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抗
走到离九班不到十米的地方，沈亦然等人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越走越近，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令人想吐，沈亦然想起初中的时候，她去过一次屠宰场，不只是那里的味道，发生的事情也同样毕生难忘。
果然味道是从十六班发出来的，走进教室，一行人看清了地上，全部倒吸一口冷气。
讲台上躺着一个人，他大概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任由两个丧尸跪在地上啃咬自己的身体。
沈亦然还没作出指示，先前救出的几个女生此起彼伏地尖叫起来，声音大的欲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那两个丧尸楞了一下，停止啃食，从血泊中站起来，朝声音源头走来，不知怎的，沈亦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杨擎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学生，这个男生在去年学校艺术节表演过话剧，叶舒曼还上台给他送过花，此刻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好地方，肠子被掏的满地都是，已成了一个血人。
丧尸的低吼声将杨擎拉回现实，他抬手将其中一只丧尸刺倒，另一只趁机扑到了他身上，他的脸离这张高度腐烂的面孔只有几厘米远，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滚啊！”他被熏的想死的心都有。
噗呲。尖刀从丧尸嘴里冒出来，是徐景尧在后面刺穿了它的后脑勺。
“谢了兄弟。”杨擎擦去溅到脸上的血液，幸好他带着眼镜，不然血液溅到眼睛里也会被感染。
其他人正在捂住女生们正发出尖叫的嘴巴，冲击力这样大的场面，沈亦然被吓的懵在原地，同样是女生戴文冰居然还有理智去止住其他人的尖叫，这叫她十分羞愧，对戴文冰的敬佩感油然而生。
“不要出声了！会把他们都引来的！”沈亦然走到门外，发现本来在各个楼层游离的丧尸此刻全部来了二楼。
“所有人站好队形！先把楼梯口这边清理掉！”沈亦然握紧匕首，面对楼梯口上来的十多个呜呜乱叫的丧尸，浓重的血腥味还在空气中窜动，丧尸撕扯男生内脏的画面突然又浮现在大脑，她的腿竟不争气地晃了起来。
突然，这群丧尸的背后，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放倒了好几个恶心东西，是陈温霖和邢歧恩，前者是沈亦然身边最好的异性朋友。
“你们没事！”沈亦然惊喜地叫到，顿时有了安全感。
“你这小子到处跑！”陈温霖怪道。
“沈亦然！后面还有好多！”队伍后部的杨擎叫道。
“回监控室！”沈亦然手一挥。
虽然三楼还差一个人没救，但是情况紧急，必须先把这些刚救下来的人安顿下来。杨擎，刘鑫成，徐景尧在后面奋力抵抗的同时，队伍前部分开始下楼梯。
“会把它们都引到监控室的！”戴文冰一边组织学生下楼梯一边想起对沈亦然叫到。
天阴下来了，电力失修，楼道里光线昏暗，几乎分不清人和丧尸。
是啊，监控室的门窗虽然没有损坏，但目测后面追着的丧尸有二十几个，真的全部跟了过去，就算监控室的门窗挡得住，被丧尸包围也是件大麻烦。沈亦然窜到队伍后面，扭头迅速站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台阶。
“沈亦然！你要干什么！？”陈温霖吓了一跳，奈何楼道太窄，他现在挤过去一定会耽误队伍下楼梯，看着后面丧尸步步紧逼的样子，说不定还会有人受伤。
沈亦然深吸一口气，对其余人喊道:“所有人先回监控室！还差最后一个人，我去找到他然后会想办法躲起来。”
“你先回来！一定有别的办法的！”杨擎没能将沈亦然拉回来，只好无奈地看着丧尸将自己与她隔开。
“一定要确保大家安全！”叮嘱完最后这一句，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包里掏出一把干净的小刀，用力划破手心，鲜血的味道立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本来朝着同学们移动的丧尸全部转向了沈亦然。
“危险！沈亦然你混蛋！”陈温霖还想冲上来，被邢歧恩和戴文冰拉回来。
“不要辜负她的牺牲！”戴文冰一边下楼，一边一刀插进一个丧尸的头。
沈亦然是对的，当务之急必须把救下来的手无寸铁的学生转移到监控室，这至关重要。
回监控室的队伍下到一楼，高二楼的楼门被挤坏了，丧尸在陆陆续续地涌进来。
杨擎、邢歧恩在前，陈温霖、徐景尧在后，戴文冰和刘鑫成守着两侧，六人将救出的八九个个同学勉勉强强地围在中间，防守丧尸的同时艰难地移动着。
杨擎走在最前面，大概由于心急走的十分快。
“杨擎，走慢一点！”戴文冰低声提醒道，杨擎走的太急，包围圈在他和戴文冰直接有了很大缝隙。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在包围圈中，一个男生将戴眼镜女生手中的小刀抢了过来，那是第一个救出的女生，手上的刀自然是沈亦然给的。
“你一个女的，拿着也没有用。”他是从六班救出的男生，叫马涛。陈温霖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走过四班的教室，一只身穿白色连体服的丧尸从教室里冲出来，正好扑进了杨擎和戴文冰之间的缝隙。随着戴文冰的头发甩动了一下，她手中的刀也及时地刺进了来者的太阳穴深处。
“杨擎！你不要急！”
好险，如果不是戴文冰反应快，刚才那只丧尸一定会扑到眼镜女身上。杨擎回头刚想说什么，随即瞪大了眼睛。
戴文冰的缺口上有两个丧尸窜了过来，其中一个朝着陈温霖和徐景尧，另一个直奔马涛。陈温霖回过头，下意识把刀刺进来者的头部，随即愣了一下，那是一个变异的学生。
还没等陈温霖将刀拔出来，所有人看到，马涛居然把眼镜女扯到身前挡住自己。丧尸抓住眼镜女，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眼镜女尖叫着，满眼都是绝望，脖子上的皮肉被撕扯的老高，鲜红的血液猛地从动脉窜出来。
徐景尧第一时间将眼镜女身上的丧尸刺倒，她已经没有力气尖叫了，抽搐着倒在地上，按着脖子上根本止不住血的伤口。随着动脉处喷溅的血液越来越多，她的瞳仁失焦，眼里的光也一点点暗下。
“……杀了……杀了我！”眼镜女已经无法自主畅通呼吸，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畜生！”陈温霖愤怒踹在马涛身上，血腥味在空气中传播地非常快，又吸引来不少丧尸，其中还夹杂着很多被感染的学生。
“队形紧密一点！不要掉队！”
此刻离监控室只有一小段距离了，陈温霖甚至能看见监控室窗户后面宫瑜婉担忧的脸。
丧尸实在是太多了。队伍后面又传来一声尖叫，一个小个子女生被两个丧尸抓住，这两个都是变异的学生，从体型来看，大概还是体育生！
它们一个抓住小个子女生的肩膀，另一个抓住了她的胳膊，众人还没作出反应，女生的整个右臂竟被活生生撕扯下来。
断臂处喷溅的血液溅了陈温霖一身，他呆在了那里，走廊里的尖叫、哭喊、嘶吼声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低头盯着身上新的旧的血迹，不知道是恐惧、愧疚还是什么。对于其他人的呼唤无动于衷，他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
邢歧恩使出飞踢将陈温霖身后打算袭击他的丧尸踹到一边，给了他一巴掌叫他清醒，“这不怪你！”
“挡不住了，快想想办法！”杨擎在队伍前面与刘鑫成疯狂刺杀袭来的丧尸，前后包围的越来越多，闻到血腥味的丧尸们更加癫狂。
完蛋了。所有人想，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越走越近，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令人想吐，沈亦然想起初中的时候，她去过一次屠宰场，不只是那里的味道，发生的事情也同样毕生难忘。
果然味道是从十六班发出来的，走进教室，一行人看清了地上，全部倒吸一口冷气。
讲台上躺着一个人，他大概已经死了，不然怎么会任由两个丧尸跪在地上啃咬自己的身体。
沈亦然还没作出指示，先前救出的几个女生此起彼伏地尖叫起来，声音大的欲要把人的耳膜刺穿。
那两个丧尸楞了一下，停止啃食，从血泊中站起来，朝声音源头走来，不知怎的，沈亦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杨擎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学生，这个男生在去年学校艺术节表演过话剧，叶舒曼还上台给他送过花，此刻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好地方，肠子被掏的满地都是，已成了一个血人。
丧尸的低吼声将杨擎拉回现实，他抬手将其中一只丧尸刺倒，另一只趁机扑到了他身上，他的脸离这张高度腐烂的面孔只有几厘米远，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滚啊！”他被熏的想死的心都有。
噗呲。尖刀从丧尸嘴里冒出来，是徐景尧在后面刺穿了它的后脑勺。
“谢了兄弟。”杨擎擦去溅到脸上的血液，幸好他带着眼镜，不然血液溅到眼睛里也会被感染。
其他人正在捂住女生们正发出尖叫的嘴巴，冲击力这样大的场面，沈亦然被吓的懵在原地，同样是女生戴文冰居然还有理智去止住其他人的尖叫，这叫她十分羞愧，对戴文冰的敬佩感油然而生。
“不要出声了！会把他们都引来的！”沈亦然走到门外，发现本来在各个楼层游离的丧尸此刻全部来了二楼。
“所有人站好队形！先把楼梯口这边清理掉！”沈亦然握紧匕首，面对楼梯口上来的十多个呜呜乱叫的丧尸，浓重的血腥味还在空气中窜动，丧尸撕扯男生内脏的画面突然又浮现在大脑，她的腿竟不争气地晃了起来。
突然，这群丧尸的背后，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放倒了好几个恶心东西，是陈温霖和邢歧恩，前者是沈亦然身边最好的异性朋友。
“你们没事！”沈亦然惊喜地叫到，顿时有了安全感。
“你这小子到处跑！”陈温霖怪道。
“沈亦然！后面还有好多！”队伍后部的杨擎叫道。
“回监控室！”沈亦然手一挥。
虽然三楼还差一个人没救，但是情况紧急，必须先把这些刚救下来的人安顿下来。杨擎，刘鑫成，徐景尧在后面奋力抵抗的同时，队伍前部分开始下楼梯。
“会把它们都引到监控室的！”戴文冰一边组织学生下楼梯一边想起对沈亦然叫到。
天阴下来了，电力失修，楼道里光线昏暗，几乎分不清人和丧尸。
是啊，监控室的门窗虽然没有损坏，但目测后面追着的丧尸有二十几个，真的全部跟了过去，就算监控室的门窗挡得住，被丧尸包围也是件大麻烦。沈亦然窜到队伍后面，扭头迅速站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台阶。
“沈亦然！你要干什么！？”陈温霖吓了一跳，奈何楼道太窄，他现在挤过去一定会耽误队伍下楼梯，看着后面丧尸步步紧逼的样子，说不定还会有人受伤。
沈亦然深吸一口气，对其余人喊道:“所有人先回监控室！还差最后一个人，我去找到他然后会想办法躲起来。”
“你先回来！一定有别的办法的！”杨擎没能将沈亦然拉回来，只好无奈地看着丧尸将自己与她隔开。
“一定要确保大家安全！”叮嘱完最后这一句，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包里掏出一把干净的小刀，用力划破手心，鲜血的味道立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本来朝着同学们移动的丧尸全部转向了沈亦然。
“危险！沈亦然你混蛋！”陈温霖还想冲上来，被邢歧恩和戴文冰拉回来。
“不要辜负她的牺牲！”戴文冰一边下楼，一边一刀插进一个丧尸的头。
沈亦然是对的，当务之急必须把救下来的手无寸铁的学生转移到监控室，这至关重要。
回监控室的队伍下到一楼，高二楼的楼门被挤坏了，丧尸在陆陆续续地涌进来。
杨擎、邢歧恩在前，陈温霖、徐景尧在后，戴文冰和刘鑫成守着两侧，六人将救出的八九个个同学勉勉强强地围在中间，防守丧尸的同时艰难地移动着。
杨擎走在最前面，大概由于心急走的十分快。
“杨擎，走慢一点！”戴文冰低声提醒道，杨擎走的太急，包围圈在他和戴文冰直接有了很大缝隙。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在包围圈中，一个男生将戴眼镜女生手中的小刀抢了过来，那是第一个救出的女生，手上的刀自然是沈亦然给的。
“你一个女的，拿着也没有用。”他是从六班救出的男生，叫马涛。陈温霖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走过四班的教室，一只身穿白色连体服的丧尸从教室里冲出来，正好扑进了杨擎和戴文冰之间的缝隙。随着戴文冰的头发甩动了一下，她手中的刀也及时地刺进了来者的太阳穴深处。
“杨擎！你不要急！”
好险，如果不是戴文冰反应快，刚才那只丧尸一定会扑到眼镜女身上。杨擎回头刚想说什么，随即瞪大了眼睛。
戴文冰的缺口上有两个丧尸窜了过来，其中一个朝着陈温霖和徐景尧，另一个直奔马涛。陈温霖回过头，下意识把刀刺进来者的头部，随即愣了一下，那是一个变异的学生。
还没等陈温霖将刀拔出来，所有人看到，马涛居然把眼镜女扯到身前挡住自己。丧尸抓住眼镜女，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眼镜女尖叫着，满眼都是绝望，脖子上的皮肉被撕扯的老高，鲜红的血液猛地从动脉窜出来。
徐景尧第一时间将眼镜女身上的丧尸刺倒，她已经没有力气尖叫了，抽搐着倒在地上，按着脖子上根本止不住血的伤口。随着动脉处喷溅的血液越来越多，她的瞳仁失焦，眼里的光也一点点暗下。
“……杀了……杀了我！”眼镜女已经无法自主畅通呼吸，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畜生！”陈温霖愤怒踹在马涛身上，血腥味在空气中传播地非常快，又吸引来不少丧尸，其中还夹杂着很多被感染的学生。
“队形紧密一点！不要掉队！”
此刻离监控室只有一小段距离了，陈温霖甚至能看见监控室窗户后面宫瑜婉担忧的脸。
丧尸实在是太多了。队伍后面又传来一声尖叫，一个小个子女生被两个丧尸抓住，这两个都是变异的学生，从体型来看，大概还是体育生！
它们一个抓住小个子女生的肩膀，另一个抓住了她的胳膊，众人还没作出反应，女生的整个右臂竟被活生生撕扯下来。
断臂处喷溅的血液溅了陈温霖一身，他呆在了那里，走廊里的尖叫、哭喊、嘶吼声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低头盯着身上新的旧的血迹，不知道是恐惧、愧疚还是什么。对于其他人的呼唤无动于衷，他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
邢歧恩使出飞踢将陈温霖身后打算袭击他的丧尸踹到一边，给了他一巴掌叫他清醒，“这不怪你！”
“挡不住了，快想想办法！”杨擎在队伍前面与刘鑫成疯狂刺杀袭来的丧尸，前后包围的越来越多，闻到血腥味的丧尸们更加癫狂。
完蛋了。所有人想，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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