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打太极
要找福王麻烦的一派是布政使赵大人和按察使马大人为主。他们坚决认为福王方才就番，就多生是非，应迅速上报朝廷，让陛下裁决。让圣上看清福王本质。
而主张严惩妖书作者，妥协处理此事的则是巡抚梁大人和都指挥使吴大人。都指挥使吴大人一向都以梁大人为马首是瞻。他们认为现今首要之事，是遏制此事在民间继续发酵。
两派意见不一，就会有争吵，吵着吵着，也不知那边竟然过去动起了手来。大明文官脾气向来暴躁。在皇帝上朝时候，碰到政见不和有时候也会拳脚相加。
当年土木堡事变后，朝堂上就有大臣当场把锦衣卫给打死。事后皇帝也没有追究。所以后来文官胆子也就越来越大，没有下限起来了。
老周王爷见这样吵下去也实在不像话，别到了最后在自己这大殿里又打了起来。
想了想，他还是站起来身子。大声说道：“诸位大人，都停下吧！”
众人见王爷说话了，连忙也纷纷住了口。
“诸位，兹事体大，本王也做不了主。事涉宗亲，更是不便参与。还望诸位各自回府思考一番。然后各自上奏朝廷去吧。”
周王爷这是不愿意参合，要把皮球踢回去给朝廷了。不过这也在众官员意料之中。于是众官员也纷纷和王爷告退。
待到文武官员纷纷离去，只剩下周王一脉的郡王以及个别宗人府内有职务的宗室。
“父王，莫非此事咱们都要置身事外吗？”问话的是保宁王朱恭棆。他是老周王爷的幼子，也是朱绍岑的叔叔。
“老夫倒是不想掺和这浑水。可也来不及了。可这事情发生在开封，那就脱不了干系了。”说话间，他也看了看刚进了大殿的朱绍岑。
“王爷，仪宾府的徐千户来了。”这时候，李公公进来通报。
周王爷略微沉思，然后对着大堂内的众郡王说道：“诸位宗室也请回吧！万事都由我这个宗令来担着。”
说完对李世乾说道：“你引他去龙庭山那吧，我一会就过去。”
李公公连忙点头，退下了去。
老周王接着转过头来对着朱绍岑说道：“绍岑你也来……世子也跟来吧！”
朱绍岑连忙答应着，连忙和世子朱恭枵一起一左一右的扶着老王爷，一起向那后院缓慢走去。
倒是身为长孙殿下却没有被叫去一起，这让朱绍炯多少有些愤愤不平。
那老四老五年龄还小，自然不会去管这些。朱绍炯却早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了，竟然也没有办法一起拿。
“父王，你说这徐瑢来这是何目的？”朱恭枵慢慢走着，却也想到了许多。
他问的这个问题朱绍岑也想问。不过由朱恭枵来问那肯定要更好。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想让咱们和他一起联名上书的。”周王爷平淡的说道。
“那怎么行，陛下宠幸福王，我们周王府可莫要做这糊涂事啊！父王！”朱恭枵悻悻的说道。
“完全上书也不对，不上书也是不行的。”周王爷淡淡的笑道。
“绍岑，你怎么看？”说话间老周王爷把这话题给踢到了朱绍岑的身上。朱绍岑一时被老王爷搞了个突然袭击，反而没反应过来。
“不比拘谨，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周王爷见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害怕在自己和世子面前说错话。
“父王，绍岑毕竟还是个孩子……”朱恭枵也连忙劝道。
谁知他这句话反而激起了朱绍岑想要回答的兴趣来了。
“王爷爷，爹，依孩儿看，上书得罪福王，也可说得罪陛下。不上书则得罪太子，将来的皇上。这二者原本极难协调。”朱绍岑说道。
朱恭枵点了点头，看来老周王爷看中他这个儿子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才十岁，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周王爷却不满足于此，接着问道：“那我们周王府应该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朱绍岑略微沉思，说道：“孙儿以为，一则王爷爷绝口不提福王之事，二则上书言私盐之弊，河南盐政混乱，一省之内竟有淮盐、河东盐、四川井盐，三盐并存之现象。”
“不提福王之事，这无可厚非。可为何要提这盐政之事？”朱恭枵听了朱绍岑的话，反而有些不明白了。
“只因福王卫之事，原也有盐政混乱导致。若是福王府盐引是河东盐。则龚孟春亦可不必往应天府运盐。这是为避重就轻，满朝文武皆关心福王做了何事。只有我周王府只看河南盐政之弊。如此陛下见了定然欢喜。”老周王爷帮朱绍岑给解释道。
朱绍岑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你让徐瑢去买下那造反卫所亲眷之事，亦有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作用了。”朱恭枵也接着说了，毕竟是王府世子，这一开窍就路路通了。
不多时，三人也来到了龙亭山，见徐瑢早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臣徐瑢，见过王爷千岁！”徐瑢连忙行礼。
“徐大人不比如此。”周王爷扶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拜！
“在王爷面前，瑢怎可做大人……”徐瑢连忙谦逊的回道。
“你我两家向来是通家之好，血脉想通，过不了多久。你和恭枵就是儿女亲家了。这个大人，你也当的的。你家丫头怎么没有带来？”周王爷捏着自己那花白胡须问道。
“小女顽劣，瑢不敢随意带进宫中。”
“再如何顽劣，还能顽劣过孤王家的这个小三？”周王爷笑了。
朱恭枵，徐瑢见状，也连忙附和着笑了起来。朱绍岑心中MMP，你们笑个P。
其实徐瑢他今天来，是想让周王爷一起上奏朝廷，言明福王的恶劣行径的。不过见周王爷这样，恐怕是老王爷还有其他要说的。
“徐瑢啊，你今天来要做什么，我都明白。不过孤王觉得，你徐家亦不可做此事！若是恶了陛下，恐怕太子也救不了你。”周王爷如实的回道。
“王爷高见，那瑢应该如何？”徐瑢连忙请示道。
“这事，你可以问问你未来女婿吧。方才他可是提了一个好意见啊！”周王爷笑着说道。
徐瑢一脸不解的看向了朱绍岑去，朱绍岑也只好给他又解释了一遍。
徐瑢听后，也觉得这样做会比他的提议更好，一方面不得罪皇帝陛下。一方面又告诉了太子，我已经在反击福王了。而且那些证据也掌握在我手中。
之后，徐瑢和周王爷还有世子又多说了几句，只有朱绍岑是如坐针毡。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人打太极的功夫其实一点都不弱。只是他们嘴上都不说，非要等他一个‘小孩’来说。
而主张严惩妖书作者，妥协处理此事的则是巡抚梁大人和都指挥使吴大人。都指挥使吴大人一向都以梁大人为马首是瞻。他们认为现今首要之事，是遏制此事在民间继续发酵。
两派意见不一，就会有争吵，吵着吵着，也不知那边竟然过去动起了手来。大明文官脾气向来暴躁。在皇帝上朝时候，碰到政见不和有时候也会拳脚相加。
当年土木堡事变后，朝堂上就有大臣当场把锦衣卫给打死。事后皇帝也没有追究。所以后来文官胆子也就越来越大，没有下限起来了。
老周王爷见这样吵下去也实在不像话，别到了最后在自己这大殿里又打了起来。
想了想，他还是站起来身子。大声说道：“诸位大人，都停下吧！”
众人见王爷说话了，连忙也纷纷住了口。
“诸位，兹事体大，本王也做不了主。事涉宗亲，更是不便参与。还望诸位各自回府思考一番。然后各自上奏朝廷去吧。”
周王爷这是不愿意参合，要把皮球踢回去给朝廷了。不过这也在众官员意料之中。于是众官员也纷纷和王爷告退。
待到文武官员纷纷离去，只剩下周王一脉的郡王以及个别宗人府内有职务的宗室。
“父王，莫非此事咱们都要置身事外吗？”问话的是保宁王朱恭棆。他是老周王爷的幼子，也是朱绍岑的叔叔。
“老夫倒是不想掺和这浑水。可也来不及了。可这事情发生在开封，那就脱不了干系了。”说话间，他也看了看刚进了大殿的朱绍岑。
“王爷，仪宾府的徐千户来了。”这时候，李公公进来通报。
周王爷略微沉思，然后对着大堂内的众郡王说道：“诸位宗室也请回吧！万事都由我这个宗令来担着。”
说完对李世乾说道：“你引他去龙庭山那吧，我一会就过去。”
李公公连忙点头，退下了去。
老周王接着转过头来对着朱绍岑说道：“绍岑你也来……世子也跟来吧！”
朱绍岑连忙答应着，连忙和世子朱恭枵一起一左一右的扶着老王爷，一起向那后院缓慢走去。
倒是身为长孙殿下却没有被叫去一起，这让朱绍炯多少有些愤愤不平。
那老四老五年龄还小，自然不会去管这些。朱绍炯却早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了，竟然也没有办法一起拿。
“父王，你说这徐瑢来这是何目的？”朱恭枵慢慢走着，却也想到了许多。
他问的这个问题朱绍岑也想问。不过由朱恭枵来问那肯定要更好。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想让咱们和他一起联名上书的。”周王爷平淡的说道。
“那怎么行，陛下宠幸福王，我们周王府可莫要做这糊涂事啊！父王！”朱恭枵悻悻的说道。
“完全上书也不对，不上书也是不行的。”周王爷淡淡的笑道。
“绍岑，你怎么看？”说话间老周王爷把这话题给踢到了朱绍岑的身上。朱绍岑一时被老王爷搞了个突然袭击，反而没反应过来。
“不比拘谨，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周王爷见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害怕在自己和世子面前说错话。
“父王，绍岑毕竟还是个孩子……”朱恭枵也连忙劝道。
谁知他这句话反而激起了朱绍岑想要回答的兴趣来了。
“王爷爷，爹，依孩儿看，上书得罪福王，也可说得罪陛下。不上书则得罪太子，将来的皇上。这二者原本极难协调。”朱绍岑说道。
朱恭枵点了点头，看来老周王爷看中他这个儿子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才十岁，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周王爷却不满足于此，接着问道：“那我们周王府应该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朱绍岑略微沉思，说道：“孙儿以为，一则王爷爷绝口不提福王之事，二则上书言私盐之弊，河南盐政混乱，一省之内竟有淮盐、河东盐、四川井盐，三盐并存之现象。”
“不提福王之事，这无可厚非。可为何要提这盐政之事？”朱恭枵听了朱绍岑的话，反而有些不明白了。
“只因福王卫之事，原也有盐政混乱导致。若是福王府盐引是河东盐。则龚孟春亦可不必往应天府运盐。这是为避重就轻，满朝文武皆关心福王做了何事。只有我周王府只看河南盐政之弊。如此陛下见了定然欢喜。”老周王爷帮朱绍岑给解释道。
朱绍岑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你让徐瑢去买下那造反卫所亲眷之事，亦有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作用了。”朱恭枵也接着说了，毕竟是王府世子，这一开窍就路路通了。
不多时，三人也来到了龙亭山，见徐瑢早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
“臣徐瑢，见过王爷千岁！”徐瑢连忙行礼。
“徐大人不比如此。”周王爷扶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拜！
“在王爷面前，瑢怎可做大人……”徐瑢连忙谦逊的回道。
“你我两家向来是通家之好，血脉想通，过不了多久。你和恭枵就是儿女亲家了。这个大人，你也当的的。你家丫头怎么没有带来？”周王爷捏着自己那花白胡须问道。
“小女顽劣，瑢不敢随意带进宫中。”
“再如何顽劣，还能顽劣过孤王家的这个小三？”周王爷笑了。
朱恭枵，徐瑢见状，也连忙附和着笑了起来。朱绍岑心中MMP，你们笑个P。
其实徐瑢他今天来，是想让周王爷一起上奏朝廷，言明福王的恶劣行径的。不过见周王爷这样，恐怕是老王爷还有其他要说的。
“徐瑢啊，你今天来要做什么，我都明白。不过孤王觉得，你徐家亦不可做此事！若是恶了陛下，恐怕太子也救不了你。”周王爷如实的回道。
“王爷高见，那瑢应该如何？”徐瑢连忙请示道。
“这事，你可以问问你未来女婿吧。方才他可是提了一个好意见啊！”周王爷笑着说道。
徐瑢一脸不解的看向了朱绍岑去，朱绍岑也只好给他又解释了一遍。
徐瑢听后，也觉得这样做会比他的提议更好，一方面不得罪皇帝陛下。一方面又告诉了太子，我已经在反击福王了。而且那些证据也掌握在我手中。
之后，徐瑢和周王爷还有世子又多说了几句，只有朱绍岑是如坐针毡。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人打太极的功夫其实一点都不弱。只是他们嘴上都不说，非要等他一个‘小孩’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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