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败俱伤
小镇客栈，白叟一阵心绪不宁。
“老二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吗？”他自语。
“以他的身手武功能有什么问题，就算和那小子起了冲突，也未必会输。”
“我还是有些不安，老三，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状况。”白叟凝眉道。
血刀屠肆不以为然，他觉得大哥实在是杞人忧天了一些，但也没有反对，正要起身开门，突然间一阵凌厉的劲风冲开紧闭的窗户，一根带血的尖竹直射向白叟。
白叟不愧是黑风三煞武功最高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暗算，他右手一抬，只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暗器。
“是谁？”
同一时间，血刀屠肆冲到窗前，刚打开窗户，一柄长剑从房顶上劈斩而下，屠肆及时后仰避开这一剑，楚辞却顺势滑进房内，长剑如灵蛇般抖动，和屠肆打了起来。
屠肆手无兵刃，楚辞又是突然袭击，仓促接下一招便落了下风，只能四处躲避，白叟顺手拿起桌上那柄九环血刀，狠狠地劈向楚辞。
楚辞只觉背后有阵阵煞气，暗自惊心，长剑划出一道优美而凌厉的弧线，吓得屠肆低头避开，楚辞身随剑走，长剑击打在刀背上，让这一刀落空。
白叟趁机将刀抛给屠肆，自己双掌拍动，砰砰砰拍出无数掌风掌影，和楚辞缠斗在一起。
交手数招，楚辞见白叟难缠的紧，所用掌法时而像蛇一样柔滑，时而和猛虎一样刚烈，心中顿生去意，正巧此时屠肆也持刀斜斩而来，两面夹击之下，顿时让他险象环生。
楚辞长剑一挑，白叟不去硬碰，往后退了三步，他借此机会破窗而出，跳到一处房顶，冷眼看着二人。
屠肆一刀落空，和白叟并肩而立，和楚辞形成对峙之势。街上的人听到上头传来动静，纷纷抬头，见有几个江湖人士手持兵刃，就知道又是江湖恩怨，连忙抱头离开，以免殃及鱼池。
“是你！”白叟眼睛微眯，冷声道。
“你的刀有点眼熟，莫不是雷老五的刀？”楚辞不曾回答，目光移到屠肆手中的那柄大刀上，任谁也能看出楚辞眼里有着几分恶趣味。
“雷老五？你和鬼王大人交过手？”屠肆心中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质问道。
“他就是死在我的手里，脏竹竿也步了后尘。”楚辞冷冷道，“你们两个今晚也难逃一死。”
“住嘴！若不是我等不在客栈，你岂有机会杀了鬼王大人！”血刀屠肆大喝道。
“你当真杀了老二......！”白叟颤声道。
“你们的本事比起雷老五可差远了，就算在场也只不过再添三具尸体。”楚辞针锋相对，“他被我吊死在附近的竹林里，想要为他报仇就来吧。”
“混账！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叟和血刀屠肆双双暴怒，几乎同一时间出手攻向楚辞，楚辞不敢多作纠缠，踢飞几片瓦片，稍微拦了一下便施展轻功离开。
一阵风吹走了乌云，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宛如一颗白色的宝石高悬在夜空，月光如潮水洒落，整片竹林都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光辉。
白叟和屠肆追到竹林，二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明亮的圆月下，竹林沙沙的晃动，一具赤裸的尸体来回的摆动，如风中的流沙，一旦被吹散，就再也见不到它们的踪影。
“老二！”
“二哥！”
白叟和屠肆悲愤交加，喊出了尸体的名字。屠肆性格火爆冲动，见兄弟被活活吊死，悲愤之下飞身而起，一刀砍断了脖颈上的绳子，接住了尸体。
“老三小心！”白叟大喊道。
吊死脏竹竿的竹子被楚辞事先动了手脚，在屠肆解下尸体的一瞬间，地上的竹叶被一阵劲风哗啦啦的吹起来了，一张由竹子编织的大网从天上掉下来，四面八方激射出八十一根竹刺，同时远方有一根竹子倒下，像是拉动了什么开关，十二根一丈长的尖竹从竹林深处呼啸而来。
无论是地上的白叟还是半空中的屠肆都遭到了攻击，此时楚辞借助竹子的韧性，不断在竹林中快速移动，在地形和机关的双重掩护下，白叟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风流云散！”
“吞云吐雾！”
“拨云见日！”
“风卷残云！”
“横云断峰！”
“云来雾去！”
“烟消云散！”
楚辞挥动长剑，绝无任何恋战之意，趁白叟被机关所困，使尽生平所学，千百层剑影重叠在一起，数十上百道剑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只为一击重创白叟。
白叟不愧是三煞之首，很快就从兄弟之死的悲痛中清醒过来，身处绝境仍丝毫不乱，一一避开所有尖竹的攻击，拍出无数掌风掌影和楚辞的剑影相互碰撞抵消。
“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叟大吼一声，面对楚辞的绝杀一剑，他竟挺身相迎，任凭长剑刺穿胸口，他用一只手手掌死死抓住长剑，带着野兽般的疯狂，左手夹带着十层内力，含怒拍向楚辞。
楚辞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叟的性格和脏竹竿一样刚狠，这一掌若是拍实了，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变成一个残废。但此刻避无可避，楚辞只好抬起左手，强行接了这一掌。
白叟盛怒之下的一掌非同小可，楚辞仓促之下与他一拼，瞬间就被压制了，胸口气血上涌，仿佛被一头大象撞到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但他仍是死死握住长剑，这巨力之下，长剑被强行抽离了白叟的身体，鲜血飞溅。
二人一招分生死，场面十分惨烈。
白叟为了杀死楚辞可谓是拼了老命，这一掌下去，不仅胸口被洞穿，就连抓住长剑的右手，被长剑被抽离的时候，五指直接被划断，整个人血淋淋的，不忍直视。
另一边的屠肆挥刀斩断了竹网，但手臂、大腿等部位也被尖竹刺伤，身体上的剧痛使得他大叫一声，直接摔了下来，只听哗啦一声，屠肆跌进一个坑里，坑下埋的是数十根尖竹刺。
屠肆只好丢开脏竹竿的尸体，挥舞九环血刀，尽可能地斩碎这些尖竹刺，但又岂能来得及？一瞬间的功夫，屠肆直接跌到了坑底，那些安放好的尖竹刺直接刺穿了他的全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坑底传出，响彻了整片竹林。
楚辞和白叟各负重伤，虽然白叟几近死亡，但仇恨和杀心硬是驱使他站了起来，浑身浴血，疯狂的杀向楚辞。
楚辞知他早已是油尽灯枯，而今自己身受重伤，硬拼不值得，看了一眼坑里的屠肆，楚辞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了，尽管很想亲手将二人击杀，但以眼下的情况，耽搁久了，未必不会出现意外。
暗叹一声，楚辞生出去意，避开一掌，强忍着剧痛，拖着沉重的伤体离开了此地。
“杀杀杀、杀杀杀！”
白叟没有追击，嘴里反复念叨着杀人，胡乱出招，也不管身上的伤势，渐渐地，他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彻底瘫倒在地上。
高悬在夜空的月亮显得越发明亮，像是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但保持着沉默。
“老二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吗？”他自语。
“以他的身手武功能有什么问题，就算和那小子起了冲突，也未必会输。”
“我还是有些不安，老三，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状况。”白叟凝眉道。
血刀屠肆不以为然，他觉得大哥实在是杞人忧天了一些，但也没有反对，正要起身开门，突然间一阵凌厉的劲风冲开紧闭的窗户，一根带血的尖竹直射向白叟。
白叟不愧是黑风三煞武功最高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暗算，他右手一抬，只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暗器。
“是谁？”
同一时间，血刀屠肆冲到窗前，刚打开窗户，一柄长剑从房顶上劈斩而下，屠肆及时后仰避开这一剑，楚辞却顺势滑进房内，长剑如灵蛇般抖动，和屠肆打了起来。
屠肆手无兵刃，楚辞又是突然袭击，仓促接下一招便落了下风，只能四处躲避，白叟顺手拿起桌上那柄九环血刀，狠狠地劈向楚辞。
楚辞只觉背后有阵阵煞气，暗自惊心，长剑划出一道优美而凌厉的弧线，吓得屠肆低头避开，楚辞身随剑走，长剑击打在刀背上，让这一刀落空。
白叟趁机将刀抛给屠肆，自己双掌拍动，砰砰砰拍出无数掌风掌影，和楚辞缠斗在一起。
交手数招，楚辞见白叟难缠的紧，所用掌法时而像蛇一样柔滑，时而和猛虎一样刚烈，心中顿生去意，正巧此时屠肆也持刀斜斩而来，两面夹击之下，顿时让他险象环生。
楚辞长剑一挑，白叟不去硬碰，往后退了三步，他借此机会破窗而出，跳到一处房顶，冷眼看着二人。
屠肆一刀落空，和白叟并肩而立，和楚辞形成对峙之势。街上的人听到上头传来动静，纷纷抬头，见有几个江湖人士手持兵刃，就知道又是江湖恩怨，连忙抱头离开，以免殃及鱼池。
“是你！”白叟眼睛微眯，冷声道。
“你的刀有点眼熟，莫不是雷老五的刀？”楚辞不曾回答，目光移到屠肆手中的那柄大刀上，任谁也能看出楚辞眼里有着几分恶趣味。
“雷老五？你和鬼王大人交过手？”屠肆心中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质问道。
“他就是死在我的手里，脏竹竿也步了后尘。”楚辞冷冷道，“你们两个今晚也难逃一死。”
“住嘴！若不是我等不在客栈，你岂有机会杀了鬼王大人！”血刀屠肆大喝道。
“你当真杀了老二......！”白叟颤声道。
“你们的本事比起雷老五可差远了，就算在场也只不过再添三具尸体。”楚辞针锋相对，“他被我吊死在附近的竹林里，想要为他报仇就来吧。”
“混账！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叟和血刀屠肆双双暴怒，几乎同一时间出手攻向楚辞，楚辞不敢多作纠缠，踢飞几片瓦片，稍微拦了一下便施展轻功离开。
一阵风吹走了乌云，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宛如一颗白色的宝石高悬在夜空，月光如潮水洒落，整片竹林都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光辉。
白叟和屠肆追到竹林，二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明亮的圆月下，竹林沙沙的晃动，一具赤裸的尸体来回的摆动，如风中的流沙，一旦被吹散，就再也见不到它们的踪影。
“老二！”
“二哥！”
白叟和屠肆悲愤交加，喊出了尸体的名字。屠肆性格火爆冲动，见兄弟被活活吊死，悲愤之下飞身而起，一刀砍断了脖颈上的绳子，接住了尸体。
“老三小心！”白叟大喊道。
吊死脏竹竿的竹子被楚辞事先动了手脚，在屠肆解下尸体的一瞬间，地上的竹叶被一阵劲风哗啦啦的吹起来了，一张由竹子编织的大网从天上掉下来，四面八方激射出八十一根竹刺，同时远方有一根竹子倒下，像是拉动了什么开关，十二根一丈长的尖竹从竹林深处呼啸而来。
无论是地上的白叟还是半空中的屠肆都遭到了攻击，此时楚辞借助竹子的韧性，不断在竹林中快速移动，在地形和机关的双重掩护下，白叟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风流云散！”
“吞云吐雾！”
“拨云见日！”
“风卷残云！”
“横云断峰！”
“云来雾去！”
“烟消云散！”
楚辞挥动长剑，绝无任何恋战之意，趁白叟被机关所困，使尽生平所学，千百层剑影重叠在一起，数十上百道剑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只为一击重创白叟。
白叟不愧是三煞之首，很快就从兄弟之死的悲痛中清醒过来，身处绝境仍丝毫不乱，一一避开所有尖竹的攻击，拍出无数掌风掌影和楚辞的剑影相互碰撞抵消。
“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叟大吼一声，面对楚辞的绝杀一剑，他竟挺身相迎，任凭长剑刺穿胸口，他用一只手手掌死死抓住长剑，带着野兽般的疯狂，左手夹带着十层内力，含怒拍向楚辞。
楚辞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叟的性格和脏竹竿一样刚狠，这一掌若是拍实了，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变成一个残废。但此刻避无可避，楚辞只好抬起左手，强行接了这一掌。
白叟盛怒之下的一掌非同小可，楚辞仓促之下与他一拼，瞬间就被压制了，胸口气血上涌，仿佛被一头大象撞到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但他仍是死死握住长剑，这巨力之下，长剑被强行抽离了白叟的身体，鲜血飞溅。
二人一招分生死，场面十分惨烈。
白叟为了杀死楚辞可谓是拼了老命，这一掌下去，不仅胸口被洞穿，就连抓住长剑的右手，被长剑被抽离的时候，五指直接被划断，整个人血淋淋的，不忍直视。
另一边的屠肆挥刀斩断了竹网，但手臂、大腿等部位也被尖竹刺伤，身体上的剧痛使得他大叫一声，直接摔了下来，只听哗啦一声，屠肆跌进一个坑里，坑下埋的是数十根尖竹刺。
屠肆只好丢开脏竹竿的尸体，挥舞九环血刀，尽可能地斩碎这些尖竹刺，但又岂能来得及？一瞬间的功夫，屠肆直接跌到了坑底，那些安放好的尖竹刺直接刺穿了他的全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坑底传出，响彻了整片竹林。
楚辞和白叟各负重伤，虽然白叟几近死亡，但仇恨和杀心硬是驱使他站了起来，浑身浴血，疯狂的杀向楚辞。
楚辞知他早已是油尽灯枯，而今自己身受重伤，硬拼不值得，看了一眼坑里的屠肆，楚辞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了，尽管很想亲手将二人击杀，但以眼下的情况，耽搁久了，未必不会出现意外。
暗叹一声，楚辞生出去意，避开一掌，强忍着剧痛，拖着沉重的伤体离开了此地。
“杀杀杀、杀杀杀！”
白叟没有追击，嘴里反复念叨着杀人，胡乱出招，也不管身上的伤势，渐渐地，他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彻底瘫倒在地上。
高悬在夜空的月亮显得越发明亮，像是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但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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