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问！
缚神州北方，苍穹州的中心。
平时宁静无比的大洲，这段时间却愈发热闹起来。一处古老的山脉上，汇聚了大陆上半数以上的强者。
若是放远了看，以一座至高峰为中心，方圆几千里之内竟是覆盖了一层古老的阵法，将所有人覆盖了去。
几千里的大阵…说是祁亚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阵法也不足为过。动用如此强大的阵法，很难想象需要耗费的资源有多么的庞大！
阵法黯淡无光，显然是还未启动。
在半年前，大陆上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强者纷纷得到一张请帖，一看到是苍穹族族长亲笔，无不显露敬意，纷纷赶来。
人群黑压压一片，估摸着足有五百万人不止！
这次连界空中现存的二十三位静虚强者也全部到位，分别站在阵法上二十三处山丘之上。
阵法上人山人海，不同色彩的服饰汇聚成七彩人潮，此起彼伏。
众人在此刻抛去恩怨，手拉着手，不一会便是有序地形成一圈又一圈的环，环是特意绕着阵法所成。
但这并非是已经起阵，为了起阵能够顺利进行到底，数百万人已经这样排练了三遍！
即便是调动几万人，想让他们协调行动都极为困难。能够号召到五百万人的大阵容，还能让他们协调起来，得有多大的权威影响力？
在阵眼上，一座高不可测的青山上，一道苍老的人影犹如苍松般屹立山巅，所有人都朝其所在的山投去敬意。
...
这是苍穹族族长要举行的一场问天仪式！
问天，这是苍穹族独有的一种能力，能够以折损部分寿命为代价，预测未来某些事情。要预测的事越大、越远，则需要的代价越大。
也正因苍穹族这项能力，加上他们向来崇尚和平和中立，被大陆上众人所尊敬，甚至将这大洲以苍穹州命名。
苍穹族，本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大族，近千年却在历史长河中没落了，在百年前更是遭遇一场灭族大屠杀，如今仅剩苍穹族族长一人...
而如今，苍穹族族长突然向大界宣告，自己将以全部寿命为代价，加上到来的宾客各五年寿命，向天问取祁亚界空今后的命运！
也许是被这大义所感动，也许是不愿错过此次预知未来的机会，强者们不远万里，纷纷赶来此地，为了这天地献出五年的寿命。
五年时光，对于修炼者来说并算不上什么，但如果能用来预测祁亚界空今后的气运，就能提前抵御未知凶险，为后代做一份贡献。
也正好赶上祁亚界空较为稳定的时代，各大门派家族相对稳定，并没有相互征战，否则这仪式也绝不可能如此顺利进行。
...
一道倩影来到青山之巅，紫衣飘飘，宛若仙女降临。
“老头，怎么突然要问天了，您不是不问世事，只身逍遥去了？”
紫衣女子继续说道：“据说您这些年还到处畅游，将战场遗址恢复成世外仙境般美丽，真有闲心呀。”
在她眼前的，正是这次问天仪式主导，苍穹族族长！
老者微微一笑，转身望向天边，悠悠道来：“几年前，我遇到一个小孩儿，他问我，我一身修为强大，为何不救人。”
紫衣女子轻笑道：“呵呵呵，若是每个人都救，岂非忙得不可开交？况且弱肉强食，在哪都适用。您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当时我反驳了他，可后来却越想越不是回事。”老者继续说道：
“人啊，若是这一生只为了自己而活，那未免也太孤独了吧...况且，人活一世，到头来不过三尺黄土，若是不留点伟绩，让后人赞叹，岂不是可惜了。”
“那场灾难已经成为历史，但那些记忆却永久刺痛着我…如果当时我有足够的能力，也许也不会如此孤独。我开始讨厌无为的自己了。”
老者转身笑道：“而且，总不能让世人传言，说苍穹族最后一人，竟是个不管世事的闲人吧？呵呵...”
紫衣女子眉头微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道理，随后释然而笑，说道：“这句话，让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呢…...那，永别了，师父！”
紫衣女子向老者拱手作揖，最后甚至跪了下来，随后转身化作一团星光雨，消失不见。
老者慈爱一笑，却又眼带愧疚，呆呆地望着少女消失的地方。
老者喃喃道：
“我尽力了，但始终没有找到救她的方法，抱歉。”
...
午夜，万籁俱寂。
暗淡的阵法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人们，他们各自在各自的位置，全都单膝跪下，朝天仰望。
此时，经过了三天的排练，一场轰轰烈烈的问天仪式就要开始！
一道苍老的人影踏上万丈高空，轻轻落在至高峰上，来到祭台边缘，面向月轮，摊开竹简，一道雄浑有劲的声音荡开无尽黑夜，悠长悠长：
“正天浩仁，毕风箕雨！惟天之命，於穆不已！上定星辰，下稳社稷，前安嘏界，后镇邪魅...”
那青山上的人影正对着苍天，高声诵读着仪式祭文，声音回荡万里之远！身上白衣无风自动，在月光下仙风道骨。
随着人影一句一句的念，那本暗淡的阵法开始缓缓浮现出淡淡青光，并发出嗡嗡的轻响。
众人在此刻见到这罕见的现象，不由得心中有些紧张，手拉得更紧了。
“尘草不平，无休纷争！烽鼓不息，尤天为尊！我其夙夜，敬天之威！然...”
此刻，众人身上开始散发淡淡蓝光，缓缓溢出一些蓝色精华，随后汇成千千万万条丝线般，沿着阵法符文游动。
可众人并未因此感到难受，甚至在精华溢出的时候，显得有些畅快。
阵法上五百万人同时献出部分寿命，那微薄的弱光也在此刻汇聚成耀眼的蓝光，点亮阵法的同时，也盖过皎月，照亮周边天地。
在这一刻，他们比过辉月！
...
而此时，远在数万丈高空中，有三只丈许大的裸露血眼，正盯着地上的一切。
血眼毫无半点异魂力波动，但却无人能侦测到它们的存在...
...
“故！祭天嗣之微命，求告后世之兴衰...问天...始！！！”
随着那人影说完最后一字，阵法在此刻迸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而原本注入阵法的那些蓝色精华，也在此刻快速聚集到阵眼处。
阵法上蓝光流动，一时间，光芒犹如夜中的耀阳。
此时人影七窍也随之迸发蓝光，那本就苍老的身躯，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去！
在场所有人献出的寿命精华，汇聚在阵眼的青山上，随后竟是在天上聚成了一颗蓝色巨球！
蓝色巨球足有十里之大，此刻耀眼无比，就是耀阳也不能比肩！
随后，蓝色巨球中牵出一道长线，连接在人影身上，不断向其输送生命精华。
看着那极为痛苦的人影，众人也是不由得喊出：“苍穹族族长大义！祁亚勇士们大义！苍穹族族长大义！祁亚...”
人声如雷，响彻云霄！
“十年！”
随着人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紧张到忘了呼吸，这一次，拼的是整个界空的气运！
“无事...”人影继续说道，而那蓝色巨球也随之少去一些，但除此之外并无其它现象...
听见苍穹族族长的声音后，众人才算松了口气，但随之又紧张起来。
“二十年！”
“无事...”
...
并非是苍穹族族长不能将问天年间缩短，只是这样将会大大剪短问天年限。若是以十年为一个间隔，则可以问到更远一些...
“五十年！”
…
“一百四十年！”
…
“二百三十年！”
此时已经问到了二百多年，众人的心却因此越来越紧张。二百多年，虽然看似很漫长，却也只是他们这个时代的末期而已...
“无事...”
一声无事，又让众人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而此时，那蓝色巨球体积已经被消耗至一半，但依旧十分明亮。
青山之巅，苍穹族族长却是有些吃不消，每说一个字，全身都在颤抖着。
虽说有庞大的生命力量为其支撑，但不断的支出汇入，让其精神力和躯体变得极其脆弱。
...
“二百五十年！”
“无事...”
“二百六十年！”
此时这个年限，在场小部分人已经无法触及到了...
就在众人习以为常，以为又是一句‘无事’的时候，异象发生了。
那蓝色巨球虽消耗过半，却也还有上千丈之大的体积。可随着苍穹族族长‘二百六十年’呼出，那蓝色巨球竟然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这就说明，在二百六十年后，将会有大事！
“到了！到了！到了！”
此时丝线已经不能满足问天需求，那蓝色巨球竟是又分出数条丝线，最后甚至直接化作一道长河，如银河一般注入苍穹族族长！
而苍穹族族长此刻更是痛苦万分，不仅要支持如此庞大的生命力的肆虐，还要支持巨大的精神压力，一个不小心，则全部作废！
就在众人很是激动，想一探未来预言的时候，蓝色巨球耗尽了。
而与此同时，随着一阵清脆的崩裂声，整个阵法瞬间崩溃，所有光芒尽数消失。
苍穹族族长一怔，旋即一口鲜血喷出。此时的他，已经如同将死之人一般，立都立不稳。
“失败了吗！”下面五百万人沸腾起来，看着这溃散的灵阵，心中不安随之来临。
突然，现异象！
只见黑夜之上飘起无数金光，散发出令人敬畏的神圣光辉，几乎要将黑夜变为白天，就如天道赋灵时的金光一样！
天威之下，万物臣服，五百万人又重新跪回地面，向天投去最真挚的敬意。
这也许是众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天道了！
只见金光飘飘，汇聚成一颗金球，随即崩裂开来，化作无数璀璨的金点。
漫天金点最终在高空中汇聚成一句话：
“始于三星之聚，终于九阳之威”
“！！！”
按道理来说，身处阵法外侧的人是理应看不到的，但却极其诡异的全都看得清楚！
这几个字，明明看起来远在十万里高空，却又让人感觉到那么近，犹如近在眼前。
下方众人一片惊呼，就是强如静虚，也无不被这浩瀚神力给折服。
所有人在此刻不敢怠慢，迅速朝天敬拜，一边喊道：“天道大恩，天道大善，天道大尊！”
就连原本远在数万丈高空的三只神秘血眼，也被此等异象给惊住了。
浮现这十二个字后，苍穹族族长便是瞬间倒地，生机在此刻迅速流失。
山丘上，紫衣少女迅速给天道行了大礼，随后化作一道长虹，奔向青山之巅，想给自己的师父安葬。
一瞬间，一道金光柱从无尽星空轰下，苍穹族族长被笼罩其中。
随后金光柱散去，苍穹族族长的尸体竟是凭空消失！
奇怪的是，这五百万人此刻依旧虔诚地跪拜天穹，似乎并未看到这道金光柱。
直到后来紫衣少女到了才发现，苍穹族族长的尸体不见了！
...
始于三星之聚，终于九阳之威！
没有画面，没有人物，没有过程，没有结局，没有代价。只交代了二百六十年后，从什么事件而起，从什么事件而终。
这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究竟有多大的价值，才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只是天言难以会意，众人原本以为能得到极为精确的提示，却只换来了这表达模糊不清的十二个字，一时间众人也傻眼了。
但换个角度，也许这次的事件极为重要，重要到哪怕付出这么多代价，也只够测个始终。
一时间，消息在大陆上传得沸沸扬扬。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猜测其中的天意，那是代表祁亚大界未来气运的天言！
平时宁静无比的大洲，这段时间却愈发热闹起来。一处古老的山脉上，汇聚了大陆上半数以上的强者。
若是放远了看，以一座至高峰为中心，方圆几千里之内竟是覆盖了一层古老的阵法，将所有人覆盖了去。
几千里的大阵…说是祁亚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阵法也不足为过。动用如此强大的阵法，很难想象需要耗费的资源有多么的庞大！
阵法黯淡无光，显然是还未启动。
在半年前，大陆上那些叫得上名字的强者纷纷得到一张请帖，一看到是苍穹族族长亲笔，无不显露敬意，纷纷赶来。
人群黑压压一片，估摸着足有五百万人不止！
这次连界空中现存的二十三位静虚强者也全部到位，分别站在阵法上二十三处山丘之上。
阵法上人山人海，不同色彩的服饰汇聚成七彩人潮，此起彼伏。
众人在此刻抛去恩怨，手拉着手，不一会便是有序地形成一圈又一圈的环，环是特意绕着阵法所成。
但这并非是已经起阵，为了起阵能够顺利进行到底，数百万人已经这样排练了三遍！
即便是调动几万人，想让他们协调行动都极为困难。能够号召到五百万人的大阵容，还能让他们协调起来，得有多大的权威影响力？
在阵眼上，一座高不可测的青山上，一道苍老的人影犹如苍松般屹立山巅，所有人都朝其所在的山投去敬意。
...
这是苍穹族族长要举行的一场问天仪式！
问天，这是苍穹族独有的一种能力，能够以折损部分寿命为代价，预测未来某些事情。要预测的事越大、越远，则需要的代价越大。
也正因苍穹族这项能力，加上他们向来崇尚和平和中立，被大陆上众人所尊敬，甚至将这大洲以苍穹州命名。
苍穹族，本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大族，近千年却在历史长河中没落了，在百年前更是遭遇一场灭族大屠杀，如今仅剩苍穹族族长一人...
而如今，苍穹族族长突然向大界宣告，自己将以全部寿命为代价，加上到来的宾客各五年寿命，向天问取祁亚界空今后的命运！
也许是被这大义所感动，也许是不愿错过此次预知未来的机会，强者们不远万里，纷纷赶来此地，为了这天地献出五年的寿命。
五年时光，对于修炼者来说并算不上什么，但如果能用来预测祁亚界空今后的气运，就能提前抵御未知凶险，为后代做一份贡献。
也正好赶上祁亚界空较为稳定的时代，各大门派家族相对稳定，并没有相互征战，否则这仪式也绝不可能如此顺利进行。
...
一道倩影来到青山之巅，紫衣飘飘，宛若仙女降临。
“老头，怎么突然要问天了，您不是不问世事，只身逍遥去了？”
紫衣女子继续说道：“据说您这些年还到处畅游，将战场遗址恢复成世外仙境般美丽，真有闲心呀。”
在她眼前的，正是这次问天仪式主导，苍穹族族长！
老者微微一笑，转身望向天边，悠悠道来：“几年前，我遇到一个小孩儿，他问我，我一身修为强大，为何不救人。”
紫衣女子轻笑道：“呵呵呵，若是每个人都救，岂非忙得不可开交？况且弱肉强食，在哪都适用。您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当时我反驳了他，可后来却越想越不是回事。”老者继续说道：
“人啊，若是这一生只为了自己而活，那未免也太孤独了吧...况且，人活一世，到头来不过三尺黄土，若是不留点伟绩，让后人赞叹，岂不是可惜了。”
“那场灾难已经成为历史，但那些记忆却永久刺痛着我…如果当时我有足够的能力，也许也不会如此孤独。我开始讨厌无为的自己了。”
老者转身笑道：“而且，总不能让世人传言，说苍穹族最后一人，竟是个不管世事的闲人吧？呵呵...”
紫衣女子眉头微皱，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道理，随后释然而笑，说道：“这句话，让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呢…...那，永别了，师父！”
紫衣女子向老者拱手作揖，最后甚至跪了下来，随后转身化作一团星光雨，消失不见。
老者慈爱一笑，却又眼带愧疚，呆呆地望着少女消失的地方。
老者喃喃道：
“我尽力了，但始终没有找到救她的方法，抱歉。”
...
午夜，万籁俱寂。
暗淡的阵法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人们，他们各自在各自的位置，全都单膝跪下，朝天仰望。
此时，经过了三天的排练，一场轰轰烈烈的问天仪式就要开始！
一道苍老的人影踏上万丈高空，轻轻落在至高峰上，来到祭台边缘，面向月轮，摊开竹简，一道雄浑有劲的声音荡开无尽黑夜，悠长悠长：
“正天浩仁，毕风箕雨！惟天之命，於穆不已！上定星辰，下稳社稷，前安嘏界，后镇邪魅...”
那青山上的人影正对着苍天，高声诵读着仪式祭文，声音回荡万里之远！身上白衣无风自动，在月光下仙风道骨。
随着人影一句一句的念，那本暗淡的阵法开始缓缓浮现出淡淡青光，并发出嗡嗡的轻响。
众人在此刻见到这罕见的现象，不由得心中有些紧张，手拉得更紧了。
“尘草不平，无休纷争！烽鼓不息，尤天为尊！我其夙夜，敬天之威！然...”
此刻，众人身上开始散发淡淡蓝光，缓缓溢出一些蓝色精华，随后汇成千千万万条丝线般，沿着阵法符文游动。
可众人并未因此感到难受，甚至在精华溢出的时候，显得有些畅快。
阵法上五百万人同时献出部分寿命，那微薄的弱光也在此刻汇聚成耀眼的蓝光，点亮阵法的同时，也盖过皎月，照亮周边天地。
在这一刻，他们比过辉月！
...
而此时，远在数万丈高空中，有三只丈许大的裸露血眼，正盯着地上的一切。
血眼毫无半点异魂力波动，但却无人能侦测到它们的存在...
...
“故！祭天嗣之微命，求告后世之兴衰...问天...始！！！”
随着那人影说完最后一字，阵法在此刻迸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而原本注入阵法的那些蓝色精华，也在此刻快速聚集到阵眼处。
阵法上蓝光流动，一时间，光芒犹如夜中的耀阳。
此时人影七窍也随之迸发蓝光，那本就苍老的身躯，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去！
在场所有人献出的寿命精华，汇聚在阵眼的青山上，随后竟是在天上聚成了一颗蓝色巨球！
蓝色巨球足有十里之大，此刻耀眼无比，就是耀阳也不能比肩！
随后，蓝色巨球中牵出一道长线，连接在人影身上，不断向其输送生命精华。
看着那极为痛苦的人影，众人也是不由得喊出：“苍穹族族长大义！祁亚勇士们大义！苍穹族族长大义！祁亚...”
人声如雷，响彻云霄！
“十年！”
随着人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紧张到忘了呼吸，这一次，拼的是整个界空的气运！
“无事...”人影继续说道，而那蓝色巨球也随之少去一些，但除此之外并无其它现象...
听见苍穹族族长的声音后，众人才算松了口气，但随之又紧张起来。
“二十年！”
“无事...”
...
并非是苍穹族族长不能将问天年间缩短，只是这样将会大大剪短问天年限。若是以十年为一个间隔，则可以问到更远一些...
“五十年！”
…
“一百四十年！”
…
“二百三十年！”
此时已经问到了二百多年，众人的心却因此越来越紧张。二百多年，虽然看似很漫长，却也只是他们这个时代的末期而已...
“无事...”
一声无事，又让众人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而此时，那蓝色巨球体积已经被消耗至一半，但依旧十分明亮。
青山之巅，苍穹族族长却是有些吃不消，每说一个字，全身都在颤抖着。
虽说有庞大的生命力量为其支撑，但不断的支出汇入，让其精神力和躯体变得极其脆弱。
...
“二百五十年！”
“无事...”
“二百六十年！”
此时这个年限，在场小部分人已经无法触及到了...
就在众人习以为常，以为又是一句‘无事’的时候，异象发生了。
那蓝色巨球虽消耗过半，却也还有上千丈之大的体积。可随着苍穹族族长‘二百六十年’呼出，那蓝色巨球竟然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这就说明，在二百六十年后，将会有大事！
“到了！到了！到了！”
此时丝线已经不能满足问天需求，那蓝色巨球竟是又分出数条丝线，最后甚至直接化作一道长河，如银河一般注入苍穹族族长！
而苍穹族族长此刻更是痛苦万分，不仅要支持如此庞大的生命力的肆虐，还要支持巨大的精神压力，一个不小心，则全部作废！
就在众人很是激动，想一探未来预言的时候，蓝色巨球耗尽了。
而与此同时，随着一阵清脆的崩裂声，整个阵法瞬间崩溃，所有光芒尽数消失。
苍穹族族长一怔，旋即一口鲜血喷出。此时的他，已经如同将死之人一般，立都立不稳。
“失败了吗！”下面五百万人沸腾起来，看着这溃散的灵阵，心中不安随之来临。
突然，现异象！
只见黑夜之上飘起无数金光，散发出令人敬畏的神圣光辉，几乎要将黑夜变为白天，就如天道赋灵时的金光一样！
天威之下，万物臣服，五百万人又重新跪回地面，向天投去最真挚的敬意。
这也许是众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天道了！
只见金光飘飘，汇聚成一颗金球，随即崩裂开来，化作无数璀璨的金点。
漫天金点最终在高空中汇聚成一句话：
“始于三星之聚，终于九阳之威”
“！！！”
按道理来说，身处阵法外侧的人是理应看不到的，但却极其诡异的全都看得清楚！
这几个字，明明看起来远在十万里高空，却又让人感觉到那么近，犹如近在眼前。
下方众人一片惊呼，就是强如静虚，也无不被这浩瀚神力给折服。
所有人在此刻不敢怠慢，迅速朝天敬拜，一边喊道：“天道大恩，天道大善，天道大尊！”
就连原本远在数万丈高空的三只神秘血眼，也被此等异象给惊住了。
浮现这十二个字后，苍穹族族长便是瞬间倒地，生机在此刻迅速流失。
山丘上，紫衣少女迅速给天道行了大礼，随后化作一道长虹，奔向青山之巅，想给自己的师父安葬。
一瞬间，一道金光柱从无尽星空轰下，苍穹族族长被笼罩其中。
随后金光柱散去，苍穹族族长的尸体竟是凭空消失！
奇怪的是，这五百万人此刻依旧虔诚地跪拜天穹，似乎并未看到这道金光柱。
直到后来紫衣少女到了才发现，苍穹族族长的尸体不见了！
...
始于三星之聚，终于九阳之威！
没有画面，没有人物，没有过程，没有结局，没有代价。只交代了二百六十年后，从什么事件而起，从什么事件而终。
这简简单单的十二个字，究竟有多大的价值，才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只是天言难以会意，众人原本以为能得到极为精确的提示，却只换来了这表达模糊不清的十二个字，一时间众人也傻眼了。
但换个角度，也许这次的事件极为重要，重要到哪怕付出这么多代价，也只够测个始终。
一时间，消息在大陆上传得沸沸扬扬。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猜测其中的天意，那是代表祁亚大界未来气运的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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