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福祸相依
时间如梭，待公孙济明离开已经一年有余，母亲姜惠一直对去灵虚山修行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她怀孕了，苏宛要做阿姊了，这事让苏铭乐得合不拢嘴。苏铭父女为了不让她因为此事烦心，就保持缄默不语。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家也慢慢把此事抛之脑后。
话说，苏宛家里近来是喜事连连，除了母亲怀孕还有就是苏铭半月前，在山里挖到了三株珍贵的“仙草”——荀草。
此草长在深山之中，百年难得一见，价值千金，能治百病，延年益寿，若是佐以炼丹，可使人永葆青春，容颜不老。
苏铭将采到的荀草用锦缎包好，放在一个檀香木做的方盒之中，拿到晋州石鼓县的市集中最大的福仙堂药铺，掌柜见了荀草，爽快地给了苏铭很多金子。
福仙堂里有荀草——此消息一传出，便引来很多人的围观，几个大户人家为了抢要荀草，把价格提高了比苏铭获得的金子多十倍以上。
很多人打听是何人采来荀草，但福仙堂为了垄断荀草，掌柜并没有将苏铭暴露。但有些大户人家，还是有办法，还是打听到苏铭的消息。这些大户人家追查苏铭的来历，引来了一帮恶人的注意。
······
苏铭一家有了这些金子，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时来运转。
苏铭拿着钱，不仅重新修缮了破旧的屋子，还悄悄添置了很多衣物，家具。他还打算等姜惠把孩子生下来，就搬到晋州东边靠阮州的白鹤郡去生活。
苏铭不敢太露财，怕村里的人惦记，给自己找麻烦。
但事实上，自从他赚到那些金子开始，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了。而这些金子就是苏家灾难的开始······
因为父亲要照顾怀孕的母亲，而且要守住那些钱财，不能随意离家。苏宛现在已经是快要及笄的大姑娘了，苏铭就让她代替自己去给邻村经常帮衬苏铭的几个老熟人送药。
就在苏宛离开的第三天，清水村竟惨遭全村灭门之灾。
庆幸苏宛未在家中，否则难逃一劫。
当苏宛第七天赶回村中时，整个清水村早已被烧得精光，村里也无一活口。
苏宛见到此般惨状，吓得目瞪口呆，突遇此劫而伤心绝望的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呆呆地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一直流。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跪坐在地上到底有多久了，只觉得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怎么一夜之间，她整个家都湮没在了这熊熊的烈火之中，化为现在地上黑如焦炭的灰烬。
悲痛万分的她，手里握着这些残骸灰烬，泣不成声。
······
不知过了多久，沿途路过此处的一位中年男子，见到狼狈不堪地跪坐在这片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村庄外的苏宛，感到十分诧异，他走了过去，想了解一番情况。
“姑娘，你为何会跪在这村庄外？”
只见苏宛并没有回答，她低垂着头，眼泪叭叭地往下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拼命地摇着头。
其实苏宛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一切，对于一个满心欢喜归家的人来说，简直太突然了，让她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家里人是这个村的吗？”男人关切地问道。
苏宛点了点头。
“在下路过清水山，在山下的一家客栈休息。吃饭时，听几个路人说，几天前这里被一群山匪强盗抢劫。据说这村里住着个有很多金子的人家。这家人吧，估计是在外面露了财，被这帮土匪惦记上了。没成想这帮狗东西，抢钱就算了，竟然还杀了这村里所有无辜的人。”
苏宛听到男子这番话，一瞬间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泛起绝望和仇恨的泪光，犀利凶狠的眼神，仿佛能把每一个从她眼前略过的东西瞬间戳破，刺出个大窟窿。
“您，您说什么？”苏宛望向男子说：“什么山匪强盗？他们打哪里来？”
“这······我也是听沿途的到这客栈吃酒的人说的。”男子脸上有些为难，她确实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男子说：“据说几天前，这些强盗来到这里。村子里当时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大家也不清楚，但肯定是杀人越货的恶行。只知道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走的时候还把整个村子都烧光了，这火可烧了整整三天哪!”
“这些畜生！那些人在哪？您知道吗？”苏宛想知道更多关于那些恶人的消息。她心中现在正在盘算些事，现在也只有这件事能让她振奋起来。
我要报仇！苏宛心中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呐喊。
“要不我帮你山下去打听打听，姑娘，你一定要坚强些。”边说边说边扶她起来。但苏宛现在双膝已经失去知觉，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我要报仇！”苏宛说：“这些人杀我爹娘，毁我家园。可恶！如此凶残行径，我岂能坐视不管。若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愧为清水村之人。”
“姑娘，就凭你一己之力就想找那些恶棍复仇岂不痴人说梦？”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说：“现在这世道，恃强凌弱，强者为王。若你真想复仇，必要身怀绝技，本领高强。敢问姑娘你有何本领傍身？”
“我···我···略懂些医术···但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本事了。”
苏宛既失落又惭愧，她眼神黯淡地看着地上枯萎的几朵小野花，心里刚刚腾起的火焰瞬间被灭了个干净。
“哈哈哈，姑娘，你莫担心。这复仇之事应从长计议，切不可急于求成。你若无详细的报仇计划，一旦打草惊蛇，只会事倍功半。当务之急，应安葬这村里所有人，虽已不见尸骨，但至少可以为你的家人和村民立个墓碑，归家时至少还有个念想可以寄托。在下看你也是个面善的孩子，你与我有缘，若你看得起我，这件事我帮你一把。”男子边说边把苏宛从地上搀扶起来。
“谢谢您的好意，敢问您怎么称呼？”
“在下乃灵虚山大有宫钟离镜。”
“灵虚山？”
“正是姑娘可听说过‘千红万紫灵虚现，大有仙地斩妖魔’？”
“听说过，公孙济明掌门让我一年之后去此山随他修行。”
“······你认识家师？”
“一年多前他曾云游到此，解了我们清水村瘟疫之危。后来他欲收我为徒，娘不答应，就迟迟未动身，可没曾想，现在家中竟然遭遇此变故。”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与家师还有此渊源。”
“钟先生，那您到这清水村所为何事？”
“在下本是依师命到此处寻一位仙友故人。可刚到山下，就听说清水村遭遇劫难，本想来一探究竟。到这之后，就见姑娘你跪在这村外，而这村子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悲，可悲啊！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师父让我寻得人竟然是你。”
“原来如此······”
“师父料事如神，他早已卜算过了，你家中怕是会有一劫，这才叫我来清水村。可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不然定能阻止那场灾难。当时师父与我说时，我还不是很不明白，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
“公孙掌门真是厉害！”
“是啊，苏宛姑娘，你跟我会灵虚山吧，等你埋葬好他们，我就陪你一起去灵虚山。”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要待我将爹娘之死查明，我才能安心离开，就算此时不找他们报仇，我也要找到是谁害死我爹娘的。”
“······”
既然苏宛都这么说了，钟离镜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他想：苏宛态度坚定，似乎没有回转的余地，此时再与她多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这孩子看着柔弱，但性子执拗，也是个倔强之人。等她处理好她家中之事，定会去灵虚寻掌门的。
······
苏宛来到清水山，在山顶树林里，寻了块地，建了一个全村的衣冠冢，墓前竖了一块大大的墓碑，上刻着清水村全村人的名字。
她在墓碑前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响头，点上三只香。
她在父母坟前立誓，定要为他们报仇血恨。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家也慢慢把此事抛之脑后。
话说，苏宛家里近来是喜事连连，除了母亲怀孕还有就是苏铭半月前，在山里挖到了三株珍贵的“仙草”——荀草。
此草长在深山之中，百年难得一见，价值千金，能治百病，延年益寿，若是佐以炼丹，可使人永葆青春，容颜不老。
苏铭将采到的荀草用锦缎包好，放在一个檀香木做的方盒之中，拿到晋州石鼓县的市集中最大的福仙堂药铺，掌柜见了荀草，爽快地给了苏铭很多金子。
福仙堂里有荀草——此消息一传出，便引来很多人的围观，几个大户人家为了抢要荀草，把价格提高了比苏铭获得的金子多十倍以上。
很多人打听是何人采来荀草，但福仙堂为了垄断荀草，掌柜并没有将苏铭暴露。但有些大户人家，还是有办法，还是打听到苏铭的消息。这些大户人家追查苏铭的来历，引来了一帮恶人的注意。
······
苏铭一家有了这些金子，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时来运转。
苏铭拿着钱，不仅重新修缮了破旧的屋子，还悄悄添置了很多衣物，家具。他还打算等姜惠把孩子生下来，就搬到晋州东边靠阮州的白鹤郡去生活。
苏铭不敢太露财，怕村里的人惦记，给自己找麻烦。
但事实上，自从他赚到那些金子开始，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了。而这些金子就是苏家灾难的开始······
因为父亲要照顾怀孕的母亲，而且要守住那些钱财，不能随意离家。苏宛现在已经是快要及笄的大姑娘了，苏铭就让她代替自己去给邻村经常帮衬苏铭的几个老熟人送药。
就在苏宛离开的第三天，清水村竟惨遭全村灭门之灾。
庆幸苏宛未在家中，否则难逃一劫。
当苏宛第七天赶回村中时，整个清水村早已被烧得精光，村里也无一活口。
苏宛见到此般惨状，吓得目瞪口呆，突遇此劫而伤心绝望的她，一时间不知所措，呆呆地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一直流。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跪坐在地上到底有多久了，只觉得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怎么一夜之间，她整个家都湮没在了这熊熊的烈火之中，化为现在地上黑如焦炭的灰烬。
悲痛万分的她，手里握着这些残骸灰烬，泣不成声。
······
不知过了多久，沿途路过此处的一位中年男子，见到狼狈不堪地跪坐在这片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村庄外的苏宛，感到十分诧异，他走了过去，想了解一番情况。
“姑娘，你为何会跪在这村庄外？”
只见苏宛并没有回答，她低垂着头，眼泪叭叭地往下掉，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拼命地摇着头。
其实苏宛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一切，对于一个满心欢喜归家的人来说，简直太突然了，让她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家里人是这个村的吗？”男人关切地问道。
苏宛点了点头。
“在下路过清水山，在山下的一家客栈休息。吃饭时，听几个路人说，几天前这里被一群山匪强盗抢劫。据说这村里住着个有很多金子的人家。这家人吧，估计是在外面露了财，被这帮土匪惦记上了。没成想这帮狗东西，抢钱就算了，竟然还杀了这村里所有无辜的人。”
苏宛听到男子这番话，一瞬间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泛起绝望和仇恨的泪光，犀利凶狠的眼神，仿佛能把每一个从她眼前略过的东西瞬间戳破，刺出个大窟窿。
“您，您说什么？”苏宛望向男子说：“什么山匪强盗？他们打哪里来？”
“这······我也是听沿途的到这客栈吃酒的人说的。”男子脸上有些为难，她确实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男子说：“据说几天前，这些强盗来到这里。村子里当时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大家也不清楚，但肯定是杀人越货的恶行。只知道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走的时候还把整个村子都烧光了，这火可烧了整整三天哪!”
“这些畜生！那些人在哪？您知道吗？”苏宛想知道更多关于那些恶人的消息。她心中现在正在盘算些事，现在也只有这件事能让她振奋起来。
我要报仇！苏宛心中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呐喊。
“要不我帮你山下去打听打听，姑娘，你一定要坚强些。”边说边说边扶她起来。但苏宛现在双膝已经失去知觉，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我要报仇！”苏宛说：“这些人杀我爹娘，毁我家园。可恶！如此凶残行径，我岂能坐视不管。若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愧为清水村之人。”
“姑娘，就凭你一己之力就想找那些恶棍复仇岂不痴人说梦？”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说：“现在这世道，恃强凌弱，强者为王。若你真想复仇，必要身怀绝技，本领高强。敢问姑娘你有何本领傍身？”
“我···我···略懂些医术···但除此之外，也并无其他本事了。”
苏宛既失落又惭愧，她眼神黯淡地看着地上枯萎的几朵小野花，心里刚刚腾起的火焰瞬间被灭了个干净。
“哈哈哈，姑娘，你莫担心。这复仇之事应从长计议，切不可急于求成。你若无详细的报仇计划，一旦打草惊蛇，只会事倍功半。当务之急，应安葬这村里所有人，虽已不见尸骨，但至少可以为你的家人和村民立个墓碑，归家时至少还有个念想可以寄托。在下看你也是个面善的孩子，你与我有缘，若你看得起我，这件事我帮你一把。”男子边说边把苏宛从地上搀扶起来。
“谢谢您的好意，敢问您怎么称呼？”
“在下乃灵虚山大有宫钟离镜。”
“灵虚山？”
“正是姑娘可听说过‘千红万紫灵虚现，大有仙地斩妖魔’？”
“听说过，公孙济明掌门让我一年之后去此山随他修行。”
“······你认识家师？”
“一年多前他曾云游到此，解了我们清水村瘟疫之危。后来他欲收我为徒，娘不答应，就迟迟未动身，可没曾想，现在家中竟然遭遇此变故。”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与家师还有此渊源。”
“钟先生，那您到这清水村所为何事？”
“在下本是依师命到此处寻一位仙友故人。可刚到山下，就听说清水村遭遇劫难，本想来一探究竟。到这之后，就见姑娘你跪在这村外，而这村子也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悲，可悲啊！后来我才恍然大悟，师父让我寻得人竟然是你。”
“原来如此······”
“师父料事如神，他早已卜算过了，你家中怕是会有一劫，这才叫我来清水村。可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不然定能阻止那场灾难。当时师父与我说时，我还不是很不明白，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
“公孙掌门真是厉害！”
“是啊，苏宛姑娘，你跟我会灵虚山吧，等你埋葬好他们，我就陪你一起去灵虚山。”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要待我将爹娘之死查明，我才能安心离开，就算此时不找他们报仇，我也要找到是谁害死我爹娘的。”
“······”
既然苏宛都这么说了，钟离镜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他想：苏宛态度坚定，似乎没有回转的余地，此时再与她多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这孩子看着柔弱，但性子执拗，也是个倔强之人。等她处理好她家中之事，定会去灵虚寻掌门的。
······
苏宛来到清水山，在山顶树林里，寻了块地，建了一个全村的衣冠冢，墓前竖了一块大大的墓碑，上刻着清水村全村人的名字。
她在墓碑前拜了三拜，磕了三个响头，点上三只香。
她在父母坟前立誓，定要为他们报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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