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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神秘母女

    丁凤立即明白了一个道理:虎毒不食子,也明白刚才为什么铁中棠要阻止自己现身,毕竟别人家的家务事,哪怕彼此已经刀剑相见,但外人又何必插手。

    “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铁中棠不想再将此事追究下去,他的责任不是处理家庭琐事,而是消弭危机国家安全的沐王叛乱。

    丁凤当然不会成为他的跟班,官家的事她实在不想参与,自己这一路跟下来,要不是那个云公子交代,她恐怕早就抽身走人了。

    铁中棠虽然已经没有帮手,但他只要一声召唤,前呼后拥的人多的是,何况现在他也应该是安全的。

    “铁捕头有大事要办,我不敢耽误,就此别过。”模棱两可的话对于没有深交的两个人,是最好的理由,铁中棠人中之精,当然不会查根究底。

    两个黑影从不同的方向消失在黑暗中。

    几乎与此同时,平安客栈也先后飘进两团影子。

    最先到达的竟然是哪个女孩,她一落地,便跳跃着摇摆着头上的两个辫子,走向自己那间闺房。

    随后飘落的白色影子却落在了棺材旁。

    难道她真是一具僵尸?这棺材便是她的栖身之所?

    她被长袖覆盖的右手已经微微抬起,看样子是要移开棺盖,但棺盖却在此时慢慢翕开了一条缝。

    一个人从棺材中缓缓坐起……

    “你是谁?”白衣僵尸厉声道,但声音中却又三分胆怯。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栖身之地已经被人占领,而且眼前之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仅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让所有女人一看就舍不得挪开眼光的俊美青年。

    即便是她这样的年龄,心里已经达到古今不波的境地,但年轻人一如她的视线,她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咯噔’了一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扰了我的清梦。”话音中,年轻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她竟然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走出棺材的。

    “你是邬镇山那老贼派来的?”白衣僵尸心底的寒意陡长,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今夜恐怕真要成为一具僵尸。

    “这点你放心,邬镇山是什么东西,他还指派不了我。”白衣人心里稍宽,但却还不敢断定来人是敌是友,所以她笼在衣袖中的左手仍然死死捏着一包东西,只要见势不妙,就会随时出手。

    “我劝你打消对我用毒的念头,区区之毒,对我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年轻人好整以闲地说道。

    轻轻的话语却重重地击在白衣僵尸心上,如遭雷击一样,她坚信自己并没有表露出破绽,难道此人有一双火眼金睛,能看穿一切。

    “你究竟是谁?”白衣僵尸问话的声音都带着三分颤抖,整个人笼罩在一团迷雾中。

    “呵呵,你既然如此好奇,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云燕,江湖中籍籍无名之辈,在你神针李九娘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你……你知道我?”李九娘下意识地退了一大步,要知道她已经数十年不在江湖走动,江湖中人甚至都忘了有她这号人物,而这个年轻人却一口道出了她的来历。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要不是你女儿鬼童子那一手飞针绝技,我也绝对想不到是你们母女。”

    燕云浅笑道,稍稍扭转头,望着身边的一个女孩。

    原来两人的说话早已惊动了进屋的女孩,她已经站在了燕云的身边。

    “鬼童子,这个名号曾经让多少江湖人士闻风丧胆,她一手飞针不仅深得其母真传,神出鬼没,而且谁也想不到像你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是鬼童子,其实你的年龄至少有四十岁。”

    “是么?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鬼童子一脸天真,笑着望着燕云。

    “我想这也不重要,你说是么?”燕云反问道。

    “嘻嘻,说得有理,你只要知道我手中这针有多厉害就可以了。”鬼童子食指和拇指之间已经夹着一根针。

    “我劝你还是别妄动,你那针对别人或许有用,对我却不起丝毫作用。”

    “你可知道我这针刺瞎了多少人?”

    “不知道,但一定不少。”

    “我可以告诉你,加上今晚的一共是一百零七人。”

    “呵呵,好记性!”

    “你想不想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鬼童子有点娇憨的问道。

    “不想知道,但我肯定都是些长着眼睛不识相的人。”

    “嘻嘻,你这人真有趣,你想不想尝尝被针刺的味道?”

    鬼童子话音中,已经闪动身形,白衣僵尸张口要阻止,可是话未出口,她已经呆若木鸡。

    鬼童子的绣花针已经换了主人,此刻正夹在燕云拇指和食指间。

    好快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手。

    鬼童子也痴呆了,愣愣地两个眼珠子盯着燕云。

    “我说过,这针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可你却偏偏不相信别人的话,只相信自己。”

    “这位云公子究竟有何目的?我母女与你素不相识,深夜来此绝非只为揭穿我们身份。”李九娘还是更老到一些,她已看出眼前之人功夫深不可测,即便合母女两人之力,也绝对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

    “我只想请教李九娘一件事。”

    “请说!”李九娘话音虽冰冷,但也少了敌意。

    “邬镇山为什么要掳走鬼童子?”

    李九娘如僵尸般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白森森的双目中露出怨毒,这是她内心深处隐藏的痛,这种痛从鬼童子出生那天就一直伴随着她,几十年过去,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日积月累。

    当年,自己本是命门之后,邬镇山只不过是沐王门下的一个小书吏,却偏偏鬼使神差爱上了他。

    她付出了一个少女纯真的爱,并没有因为邬镇山位卑身贱而瞧不起他,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邬镇山自新婚之夜以后,经常十天半月不回家,即便回到家里,也是倒头便睡。

    一个刚刚新婚的女人,谁也希望得到疼爱,好多次她不得不放下女人的矜持,主动示爱,可是得到的却是男人冰冷的心。

    一次又一次,李九娘的心开始滴血,怨恨也渐渐滋生,她不知道怎么打发光阴,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得到了一本秘笈,于是她把精力放在了习练秘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