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逻辑清晰的神经病
葛温第一次穿越的十年中，有三年是在联邦军当大头兵，后来发生了点事情，他带着几名战友离开了地球联邦。
之后七年，他都是以星际雇佣兵的身份行走江湖，不知不觉中被人称作‘传奇’。
现在穿越回十年前，葛温也没有打算换工作。
佣兵赚的钱还是蛮多的，而且也很适合他发挥。
但对于尼娅来说，就不一定是如此了。
“当佣兵的话，是，是不是要杀人？”
“对啊。”
葛温回答得像是进门要洗手一样理所当然。
听到葛温的话，尼娅脸色变幻了几次，最后还是呐呐无言。
她梦想的是当一个银河冒险家，到未知的外宇宙探险，当一个杀人犯可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可谁叫自己不是老板呢，一个打工的又有什么资格抗议。
就算尼娅说她不想去了，葛温会不会同意都不好说呢。
尼娅纠结了一路。
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村子，来到郊外。
村庄外面是一大片绿化程度很高的树林，偶尔会有危险的群居野兽出没。
村子里有不少猎人就是靠着这片树林吃饭的。
等尼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葛温走进了树林深处，眼前豁然开朗。
树林中的大片树木居然都被压断，露出延绵上百米的清澈天空。
而在巨大空地中间，赫然躺着昨夜飞走的海盗星舰。
就好像是感应到葛温和尼娅的到来一般，沉睡的星舰慢慢亮起湛蓝色和亮红色的小指示灯，入口自动滑开，落下梯子供他们进入。
“欢迎来到我的飞船~”
葛温脸上挂着笑，张开右手做了一个炫耀的手势。
尼娅惊讶的看着他。
“这是海盗船吧。”
“不，这是我的船。”
“可是....”
葛温笑容不动的看着尼娅，直到她退缩为止。
尼娅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一架战机吧？”
“暴风战机放进星舰的机库里了，这艘船太小了，放一架就没地方了。”
葛温顺着梯子登上飞船，尼娅就在后面跟着，双手艰难的搬着两个大行李箱。
葛温也不说帮她拿，突出一个钢铁直男。
对背后尼娅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葛温一进门就消失在尼娅的视线当中。
等她艰难的把行李箱搬上飞船，葛温刚好回来，还带着拖把和清洁剂，塞在尼娅手里。
“哟西，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处理尸体，顺便拖地。尸体随便丢在树林里就好了，弃尸之前记得搜身哦，我们现在可没那么多钱，能找到一点财物是一点。”
尼娅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拿着喷雾瓶，茫然的看着葛温把她的行李拖走。
身后，飞船大门砰的一声合上，阳光随之消失，好似她陷入泥潭的人生.....
【尸体位置：舰桥走廊、舰桥，请右转直走】
“哇哇哇哇！”
一个呆板的女声忽然出现，尼娅吓得后退一步撞在金属门板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像只松鼠一样探头探脑。
“谁，是谁在说话？！”
飞船走廊响起空旷的声音。
【本机是该飞船的舰载AI，负责统领星舰的操控事项，你好】
“哦，哦....你好.....”
【你该工作了】
AI说完就沉默下去。
尼娅双肩颓然的耷拉下去，垂头丧气的去做清道夫了。
打扫尸体，尼娅其实也做过不少次了。
但是一般都是鸡鸭鹅和蔬菜之类的东西，死人还是第一次......
好在她的适应能力非常强，在扔完第二具尸体以后，尼娅的动作就麻木起来，开始有点熟练工的味道了。
葛温就在舰桥坐着。
尼娅不在就葛温趟，看大片嗑零食，尼娅一来就把零食和*****藏起来，假装在检查星图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免得她心里不平衡。
尼娅的前后变化被葛温看在眼里，也是暗自点头。
有人觉得杀人最重要的是身体素质，但其实不是这样。
有很多连环杀手都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却能够击倒许多成年人，凭的就是他们毫不留情的变态心理，而不是肌肉。
干佣兵这一行，他们的工作绝大多数都是这种普通人难以处理的脏活，所以心态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葛温见过许多新人佣兵，剁了一次人就变成变态杀人狂，也有到最后也不敢动手反被目标反杀的。
这两种情况都太极端，最好的做法其实是无视，就像正常的工作一样去面对，如此才能在这一行待久。
如果不能适应这份工作的黑暗，还是在精神崩溃之前趁早退休吧。
像葛温自己，他其实就属于不适合当佣兵的类型。
别看他现在很正常的样子，但如果去做那种精神检测测试，葛温可以肯定自己的深井冰级别肯定是极高的，走进精神病院就永远出不来的那种。
属于是早已经被逼到精神崩溃的可怜人。
但是从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这一点上，葛温仍然还算正常。
就算他是个神经病，也是个逻辑清晰的神经病。
对于那种面对黑暗还能保持平常心，一成不变的人，葛温其实是很羡慕的。
在他看来，尼娅就很有这种潜力。
在昨天以前，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村姑。
可是短短过去一晚上，她就已经能够直视尸体，甚至不那么排斥接触尸体和鲜血。
从她的精神状态来看，尼娅昨天晚上甚至没有失眠。
仔细想想，这真的正常吗？
在葛温看来，这丫头简直是个天生的杀手，难怪在上一条时间线里，能够在短短十年内练到顶尖。
身体潜力高，心理素质极强。
让她去宇宙，简直就是放虎归山啊。
葛温心里感叹着。
“船长，我打扫好了。”
约半个小时后，尼娅耷拉着脸回到舰桥向葛温报告，还把一叠钞票放在操控台上。
那是在尸体里毛来的现金。
数量小到葛温都懒得拿，他之前可是在船长房间里找到了一袋私房钱来着。
“很好，那么，欢迎加入，尼娅同学，你是我的第一个船员，也算是元老了，要好好加油！”
葛温转了把椅子转向尼娅，节奏不一的鼓掌。
AI非常配合的播放了一段喝彩的背景音。
尼娅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无力。
“那么，来说说我船上的规矩。”
葛温站起来，抓住尼娅的双肩，压低头直视着她，“我从你身上不谋求任何东西，只要求三样——忠诚！忠诚！还是tm的忠诚！如果你敢背叛我，你知道代价的吧。”
尼娅忙不迭的点头。
葛温浑身溢出的杀气让她脚都要软掉了，甚至都没工夫去考虑他说的代价是什么，因为那完全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很好。”
葛温这才笑起来，转身命令AI：“超音速突破大气层，再转为超光速飞行，目标天蝎区空间站。”
【目的地：天蝎区空间站，已导航】
飞船在树林中缓缓升起，尾部爆发出气焰，眨眼间就掠至远方。
之后七年，他都是以星际雇佣兵的身份行走江湖，不知不觉中被人称作‘传奇’。
现在穿越回十年前，葛温也没有打算换工作。
佣兵赚的钱还是蛮多的，而且也很适合他发挥。
但对于尼娅来说，就不一定是如此了。
“当佣兵的话，是，是不是要杀人？”
“对啊。”
葛温回答得像是进门要洗手一样理所当然。
听到葛温的话，尼娅脸色变幻了几次，最后还是呐呐无言。
她梦想的是当一个银河冒险家，到未知的外宇宙探险，当一个杀人犯可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可谁叫自己不是老板呢，一个打工的又有什么资格抗议。
就算尼娅说她不想去了，葛温会不会同意都不好说呢。
尼娅纠结了一路。
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村子，来到郊外。
村庄外面是一大片绿化程度很高的树林，偶尔会有危险的群居野兽出没。
村子里有不少猎人就是靠着这片树林吃饭的。
等尼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葛温走进了树林深处，眼前豁然开朗。
树林中的大片树木居然都被压断，露出延绵上百米的清澈天空。
而在巨大空地中间，赫然躺着昨夜飞走的海盗星舰。
就好像是感应到葛温和尼娅的到来一般，沉睡的星舰慢慢亮起湛蓝色和亮红色的小指示灯，入口自动滑开，落下梯子供他们进入。
“欢迎来到我的飞船~”
葛温脸上挂着笑，张开右手做了一个炫耀的手势。
尼娅惊讶的看着他。
“这是海盗船吧。”
“不，这是我的船。”
“可是....”
葛温笑容不动的看着尼娅，直到她退缩为止。
尼娅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记得，你应该还有一架战机吧？”
“暴风战机放进星舰的机库里了，这艘船太小了，放一架就没地方了。”
葛温顺着梯子登上飞船，尼娅就在后面跟着，双手艰难的搬着两个大行李箱。
葛温也不说帮她拿，突出一个钢铁直男。
对背后尼娅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葛温一进门就消失在尼娅的视线当中。
等她艰难的把行李箱搬上飞船，葛温刚好回来，还带着拖把和清洁剂，塞在尼娅手里。
“哟西，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处理尸体，顺便拖地。尸体随便丢在树林里就好了，弃尸之前记得搜身哦，我们现在可没那么多钱，能找到一点财物是一点。”
尼娅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拿着喷雾瓶，茫然的看着葛温把她的行李拖走。
身后，飞船大门砰的一声合上，阳光随之消失，好似她陷入泥潭的人生.....
【尸体位置：舰桥走廊、舰桥，请右转直走】
“哇哇哇哇！”
一个呆板的女声忽然出现，尼娅吓得后退一步撞在金属门板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像只松鼠一样探头探脑。
“谁，是谁在说话？！”
飞船走廊响起空旷的声音。
【本机是该飞船的舰载AI，负责统领星舰的操控事项，你好】
“哦，哦....你好.....”
【你该工作了】
AI说完就沉默下去。
尼娅双肩颓然的耷拉下去，垂头丧气的去做清道夫了。
打扫尸体，尼娅其实也做过不少次了。
但是一般都是鸡鸭鹅和蔬菜之类的东西，死人还是第一次......
好在她的适应能力非常强，在扔完第二具尸体以后，尼娅的动作就麻木起来，开始有点熟练工的味道了。
葛温就在舰桥坐着。
尼娅不在就葛温趟，看大片嗑零食，尼娅一来就把零食和*****藏起来，假装在检查星图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免得她心里不平衡。
尼娅的前后变化被葛温看在眼里，也是暗自点头。
有人觉得杀人最重要的是身体素质，但其实不是这样。
有很多连环杀手都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却能够击倒许多成年人，凭的就是他们毫不留情的变态心理，而不是肌肉。
干佣兵这一行，他们的工作绝大多数都是这种普通人难以处理的脏活，所以心态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葛温见过许多新人佣兵，剁了一次人就变成变态杀人狂，也有到最后也不敢动手反被目标反杀的。
这两种情况都太极端，最好的做法其实是无视，就像正常的工作一样去面对，如此才能在这一行待久。
如果不能适应这份工作的黑暗，还是在精神崩溃之前趁早退休吧。
像葛温自己，他其实就属于不适合当佣兵的类型。
别看他现在很正常的样子，但如果去做那种精神检测测试，葛温可以肯定自己的深井冰级别肯定是极高的，走进精神病院就永远出不来的那种。
属于是早已经被逼到精神崩溃的可怜人。
但是从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这一点上，葛温仍然还算正常。
就算他是个神经病，也是个逻辑清晰的神经病。
对于那种面对黑暗还能保持平常心，一成不变的人，葛温其实是很羡慕的。
在他看来，尼娅就很有这种潜力。
在昨天以前，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村姑。
可是短短过去一晚上，她就已经能够直视尸体，甚至不那么排斥接触尸体和鲜血。
从她的精神状态来看，尼娅昨天晚上甚至没有失眠。
仔细想想，这真的正常吗？
在葛温看来，这丫头简直是个天生的杀手，难怪在上一条时间线里，能够在短短十年内练到顶尖。
身体潜力高，心理素质极强。
让她去宇宙，简直就是放虎归山啊。
葛温心里感叹着。
“船长，我打扫好了。”
约半个小时后，尼娅耷拉着脸回到舰桥向葛温报告，还把一叠钞票放在操控台上。
那是在尸体里毛来的现金。
数量小到葛温都懒得拿，他之前可是在船长房间里找到了一袋私房钱来着。
“很好，那么，欢迎加入，尼娅同学，你是我的第一个船员，也算是元老了，要好好加油！”
葛温转了把椅子转向尼娅，节奏不一的鼓掌。
AI非常配合的播放了一段喝彩的背景音。
尼娅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无力。
“那么，来说说我船上的规矩。”
葛温站起来，抓住尼娅的双肩，压低头直视着她，“我从你身上不谋求任何东西，只要求三样——忠诚！忠诚！还是tm的忠诚！如果你敢背叛我，你知道代价的吧。”
尼娅忙不迭的点头。
葛温浑身溢出的杀气让她脚都要软掉了，甚至都没工夫去考虑他说的代价是什么，因为那完全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很好。”
葛温这才笑起来，转身命令AI：“超音速突破大气层，再转为超光速飞行，目标天蝎区空间站。”
【目的地：天蝎区空间站，已导航】
飞船在树林中缓缓升起，尾部爆发出气焰，眨眼间就掠至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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