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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进城

    接近日落,江海升回到了村子,正巧碰见了村里的妇人在讨论最近有一伙匪盗在附近肆虐,平日里不曾失手的捕快这次接连失败。

    邻居安莹看见海升说道,“海升,你最近就别再上山了,挺危险的,我家里有多余的菜。”

    海升连忙答应,最初江老头刚定居下来,多亏村民的帮助才能抚养海升长大,尤其是安莹更是在江老头忙着做工时,拉扯海升长大的。

    回到家中,海升就开始准备生活做饭,江老头没多时也回来了,“海升啊,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县城逛逛吧。”

    所谓生日其实就是江老头捡到海升的日期。

    县城里各种各样的商铺,奇珍异兽,琳琅满目,但海升最期待的还是集会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杂技表演,什么生吞刀剑,什么舞枪弄剑,好不热闹。

    “而且听说县城里储备了什么拍卖会,最近一定会很是热闹。”

    海升想起自己在山上也摘了不少草药,正好可以卖给石老板,顺便询问他关于山中神秘药材的事情,判断是否值钱。

    海升一边度过平淡的日常,一边期待去县城的日子。

    终于第二纪第四元第五世三三二二年七月十三日到来,这个纪年法据说是所有王朝通用的,是在人类第一个王朝——胜火朝的建立开始计算,每一百万年为一纪,十万年为一元,万年为一世,即胜火朝已经建立1343322年之多。

    同时这天也是目前无人知晓,日后无人不知的海升的生日,江老头借了村里的一架牛车,带着海升去往永宁县。

    越是靠近县城,路上的行人越多,有和爷孙俩一样,进城赶集的农户,也有四处经商的大商队,偶尔还能见到带着众多护卫,众星捧月般的大户人家,甚至海升还见到了行色匆匆的捕快们,穿着漆黑的官服,腰上统一带着一把钢刀。

    海升看着形色各异的路人,揣测他们的人生,这让海升有种别一样的感觉。

    不多久海升就看见了雄伟的城池,路边也有几位官员正在登记,顺利通过后,海升终于进入了这次城市,永宁城,这是一个沿着海岸,有着大型渡头,漕运极其发达,永宁城也因此长盛不衰。

    街道两旁有各种商人推销自家的产品,热闹非凡,海升对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奇珍充满兴趣,有的是做工精巧,能发出声音的小盒子,有五颜六色的珍珠,据说是深海族的至宝,有黑漆漆的块状物,自称是经受天劫的神木。

    这些商品大多是一经离手,概不退还。

    在城南,多是一些杂技,海升在这亲眼目睹有人口吐烈焰,生成冰块,生吞刀剑,甚至还有起死回生——龟息功,偶尔还有四处展出的戏班,他们将四方的故事汇集、传播,用简白的方式,传递世间的真理,善待父母,尊重师长,从军报国,就是不知为何没有教导父母善待孩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城南有很多的武馆,许多孩子在这学习武艺,打磨身体,力图成为传说中的修士,海升对此是心向往之。

    哪怕只是做个武者惩恶扬善,无论是从军,还是捕快,闯荡江湖,快意恩仇才是男儿本色。

    众多武馆中多数是教授一些基础的打磨身体的方法,一些顶尖武馆也会教授一些兵器,如何分辨也很简单,那些强身健体的恨不得就在大街上练,而教授兵器往往有高墙。

    这些武馆不仅学费高昂,修炼时多数都要附以草药,那个个少年们神采飞扬,泼洒汗水,他们有自己的人生,而海升只能空羡慕。

    江老头看着海升的神往,心中苦涩,他无法给予海升想要的生活。

    在城西就是各大商铺,也包括海升的目的地:石老板的药材店。江老头带着海升来到了药材店,由于为人和善,收费合理,石老板的生意一直很好,今天海升甚至还要排队。

    等了一会海升见到了店员,江老头将药材交给了店员,店员很快计算出了总体价格,大约够半个月的面钱。

    “石叔呢?”以往都是都是石老板掌柜,今天整个店里都没见他。

    “隔壁县有好几个被一伙强盗砍伤,石老板送药去了。”店员回答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店里的人也开始讨论这伙强盗,胜火朝屹立至今,治安是重中之重,以往发生什么案件往往很快就会解决,而这伙强盗肆虐已久,还未被捕归案,更有甚者说他们共有上千之多。

    海升暗中心惊,竟然需要调用永宁县的药材,看来匪患确实严重。

    海升无奈只能下次再问了,走出店门,海升也不禁问起爷爷,“他们会来永宁县吗?”

    “永宁城是附近重要的交通中心,防卫也是重中之重,没有充足的实力,是不会来的。”

    听着江老头的话,海升也是放下心来。然后两人又去买了需要的物资,吃了碗面,最后出城来到了江边。

    “当年我听说有人在这余江中看见了海底的龙族,甚至还找到了一片龙鳞,我虽不知龙鳞真假,但看出定为不凡,于是便沿着余江一路探索,结果连个龙影都没见,却在水面发现了你。”

    余江一路奔波,最终汇入无尽海,在这入海口还有冲击形成的三角洲,看着眼前的风景,海升心中还是难免心生凄凉。

    江老头为自己放弃了多年的梦想,选择了从未考虑过的生活,辛苦拉扯自己,但自己的父母呢?他们为什么抛弃自己?随后海升便坚定内心,自己从小就没有父母,以后也不需要。

    “寻仙问道不过是歧路,还是要多读书啊。”江老头目光迷离,又回忆起自己的碌碌无为的一生,海升默默补充一句,有高深的武功也不缺前路。

    随后江老头就唱着山歌带海升回家,海升也下定决心要好好赡养爷爷。

    父母之所以值得尊重,是因为他们对孩子无私的爱。世人以善待我,我报之以歌;世人视我草芥,我视之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