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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布尔玛和雅木茶

    三日后,九号、拉姿丽、拉彼斯三人,和布尔玛、雅木茶这对情侣,经过克林的介绍,在一个午后的茶餐厅见面。

    商讨了一个下午,事情并没有像说好那样发展。布尔玛拟了一份新的交易条件。

    这也不算临时变卦,布尔玛毕竟不是孙悟空,这是个从小轻浮、机敏、狡猾的少女,她的小脑袋里面装满了自己的小心思。虽然看起来清纯靓丽,实际上却是个手段高超的老油条了。

    孙悟空愿意无偿将自己的四星球借用给九号,只要九号能够答应他下一次的挑战即可,但布尔玛却需要实打实的好处。

    “我要你构建的重力技术。”布尔玛提出了悟空和自己说出这件事情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如果你愿意让雅木茶去你们公司修行,我会自己去寻找龙珠然后给你。如果你把核心的技术交给我,我也会把龙珠雷达的技术交给你。怎么样,这个交易条件公平清楚,你们不吃亏的。”

    九号得承认布尔玛的提议确实很公平,而事实上她也不在乎这项技术,这本来就是自己提出然后盖洛博士完善的技术。不过对于修行锻炼嗤之以鼻的盖洛博士并没有将这项技术放在眼中,以至于反而让九号拿了成果。

    当然,这项技术刚刚出现的时候也不过是两倍重力,之后的延伸发展则是九号自己的努力了。

    不过原作之中的重力技术,本来就是布里夫斯博士听完了孙悟空的预想之后,自己钻研出来的。现在布尔玛有了这个消息,布里夫斯博士未必不能够将其重现出来。

    既然是对方迟早完成的技术,那么现在给对方也不差。

    九号斟酌一二,心中有了决定,然后看了看布尔玛旁边的野性青年。他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和周围文明华贵的装饰格格不入,看起来现在还没有丧失自己的尖牙利爪。

    虽然九号和拉姿丽的容貌十分惊艳,但雅木茶只看了两人几眼,便撇过脑袋,沉默不语。

    而另一边,布尔玛则咬着下唇,看到拉彼斯的时候也没有发扬一贯的花痴本色,而是目光坚定,像是和什么东西抗争一样。

    怎么回事,这对轻浮的情侣今天怎么这幅严肃的样子,好像有了什么无形的隔阂。

    九号好奇地问,“你们……闹别扭了吗?”

    布尔玛皱皱眉,任何聪明人都很讨厌别人猜出自己的想法,“这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没有。”雅木茶抬头看了看布尔玛,布尔玛气势不弱地回他一眼,他立刻躲着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她是为了我好,只是我没用而已。”

    没用吗?

    九号稍稍思索了一下,又看了看这两人的神情,便大概猜出了个来龙去脉。

    布尔玛刚才所说的“让雅木茶前来修行”,本来就让她觉得古怪,现在似乎解开了这个谜题:布尔玛是真的只想要雅木茶前来修行。

    也就是说孙悟空也好、克林也好,都不在这个交易内。

    至于天津饭这么个鹤仙流的,自然就更是局外人了。

    原因自然更加简单,雅木茶近年来一直被孙悟空、克林、天津饭、比克等人压制,作为女友的她自然想让自己的男友扬眉吐气一番。布尔玛一向也不是个没私心的圣人,做出这种选择并不让九号意外。

    其实就算在原作,贝吉塔的重力室也从未对孙悟空开放。布尔玛一直分得清楚自己的位置,就算孙悟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她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会更多地帮助贝吉塔——当然,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或许是布尔玛打从心底相信孙悟空的强大,认为即使有自己的帮助,丈夫仍然比不上这家伙。

    不管如何,这其实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一个家庭本该有这种齐心协力、不分彼此的感觉。即使是贝吉塔再怎么骄傲,也认为布尔玛的帮助并非外力,巴比迪的帮助令他愤恨,可布尔玛的帮助却早已在他的潜意识中,被视作为自己的一部分。

    这虽然不是明目张胆的爱,却是一对夫妻间最成熟的相处模式。

    不过现在看来,雅木茶却看不透这点。

    他似乎十分不情愿让布尔玛插手在修行这件事情上,因此而十分低落。而更离谱的却是,他连拒绝布尔玛似乎都不太敢,布尔玛只是看他一眼,就让他将心中的一切反对都堵了回去。他的态度显得畏畏缩缩、进退维谷。

    不愧是你,茶神!

    看到了这一幕,九号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两人最后分道扬镳了。

    虽然原作给出了理由,但人的性格何其复杂,漫画中展现的大部分是战斗,可分手却是日积月累而产生的想法。

    那就是两人性格上的根本不同,面对孙悟空、比克、克林、天津饭这些同辈,雅木茶甘愿在他们之下。而布尔玛却不甘心,她就算自己不能够变强,也想要让自己的另一部分“爱人”追上去。

    这本身就是两个人面对更强者的不同态度:雅木茶认为“我比不上他们,就乖乖做个第三……额第四……额第五好了”,布尔玛却在想“我和他都是人,我为什么不能够比他更厉害”。

    在力量上雅木茶胜过布尔玛千百万倍,可在心灵上他绝对敌不过这个区区女流。

    这点在原作也有体现,娜美克星一战后的贝吉塔流落地球。雅木茶对他避之不及,而身为一介女流的布尔玛却因好奇而去接触这个奇怪的家伙。面对更伟大的世界,雅木茶的第一反应是离开,而布尔玛的反应却是靠近。

    只有亲自看见面前的两人,才能发现他们两人的分歧点。

    所谓的雅木茶沾花惹草,恐怕也只是个借口吧?相处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对方的性格。尤其还是在人造人即将毁灭世界的大背景下,雅木茶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沾花惹草。要真是如此,也只能解释为他在巨大压力下自暴自弃了,偏偏在十九二十号来临的时候,他又愿意舍命相陪,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放弃的想法。而且在之后的故事中,也从未有人见过雅木茶沾花惹草的结果如何,他更像是自此之后孤独一生才对。

    真正的真相,可能只是两人在长久的相处之后,终于发现了这个关键性的不同。

    于是接下来,便是彼此的心照不宣、默契十足而已。

    ……

    最后,九号同意了后者。

    她要将重力技术交给布尔玛,看看布尔玛能够将其推动到什么水平,又能造就出怎样一个雅木茶。

    原作之中,此时的布尔玛还没有钻研过修行方面的技术,而地球上也没有任何危机。她帮不了雅木茶,更没有让雅木茶变强的动力。

    但九号的出现,却让这件事情有了转机。

    盖洛博士威胁着孙悟空的性命,曾经恐怖的红绸军也大有可能再临人间。布尔玛在第一时间不是觉得危险,而是想要让雅木茶在整件事情里大出风头,自己也与有荣焉——现在才二十出头的少女,心思就是这么简单。

    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这样的心思其实隐藏着另一个想法:她对现在的雅木茶并不满意。

    尤其是在孙悟空的对比下。

    至于雅木茶,他自然是没办法反对布尔玛的决定的。这个女人刚刚四处旅行的时候还挺正常,越是和孙悟空混久了性格就越是强硬,后来就算是宇宙第一的赛亚人王子也不买账,更逞论他这一个在荒郊野外打劫出身的了。

    就这样,交易结束了。布尔玛收获了重力技术,而九号则成功地拿到了四星球、龙珠雷达,以及其相关的技术。

    “真的没问题吗?其实我们也可以帮你寻找龙珠的。”离开时,回过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从谈判开始就不太友好的布尔玛还是忍不住心生恻隐,“我听悟空说了,虽然你打败了他,但你全力出手的话会很勉强……龙珠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在天上在地下都很正常,搜集它们可不是够强大就能完成的事情。”

    “谢谢你。”九号只微笑道,“不过不用担心,这次轮不到我出手。拉彼斯和拉姿丽,一定能将龙珠带到我的面前的。”

    “哎……真的吗?”布尔玛怀疑地看了看这对外形俊朗的姐弟。

    “当然是真的了。”九号自信地说,“相信我,以他们的身手,最多只需要一周,就能够找全地球上的所有龙珠。”

    如果说刚才布尔玛还只是将信将疑,那么现在她就是觉得九号在吹牛了。

    一周?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

    “她虽然很厉害,但想法太天真了,肯定会被现实教训的。”

    离开的时候,少女对自己的男友悄悄说,“到底是合作伙伴,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是帮她们寻找几颗龙珠吧。对了,到时候我自己送上门去,真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啊,嘻嘻。”

    第五天的夜晚,刚刚结束对重力技术探究的布尔玛拿出龙珠雷达,想要看看九号等人的进度。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龙珠雷达上汇聚起来的七个信号。

    也就在这时,西都漆黑的天空上忽然雷鸣闪电,天地轰鸣。布尔玛走出房间,在辽阔的天空中看到一条光芒如闪电般打落下来,砸在远处的“巨蛋”场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