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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玺润大婚

    眼下正是早膳时间,仆子们在门外敲着门提醒。

    沅止带着羽筝整理了一番仪容,随即高高兴兴出了房门。

    饭桌上,弗如与曲伯为因为沅止的严令,不敢表现的一丝忧伤的情绪。

    只都故作高兴的各自用膳,但却没有一人说话。

    羽筝笑吟吟的赶紧给弗如夹菜,并嘱咐着:“阿如,你多吃一些,养足身体,以后与曲少公好生一个大胖小子。”

    此话一出,弗如红了脸颊,就要嗔怪的打趣羽筝几句时。

    曲伯为可高兴的了不得,也赶紧给弗如夹肉,并附和笑道:“巫女大人说的是,借您吉言,我们家阿如是该好好补补,以后孩子出生,就认你们二位做干爹干娘。”

    弗如越加的羞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红着脸颊嗔怒的望着曲伯为傻笑附和。

    沅止此刻突然也握住了羽筝的小手,笑的是意味深长。

    也向她打趣着:“那我们可不能输给曲少公,他们生一个,我们就生两个,他们生两个,我们就生三个……。”

    这家伙一说就是一大堆,羽筝羞红了脸,赶紧夹了一块肥肉塞进沅止口中。

    害羞的嗔怪着他:“少公爷你倒怪,偏偏跟人比孩子多的,到时候一堆孩子,看你这做父亲的头疼不头疼。”

    弗如曲伯为二人一愣,随即又觉得好笑。

    尤其是沅止,既欣喜又激动,宠溺的将她揽入怀中。

    露着温柔的笑容,说道:“一堆——你自己说的,可不要反悔,我可全部记在了心里了。”

    此刻的羽筝更加害羞的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躲入了沅止怀中,并点了点头。

    尤其是羽筝觉得幸福点头的那一刻,沅止突然心里难受起来,红着眼眶不知如何是好。

    而在他们背后的弗如曲伯为二人,也各自都忧伤的红了眼眶。

    瞧他们这般恩爱,真等到分离的哪一日,羽筝独自一人又如何度过以后的每一个难熬的日夜啊!

    弗如难过,靠在曲伯为怀中,偷偷摸去眼角一滴泪来。

    良久才拽了拽曲伯为的衣袖,示意着他赶紧提醒沅止。

    再难过下去,恐怕得被羽筝发现蹊跷,露了馅儿。

    曲伯为会意,赶紧笑说道:“赶紧的吃饭吧!听闻今儿是当地的祭祀节,咱们图个热闹,去瞧瞧稀奇如何?”

    羽筝本是清冷的性子,不爱热闹,原以为要废好一番唇舌才能邀请得到她。

    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还笑吟吟的询问沅止的意见。

    夫妻同心,羽筝喜欢做的事,他沅止自然是陪同的啊!

    四人说定之后,赶紧吃完了饭就往街上冲去。

    蜀国的小玩意儿本来就多,吃食点心什么的也多,满大街都有很多小贩售卖。

    加之蜀国与其他大国通贸,没见过的小玩意儿跟吃的东西,在这里让四人大开了眼界。

    只因今儿是大节,人来人往比平日里的客流量还要多上三倍不止。

    大多带着祭祀的物品往祭祀庙宇而去。

    弗如与羽筝只顾在大街上疯狂购买吃食尝鲜,而沅止曲伯为就跟在后头付钱。

    品尝美食中,羽筝不免埋怨早膳吃多了,其余的一堆都吃不完。

    弗如费劲的往嘴里塞零食,苦着脸说道:“那怎么办?前面还有好多我们都还没有吃过呢!我都想尝尝,可这么多,我们好像也吃不完,扔了吧!又觉得挺浪费,怪可惜的。”

    此时二人相视一望,灵机一转,各自都将注意打在了沅止与曲伯为身上。

    他们望着俩丫头的神色,不由得心里泛起嘀咕。

    曲伯为打着寒颤,小声向沅止嘀咕道:“我怎么瞧着弗如不怀好意,想要谋害亲夫的意思?”

    沅止望着对他露着笑容的羽筝,淡笑着附和道:“有道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话落!曲伯为反应过来,带着沅止就要跑。

    怎奈弗如与羽筝已经快速堵住了二人的去路。

    曲伯为傻笑着盯着弗如问道:“小祖宗,你——你想干嘛?”

    不由他们二人说话,羽筝先塞了零食给沅止口中,不容他反应过来,还没有吞咽,又一把坚果给塞入口中。

    弗如见之也是如此!连一口水都不给曲伯为,就突然的——硬噎。

    曲伯为若是不从,就得被弗如用治病的银针逼迫,无奈只好从命。

    而沅止却乐在其中,一面搂着羽筝,一面欣然接受着她强硬塞来的小吃入口。

    曲伯为一面主动往嘴里塞一面望着沅止享受的模样,不免叹息的摇了摇头。

    “还是太年轻,太年轻啊!”

    他曲伯为与弗如恋爱的年岁最久,他知道其中的苦啊!要不然他身上的膘是如何长出来的。

    半个时辰后,他俩就负责在后面付钱跟吃吃吃。

    而弗如与羽筝就只略尝尝便罢!图个新鲜,而沅止与曲伯为已经吃的都快撑死了。

    曲伯为一面吃,一面吐槽着:“这辈子都没有吃这么撑过,只怕半个月都不用吃饭了。”

    此刻的沅止终于也顶不住了,只是傲娇的不肯低头罢了!脸色依旧冷酷的一点点往嘴里塞吃的。

    曲伯为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是吾辈楷模啊!

    终于熬到两个人不吃东西了,随着弗如羽筝二人去了绸缎庄看布料,他们也赶紧坐在一旁休息片刻。

    此刻撑着曲伯为已经面部扭曲,手中的一堆食物让他频频作呕。

    而沅止也有些顶不住,只是眉头紧皱,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外,其气质还算保得住。

    一旦二人选了不同颜色布料问他们好不好看时。

    二人赶紧装作十分悠闲自在的公子模样点着头应好。

    半点儿看不出他们难受的模样。

    待到弗如羽筝二人转身,又恢复了撑得难受的状态。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知道吃多了就该锻炼,有助消化,便赶紧起身踱步在羽筝身后,跟着走来走去,好消食来减轻痛苦。

    曲伯为见之,也跟在其后走来走去锻炼消食。

    不过半个时辰,四人已经将整个几条大街都逛了个遍。

    :“阿筝,不如我们前往祭祀殿瞧瞧,参拜太阳神,祈求我们的心愿成真。”

    羽筝欣然答应,甚至是迫不及待的。

    四个人又都匆匆跑去了祭祀殿祭拜,而沅止与曲伯为则偷偷跑去了祭祀殿后山爬山消食。

    祭祀时,弗如察觉蜡汁不够用,便要去购置一些,嘱咐羽筝在原地等候着她,不可乱跑。

    她倒也乖,赶紧等在原地,向祭祀殿中的神树祷告着,也不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反正红了眼眶险些流出泪来。

    直到退至一旁点蜡汁时,身后几个百姓们议论着今日玺润成婚之事。

    当然,除了夸赞他们如何相配就是夸赞二人的地位如何显赫等。

    羽筝瞬间生出一抹怒气,她到现在才明白沅止的良苦用心。

    也红了眼眶,一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个是处处护她左右的爱人恩人,她取舍有度,也明白时局难为。

    可心里的仇恨放不下,家族的仇怨实在太大,她不能独自享受苟活世间。

    就在弗如高高兴兴来找她时,羽筝已经收敛了情绪,抹去眼泪,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淡笑着说道:“我已经祭拜完毕,就等你了,我去挂心愿符,在外面儿等你。”

    弗如不疑有他,应答着好,便各自忙去。

    带着心愿符,纵身一跃,挂上了菩提树的最顶端,此番瞧得一众人惊叹不已,这样的轻功可是他们第一次见,故而觉得稀奇,也更对她的心愿感到好奇。

    都说心愿符挂的越高,越容易被神灵庇佑祝福。

    羽筝迎着微风,含着泪,望着那飘扬的心愿符,心中默默祈祷着。

    直到弗如出来,她才恢复平日里正常神态。

    望着弗如手中的心愿符打趣道:“阿如,你许的什么愿?我很想知道唉!”

    弗如反而笑着打趣她:“你许的什么愿,我便许什么愿。”

    羽筝只笑着附和,并没有说话,赶紧示意其挂上心愿符,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欢欢喜喜回家的几人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羽筝的变化。

    好不容易回到院落,沅止与曲伯为直奔后院的厕所而去。

    弄得俩姑娘相视一望,随即会心一笑。

    由于吃得太多,二人躲在角落里吐了个干净,这才舒坦的踱步了出来。

    沅止撑着墙缓了缓神,这可比打仗难受多了。

    曲伯为也舒坦的走了出来,把着沅止的胳膊,像是狗皮膏药一般贴着沅止借力。

    还不满的埋怨道:“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巫女大人,可不要再带着我家阿如瞎胡闹了。”

    沅止不悦,敢说他媳妇儿,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长袖一挥,让原本扒着他的曲伯为慵懒的摔坐在了地上。

    冷眸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回去好好教训弗如一番,不要将我家阿筝带坏了。”

    说完!就往客厅踱步而去。

    曲伯为欲哭为泪,赶紧追赶着沅止的步伐。

    怎奈刚刚踱步至院落中时,弗如从卧房跑了出来,着急的向沅止曲伯为询问道:“你们可有看见阿筝?”

    二人惊慌的摇了摇头,心中既担心又焦急,赶紧分头四处寻找羽筝的踪迹。

    大约一炷香后,三人再次会合,各自都没有找到羽筝的身影。

    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儿丢了,他比任何人都担心焦急,如若只是暂时离开,到还好些,怕就怕在她出什么意外。

    曲伯为赶紧劝着:“你莫担心,咱们再分头找找。”

    说完!牵着弗如的小手,就要急匆匆去府外找时,沅止心思一转,好似想到了什么,赶紧将二人制止了下来。

    :“少公爷可是知道了阿筝的去处?”

    沅止点了点头,说道:“都城。”

    三人不敢犹豫,赶紧备好了三匹马儿,往都城疾驰而去。

    而此刻的都城,全部被围观而来的百姓包围。

    一路人马浩浩荡荡且风风光光的迎面而来。

    啻家本来就很富贵无极,加之玺润的权势地位,莫说十里红妆,就是百里红妆,他玺润也是给得起的。

    街道上,阁楼中,窗户口,房顶处,无一不是围观而来的百姓们。

    玺润原本喜好一身白衣的,但大婚当日都需得着赤色婚服,虽说气质比沅止差了一截,但那英俊的姿容却无人能比,甚至比平日里更俊逸潇洒。

    面对这么多百姓前来讨喜庆,玺润也高兴的喜笑颜开,赶紧挥了挥手,几个专门散发喜钱的仆子,赶紧从锦盒里一把一把的扔出喜钱。

    百姓们都争先恐后的赶紧接着飞来的喜钱讨喜。

    作为都城中的子民,大都有田有地,有地位有生意的,故而也不缺这点儿钱。

    无非就是在大喜的日子里讨点儿喜庆,配合配合这国相的面子罢了!

    可原本还高高兴兴的玺润,直视着前方,突然就阴沉了脸,心里的一抹疼痛感袭来,堵在胸口闷得似乎喘不过气来一般。

    纵马堵在前方路口的正是羽筝,她依旧是那一身红衫,气质清冷如同冰雕,尤其是那双冷眸,盯着玺润一愣一愣的。

    心中的疑惑非常,瞧着羽筝愤怒而厌恶自己的眼神,只怕是知道了什么。

    玺润忍痛说道:“羽筝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莫要乱来,有些事,咱们私底下说。”

    可羽筝不肯,就是要找他寻仇,此仇不报非君子,她焉能罢休。

    随着玺润话落,羽筝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一把锋利而又亮堂堂的长剑就握在手中。

    纵马直奔而去,玺润仰天闪躲,起身的那一刻,羽筝又一剑劈斩而来,玺润手中无兵器,唯独一把折扇到还可以用用。

    玺润一面抵挡羽筝的攻击一面说道:“羽筝,你打不过我,还是罢手吧!不然一个刺杀重臣的罪名你担不起。”

    羽筝不予理会,仇恨使她忘记自己身后的责任,也抛却了巫师与羽族会不会受牵连的问题,一味的想要杀了玺润复仇。

    此间百姓们已经吓得退至一旁,而相府的护卫与清二白各个都前来帮忙。

    玺润不悦,呵斥众人退下,自己对付她已经足以。

    旁人不知,但清二白心里明白,他家主子是舍不得伤害到羽筝,故而不许人插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