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针锋相对
洛阳街头，要找个喝酒的地方很容易，要找个有气势的酒楼喝酒也不难。
孟奎走进的这家酒楼看上去和醉仙楼一样的有气派。
喝酒用小杯子浅斟慢饮那是文绉绉的斯文人亦或是小女人特有的习惯，像这些刀口舔血的武林人才不屑为。
三无公子别看每个人都表情严肃，但却对酒和女人都有偏爱，所以两人一上来就抱着酒坛直接往嘴里灌。
孟奎第二坛酒一下肚，舌头便有点不听话，愤愤不平道：“无肠公子，丧门神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他是一条狗。”
“对，他就是狗娘养的，狗仗人势，居然敢对公子如此无礼，哪天碰到我手里，我一定将他撕成碎片，拿去喂王八。”
燕云没有再说话，只是自顾喝酒。
孟奎大概已经喝得脑袋发晕，竟然说起李丰的不是来了：“沐王何等尊贵的身份，公子既然是他邀请的客人，却又当面容忍手下对公子这般侮辱，简直有失身份，若是我，肯定会不顾性命相搏。”
燕云又开口了：“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且是我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公子做了对不起沐王的事？”孟奎睁着两个血红的眼睛惊奇地问道。
“也不算对不起，只不过我了解到他有一样东西落到了李九娘手中，而我知道那东西的贵重，所以抢先一步拿到了我手中。”
“原来是这样，公子不要怪我多话，这就是公子不对了，公子可不是巧取豪夺之人，为何对那东西感兴趣？”
“天下奇珍，人人见而东西，难道你会无动于衷？”
“我……嘿嘿，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惹怒了沐王，恐怕…..”
“我只不过是想和沐王做个交易，因为我知道，普天之下，沐王拥有无尽的财宝，我要的对沐王来说只不过如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
“呵呵，既然如此，那依公子的名头，也不该如此让钟兴……”
“钟兴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要他三更死，阎王绝不会留他到五更，只是我并不笨，我看得出沐王身边那个女人并不是易于之人。”
“想不到无肠公子也有担心！”
“我也不是担心，更不是担心自己会丢掉性命，我只是想留着这条命赚更多的银子。”
“那公子为何不问问沐王为什么那样对你？”
“我也正有此意。”
“那公子何不看看身后那道门？”燕云根本不用看，一进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进入他的视线，所以他把酒坛往桌面一放，立即起身朝那扇门走去。
门很窄，而且没有上拴，门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而是一间布置得很精致的密室。
里面的光线全靠灯光，连一扇窗子都没有。
但门里却有两个人。
一个是沐王李丰，他坐的那张椅子的摆设和醉仙楼里几乎一模一样，他正闭目养神，似乎对外人的到来毫无所知，亦或是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另一个便是那个中年人，他正在一个小火炉上暖酒。
钟兴没有在，甚至连那个让男人一看就心跳的女人也不在。
燕云一进门，就看清楚了一切，他没有怔着，也没有吃惊，好像这一切也在他意料中一样。
沐王睁开了眼睛，而且还带着一点微笑：“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叫无肠公子，你有很多事情做得都不错。”
“当然，即便喝酒我也不错。”
“你的确能喝。”沐王笑道。
燕云道：“可是醉得并不快，今天我喝的比昨天还多，但我并没有醉。”
沐王不再笑，他的眼睛咪成了两条缝，缝隙中射出万缕刀锋，直直地射在燕云脸上。
燕云静静地站着，没有回避。
沐王忽然道：“坐，请坐！”
燕云当然就坐下。
“看来我似乎低估了你。”
燕云道：“你并没有嘀咕我，只是对我有点怀疑而已。”
“我知道无肠公子从来没有主动和人搭生意。”
“不错，只是这单生意实在太贵重，贵重得值得所有人付出一切。”
“我想那东西应该一直在你身上，我本来可以把他直接从你身上拿回来的。那样便可省去我许多麻烦。”
“你不会，你知道我昨天其实也没有醉，你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我，更不用说你的手下，你身边的赛金花虽然是你最大的希望，但你从不做么把握的事。”
“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无肠公子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你很坦诚。”
“我也有装疯卖傻的时候，但说到正事，我绝不会有丝毫糊涂。”
“你拿去的只不过是一张藏宝图而已，我现在并不在乎少它，所以我并不一定要将它买回来。”
“但我知道那并不是藏宝图。”
“既然不是藏宝图，那便是一文不值的废纸。”
“沐王也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呵呵，那无肠公子认为它是什么？”
“它是你的命。”
李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那的确是他的命，他之所以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已经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药，如果再拿不到，即便他夺得江山，也无福消受。
“你很聪明，也知道很多事，但是你忘了，聪明人也该装装糊涂，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活着的日子也就会越短。”
“那是你的想法，我知道沐王也是个明白人，但明白人更要做事慎重，稍有不慎，也可能很快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相信我足够的力量留着你。”
“我也相信我有足够的力量和你讨价还价。”
沐王不再说话，仰起头靠在椅子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正盘算什么。
燕云也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呆坐着。
只有那个中年人还在小火炉上温着酒。
孟奎走进的这家酒楼看上去和醉仙楼一样的有气派。
喝酒用小杯子浅斟慢饮那是文绉绉的斯文人亦或是小女人特有的习惯，像这些刀口舔血的武林人才不屑为。
三无公子别看每个人都表情严肃，但却对酒和女人都有偏爱，所以两人一上来就抱着酒坛直接往嘴里灌。
孟奎第二坛酒一下肚，舌头便有点不听话，愤愤不平道：“无肠公子，丧门神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他是一条狗。”
“对，他就是狗娘养的，狗仗人势，居然敢对公子如此无礼，哪天碰到我手里，我一定将他撕成碎片，拿去喂王八。”
燕云没有再说话，只是自顾喝酒。
孟奎大概已经喝得脑袋发晕，竟然说起李丰的不是来了：“沐王何等尊贵的身份，公子既然是他邀请的客人，却又当面容忍手下对公子这般侮辱，简直有失身份，若是我，肯定会不顾性命相搏。”
燕云又开口了：“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且是我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公子做了对不起沐王的事？”孟奎睁着两个血红的眼睛惊奇地问道。
“也不算对不起，只不过我了解到他有一样东西落到了李九娘手中，而我知道那东西的贵重，所以抢先一步拿到了我手中。”
“原来是这样，公子不要怪我多话，这就是公子不对了，公子可不是巧取豪夺之人，为何对那东西感兴趣？”
“天下奇珍，人人见而东西，难道你会无动于衷？”
“我……嘿嘿，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惹怒了沐王，恐怕…..”
“我只不过是想和沐王做个交易，因为我知道，普天之下，沐王拥有无尽的财宝，我要的对沐王来说只不过如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已。”
“呵呵，既然如此，那依公子的名头，也不该如此让钟兴……”
“钟兴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要他三更死，阎王绝不会留他到五更，只是我并不笨，我看得出沐王身边那个女人并不是易于之人。”
“想不到无肠公子也有担心！”
“我也不是担心，更不是担心自己会丢掉性命，我只是想留着这条命赚更多的银子。”
“那公子为何不问问沐王为什么那样对你？”
“我也正有此意。”
“那公子何不看看身后那道门？”燕云根本不用看，一进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进入他的视线，所以他把酒坛往桌面一放，立即起身朝那扇门走去。
门很窄，而且没有上拴，门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而是一间布置得很精致的密室。
里面的光线全靠灯光，连一扇窗子都没有。
但门里却有两个人。
一个是沐王李丰，他坐的那张椅子的摆设和醉仙楼里几乎一模一样，他正闭目养神，似乎对外人的到来毫无所知，亦或是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另一个便是那个中年人，他正在一个小火炉上暖酒。
钟兴没有在，甚至连那个让男人一看就心跳的女人也不在。
燕云一进门，就看清楚了一切，他没有怔着，也没有吃惊，好像这一切也在他意料中一样。
沐王睁开了眼睛，而且还带着一点微笑：“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叫无肠公子，你有很多事情做得都不错。”
“当然，即便喝酒我也不错。”
“你的确能喝。”沐王笑道。
燕云道：“可是醉得并不快，今天我喝的比昨天还多，但我并没有醉。”
沐王不再笑，他的眼睛咪成了两条缝，缝隙中射出万缕刀锋，直直地射在燕云脸上。
燕云静静地站着，没有回避。
沐王忽然道：“坐，请坐！”
燕云当然就坐下。
“看来我似乎低估了你。”
燕云道：“你并没有嘀咕我，只是对我有点怀疑而已。”
“我知道无肠公子从来没有主动和人搭生意。”
“不错，只是这单生意实在太贵重，贵重得值得所有人付出一切。”
“我想那东西应该一直在你身上，我本来可以把他直接从你身上拿回来的。那样便可省去我许多麻烦。”
“你不会，你知道我昨天其实也没有醉，你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我，更不用说你的手下，你身边的赛金花虽然是你最大的希望，但你从不做么把握的事。”
“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无肠公子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你很坦诚。”
“我也有装疯卖傻的时候，但说到正事，我绝不会有丝毫糊涂。”
“你拿去的只不过是一张藏宝图而已，我现在并不在乎少它，所以我并不一定要将它买回来。”
“但我知道那并不是藏宝图。”
“既然不是藏宝图，那便是一文不值的废纸。”
“沐王也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呵呵，那无肠公子认为它是什么？”
“它是你的命。”
李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那的确是他的命，他之所以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已经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药，如果再拿不到，即便他夺得江山，也无福消受。
“你很聪明，也知道很多事，但是你忘了，聪明人也该装装糊涂，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活着的日子也就会越短。”
“那是你的想法，我知道沐王也是个明白人，但明白人更要做事慎重，稍有不慎，也可能很快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相信我足够的力量留着你。”
“我也相信我有足够的力量和你讨价还价。”
沐王不再说话，仰起头靠在椅子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正盘算什么。
燕云也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呆坐着。
只有那个中年人还在小火炉上温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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