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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收水雕花万芒散!

    这一压之下阴物嗜血之恶习不得行事,故为恶习变无;这一压之下阴物于钝锋中不得抬首,故为只得低眉;这一压之下于甬道上的阴物皆裂,故为数目大减。

    这便是杨初玄独创之枪术第一式——聚云压枪钝锋摧!

    这炁构之云所笼之处皆是钝锋,那横刃之枪上的枪面面不过是这表层之具象!

    但这具象却如是事实!这枪面继续横压而下,直冲最近那阴物之头颅!

    待那枪面拍碎这阴物头颅之时,就是甬道中其他阴物一齐被这蓝白色炁云内含之钝锋自上而下尽摧之刻!

    “轰!!!”

    爆裂之声自这甬道中响起,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嘶吼与头骨碎裂的清脆。

    一时间,这楼道中血肉横飞,骨茬四散,腐蚀的器官于种种碎裂的铁器也混杂其中,杨初玄右脚微顿,往自己身后的上一级台阶上一踩,借力向下,就是一跨步!

    那楼梯长坡的甬道之外,其余阴物们不曾因它们眼前的威胁而停止,反而在致命之饵下更加疯狂,好似杨初玄也是那饵的一部分,他体内流淌的旺盛之生命也成为了它们追逐的目标之一。

    它们依旧前赴后继,依旧不改方向,依旧朝着独守此馆一刻钟的杨初玄冲锋而来!

    杨初玄持枪严阵以待,他一改固守那里的纹丝不动,在刚刚的一跨步之后居然对冲而去!

    他位于枪杆末端的右手微微勾动,不仅刚刚凝为钝锋后就散去的炁直径回流,就连本会自由落地的雨水也随之倒转,越过阴物们聚于杨初玄的枪杆枪尖之中!

    这众多水滴集中与铁枪之上,不论集中几何,始终被挤压至薄膜状附于表面,那回流之炁在这薄膜上来回穿插跃动,至此多添三分锋锐。

    杨初玄被附着于枪的薄膜新添的锋锐划破虎口丝毫不觉,更让符着绕梁在箓导与聚能的双重加持下进入这化器之水。

    杨初玄的虎口磨损更甚,密匝匝的口子上鲜血直流,但他在表情上没有丝毫变动,他将枪杆一甩,左右微晃,那包裹在这枪杆上的膜悍然流动,也归纳到这枪尖之上!

    待这锋锐之水集聚一处之后,只见杨初玄自上而下于楼梯处马步紧扎,赫然端枪与肩平!

    他一个转腰,右脚又再次重重蹬地,手与肩膀向下松沉,左手一拿,那枪花就绽然而出!紧接着又是一个蹬脚,身子向前一兑,就是一刺!

    可若此时旁人来观,杨初玄的这一枪花一刺,竟然毫无目标。

    仿佛不见这涌来之阴物,尽管杀气森森,但却好像只是一个演武场上的把式,不见对敌之能。

    可杨初玄怎么会是如此?此为生死相搏厮杀地,岂能任性胡为之?

    他的杀招不在这一枪一式,而是在随着这枪花跟一刺一同而去的激射之水!

    那刚刚汇聚于枪尖的凝结之水现在再次自被关押之地弹射而出,它们带着由行炁的化器构成之刃,由众多破邪之符组装的符着绕梁所给的锐化,散之以阙幕,构之以绫罗,飘散无矩却又凌厉致命。

    那枪花与刺就如刚刚拍至一阴物头顶的枪面横拦,而这雨之阙幕就如刚刚的炁云钝锋。

    杨初玄的枪术中真正的内里,从不是那被他挥舞的铁枪,是这炁这符,是这四周旷野,是这他目力所及之一切!

    他挥舞之铁枪只是力动,而被他目光所指,心之所驱的,是意动!

    武之技艺,由人之所现时,所争之物,无非意气之长短,眼界之高低,心境之起落,格局之方圆!

    杨初玄不知自己意气如何,眼界几分;更不知自己心境与否圆满,更不知他格局究竟几何。

    他只知晓他这炁尚可成锋,他这符尚可锐物,他这四周若他尚可尽而控之,他这目力之所及他尚可引动!

    他说过,他要站于此地,守关一刻钟。在这一刻钟后的,他不会去管,但在这一刻之前的,就便以他为界限,不得以往前半步。!他如此想着,人又往前一步,让这界限再进三分!

    “吸雨汇滴集端匿,芒绽天人散万花!此为我之枪术第二式——收水雕花万芒散!”

    杨初玄大笑放声,他背部又一摆动,那大枪随之横扫,这激射之水分而成之的雨幕在甬道之上如天女散花一般撒下!

    在这天女散花之中,顷刻间雨滴与炁芒齐跃,符光与骨血齐飞!

    这雨幕一经透过阴物,它们就便崩坏开来。它们有的垮失去双腿塌而下,有的残了上肢断只剩骸一双腐腿,更有者散作尸块洒在这甬道之中。

    雨幕继续向前推进,它们的前进只有诡起涛弄叠加长枪的一甩,并没有持续地操控,因此这雨幕随着前进让它笼罩的范围持续扩大,这本来还是好事,直到这雨幕甚至打得杨初玄用来给自己造就合适战场的冰墙都千疮百孔。

    那构成甬道的冰墙开始渐渐不支,阴物们看着这因对手的缘故而突然不牢靠的工事,好似突然找到了突破口。

    它们撕咬着出现缺口的坚冰,拍打着那冰棱破损处,冲撞着内部出现裂缝的隐患之地,企图使那它们徒增了几倍牺牲的阻隔摇摇欲坠,让它们自身也去得到新的通路。

    这坚冰之墙现在尽管既受损又受着持续地破坏,但它是杨初玄用冷冻之援急冻的造物,更是杨初玄成就这适合于他的战场的根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破坏?再怎么说也会支撑到那将至的一刻钟之时。

    杨初玄本也是这么想得,只是那眼前突然出现的一队黑骑打破了应有出现的局面——

    这一队黑骑人人身披刀痕斑斑的重甲,手持木杆微腐的朴刀,那轻飘飘的鬼马上有着与其他阴物如出一辙的猩红眼瞳,只是里面凸现的阴狠似乎代表它们拥有些许的智慧。

    他们坐下那鬼马更是尽管如若无重,却每一步的踏出都带着极为可怖的破坏力。

    这鬼马踏前时视这面前的坚冰于无物,反复重复着抬身扬蹄破冰三个动作,呈横推之势直逼杨初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