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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帝姬相思

    不过三日未曾出宫游玩,杜敏帝姬似乎抑郁了一阵,不吃不喝,整日闷闷不乐。

    在宫仆的提议下,向君后请了旨意,前往巫师阁寻羽筝述说心事。

    她看不惯刻板又默守陈规的羽筝,礼数做的那么周到干什么?又不用去当皇帝的嫔妃。

    杜敏帝姬拽着羽筝就往大街上逛去。

    但——似乎,她并没有心情在逛街上,反而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羽筝故作不解,赶紧一遍遍寻问着杜敏帝姬需要购买的东西?或是寻什么物件等?

    但她并没有理会羽筝,一味的四处乱找。

    直到背后一个声音想起。

    :“是在找我吗?”

    杜敏帝姬激动的转身,望见世子的那一刻,迅速红了脸颊。

    羽筝赶紧乖觉的做了一个隐形人,好让他们亲亲我我。

    :“你还在,我以为你走了。”

    世子露出以往那抹迷人的微笑。

    :“怎么舍得走,没有等到你,我绝不离开。”

    羽筝听罢!不免唏嘘,这世子倒比她想象的更会撩。

    原本以为半个月才能搞定的事情,居然几天时间就成了。

    瞧着他们手拉手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都有些不敢相信啊!

    :“奇怪奇怪,才区区几日,怎的就好成这样了呢!”

    话落,背后突然有人将她揽入了怀中。

    :“是啊!世子才用了几日,可我却用了好几月,想想都觉得委屈。”

    羽筝原本被惊的想要挣脱时,却嗅到一股花草清香,再转身瞧他时,居然还带着面具,独独只露出那性感的嘴唇。

    只这两点,羽筝便认出了他。

    :“你怎么来了?可是都城之中有了变故?”

    沅止摇了摇头,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也唯有羽筝,才能让他发自内心的开心。

    :“实在想你,便来瞧瞧你。”

    羽筝自然是感动的。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说话。

    便赶紧吩咐净兮和同样带着面具的二楚,跟随在杜敏帝姬身后保护着,自己则领着沅止去了巫师阁。

    可也巧了,正见巫师在客厅门外侯着呢!

    羽筝突然反应过来,望着沅止没好气的说道:“原来你早与叔父约好了时辰,不过是顺便探望我罢了!”

    沅止瞧着她生气,赶紧解释道:“我与巫师约定在三日后,为了见你才提前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瞧你的,阿筝。”

    其实她也并没有生气,不过是想撒撒娇罢了!见沅止如此在意自己便也不再计较。

    淡笑着给了沅止额头一弹指,随即羞怯的为他准备茶水去了。

    巫师屏退所有仆子,赶紧将他邀去书房说话。

    瞧着巫师如此严谨又凝重的神色,似乎出了大事。

    :“如若晚辈猜的不错,此次,君是动了废后的心思。”

    巫师点了点头,但却没有想好对策。

    光凭几个老臣逼迫丛帝收回成命,可能收效甚微。

    :“此事先放一边儿,另有一事,如今可以确定了,沐少公今日暗查辛荑阁,发现有房国人潜入了国相府,大约半个时辰才从后门离开。”

    :“巫师您怀疑房国使臣中,已经有人跟玺润勾结上了。”

    巫师再次点了点头,随即提醒道:“我们既然能知道玺润的动向,他自然也能知晓你我的动向,不如稍晚一些再走吧!”

    :“好。”

    正在此时,羽筝也送上了茶水来,只是碍于礼数,就要退避之时,沅止赶紧拽住了她的手。

    温柔的笑道:“近些日子你过得可好?几日不见你,怎的消瘦了许多。”

    羽筝瞧着巫师在一旁,不好意思,赶紧挣脱束缚,说道:“很好,兴许是这几日太忙,睡的晚了一些,所以显得疲累。”

    :“什么要紧的事让你忙,不如交给我,我帮你处理了就是。”

    羽筝不答,反而又向沅止额头来了一弹指,笑说道:“你事事都揽在自己手中,累死你得了。”

    沅止只淡笑不语,正当几人闲话间,沐玄若便匆匆来求见。

    水陌殇与玺润勾结一事,终是纸包不住火,也正好被暗查的沐玄若碰了个正着。

    何况他这身形十分好认,就是将自己裹成粽子,与他交过手的沐玄若也认得出来。

    经过他的一番叙述之后,沅止忍不住扫了羽筝一眼。

    她起初听到玺润与水陌殇勾结一事,也是不可置信的。

    以他现在的权利,又何必如此?真的是为了皇位?想要篡位夺权吗?

    还是说,他想要对自己赶尽杀绝?

    :“看来,玺润如今的势力与地位是无法撼动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谋权?”

    面对沐玄若的泄气,沅止又突然想起一事来。

    :“他手上还有一批傀儡,也不知他到底研制了多少傀儡之毒,若大批横扫而来,无人可挡。”

    沐玄若轻声一叹!说道:“弗如手中不是有傀儡一毒的解药么?让她多多研制一些,以防万一。”

    沅止深思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那日夜里死的一批傀儡已经让玺润有所警惕,这会儿只怕已然开始着手重新研制至毒之物了。”

    沅止话落!二楚匆匆踱步至门口,提醒着离开的时辰。

    他对羽筝是依依不舍的,二人各自都嘱咐了好一番才离去。

    而在这一刻,弗如也正准备着与曲伯为赶往带叟族暗查浊言清。

    顺便清查浊言清的正妻与儿女之死的前因后果。

    羽筝躲在暗处目送着二人纵马疾驰而去。

    她了解带叟族族人的危险性,可若自己阻拦,只怕他二人也不会听从。

    正打算转头回巫师阁时,却正瞧见不远处的玺润紧紧的盯着自己。

    他的双眸仍旧满含情意,整个人看着也憔悴的很多。

    幸而他未曾看见弗如与曲伯为二人的身影,不然非得大开杀戒不可。

    他纵马直逼羽筝面前,神色复杂的盯着满眼都是仇恨的羽筝。

    :“事已至此!你还不愿意原谅我吗?”

    羽筝冷冷苦笑道:“幼时我因一念之差杀了你师父,你却因仇恨灭我全族,还屠杀了整个村落,为的不就是找到我灭口么?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尽管动手便是。”

    玺润轻叹!也无可奈何,不知不觉就爱上了这么个女人,此时让他杀了心爱的女子,他做不到,也舍不得。

    :“我可以放下仇恨,你为何就不可以呢?”

    她望着异想天开的玺润,眼神里的鄙夷不屑,将他厌恶到了极致。

    冷笑着回答道:“你——愿意放下国相之职,抛弃富贵权利与我归隐山林吗?”

    玺润瞧着有所期待的羽筝,可偏偏他真的舍不得,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更高的权利就在眼前,也与皇位只差一步之遥,他不愿意,也不甘心,更放不了手。

    内心挣扎片刻后,无奈摇了摇头。

    :“羽筝,你终究不愿意与我共享这江山,你要的是与沅止远走高飞对不对。”

    羽筝显然被玺润问到了心底,她不愿意回答,只岔开话题,认真且严肃的向他问道:“我的几位师父还活着么?你——将他们怎么样了?”

    玺润听罢!眼中含泪,冷笑道:“本相杀人无数,你觉得我会留一个活口么?莫说你区区几位师父,就是最在乎的人,本相说杀也就杀了,你又能拿本相怎么样?”

    此话一出,彻底让羽筝失望不已,甚至愤怒至极,更痛心疾首。

    袖中短匕滑落而出,纵身跃起,直逼玺润眉心而去。

    可惜,羽筝终究是撼动不了玺润,甚至还因为他对她还有爱意,故而没有下杀手。

    可羽筝不甘心,仇人就在眼前,她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二人足足斗了三百回合,羽筝终究负伤在地。

    她依旧冷眸望着玺润,这样的灭族大仇,无法让她释怀,更无法让她苟活这世间。

    羽筝眼中含泪,心里已经痛的无法呼吸。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说罢!再次纵身跃起,拼命的与玺润缠斗,明知打不过他,却仍旧想要试一试。

    但结果可想而知,身上再次挂了彩。

    如若不是玺润手下留情,恐怕她的小命便不保了。

    他惆怅的望着羽筝说道:“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羽筝,只要你愿意不计前嫌,你我还可以向从前那样。”

    羽筝苦笑着红了眼眶,原谅他,那可比生不如死还痛苦,她不愿意,也不甘心。

    见她固执到如此!流下一滴泪来,心中已经有对她灭口的的念头,给了她一次机会不把握,也就不能怪他狠心。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沅止突然从天而降,瞬间救羽筝于危难之中。

    虽然他带着面具,但玺润认得他,就是沅止被烧成灰他也认得。

    沅止搂着羽筝,只单手对抗着玺润的攻击,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实力的悬殊。

    羽筝听话的靠在沅止怀中,与她配合默契,反而瞬间将玺润击退。

    他望着沅止得意的神色,露出一抹仇恨,他不但是情敌,更是政敌,不除沅止不足以泄愤。

    他不死心的想要以一举之力杀了沅止。

    可偏偏他有丧尸毒的加持,不但撼动不了他,还被沅止打伤在地。

    原本打算了结玺润性命之时,国相府的护卫们来了一大批。

    眼下羽筝已经受伤,这批护卫又是精锐,各个武功高强,想从他们这批精锐中取玺润性命,实在不易。

    加之与众缠斗片刻,语莺啼也带着浊言清留给她一队精英冲杀而来。

    沅止大呼不妙,若再不逃命,恐怕他与羽筝都会在此送命。

    便带着羽筝纵身跃起,想要跃上马背之时,语莺啼手持弓箭,对着羽筝的背心处射了一箭去。

    幸而沅止发现及时,为羽筝挡了那一箭。

    随着马蹄声的想起,二人已经逃至了很远很远。

    一众护卫想要追杀时,受伤的玺润赶紧制止道:“前方不远处就是都城,莫要生事端。”

    此话一出,众护卫这才罢了手。

    语莺啼担心玺润,带着他先行回了国相府。

    沅止害怕羽筝发现自己为她挡箭而自责,便乘着她不注意,拔了箭,下了马。

    羽筝不解:“你这是做什么?可是受伤了?赶紧跟我回巫师阁。”

    沅止故作镇定自若,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说道:“你先回,我去去就来。”

    羽筝拽着沅止的手,仔细瞧着他,似乎也没有发现他的疑处,便嘱咐道:“莫要为我做傻事好吗?我会乖乖在巫师阁等你回来,你也莫要受半点儿伤,不然我会担心的,”

    :“好,你放心。”

    说完!赶紧拍了拍马背,使得马儿狂奔而去。

    羽筝转头望着他,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望着他那温柔的笑容,却心慌不止。

    回到巫师阁中,仆子瞧着羽筝受伤回来,赶紧将其扶进卧房处理伤势。

    可半天不见净兮身影,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净兮去了何处?”

    :“方才来了两位少公,都带着面具,一个带走了净兮,一个匆匆往城外走了,也不知净兮要何时才能回来。”

    只要是二楚接了她离开,自己也算放心了。

    是夜!

    二楚带着净兮去了沅家老宅,站在高山之上,一眼望去,整个部族的灯火亮的犹如天上的繁星。

    乘着这样大好的月色,二楚也羞怯的傻笑着想要去牵净兮的小手。

    谁知她却指着远处族落最亮的房舍问道:“哪里就是花柔夫人的住所吗?”

    二楚尴尬的挠了挠头,赶紧点头应是。

    没好意思的又看着净兮傻笑。

    :“净兮,你真好看……。”

    净兮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不满的嘟哝道:“你就会这一句,其他的话……你不会说吗?”

    二楚再次为难的挠了挠头。

    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莽夫,哪里会说什么好听的情话。

    就这一句“你真好看”还是向沅止学的。

    净兮无奈扶额,这家伙也就这么憨了,也没得办法啊!

    可就在二楚将要尝试再去拽她的手时。

    沅止却唤了一声“二楚”,随即倒在了他们二人身后。

    瞧着沅止背后鲜血止不住的流,二人吓的赶紧将他扶起,喂了一颗药丸下去,稳住心脉,这才匆匆往山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