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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炼形同气一境

    “就是这个东西让我做恶梦发癫的?”卢雯雯凑了过来。

    沈同尘不动声色的向旁边移了一下,“对,你可曾见过这东西?”

    卢雯雯缓缓摇头道:“从来没见过。”

    沈同尘默默将这东西收起来,对着卢雯雯说道:“注意休息。”

    说过之后就准备出院落去找卢横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没有啦?”

    “还需要有什么吗?”沈同尘不解地问道。

    “哦哦,没事。”卢雯雯也感到自己的举动稍稍有些不好。

    沈同尘出来后与卢横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简单说了院落中的事。

    “如果有人来找你的女儿,你就说已经医好了。”

    “如果要找我就让他去云来客栈找我。”

    沈同尘说过两句就想要离开。

    “沈皇司还没有住的地方吗?如果沈皇司不嫌弃,在下旁边正好有一座宅子,挺清静的,愿意献给皇司做落脚之地。”

    卢横从沈同尘的话中听出了其中可能是自己不能处理的事情,让沈同尘住在自家的旁边肯定会更加安全。

    沈同尘想了一下便答应下来,正好住在客栈也多有不便。

    见到沈同尘应了下来,当即叫来管家,让他与沈同尘一同回云来客栈收拾衣物。

    良剑与沈同尘本就没有什么衣物,回去之后也就只是叫上了良剑一起去了新宅子。

    入夜,清风穿堂,竹影绰绰。

    卢横的这座宅子虽不太大但是幽静得很,沈同尘相当喜欢。

    他此时正盘坐在湖心的凉亭中,良剑在不远处护法,今晚准备入炼形同气一境。

    小院中的草叶,竹林随着沈同尘的呼吸摇摆。

    宅中湖面以他为圆心波澜渐起。

    沈同尘感到丹田温暖如冬日阳光,并且伴随着微微的鼓胀。

    自知过盈必破的道理,他依着《天衍经》中的指导将盈余的炁沿着经络逆上而行,并在过程中使炁浸入血肉之中。

    整个过程平和安静,没有任何的阻碍,他本人也感到很是惊讶。

    在小循环中运行过七七四十九次后,沈同尘的炼形同气一境非常自然地成功了。

    此时他已经可以内视经脉,自感到身轻体健。

    当把意识沉入丹田中时,他看到自己的丹田站着一个雾气组成的小人,那小人他细看去竟是自己。

    只是自上去非常虚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一般。

    这种情况沈同尘预料到了,因为第一层就是将自身之形化为天地之炁。

    但是另一种情况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为何了。

    那个小人黑得有些像是外面黑夜。

    沈同尘面带愁容地来到司灵域,向钟灵讯问了自己的疑惑。

    过了好一会儿,钟灵才开口道:“你说的情况我从来没遇到过。”

    他接着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本是生灵厄土组成的,所以我的真体变成了黑色?”

    又过了好一会儿,钟灵说道:“有这种可能。”

    没能从钟灵这里得自己想要答案后,沈同尘就从司灵域出来试试炼形同气一境的实力。

    炼气士功击手段往往需要与法器相配合,而沈同尘如今只有一把钟灵看不上的剑胎。

    将剑胎拿出来后,良剑也已经走过来。

    以炁为索,引导剑胎在空中滑过一道道似白练的光。

    良剑此时的眼中亮起了不一样的光,“这是哪种剑术?可能教我?”

    沈同尘一呆,没想到他会对以气御剑感兴趣。

    “这不是剑道,只是一种攻击方法,与剑法无关。”

    看到他有些失落的样子,沈同尘解释道:“在真正的剑道面前,这些不过小道耳。”

    “剑的刚直,你可曾体会了几分?”

    “剑的韧性,你又找到了几分?”

    “一剑出,万人杀,这种气势你可曾经历过?”

    “剑之利你可能见过,那剑之钝呢?”

    良剑在沈同尘的“忽悠”下陷入了沉思。

    看到良剑的神情,他又说道:“希望你可以静下心去体会生活,那里你想要的一切。”

    “不过剑终究是器,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带你去悟剑。”

    做戏要做全套,到时候带他去万灵源中神灵战场,到时候看他有什么感悟。

    “良剑,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当初从陈明那里还知道了他们千器山庄的修炼划分也不同于外界,分别以侍、徒、士、少师、师、皇、帝、圣、尊划分,共分九境。

    “按照《剑》上来说,应该快到剑徒了。”良剑说道。

    这与沈同尘的猜测相同,当初他与良剑相搏,可以感到良剑对自己的压迫感。

    沈同尘又与良剑交流了一下自己对于剑道的理解后,又研究了一下内生之炁的用处。

    可以用于自己的防御,将炁散布于自己周身可以形成一种似有若无的盾来抵挡处界的攻击。

    翌日,中午。

    “老爷,外边个道士说可以医好小姐的癫疯之症。”卢府的管家张桂对卢胜禀报道。

    卢横细一思量,“把他请到中堂。另外叫人将沈世侄叫来。”

    因为沈同尘不想暴露皇城司的身份,特地让卢横对外声称自己是他的世侄。

    正于宅中研读功法的沈同尘听后马上让其带路,为防万一还将良剑带上了。

    来的时候,正听到卢横与那道士说话,而自己与良剑则藏在堂后。

    那道士看上去仙风道骨,身穿藏蓝色的道袍道冠,手握雪白的拂尘。

    “大师怎么称呼?”

    “老道号虚云”

    “不知虚云道长从何得知小女之症的?”

    “老道算出令女与在下有一段因果,所以来此了确因果的。”

    “哦,不知道长能否指点一二?”

    “令女与我前世本为道侣,但她在意外中丧生。所以我来此寻她。”

    听到这话的卢横,当即拍桌骂道:“好你个妖道,本以为你来只是骗财,谁知你还觊觎我女儿!”

    对面的虚云被卢横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脸上的神情立马阴沉了下来,“若你要阻我俩人相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一股来自修行者所有的威压向卢横逼去,让他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脸憋地通红。

    “道长何必与一凡人动怒?”沈同尘看到卢横被压的说不出话来,就出来解围。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压迫陡然下降。

    虚云看到沈同尘一上来就将自己的气势给破了,不敢托大,小心地盯着沈同尘。

    他本意是想收些银两后走人,但是见卢小姐有些资色后就想要财色双收。

    但是看到走上前来的沈同尘,他心中明白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阻我道侣二人相聚,难道还要我忍下来吗?”

    “你说卢小姐是你道侣,总得拿些证据吧。”

    “小姐院中埋着我与她定终身时的玉佩。”

    “那枚玉佩是你的?”沈同尘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那枚玉佩对于人灵体的危害如此之大。

    虚云听出了沈同尘话中意思,知道他找到了那枚玉佩。

    “对,那枚玉佩是我的。”

    “那你可曾用过那枚玉佩祸害过其它女子?”

    听到沈同尘的问话,虚云的脸色一变,脸上的阴冷一闪而过,“老道我从来没有祸害过其它女子。”

    那阴冷虽然短,但是沈同尘已经知道他必定用玉佩祸害过不少女子,嘲讽道:“那道长只是祸害了卢小姐了?”

    “你!不要以为老道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