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希望传承
古天师者张开双手给二人来了个熊抱，没有讲话，心中却是无法言说的感动。
在一旁的智者此时也心有所感，不禁回想起当年与丈夫教书之时，当灾难来临时，与学生们的生死离别...
然而，生关死劫乃是天道规律，古今数十万年，又有谁能超脱生死，置身于时间长河不败呢？
一切始于虚无，一切终归虚无。
“好啦，师父这不是还好好地在你们面前吗，多大人了哭哭啼啼多不像话。”古天师者轻轻推开了二人，露出了久违的欣慰的微笑。
古天师者转而问智者道：“这周围可有什么聚灵山洞之类？在这最后关头我想给他俩突破至正源之境。”
然而智者听后，却是柳眉微皱，顿了好一会，才缓缓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矮山。
古天师者顺着矮山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片谷底被周围一群高山围住，唯独有一座矮山挤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古天师者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平凡，也确实符合聚灵山洞的基本特性，于是便要领着二人前去，在最后的关头协助他们突破至正源之境。
在古天师者要前往的时候，被智者瞬间移动到面前，抬手拦住了。
“你真当要让他们踏上这条路？你也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这条路的惨烈。只当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的。”
古天师者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徒弟，郑重地问道：“她说的无不是真理，你们可想好了今后的道路？”
古天师者继续说道：“界空里的不成文规矩，修炼者不会去伤害原初之境的新人。一旦踏入正源之境，便是宣告自己愿意承担所有，包括生死！...你们可想好了？”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正源之境的你们，指不定在林中走着，一个冥道大能看你们不顺眼，呼气便可以灭了你们。”智者给那句话加了通俗的解释，也是最符合实际的解释。
“难道原初、甚至是平道这种普通人，就不会受到死的胁迫了吗？”令圣邪反问道，奚玄泽也点头表示认可这句话。
“当然不是，但至少多一层道德上的保命符...不好么？”智者回答道。
“在怜悯中苟延残喘，面对灾难只能束手就擒的废人吗？”
令圣邪不知为什么，火气似乎越来越大了，反驳起来也是毫不给情面，连奚玄泽都意识到他的心里好像有一把火，没有插嘴。
此时，一句来自模糊记忆的话，从令圣邪脑海中响起。
*小家伙，还得靠自己啊。若是活在别人的怜悯下，未免也太卑微了！*
依稀中已经记不清是谁对自己这么说过了，但这句话却一直深深的刻印在记忆深处，似乎是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一定要靠自己变强！
“我要变强，变到最强！我不要再懦弱无力，不想再做那个只会哭泣的废物！我要踏上云巅，我要平息一切不公！如若天道吝啬自己的仁慈，那我便要代天而行！”
三人惊讶地看着令圣邪，似乎是在惊讶他居然能够有这种志气，这种魄力。
“初生牛犊不怕虎么，当年我似乎也有这样的冲劲呢...”智者嘴角微扬，分不清是嘲笑还是无奈。
“不过”智者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般，也许，你真的有需要变强的目的吧，我看好你。”
古天师者没说话，只是顺了顺令圣邪的头发，随后将二人带离部落，前往那个山洞。
...
后半夜里，随着山洞里迸发出的刺眼的光芒，二人...成功晋级！
此时的智者罕见的彻夜未眠，只身跪坐在一座孤坟身旁，似乎是今天令圣邪二人护住古天师者的画面深深触动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不断浮现，明明那么甜，却又那么痛。
在感觉到了远处山洞传来的异样的异魂力波动后，智者轻启明眸，细声喃道：“面对灾难束手无策的废人...如果当时我们有静虚的实力，结局也许就真的不一样了吧...”
随后，智者明眸一红，一个瞬步，出现在了部落内，朝着令圣邪他们的方向准备迎接着。
不一会，一个苍老的人影披戴着月光缓缓踏空而来，旁边还用异魂力托着两个模糊黑影。
是古天师者和熟睡中的令圣邪、奚玄泽。
“正源初成，都成功了。”古天师者说完，便将他们送到住处安顿下来。
古天师者来到了智者旁边，罕见的与她搭话。
“对于那场浩劫，你了解了多少？“
智者一惊，随后说道：“事到如今，重要么？“
“难道你不好奇那被掩埋的真相吗？“
“还有意义吗？“智者冷眼回答。
...
一阵沉默
“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究竟要多强大，才能够看清那真相？“智者说道。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空怀匹夫之怒？“智者讽刺自己的弱小。
古天师者没有再追问，轻轻点了点头，默许了智者的这种立场看法。
古天师者转身说道：“一会我就要走了，回到小宅院里等死。我的这两个徒儿，还希望你能帮忙一下，这封信代我转交给他们吧。“
智者似乎也是猜到了古天师者今晚的意图，没有表现得惊讶，接过书信后回道：“嗯，他俩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会帮的。“
望着这无尽的黑夜，古天师者不禁心有所伤。
“你说，这世间的意义是什么？”
“你觉得呢？”智者反问道。
古天师者轻笑道：“不知道，我找寻了一辈子，却始终没有找到。”
“星辰更迭、日迈月征，这是天空的意义；物华天宝、哺育苍生，这是大地的意义。如果非要说出它们共同的意义，似乎有点困难？“
智者继续说道：“万物生灵也是如此，生命的伟大在于他们每个个体都有独一无二的存在意义，如果非要给万物生灵加上一个终极意义，我想，那就是传承吧。“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文化？“古天师者笑道。
“当年我时常与我爱人相邀赏月，不过是饭后浅谈罢了。“智者抿嘴，没有微笑。
“传承么...“古天师者喃喃道。
......
待到第二天日出时，古天师者已经不见了踪影。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翠叶，洒向部落内时，新的一天开始了。
“啊...可恶，为什么晋级的时候会这么困...”令圣邪艰难睁开双眼，抬起沉甸甸的头晃了晃，又瘫倒在了床上。
奚玄泽使尽全身力气，依靠墙窗，也才勉强能够直起身来。
智者静静地坐在床头等待着他们精神起来，还给他们泡了两杯提神茶，并解释道：
“如今大陆上并没有多少人修炼灵魂力量，也就是精神力量。而在晋级过程中却要消耗极为庞大的精神力量，所以才会有这么疲倦，多睡会就好了。”
喝过了提神茶后，二人便不再休息，强坚持着起了身。
“大姐姐，我师父去哪了呀。”奚玄泽首先发现不对劲，按道理，以前昏迷时都是师父在旁边照顾。
令圣邪起身到窗口、门外望了望，惊奇的发现师父真的不见了，于是也激动问道：“漂亮姐姐，我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昨天悄悄离开了，说是要马上去突破境界，以寻求更长的寿命，但路途凶险，带上你俩反而是个累赘，所以，他没有向你们告别，而是托付给我照顾。”
智者并没有对他们说实话，而是用善意的谎言，掩盖那悲伤的事实。
“他的境界很圆满，突破境界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时间会很赶，所以只能匆匆离开。”智者继续骗道，尽量让自己的谎话更加真实。
“啊...那得多久才能再见到师父啊...”奚玄泽很是伤心，虽然说古天师者终于开窍要去提升境界，可自己还是不舍得离开师父。
“嗨呀，没事啦玄泽，师父他老人家办事向来讲究效率，此次我们不当累赘，反而才是对师父有好处嘛，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
“那大姐姐，师父有给我们留些什么嘱咐嘛？比如什么时候过去找他，还是说在哪里碰面什么的？”奚玄泽问道。
“十五年之后，还在他的宅院里。他要去的是一处时空崩坏之地寻找机缘，那地方的一年相当于我们这边的二十年，所以，需要的时间就相对很晚。”
智者解释的非常自然，丝毫看不出是谎言。这是她一个晚上想到的应对方案。
“没有书信，但有让我口头转告：小色鬼，思想活跃，但容易冲动，也易动怒，日后需要不断克制自己，讲究‘忍’这个字。奚小屁孩，行事谨慎，但缺乏必要的决断，需要灵活变通，也要对自己有一定的信心...”
“还有就是，小色鬼是天寒灵族...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反正，需要你格外小心，最好隐姓埋名，直到你真正有了足以批判不公的实力。”
事实上，智者夜里便已经将信封查看完，发现信中字字离别，句句悲伤，实在是看得非常难过，于是，智者还是偷偷隐瞒了这个真相，只把信中重要的事情给说出来而已。
“哦对了，还要你戒掉色心，比如，不能一小会就连看我腿十五次！”智者瞬移过去敲了一下令圣邪的头，还面挤凶相，摆出一副要戳他眼睛的阵势。
这句嘱托当然是假的，但眼神偷瞟大腿这件事，却是被智者亲眼看见...
“欸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我我...我只是眼睛酸痛！瞟眼什么的...非君子所为！我可是大...大君子！”令圣邪被戳穿，顿时有些尴尬，极力狡辩着。
“大色鬼！”智者补充道，“同一个师父出来的，你看看人家玄泽就那么乖巧，倒是你一点都不正经！”
“我很正经的在欣赏...啊！！！”
还未等令圣邪说完，智者又是给他当头一拳。
这可把奚玄泽给逗笑了，与古天师者别离的悲伤瞬间好了一些。
不过，一想到从今以后，自己就要跟令圣邪再次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漂泊，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迷茫的。
“圣邪哥，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嘿嘿，要不就在漂亮姐姐这儿住下？十五年后出去找师父~”令圣邪倒是回答的轻松。
“那不成，昨天海口都快夸上天了，想在这里让我笑话十五年啊？我可不答应，况且还是你这个小色鬼，指不定脑海里想些啥呢！”智者纤手揪着令圣邪的双耳说道。
“是呀圣邪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外界看看吧，然后一起努力变强，然后一起让师父骄傲！”奚玄泽眼眸明亮，似乎已经在幻想古天师者夸他们时的场景。
“嗯...那就回缚神州吧，我也想找寻当年的真相，为何全天下要与我族为敌！”
奚玄泽还以为令圣邪是在开玩笑，却发现后者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坚定，有那种不可动摇的气势。
“看不出来嘛小色鬼，突然就变得正经了起来，不过，去缚神州那些老妖怪的地盘，你不怕被抓到啊？”
“但那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只有在那才能找到当时的真相。”
智者有点震撼，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为小色鬼的孩子，虽然平时看着不正经，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做出坚定的判断。
“正如你的名字一般，是个集矛盾于一身的人呢...真好奇你的未来。”智者喃喃道，对他的今后开始充满好奇。
“玄泽，我们走吧。”令圣邪叫上奚玄泽，想要在今天就启程前往外界，毕竟路途遥远，此时又没有了傀儡来代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
“欸？现在就要走吗？行吧，走！”奚玄泽答应了。
智者不解，问道：“不再多住几天？还有，你们知道怎么出森林？”
“...好像...似乎...也许...大概...可能...估计...不知道...”令圣邪突然懵圈，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处于林中深处...
这可让令圣邪犯了难，先前是靠着古天师者才得以进来，如今茫茫上万里森林，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智者扑哧一笑，回头交代了一下部落内土著，随后领着令圣邪二人道：“我带你们出森林吧，也顺便给你们指指路，可别走丢咯”
“好呀好呀，你背我走！”令圣邪很是激动。
于是...智者手牵奚玄泽，却只用异魂力拽着令圣邪的脚出发...
途中智者还故意加快速度，还特意来了几个空中大拐弯。
“哇！！姐...姐姐姐我错啦，别这么快！！！救命呀！！”
在一旁的智者此时也心有所感，不禁回想起当年与丈夫教书之时，当灾难来临时，与学生们的生死离别...
然而，生关死劫乃是天道规律，古今数十万年，又有谁能超脱生死，置身于时间长河不败呢？
一切始于虚无，一切终归虚无。
“好啦，师父这不是还好好地在你们面前吗，多大人了哭哭啼啼多不像话。”古天师者轻轻推开了二人，露出了久违的欣慰的微笑。
古天师者转而问智者道：“这周围可有什么聚灵山洞之类？在这最后关头我想给他俩突破至正源之境。”
然而智者听后，却是柳眉微皱，顿了好一会，才缓缓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矮山。
古天师者顺着矮山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片谷底被周围一群高山围住，唯独有一座矮山挤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古天师者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不平凡，也确实符合聚灵山洞的基本特性，于是便要领着二人前去，在最后的关头协助他们突破至正源之境。
在古天师者要前往的时候，被智者瞬间移动到面前，抬手拦住了。
“你真当要让他们踏上这条路？你也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这条路的惨烈。只当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的。”
古天师者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徒弟，郑重地问道：“她说的无不是真理，你们可想好了今后的道路？”
古天师者继续说道：“界空里的不成文规矩，修炼者不会去伤害原初之境的新人。一旦踏入正源之境，便是宣告自己愿意承担所有，包括生死！...你们可想好了？”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正源之境的你们，指不定在林中走着，一个冥道大能看你们不顺眼，呼气便可以灭了你们。”智者给那句话加了通俗的解释，也是最符合实际的解释。
“难道原初、甚至是平道这种普通人，就不会受到死的胁迫了吗？”令圣邪反问道，奚玄泽也点头表示认可这句话。
“当然不是，但至少多一层道德上的保命符...不好么？”智者回答道。
“在怜悯中苟延残喘，面对灾难只能束手就擒的废人吗？”
令圣邪不知为什么，火气似乎越来越大了，反驳起来也是毫不给情面，连奚玄泽都意识到他的心里好像有一把火，没有插嘴。
此时，一句来自模糊记忆的话，从令圣邪脑海中响起。
*小家伙，还得靠自己啊。若是活在别人的怜悯下，未免也太卑微了！*
依稀中已经记不清是谁对自己这么说过了，但这句话却一直深深的刻印在记忆深处，似乎是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一定要靠自己变强！
“我要变强，变到最强！我不要再懦弱无力，不想再做那个只会哭泣的废物！我要踏上云巅，我要平息一切不公！如若天道吝啬自己的仁慈，那我便要代天而行！”
三人惊讶地看着令圣邪，似乎是在惊讶他居然能够有这种志气，这种魄力。
“初生牛犊不怕虎么，当年我似乎也有这样的冲劲呢...”智者嘴角微扬，分不清是嘲笑还是无奈。
“不过”智者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般，也许，你真的有需要变强的目的吧，我看好你。”
古天师者没说话，只是顺了顺令圣邪的头发，随后将二人带离部落，前往那个山洞。
...
后半夜里，随着山洞里迸发出的刺眼的光芒，二人...成功晋级！
此时的智者罕见的彻夜未眠，只身跪坐在一座孤坟身旁，似乎是今天令圣邪二人护住古天师者的画面深深触动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不断浮现，明明那么甜，却又那么痛。
在感觉到了远处山洞传来的异样的异魂力波动后，智者轻启明眸，细声喃道：“面对灾难束手无策的废人...如果当时我们有静虚的实力，结局也许就真的不一样了吧...”
随后，智者明眸一红，一个瞬步，出现在了部落内，朝着令圣邪他们的方向准备迎接着。
不一会，一个苍老的人影披戴着月光缓缓踏空而来，旁边还用异魂力托着两个模糊黑影。
是古天师者和熟睡中的令圣邪、奚玄泽。
“正源初成，都成功了。”古天师者说完，便将他们送到住处安顿下来。
古天师者来到了智者旁边，罕见的与她搭话。
“对于那场浩劫，你了解了多少？“
智者一惊，随后说道：“事到如今，重要么？“
“难道你不好奇那被掩埋的真相吗？“
“还有意义吗？“智者冷眼回答。
...
一阵沉默
“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究竟要多强大，才能够看清那真相？“智者说道。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空怀匹夫之怒？“智者讽刺自己的弱小。
古天师者没有再追问，轻轻点了点头，默许了智者的这种立场看法。
古天师者转身说道：“一会我就要走了，回到小宅院里等死。我的这两个徒儿，还希望你能帮忙一下，这封信代我转交给他们吧。“
智者似乎也是猜到了古天师者今晚的意图，没有表现得惊讶，接过书信后回道：“嗯，他俩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会帮的。“
望着这无尽的黑夜，古天师者不禁心有所伤。
“你说，这世间的意义是什么？”
“你觉得呢？”智者反问道。
古天师者轻笑道：“不知道，我找寻了一辈子，却始终没有找到。”
“星辰更迭、日迈月征，这是天空的意义；物华天宝、哺育苍生，这是大地的意义。如果非要说出它们共同的意义，似乎有点困难？“
智者继续说道：“万物生灵也是如此，生命的伟大在于他们每个个体都有独一无二的存在意义，如果非要给万物生灵加上一个终极意义，我想，那就是传承吧。“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文化？“古天师者笑道。
“当年我时常与我爱人相邀赏月，不过是饭后浅谈罢了。“智者抿嘴，没有微笑。
“传承么...“古天师者喃喃道。
......
待到第二天日出时，古天师者已经不见了踪影。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翠叶，洒向部落内时，新的一天开始了。
“啊...可恶，为什么晋级的时候会这么困...”令圣邪艰难睁开双眼，抬起沉甸甸的头晃了晃，又瘫倒在了床上。
奚玄泽使尽全身力气，依靠墙窗，也才勉强能够直起身来。
智者静静地坐在床头等待着他们精神起来，还给他们泡了两杯提神茶，并解释道：
“如今大陆上并没有多少人修炼灵魂力量，也就是精神力量。而在晋级过程中却要消耗极为庞大的精神力量，所以才会有这么疲倦，多睡会就好了。”
喝过了提神茶后，二人便不再休息，强坚持着起了身。
“大姐姐，我师父去哪了呀。”奚玄泽首先发现不对劲，按道理，以前昏迷时都是师父在旁边照顾。
令圣邪起身到窗口、门外望了望，惊奇的发现师父真的不见了，于是也激动问道：“漂亮姐姐，我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他昨天悄悄离开了，说是要马上去突破境界，以寻求更长的寿命，但路途凶险，带上你俩反而是个累赘，所以，他没有向你们告别，而是托付给我照顾。”
智者并没有对他们说实话，而是用善意的谎言，掩盖那悲伤的事实。
“他的境界很圆满，突破境界来说还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时间会很赶，所以只能匆匆离开。”智者继续骗道，尽量让自己的谎话更加真实。
“啊...那得多久才能再见到师父啊...”奚玄泽很是伤心，虽然说古天师者终于开窍要去提升境界，可自己还是不舍得离开师父。
“嗨呀，没事啦玄泽，师父他老人家办事向来讲究效率，此次我们不当累赘，反而才是对师父有好处嘛，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
“那大姐姐，师父有给我们留些什么嘱咐嘛？比如什么时候过去找他，还是说在哪里碰面什么的？”奚玄泽问道。
“十五年之后，还在他的宅院里。他要去的是一处时空崩坏之地寻找机缘，那地方的一年相当于我们这边的二十年，所以，需要的时间就相对很晚。”
智者解释的非常自然，丝毫看不出是谎言。这是她一个晚上想到的应对方案。
“没有书信，但有让我口头转告：小色鬼，思想活跃，但容易冲动，也易动怒，日后需要不断克制自己，讲究‘忍’这个字。奚小屁孩，行事谨慎，但缺乏必要的决断，需要灵活变通，也要对自己有一定的信心...”
“还有就是，小色鬼是天寒灵族...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反正，需要你格外小心，最好隐姓埋名，直到你真正有了足以批判不公的实力。”
事实上，智者夜里便已经将信封查看完，发现信中字字离别，句句悲伤，实在是看得非常难过，于是，智者还是偷偷隐瞒了这个真相，只把信中重要的事情给说出来而已。
“哦对了，还要你戒掉色心，比如，不能一小会就连看我腿十五次！”智者瞬移过去敲了一下令圣邪的头，还面挤凶相，摆出一副要戳他眼睛的阵势。
这句嘱托当然是假的，但眼神偷瞟大腿这件事，却是被智者亲眼看见...
“欸姐姐我的好姐姐，我我我...我只是眼睛酸痛！瞟眼什么的...非君子所为！我可是大...大君子！”令圣邪被戳穿，顿时有些尴尬，极力狡辩着。
“大色鬼！”智者补充道，“同一个师父出来的，你看看人家玄泽就那么乖巧，倒是你一点都不正经！”
“我很正经的在欣赏...啊！！！”
还未等令圣邪说完，智者又是给他当头一拳。
这可把奚玄泽给逗笑了，与古天师者别离的悲伤瞬间好了一些。
不过，一想到从今以后，自己就要跟令圣邪再次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漂泊，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迷茫的。
“圣邪哥，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嘿嘿，要不就在漂亮姐姐这儿住下？十五年后出去找师父~”令圣邪倒是回答的轻松。
“那不成，昨天海口都快夸上天了，想在这里让我笑话十五年啊？我可不答应，况且还是你这个小色鬼，指不定脑海里想些啥呢！”智者纤手揪着令圣邪的双耳说道。
“是呀圣邪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外界看看吧，然后一起努力变强，然后一起让师父骄傲！”奚玄泽眼眸明亮，似乎已经在幻想古天师者夸他们时的场景。
“嗯...那就回缚神州吧，我也想找寻当年的真相，为何全天下要与我族为敌！”
奚玄泽还以为令圣邪是在开玩笑，却发现后者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坚定，有那种不可动摇的气势。
“看不出来嘛小色鬼，突然就变得正经了起来，不过，去缚神州那些老妖怪的地盘，你不怕被抓到啊？”
“但那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只有在那才能找到当时的真相。”
智者有点震撼，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为小色鬼的孩子，虽然平时看着不正经，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做出坚定的判断。
“正如你的名字一般，是个集矛盾于一身的人呢...真好奇你的未来。”智者喃喃道，对他的今后开始充满好奇。
“玄泽，我们走吧。”令圣邪叫上奚玄泽，想要在今天就启程前往外界，毕竟路途遥远，此时又没有了傀儡来代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
“欸？现在就要走吗？行吧，走！”奚玄泽答应了。
智者不解，问道：“不再多住几天？还有，你们知道怎么出森林？”
“...好像...似乎...也许...大概...可能...估计...不知道...”令圣邪突然懵圈，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处于林中深处...
这可让令圣邪犯了难，先前是靠着古天师者才得以进来，如今茫茫上万里森林，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智者扑哧一笑，回头交代了一下部落内土著，随后领着令圣邪二人道：“我带你们出森林吧，也顺便给你们指指路，可别走丢咯”
“好呀好呀，你背我走！”令圣邪很是激动。
于是...智者手牵奚玄泽，却只用异魂力拽着令圣邪的脚出发...
途中智者还故意加快速度，还特意来了几个空中大拐弯。
“哇！！姐...姐姐姐我错啦，别这么快！！！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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