阿图道尔，接下来，交给你了。”
未晞闻之，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朝实验室的中央虫洞走去。
“未晞。”林天宸叫住了她，“万事小心。”
“谢谢。”未晞说，“伯父注意点身体，我，会把麟完完本本的带回来的。”
“未晞，这个给你。到了那边，记得报平安。”林天殇将一个小盒子交到了未晞手中，“还有，告诉我那傻侄子，不论他做什么，我和他爸爸都支持！”
未晞接过盒子，又环视了一眼众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该来的，总会来。”
话罢，未晞跨进了虫洞。片刻之后，虫洞不见了，未晞也消失了。
众人望着离去的未晞，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么多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林伯伯，我们也要走了。”艾莉丝拨弄了一下她那金黄的秀发，“硅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最近接收到了三十亿光年外发来的不明信号，所以总部要调我们回去。”
“大恩不言谢，天宸没齿难忘。”顿了顿，林天宸说，“要是日后需要帮助，尽管开口就是。”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还请伯伯多费心。”金媛看了一下时间，又和艾莉丝对视了一眼，道，“等麟平安归来，我和姐姐定来一聚。”
“嗯，到时候一定要来。”林天宸给弟弟林天殇使了个眼色，林天殇立刻心神领会，“林叔叔送你们一程。”
就这样，艾莉丝和金媛在林天殇的带领下，离开了智子实验室。事情到了这，总算告了一段落。
“大家辛苦了！明天开始，智子全体工作人员，放假三天！”
林天宸道完，全场欢呼雀跃。
……
……
同一时间，2014年，沐雨网吧。
“阿瑛，我去顶楼的实验室了。碗，你就自己洗吧。”
不等乐立瑛答话，林麟便一溜烟儿没了影子。
“阿麟这家伙，净喜欢整些有的没的。”乐立瑛嘟嘟嘴，举起小粉拳，“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不，奴役你！”
顶楼的实验室非常整洁。当然，“没心没肺”如林麟，断不可能是他收拾的。
“阿瑛这丫头，还挺会整事。”看着整洁的实验室，林麟满脸的喜悦。
紧接着林麟取出一本笔记本，仔细研究起来。那笔记，不是夏冉父亲遗留的，又是什么呢？
轻轻翻开扉页，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奇怪的文字。怪不得夏冉不认识呢，林麟心想，这文字来头可不小。
“永恒的乐园，人间的净土。什么意思么？”林麟呢喃道，“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林麟全身心投入到笔记的解读当中。最后，除了一张奇怪的画，他都差不多解读出来了。
只是笔记本里也就只是简单记叙了夏父离开夏冉母女后发生的一些事，以及一些研究笔记。至于研究项目，研究地点，以及参与这项工作的人员，则不见半点踪影。
“奇哉，怪哉！”不看还好，这一看林麟就更百思不得其解了，“这幅画，画的很普通啊。也就是一个废墟，然后废墟上面响起了不绝的仙音，接着就出现了许多佛陀。这有什么含义嘛？”
“就算这画和扉页上的字有关，它要指引有缘人到某个地方去。可这某个地方又在哪里呢？人海茫茫的，在这科技又不发达的时代，找东西什么的最麻烦了。”林麟怎么也想不通，愤愤地抓耳挠腮起来。
林麟将笔记本丢到一旁，道：“真是的，最讨厌这种哑谜了。要是未晞在就好了。”
AI用时方恨少啊，林麟感慨万千。
但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未晞可是远在四百年后呢。于是，林麟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倒头一趴，便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真正的使命，时间和空间都禁锢不住。
有时候，你越不想见的人，越不敢想的事，却能真真实实的发生。
这不，随着一道黑光的闪过。实验室的空间仿佛裂开了一样，一个口子越开越大。
不多时，口子便成了一个黑洞，一个漂亮的蓝发蓝瞳少女，从里面缓缓而出。
少女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迈开步伐来到了林麟的身边。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他，都一样傻，都愿意为了这所谓的家园而努力奋斗。地球、人类什么的，通通抛弃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傻啊！”少女的声音很轻，可是有心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很在乎眼前的少年。
少女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少年白晢的脸上，深吸一口气，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接下来的时光，未晞·阿图道尔将与你并肩作战。”
接下来的时光就比较枯燥，少女一声不吭，静静等着少年的醒来。
事情就是这样，就像男女谈恋爱一样，如果没有任何一方主动打破“窗户纸”，那么事情就会陷入死循环。
此时的少年少女，就是这样。如果少年不醒来，那么少女将会永远不开口。
“阿麟吃饭啦，阿麟吃饭啦……”
偏巧不巧，林麟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林麟一惊，我靠，要是错过了阿瑛做的饭，那就亏大发了！
还真别说，乐立瑛给林麟设置的这个专属饭点闹铃还真是实用！
“阿瑛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也就只有她才会用自己的声音给别人做闹铃。”林麟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喃喃自语，“我马上就下来，阿瑛千万不要一个人把饭吃光了，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挨饿了。”
见窗户纸被打破，少女立刻高兴地说：“麟，你醒了。”
“未晞！”林麟又揉了揉眼，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来的？”
“链接虫洞。”未晞平静地说，“不过不要担心，我已经来到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未晞，林麟高兴不起来。倒不是他希望未晞受伤，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未晞你……都知道了？”林麟试探性问道。
“我原本不叫未晞，对吗？”未晞没有丝毫的隐瞒，“不过我还有很多事不明白。”
林麟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她是未晞的创造者，她能看不出未晞的变化吗？可有一点，却超出了他的预知，既然未晞觉醒了部分记忆，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呢？
“你……不生气？”林麟迟疑地说，“我可是把你给……”
“嘘……”未晞纤纤细指堵到了林麟的嘴上，“不论我是未晞还是夕柯，我都分的清好坏。”
两人四目相对时，林麟甚至能从她冰蓝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幕，已不是他与她的第一次了。可是这一次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她的眼睛好像活了一样，再不像个死物。
“可……我毕竟利用了你啊。”林麟不知所措的爆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麟，不是我说你，你情商怎么就这么低？”未晞站了起来，嘀咕地说，“我在给你找台阶下，懂吗？况且，我不会怪你，也没有资格怪你。”
“真不怪我？我可是把你制造成了一个机器人。”林麟有些不相信，“这么大的仇，这么深的恨，就算是再造之恩都难以填补吧？”
“如果我告诉你，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是一个人工智能了，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什么？”未晞一席话，顿时让林麟茅塞顿开。原本想不通的，现在都迎刃而解，“怪不得我第一次接触你的大脑时，总有一种已经被开发过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不行，我现在还是很迷糊。”林麟揉了揉太阳穴，“要不这么着吧，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把我知道的说出来，我们来凑一个完整的图案，如何？”
未晞·阿图道尔点了点头。
“你不是在追寻超古文明遗留下来的‘元晶’技术吗？我就是被那个文明抛弃的人，‘神之未晞’就是我原来的样子。我现有的记忆告诉我，那个文明的毁灭，与我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空气持续停滞了几秒，不过这一次林麟没有窒息的感觉。几秒后，林麟打破了沉寂。
“那么，听听我所知道的吧。这些，我都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林麟回忆说，“你的与众不同就在于大脑，你的大脑并不是一个程序，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脑。不，不应该说是人脑，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个物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得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应该把你放进一个容器里。而这个容器，就是我制造的‘未晞’这个身体。”
“嗯，不得不说，你确实有点反人类的潜质。我敢说，在25世纪，除了你，没人有能力完成这项工作。”顿了顿，未晞补充说，“谢谢你的坦诚相待。不过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吗？”
“呃……这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是被人快递过来给我的。我查了很久，愣是没有查到快递的来源。”
“看来，我们都被困在一个局中。”未晞脸上，隐隐闪过数丝怒意，“在这个局中，不是我们玩死对方，就是我们被对方玩死。”
“我们？”林麟有些不相信地说，“为什么还是我们？”
“夕柯·阿图道尔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夕柯有夕柯的尊严。所以，在你没有死亡之前，你将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直接杀了我多省事啊？”
“不会，我不会杀你，而且我还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这是，阿图道尔家族永恒的精神。”
林麟心说，天下还有这么离奇的精神？不过……我为这项精神点赞。
然后，林麟带着未晞去见了乐立瑛。
几个谎言过后，未晞顺利融入了沐雨网吧这个大家庭。
可是……层层的高楼挡住了春的脚步，也挡住了春的影子。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诗中的美景，怕是一辈子都无缘再见了吧。
少女眺望着黄浦江，思绪万千。
江面，依旧波光粼粼。什么都会过去，什么都会改变；恐怕，也就只有这江水会不分日夜地流吧。
少女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金发少女。
“你，真的想好了吗？”来人问道。
“你知道吗？”未晞回过头来，“这已经是你第十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这个……我这不是担心你反悔嘛。你也知道，我喜欢麟那个呆瓜。”话到这，来人流露出一种甜蜜的表情，“虽然一直都没有什么回报，可我不在乎。如果我也有你这样的优势，那么我一定会去到他身边的。我，毫不犹豫。”
闻言，未晞掂掂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金媛姐为什么还要这样不嫌麻烦的问我呢？难道不应该是不留余力的把我送到他的身边吗？这样就有人可以确保他的安全了。”
“喜欢这种事，人都不能说全懂，你一个Al，怎么会理解呢？”金媛缓缓说，“他很在乎你，而我很喜欢他，自然要护你周全。如果让他知道我为了救他而去伤害你，那么他会离我而去的。”
闻之，未晞的目光呆滞了几秒。
“那么金媛姐，还等什么？”未晞说，“我们走吧。我想，你姐姐艾莉丝，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
……
曙光大厦，智子实验室。
实验室的中央，一个黑色小型虫洞在旋转着。
“A区正常，运行内存足够，运行稳定。”
“B区正常，但运行内存不足，请求更换芯片。”
“C区正常，无特殊情况。”
“D区正常，放射性元素足够。”
“E区能量过快，请求调整。”
艾莉丝坐在主控电脑前，眉头紧皱，在做着虫洞的最后调试。
随后实验室的大门打开，进来了两男两女。
“姐，妥当了吗？”进来后，金发少女问道。
“能做的我都做了。”艾莉丝看向未晞，“未晞·阿图道尔，接下来，交给你了。”
未晞闻之，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朝实验室的中央虫洞走去。
“未晞。”林天宸叫住了她，“万事小心。”
“谢谢。”未晞说，“伯父注意点身体，我，会把麟完完本本的带回来的。”
“未晞，这个给你。到了那边，记得报平安。”林天殇将一个小盒子交到了未晞手中，“还有，告诉我那傻侄子，不论他做什么，我和他爸爸都支持！”
未晞接过盒子，又环视了一眼众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该来的，总会来。”
话罢，未晞跨进了虫洞。片刻之后，虫洞不见了，未晞也消失了。
众人望着离去的未晞，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么多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林伯伯，我们也要走了。”艾莉丝拨弄了一下她那金黄的秀发，“硅谷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最近接收到了三十亿光年外发来的不明信号，所以总部要调我们回去。”
“大恩不言谢，天宸没齿难忘。”顿了顿，林天宸说，“要是日后需要帮助，尽管开口就是。”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还请伯伯多费心。”金媛看了一下时间，又和艾莉丝对视了一眼，道，“等麟平安归来，我和姐姐定来一聚。”
“嗯，到时候一定要来。”林天宸给弟弟林天殇使了个眼色，林天殇立刻心神领会，“林叔叔送你们一程。”
就这样，艾莉丝和金媛在林天殇的带领下，离开了智子实验室。事情到了这，总算告了一段落。
“大家辛苦了！明天开始，智子全体工作人员，放假三天！”
林天宸道完，全场欢呼雀跃。
……
……
同一时间，2014年，沐雨网吧。
“阿瑛，我去顶楼的实验室了。碗，你就自己洗吧。”
不等乐立瑛答话，林麟便一溜烟儿没了影子。
“阿麟这家伙，净喜欢整些有的没的。”乐立瑛嘟嘟嘴，举起小粉拳，“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不，奴役你！”
顶楼的实验室非常整洁。当然，“没心没肺”如林麟，断不可能是他收拾的。
“阿瑛这丫头，还挺会整事。”看着整洁的实验室，林麟满脸的喜悦。
紧接着林麟取出一本笔记本，仔细研究起来。那笔记，不是夏冉父亲遗留的，又是什么呢？
轻轻翻开扉页，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奇怪的文字。怪不得夏冉不认识呢，林麟心想，这文字来头可不小。
“永恒的乐园，人间的净土。什么意思么？”林麟呢喃道，“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林麟全身心投入到笔记的解读当中。最后，除了一张奇怪的画，他都差不多解读出来了。
只是笔记本里也就只是简单记叙了夏父离开夏冉母女后发生的一些事，以及一些研究笔记。至于研究项目，研究地点，以及参与这项工作的人员，则不见半点踪影。
“奇哉，怪哉！”不看还好，这一看林麟就更百思不得其解了，“这幅画，画的很普通啊。也就是一个废墟，然后废墟上面响起了不绝的仙音，接着就出现了许多佛陀。这有什么含义嘛？”
“就算这画和扉页上的字有关，它要指引有缘人到某个地方去。可这某个地方又在哪里呢？人海茫茫的，在这科技又不发达的时代，找东西什么的最麻烦了。”林麟怎么也想不通，愤愤地抓耳挠腮起来。
林麟将笔记本丢到一旁，道：“真是的，最讨厌这种哑谜了。要是未晞在就好了。”
AI用时方恨少啊，林麟感慨万千。
但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未晞可是远在四百年后呢。于是，林麟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倒头一趴，便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真正的使命，时间和空间都禁锢不住。
有时候，你越不想见的人，越不敢想的事，却能真真实实的发生。
这不，随着一道黑光的闪过。实验室的空间仿佛裂开了一样，一个口子越开越大。
不多时，口子便成了一个黑洞，一个漂亮的蓝发蓝瞳少女，从里面缓缓而出。
少女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迈开步伐来到了林麟的身边。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他，都一样傻，都愿意为了这所谓的家园而努力奋斗。地球、人类什么的，通通抛弃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傻啊！”少女的声音很轻，可是有心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很在乎眼前的少年。
少女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少年白晢的脸上，深吸一口气，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接下来的时光，未晞·阿图道尔将与你并肩作战。”
接下来的时光就比较枯燥，少女一声不吭，静静等着少年的醒来。
事情就是这样，就像男女谈恋爱一样，如果没有任何一方主动打破“窗户纸”，那么事情就会陷入死循环。
此时的少年少女，就是这样。如果少年不醒来，那么少女将会永远不开口。
“阿麟吃饭啦，阿麟吃饭啦……”
偏巧不巧，林麟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林麟一惊，我靠，要是错过了阿瑛做的饭，那就亏大发了！
还真别说，乐立瑛给林麟设置的这个专属饭点闹铃还真是实用！
“阿瑛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也就只有她才会用自己的声音给别人做闹铃。”林麟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喃喃自语，“我马上就下来，阿瑛千万不要一个人把饭吃光了，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挨饿了。”
见窗户纸被打破，少女立刻高兴地说：“麟，你醒了。”
“未晞！”林麟又揉了揉眼，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来的？”
“链接虫洞。”未晞平静地说，“不过不要担心，我已经来到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未晞，林麟高兴不起来。倒不是他希望未晞受伤，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未晞你……都知道了？”林麟试探性问道。
“我原本不叫未晞，对吗？”未晞没有丝毫的隐瞒，“不过我还有很多事不明白。”
林麟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她是未晞的创造者，她能看不出未晞的变化吗？可有一点，却超出了他的预知，既然未晞觉醒了部分记忆，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呢？
“你……不生气？”林麟迟疑地说，“我可是把你给……”
“嘘……”未晞纤纤细指堵到了林麟的嘴上，“不论我是未晞还是夕柯，我都分的清好坏。”
两人四目相对时，林麟甚至能从她冰蓝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幕，已不是他与她的第一次了。可是这一次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她的眼睛好像活了一样，再不像个死物。
“可……我毕竟利用了你啊。”林麟不知所措的爆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麟，不是我说你，你情商怎么就这么低？”未晞站了起来，嘀咕地说，“我在给你找台阶下，懂吗？况且，我不会怪你，也没有资格怪你。”
“真不怪我？我可是把你制造成了一个机器人。”林麟有些不相信，“这么大的仇，这么深的恨，就算是再造之恩都难以填补吧？”
“如果我告诉你，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是一个人工智能了，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什么？”未晞一席话，顿时让林麟茅塞顿开。原本想不通的，现在都迎刃而解，“怪不得我第一次接触你的大脑时，总有一种已经被开发过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
“不行，我现在还是很迷糊。”林麟揉了揉太阳穴，“要不这么着吧，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把我知道的说出来，我们来凑一个完整的图案，如何？”
未晞·阿图道尔点了点头。
“你不是在追寻超古文明遗留下来的‘元晶’技术吗？我就是被那个文明抛弃的人，‘神之未晞’就是我原来的样子。我现有的记忆告诉我，那个文明的毁灭，与我的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空气持续停滞了几秒，不过这一次林麟没有窒息的感觉。几秒后，林麟打破了沉寂。
“那么，听听我所知道的吧。这些，我都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林麟回忆说，“你的与众不同就在于大脑，你的大脑并不是一个程序，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脑。不，不应该说是人脑，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个物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得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应该把你放进一个容器里。而这个容器，就是我制造的‘未晞’这个身体。”
“嗯，不得不说，你确实有点反人类的潜质。我敢说，在25世纪，除了你，没人有能力完成这项工作。”顿了顿，未晞补充说，“谢谢你的坦诚相待。不过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吗？”
“呃……这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是被人快递过来给我的。我查了很久，愣是没有查到快递的来源。”
“看来，我们都被困在一个局中。”未晞脸上，隐隐闪过数丝怒意，“在这个局中，不是我们玩死对方，就是我们被对方玩死。”
“我们？”林麟有些不相信地说，“为什么还是我们？”
“夕柯·阿图道尔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夕柯有夕柯的尊严。所以，在你没有死亡之前，你将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直接杀了我多省事啊？”
“不会，我不会杀你，而且我还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这是，阿图道尔家族永恒的精神。”
林麟心说，天下还有这么离奇的精神？不过……我为这项精神点赞。
然后，林麟带着未晞去见了乐立瑛。
几个谎言过后，未晞顺利融入了沐雨网吧这个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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