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片黑暗
死胖子张嚣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也加入了刑堂一脉。
秦越觉得有些意外。
然而让秦越更意外的是，赵玄礼将所有人支出大殿后，独留下秦越一人。
“贫道的高祖父也曾是你家先祖的弟子，说起来你我还有一点渊源。”
赵玄礼缓缓起身走到秦越面前，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可知我为何独留你一人？”
秦越摇了摇头，这正是他不解的地方。
赵玄礼忽然伸出两指点在秦越的手腕上，就像刚才给绾绾搭脉一样。
秦越心想难道我的灵根有什么意外？
先前在永安城的时候，王九斗已经帮他仔细查验过了，灵根一寸长，土木双属性。
不知为何赵玄礼又要帮他重新查验一遍。
每个人后颈的脊椎里都有一根嫁仙骨，嫁仙骨的长度代表了资质，也就是灵根的长度。
秦越的嫁仙骨刚好一寸长。
对那些可以神识外放的修士而言，一眼便能看穿嫁仙骨的长度，也就知晓了灵根的长度。
但是灵根的属性却不能通过嫁仙骨测量，必须要像赵玄礼这般，通过注入灵力才能查验。
三个呼吸之后，赵玄礼收回灵力，眼神发亮赞叹道：“果然，贫道所料不差。”
秦越忍不住问道：“掌教，难道我的灵根也有隐藏属性？”
他开始幻想会不会跟绾绾一样，隐藏一个罕见的雷属性灵根。
赵玄礼摇了摇头，“没有隐藏属性，你的灵根根本就没有属性！”
秦越不解其意，“可是王师兄给我查验时，分明说我是土木双属性。”
赵玄礼忽然道：“你可知王九斗是什么灵根？”
秦越的样子一看就是不知道。
赵玄礼：“王九斗正是土木双灵根。”
秦越越来越听不懂了。
赵玄礼：“贫道是水木火三灵根，方才给你查验时，你也正是水木火三灵根。”
秦越恍然大悟，“难道说查验之人是什么灵根，我就会显示什么灵根？”
赵玄礼点点头，“你的先祖是水木双灵根，按照血脉继承，你只有三种灵根的可能，一种是水灵根，一种是木灵根，最后一种便是水木双灵根。”
王九斗汇报秦越是土木双灵根的时候，赵玄礼就开始怀疑了，秦家一脉千年来并没有土灵根修士。
现在独留下秦越再次查验一遍，赵玄礼已证实心中的猜测。
秦越好奇问道：“掌教，那为何又要说我的灵根没有属性？”
赵玄礼：“没有属性的意思就是，你的灵根可以化为任何属性。”
秦越惊呆了。
灵根可以化为任何属性，那岂不是说可以修炼任何属性的秘法，还能保持单灵根的修炼速度？
赵玄礼也惊叹道：“根据上古典籍记载，世间有一种灵根不在血脉继承的法则限制内。”
秦越猛然抬头急问道：“什么灵根？”
“它叫隐灵根！”赵玄礼眯眼道：“上一个隐灵根出世，还是在十万年前。”
秦越当即就开始膨胀了。
“那岂不是说，本少爷是十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赵玄礼嘿嘿一笑道：“是的呢，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怎么了？”秦越立刻收敛喜意。
赵玄礼：“贫道略通占卜之术，今天特意为你卜了一卦。”
秦越一听这种神神叨叨带有预言性的话，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赵玄礼神色凝重道：“卦象显示，你的未来是一片黑暗。”
占卜之术，一团迷雾代表前途未卜，一片黑暗又代表了什么呢？
秦越面露疑惑之色。
赵玄礼并没有回答，而是背负着双手缓缓地走进内殿，独留秦越一人在前殿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装神弄鬼之人，就喜欢吊人胃口。
秦越自是不敢骂掌教的，躲在背后也不敢。
他只能一脸不爽，扭头就走。
等他走远后，内殿忽然传出一声叹息。
“十死无生，唉！”
……
时光流逝，一晃两年过去。
暮沧谷所有的普通弟子都知道谷内多了一位瞎子师姐，却没有人注意刑堂一脉多了一个爱吃鸡腿的皇子和一位一寸灵根的少爷。
这天清晨，秦越早早醒来，前往刑堂后山的小树林修炼。
溪水清澈。
秦越盘坐在一块青石上，溪水自他身侧流淌。
这时候晨雾已消散，林间阳光灿烂，风中带着泥土和木叶的芬芳。
秦越深吸一口气，他很喜欢这种亲近自然的感觉。
就在这时，林间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只见一个灰衣青年走近溪畔，闯入了秦越的小天地。
灰衣青年手持一根黑色鱼竿，带着鱼篓施施然走到秦越身侧，选了一块青石坐下。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秦越一眼，只有一句很简短的寒暄。
“我是钓鱼的。”
说完，他就放下鱼线，甩钩入溪。
秦越忍不住提醒道：“钩上没饵。”
灰衣青年：“我知道。”
秦越：“溪水里也没鱼。”
灰衣青年：“我也知道。”
秦越一脸错愕，“那你还钓？”
灰衣青年忽然转头，盯着秦越笑了笑，“可是我的鱼儿已经上钩了。”
此鱼儿非彼鱼儿。
秦越皱起眉头，沉着脸说道：“你讲话的方式很不讨喜。”
灰衣青年并不否认。
他慢吞吞从怀里摸出一颗蚕豆大小的丸子，看着像是一颗糖丸。
“给你。”
灰衣青年伸手递给秦越。
秦越并没有立刻接手，而是摸着下巴问道：“这是鱼饵吗？”
灰衣青年点点头，“洗髓丹，现下最好的鱼饵。”
秦越：“那我吞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灰衣青年：“洗经伐髓，提升灵根生长的速度。”
世上竟然有这般好东西。
秦越不再犹豫，笑嘻嘻地接了过来。
“看来暮沧谷的人不仅喜欢钓鱼，而且还喜欢养鱼。”
灰衣青年收起鱼竿，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秦越忽然高声道：“大师兄，谢谢了。”
灰衣青年没有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
……
太一殿。
灰衣青年对着最上方的老者拱手道：“师傅，已经送到了。”
赵玄礼抚须问道：“他怎么说？”
灰衣青年：“那个孩子好像有些不服气。”
赵玄礼点点头，“年轻人嘛，谁愿意成为池中鱼，飞鸟才是他们的目标。”
灰衣青年忍不住问道：“那他能飞出落霞岛吗？”
赵玄礼眼睛一亮，意味深长道：“等他飞过雾隐山，应该就可以了吧。”
秦越觉得有些意外。
然而让秦越更意外的是，赵玄礼将所有人支出大殿后，独留下秦越一人。
“贫道的高祖父也曾是你家先祖的弟子，说起来你我还有一点渊源。”
赵玄礼缓缓起身走到秦越面前，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可知我为何独留你一人？”
秦越摇了摇头，这正是他不解的地方。
赵玄礼忽然伸出两指点在秦越的手腕上，就像刚才给绾绾搭脉一样。
秦越心想难道我的灵根有什么意外？
先前在永安城的时候，王九斗已经帮他仔细查验过了，灵根一寸长，土木双属性。
不知为何赵玄礼又要帮他重新查验一遍。
每个人后颈的脊椎里都有一根嫁仙骨，嫁仙骨的长度代表了资质，也就是灵根的长度。
秦越的嫁仙骨刚好一寸长。
对那些可以神识外放的修士而言，一眼便能看穿嫁仙骨的长度，也就知晓了灵根的长度。
但是灵根的属性却不能通过嫁仙骨测量，必须要像赵玄礼这般，通过注入灵力才能查验。
三个呼吸之后，赵玄礼收回灵力，眼神发亮赞叹道：“果然，贫道所料不差。”
秦越忍不住问道：“掌教，难道我的灵根也有隐藏属性？”
他开始幻想会不会跟绾绾一样，隐藏一个罕见的雷属性灵根。
赵玄礼摇了摇头，“没有隐藏属性，你的灵根根本就没有属性！”
秦越不解其意，“可是王师兄给我查验时，分明说我是土木双属性。”
赵玄礼忽然道：“你可知王九斗是什么灵根？”
秦越的样子一看就是不知道。
赵玄礼：“王九斗正是土木双灵根。”
秦越越来越听不懂了。
赵玄礼：“贫道是水木火三灵根，方才给你查验时，你也正是水木火三灵根。”
秦越恍然大悟，“难道说查验之人是什么灵根，我就会显示什么灵根？”
赵玄礼点点头，“你的先祖是水木双灵根，按照血脉继承，你只有三种灵根的可能，一种是水灵根，一种是木灵根，最后一种便是水木双灵根。”
王九斗汇报秦越是土木双灵根的时候，赵玄礼就开始怀疑了，秦家一脉千年来并没有土灵根修士。
现在独留下秦越再次查验一遍，赵玄礼已证实心中的猜测。
秦越好奇问道：“掌教，那为何又要说我的灵根没有属性？”
赵玄礼：“没有属性的意思就是，你的灵根可以化为任何属性。”
秦越惊呆了。
灵根可以化为任何属性，那岂不是说可以修炼任何属性的秘法，还能保持单灵根的修炼速度？
赵玄礼也惊叹道：“根据上古典籍记载，世间有一种灵根不在血脉继承的法则限制内。”
秦越猛然抬头急问道：“什么灵根？”
“它叫隐灵根！”赵玄礼眯眼道：“上一个隐灵根出世，还是在十万年前。”
秦越当即就开始膨胀了。
“那岂不是说，本少爷是十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赵玄礼嘿嘿一笑道：“是的呢，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怎么了？”秦越立刻收敛喜意。
赵玄礼：“贫道略通占卜之术，今天特意为你卜了一卦。”
秦越一听这种神神叨叨带有预言性的话，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赵玄礼神色凝重道：“卦象显示，你的未来是一片黑暗。”
占卜之术，一团迷雾代表前途未卜，一片黑暗又代表了什么呢？
秦越面露疑惑之色。
赵玄礼并没有回答，而是背负着双手缓缓地走进内殿，独留秦越一人在前殿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装神弄鬼之人，就喜欢吊人胃口。
秦越自是不敢骂掌教的，躲在背后也不敢。
他只能一脸不爽，扭头就走。
等他走远后，内殿忽然传出一声叹息。
“十死无生，唉！”
……
时光流逝，一晃两年过去。
暮沧谷所有的普通弟子都知道谷内多了一位瞎子师姐，却没有人注意刑堂一脉多了一个爱吃鸡腿的皇子和一位一寸灵根的少爷。
这天清晨，秦越早早醒来，前往刑堂后山的小树林修炼。
溪水清澈。
秦越盘坐在一块青石上，溪水自他身侧流淌。
这时候晨雾已消散，林间阳光灿烂，风中带着泥土和木叶的芬芳。
秦越深吸一口气，他很喜欢这种亲近自然的感觉。
就在这时，林间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只见一个灰衣青年走近溪畔，闯入了秦越的小天地。
灰衣青年手持一根黑色鱼竿，带着鱼篓施施然走到秦越身侧，选了一块青石坐下。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秦越一眼，只有一句很简短的寒暄。
“我是钓鱼的。”
说完，他就放下鱼线，甩钩入溪。
秦越忍不住提醒道：“钩上没饵。”
灰衣青年：“我知道。”
秦越：“溪水里也没鱼。”
灰衣青年：“我也知道。”
秦越一脸错愕，“那你还钓？”
灰衣青年忽然转头，盯着秦越笑了笑，“可是我的鱼儿已经上钩了。”
此鱼儿非彼鱼儿。
秦越皱起眉头，沉着脸说道：“你讲话的方式很不讨喜。”
灰衣青年并不否认。
他慢吞吞从怀里摸出一颗蚕豆大小的丸子，看着像是一颗糖丸。
“给你。”
灰衣青年伸手递给秦越。
秦越并没有立刻接手，而是摸着下巴问道：“这是鱼饵吗？”
灰衣青年点点头，“洗髓丹，现下最好的鱼饵。”
秦越：“那我吞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灰衣青年：“洗经伐髓，提升灵根生长的速度。”
世上竟然有这般好东西。
秦越不再犹豫，笑嘻嘻地接了过来。
“看来暮沧谷的人不仅喜欢钓鱼，而且还喜欢养鱼。”
灰衣青年收起鱼竿，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秦越忽然高声道：“大师兄，谢谢了。”
灰衣青年没有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
……
太一殿。
灰衣青年对着最上方的老者拱手道：“师傅，已经送到了。”
赵玄礼抚须问道：“他怎么说？”
灰衣青年：“那个孩子好像有些不服气。”
赵玄礼点点头，“年轻人嘛，谁愿意成为池中鱼，飞鸟才是他们的目标。”
灰衣青年忍不住问道：“那他能飞出落霞岛吗？”
赵玄礼眼睛一亮，意味深长道：“等他飞过雾隐山，应该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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