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搅动暗流
今天，熊贵清有些庆幸。
自己是骑车来的，要是搭车来，还真不方便。
他到了砖厂，一打听，知道了现在的行情。
红砖分等出厂。
按照省里的价格政策，一等品55块一千砖，二等品49.5一千砖，等外品38.5一千砖。
这跟熊贵清的理解不一样啊！
前世，家里也买过砖，好像没有这么贵吧？！
南北河砖厂就生产不出一等品，最好的就是二等品。
最盛产的就是等外品。
熊贵清跟人去了货场。
他要看看这等外品是什么样！
结果一看，好家伙。
红砖依然完整，只是表面不光滑不平整，有些孔洞，还有些石子。
二等品呢？
表面光滑了很多，也平整。
用手敲击有清脆的金属音。
只是砖面依然有小颗的白点，这是黏土里混有杂质的原因。
盖猪圈需要那么好的砖吗？
不需要啊！
他递上一颗香烟，给人家点上，问道：“师傅，还有没有便宜的？我就是拉点回去盖个猪圈……”
那人喷出一口烟来，“盖猪圈啊？你早说啊！”
他往前面一指，“那边有砖头，自己挑！”
“是吗？”熊贵清赶紧往前走。
我去！
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堆着好大一片砖头。
他走近一看，竟然质量比他看的等外品要好的多。
那人抽着烟，见熊贵清表情吃惊，就得意的说道：“这些啊，都是碎了的二等品和一等品，等外品哪还有砖头啊，一断就彻底碎了。”
啊，原来如此啊！
“师傅，这砖头咋卖啊？”
“砖头啊？随便装，一车10块钱。”
“啊？随便装？”
“你自己带车来，随便装。”
“咱们送吗？”
“送啊。不过，那你不吃亏了？！”
那人眨眨眼。
“送一车可是二十！”
熊贵清盘算了一下，二十也划算。
你想啊，要是十块自己出车，不仅要出运费还得搭人情，吃上一顿也得将近十块，还不如让人家送呢。
“先拉几车回去。”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就要这砖头。”
熊贵清买了五车砖头，花了100块。
功夫不大，来了两台蹦蹦车。
这是砖厂专门送货的。
车上还跟着几个装卸工。
他们见过买砖头的，可还没见过这么买砖头的。五车啊，100块能买2000好砖了。
他安排了这边的事，又去了基建科。
水泥这些建材要在他们那买。
普通硅酸盐水泥425号，袋装56块一吨。
100斤一袋，一吨20袋。
用拉砖的车捎回去。
回家就不用他骑车回去了。
三轮被人拉到了砖车上，跟着一起回了家。
到家把水泥卸在院子里，红砖卸在了新猪圈旁边。
卸了车，蹦蹦车直接回去了，他们还要再拉呢。
熊贵清和老爸一起把仓房收拾了一下，把水泥堆进去。
在下面垫上了干燥的木头，防潮的。
对于儿子拉回来五车砖头的事，熊长禄不但不骂他，反而觉得儿子会办事。
盖猪圈啊，用啥好砖啊，砖头也能用，这才是会过日子呢。
对于熊贵清来说，他纯粹是为了省钱。
当然，该用车的时候，还是不能省。
比如，红砖猪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整了，猪圈的顶就得像盖房子似的，要用木料了。
木板木方都不能省，为了防雨还得用油毡纸铺顶。
除了这些，还有钉子。
做这样的顶就得要用瓦。
砖可以用半截砖头，可瓦只能用完整的，好的。
他又在砖厂买了一车红瓦。
熊家大张旗鼓的备料，让很多人都关注起来。
要知道，熊家在三分场可是边缘人物，可以说人微言轻。
就是熊贵清回来了，分场里很多人都是瞧不起的。
你一个落榜的待业青年，一个只能养猪的小子，能翻出啥浪花来？！
可是，眼瞅着熊家一天天的有变化。
先是熊家还清了欠账。
而后就是熊贵清突然贷款了，开始买砖瓦备料了，这是要大干啊！
有些好信儿的人往熊家这边凑，拉着左右邻居问东问西。
尤其是于家。
谁让于家跟熊家关系好呢。
“老于啊，这熊家是要干啥啊？”
“干啥？听说过段时间要盖猪圈。”
“哦。这架势是要大干啊？”
“可不咋的。听说今年要大干了。”
老于头瞟了瞟来打听消息的人，心里很是不屑。
擦，人家穷的时候，你们都不拿正眼瞧。咋的？这刚要好，你们就眼红了？！
不行，我得提醒一下熊家，这家人太老实，受欺负啊！
老于头狠狠吸了口手里的旱烟，瞬间把旁边张望的人熏的直咳嗽。
有的人家在羡慕，有的人家在不屑，有的人家在想着怎么搭上关系。
“老熊家大小子还没处对象吧？”
“没听说啊！”
“嗯，我娘家外甥女跟他岁数差不多，要不找个机会问问？”
几车红砖就把三分场搅合混了。
熊贵清不知道这些，他正带着何献超的蹦蹦车在场部大采购呢。
现在这些建材还是国家掌控的，至少农场还没有个人在经营。
熊贵清只能在供销社里购买。
不仅五金要在这买，有些建材也得在这买。
比如说油毡纸，这里就有得卖。
今天，熊长禄也跟着来了。
在挑选这些东西上，老爸更有经验，熊贵清就把这些交给了他。
等他们赶回分场，天色已经黑了。
何献超免不得又在熊家吃喝了一顿。
现在是四月份，过年剩下的好吃的还有，他还能吃到小鸡炖蘑菇。
“婶，这小鸡炖的真香！”
“香就多吃点！”
余秀华笑眯眯的说道。
“嗯，嗯。”
何献超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熊家正吃着，有人推门而入。
“哎哟，是老于大哥啊！”
熊长禄一惊。
别看两家人是邻居，关系处的还不错，可老于头却很少来熊家。
可能老头有些避讳，毕竟是个老光棍。
“呵呵，吃着呢？”
“没吃呢吧？来来，于大爷，一起吃点。”
熊贵清赶紧起身，扯过一把凳子，让老头坐下。
老于头犹豫了一下，望着盆子里的小鸡炖蘑菇，实在是抵不住诱惑啊！
老头一屁股坐下，嘴里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咱们这关系，别见外！”
熊长禄让余秀华拿个酒杯过来，给老头满上一杯。
“老于大哥啊，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熊长禄觉得，老于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有事。
“没事，没事。”
老头见有外人在，也就绝口不提有啥事。
熊贵清也看出来，有外人在，人家是不会说的。
于是也就不再提了，只是劝酒劝菜。
何献超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熊贵清把他送回家。
等他再回到家，酒菜都撤了，老于头还没走呢。
正在低声跟老爸老妈说着什么。
见熊贵清回来了，老头就起身说道：“也不早，你们早点休息，我回了。”
“于大爷，不再待会儿了？！”
“不了，不了。”
老头也喝得脸膛红扑扑。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等老头走了，熊贵清回身问道：“爸妈，于大爷有啥事吗？”
“嗨，唉……”
老爸叹了口气。
转身坐在炕沿上，又点了支烟。
“你少抽点，一屋子烟，呛死人了！”
老妈也脸色不太好。
“咋啦？”
有事。
“还能咋了？这两天有人总来打听咱们的情况。”
老妈也坐下，继续说道：“你于大爷就是提醒咱们，做事小心点，保不准有人使坏啊！”
“是啊！”
老爸吐出一口烟来。
“分场的人啊，见不得别人好。咱家是不是太张扬了？！”
老爸很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事得罪人了呢？
一听这话，熊贵清就笑了。
“爸妈，你们别担心。有人嫉妒是不可避免的，别在意。”
“你说的轻巧，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多不好啊！”
老妈发起愁来。
“爸妈，咱家以前穷的只有一个电灯泡，还欠了一屁股债。那样倒是没人说三道四。可凭啥啊？为啥咱家穷人家看着顺眼，咱家富了，他们就不乐意？现在是新社会，国家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现在是谁有本事谁先富！只要合理合法！”
熊贵清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大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生怕别人过得比自己好，谁超过了他就把人家拉下来，这样的人最坏了！自己没本事还不让别人超过他！”
“哎呀，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
老妈出口埋怨道。
“爸妈，你们别怕。我贷款是担着责任呢，是要还的。咱们该干啥就干啥！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对咱家猪下手啊？”
老妈还是胆小的，上次偷猪的事就缓了好长时间，现在又担心起来。
“咱家以后猪圈多盖几间，搞个值班室，到时候我去守着，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没事。”
嘴上这么说，熊贵清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他夜里出去了两次。
主要关注的是新猪圈，这边要是有人使坏还真不知道。
第二天见儿子顶着黑眼圈，熊长禄说道：“以后，咱爷俩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换班守着，真要是有人使坏咱家可就完了。”
熊贵清知道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就答应了。
前世他就听说过了，两个好朋友，一个养鱼成功，另一个混的不好，就下药把好朋友的鱼全都药死了。
几年后，事发。
朋友问他为啥？
人家说，就是见不得你好！
这事让熊贵清记忆犹新，不管是谁，他都得防着点。
谁知道哪个人发疯把自己害一下，那不是倒霉催的么！
自己是骑车来的，要是搭车来，还真不方便。
他到了砖厂，一打听，知道了现在的行情。
红砖分等出厂。
按照省里的价格政策，一等品55块一千砖，二等品49.5一千砖，等外品38.5一千砖。
这跟熊贵清的理解不一样啊！
前世，家里也买过砖，好像没有这么贵吧？！
南北河砖厂就生产不出一等品，最好的就是二等品。
最盛产的就是等外品。
熊贵清跟人去了货场。
他要看看这等外品是什么样！
结果一看，好家伙。
红砖依然完整，只是表面不光滑不平整，有些孔洞，还有些石子。
二等品呢？
表面光滑了很多，也平整。
用手敲击有清脆的金属音。
只是砖面依然有小颗的白点，这是黏土里混有杂质的原因。
盖猪圈需要那么好的砖吗？
不需要啊！
他递上一颗香烟，给人家点上，问道：“师傅，还有没有便宜的？我就是拉点回去盖个猪圈……”
那人喷出一口烟来，“盖猪圈啊？你早说啊！”
他往前面一指，“那边有砖头，自己挑！”
“是吗？”熊贵清赶紧往前走。
我去！
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堆着好大一片砖头。
他走近一看，竟然质量比他看的等外品要好的多。
那人抽着烟，见熊贵清表情吃惊，就得意的说道：“这些啊，都是碎了的二等品和一等品，等外品哪还有砖头啊，一断就彻底碎了。”
啊，原来如此啊！
“师傅，这砖头咋卖啊？”
“砖头啊？随便装，一车10块钱。”
“啊？随便装？”
“你自己带车来，随便装。”
“咱们送吗？”
“送啊。不过，那你不吃亏了？！”
那人眨眨眼。
“送一车可是二十！”
熊贵清盘算了一下，二十也划算。
你想啊，要是十块自己出车，不仅要出运费还得搭人情，吃上一顿也得将近十块，还不如让人家送呢。
“先拉几车回去。”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就要这砖头。”
熊贵清买了五车砖头，花了100块。
功夫不大，来了两台蹦蹦车。
这是砖厂专门送货的。
车上还跟着几个装卸工。
他们见过买砖头的，可还没见过这么买砖头的。五车啊，100块能买2000好砖了。
他安排了这边的事，又去了基建科。
水泥这些建材要在他们那买。
普通硅酸盐水泥425号，袋装56块一吨。
100斤一袋，一吨20袋。
用拉砖的车捎回去。
回家就不用他骑车回去了。
三轮被人拉到了砖车上，跟着一起回了家。
到家把水泥卸在院子里，红砖卸在了新猪圈旁边。
卸了车，蹦蹦车直接回去了，他们还要再拉呢。
熊贵清和老爸一起把仓房收拾了一下，把水泥堆进去。
在下面垫上了干燥的木头，防潮的。
对于儿子拉回来五车砖头的事，熊长禄不但不骂他，反而觉得儿子会办事。
盖猪圈啊，用啥好砖啊，砖头也能用，这才是会过日子呢。
对于熊贵清来说，他纯粹是为了省钱。
当然，该用车的时候，还是不能省。
比如，红砖猪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整了，猪圈的顶就得像盖房子似的，要用木料了。
木板木方都不能省，为了防雨还得用油毡纸铺顶。
除了这些，还有钉子。
做这样的顶就得要用瓦。
砖可以用半截砖头，可瓦只能用完整的，好的。
他又在砖厂买了一车红瓦。
熊家大张旗鼓的备料，让很多人都关注起来。
要知道，熊家在三分场可是边缘人物，可以说人微言轻。
就是熊贵清回来了，分场里很多人都是瞧不起的。
你一个落榜的待业青年，一个只能养猪的小子，能翻出啥浪花来？！
可是，眼瞅着熊家一天天的有变化。
先是熊家还清了欠账。
而后就是熊贵清突然贷款了，开始买砖瓦备料了，这是要大干啊！
有些好信儿的人往熊家这边凑，拉着左右邻居问东问西。
尤其是于家。
谁让于家跟熊家关系好呢。
“老于啊，这熊家是要干啥啊？”
“干啥？听说过段时间要盖猪圈。”
“哦。这架势是要大干啊？”
“可不咋的。听说今年要大干了。”
老于头瞟了瞟来打听消息的人，心里很是不屑。
擦，人家穷的时候，你们都不拿正眼瞧。咋的？这刚要好，你们就眼红了？！
不行，我得提醒一下熊家，这家人太老实，受欺负啊！
老于头狠狠吸了口手里的旱烟，瞬间把旁边张望的人熏的直咳嗽。
有的人家在羡慕，有的人家在不屑，有的人家在想着怎么搭上关系。
“老熊家大小子还没处对象吧？”
“没听说啊！”
“嗯，我娘家外甥女跟他岁数差不多，要不找个机会问问？”
几车红砖就把三分场搅合混了。
熊贵清不知道这些，他正带着何献超的蹦蹦车在场部大采购呢。
现在这些建材还是国家掌控的，至少农场还没有个人在经营。
熊贵清只能在供销社里购买。
不仅五金要在这买，有些建材也得在这买。
比如说油毡纸，这里就有得卖。
今天，熊长禄也跟着来了。
在挑选这些东西上，老爸更有经验，熊贵清就把这些交给了他。
等他们赶回分场，天色已经黑了。
何献超免不得又在熊家吃喝了一顿。
现在是四月份，过年剩下的好吃的还有，他还能吃到小鸡炖蘑菇。
“婶，这小鸡炖的真香！”
“香就多吃点！”
余秀华笑眯眯的说道。
“嗯，嗯。”
何献超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熊家正吃着，有人推门而入。
“哎哟，是老于大哥啊！”
熊长禄一惊。
别看两家人是邻居，关系处的还不错，可老于头却很少来熊家。
可能老头有些避讳，毕竟是个老光棍。
“呵呵，吃着呢？”
“没吃呢吧？来来，于大爷，一起吃点。”
熊贵清赶紧起身，扯过一把凳子，让老头坐下。
老于头犹豫了一下，望着盆子里的小鸡炖蘑菇，实在是抵不住诱惑啊！
老头一屁股坐下，嘴里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咱们这关系，别见外！”
熊长禄让余秀华拿个酒杯过来，给老头满上一杯。
“老于大哥啊，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熊长禄觉得，老于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有事。
“没事，没事。”
老头见有外人在，也就绝口不提有啥事。
熊贵清也看出来，有外人在，人家是不会说的。
于是也就不再提了，只是劝酒劝菜。
何献超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熊贵清把他送回家。
等他再回到家，酒菜都撤了，老于头还没走呢。
正在低声跟老爸老妈说着什么。
见熊贵清回来了，老头就起身说道：“也不早，你们早点休息，我回了。”
“于大爷，不再待会儿了？！”
“不了，不了。”
老头也喝得脸膛红扑扑。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等老头走了，熊贵清回身问道：“爸妈，于大爷有啥事吗？”
“嗨，唉……”
老爸叹了口气。
转身坐在炕沿上，又点了支烟。
“你少抽点，一屋子烟，呛死人了！”
老妈也脸色不太好。
“咋啦？”
有事。
“还能咋了？这两天有人总来打听咱们的情况。”
老妈也坐下，继续说道：“你于大爷就是提醒咱们，做事小心点，保不准有人使坏啊！”
“是啊！”
老爸吐出一口烟来。
“分场的人啊，见不得别人好。咱家是不是太张扬了？！”
老爸很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事得罪人了呢？
一听这话，熊贵清就笑了。
“爸妈，你们别担心。有人嫉妒是不可避免的，别在意。”
“你说的轻巧，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多不好啊！”
老妈发起愁来。
“爸妈，咱家以前穷的只有一个电灯泡，还欠了一屁股债。那样倒是没人说三道四。可凭啥啊？为啥咱家穷人家看着顺眼，咱家富了，他们就不乐意？现在是新社会，国家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现在是谁有本事谁先富！只要合理合法！”
熊贵清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大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生怕别人过得比自己好，谁超过了他就把人家拉下来，这样的人最坏了！自己没本事还不让别人超过他！”
“哎呀，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
老妈出口埋怨道。
“爸妈，你们别怕。我贷款是担着责任呢，是要还的。咱们该干啥就干啥！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对咱家猪下手啊？”
老妈还是胆小的，上次偷猪的事就缓了好长时间，现在又担心起来。
“咱家以后猪圈多盖几间，搞个值班室，到时候我去守着，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没事。”
嘴上这么说，熊贵清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他夜里出去了两次。
主要关注的是新猪圈，这边要是有人使坏还真不知道。
第二天见儿子顶着黑眼圈，熊长禄说道：“以后，咱爷俩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换班守着，真要是有人使坏咱家可就完了。”
熊贵清知道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就答应了。
前世他就听说过了，两个好朋友，一个养鱼成功，另一个混的不好，就下药把好朋友的鱼全都药死了。
几年后，事发。
朋友问他为啥？
人家说，就是见不得你好！
这事让熊贵清记忆犹新，不管是谁，他都得防着点。
谁知道哪个人发疯把自己害一下，那不是倒霉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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