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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累啦

    长亭古道无侠影,路边道旁尸满地。而今,又是战乱,百姓流离失所,生活艰辛,有甚者皆易子相食。

    老人,幼儿,妇女,这些总是人群中最多,最显而易见的。李力,姓颜,为知县之女,而今也是独自一人,幸得一老妇孺照看,不然早就被叛军抄县衙是杀死。

    当下,两人生活也渐渐艰难,残留的干粮已经吃完,也饿了两天了。

    远处车轮滚滚,来了辆宽厢大马车,停在路旁,车上下来三五大汉,专往人群中蹿。不一会儿就带了十七八个小女孩到车边。

    车上下来一锦衣华服的艳妇,艳妇手中还拿一绣花丝巾,发嗲的声音说道:“就这几个货色?”

    李力也在其中,也知道李力是谁,将来会发生什么?给了阿婆银子,李力走了,虽然无可奈何,但李力知道,只能如此。

    时间如春冬,一来一去就是年华。百花楼,李力,李力,已是亭亭玉立,娇艳可人。今日将赋花名。

    依次是牡丹,海棠,月菊……不同的花阁有不同的待遇,牡丹阁就只是卖艺不卖身。因此,李力很早前就因为这个而努力学习,诗词,乐器,词曲……李力,都是最好。

    今日,李力将出阁,牡丹之名也就此远传。

    世人皆知百花楼上有牡丹,一颦一笑引人心神。日子也就这么过着,时常托人给阿婆带些银两,无事绣花,弹曲。这就是牡丹这就是李力的生活。

    但事有蹊跷,人怕出名,更何况是艳名。

    今夜,当朝宰相,也是败国的罪魁祸手,将前来百花楼,采摘这朵世人皆知的牡丹。

    李力,不愿,但不能。阿婆的命在他们手上,李力还是浮萍,李力知道。

    今夜,牡丹不再是牡丹。含着泪被夺了身子,李力还得是牡丹。

    客还是得接,为了阿婆,报那一命之恩,只能忍。

    于是牡丹之名更甚从前,人艳如花,声酥肉美。

    “爷,您来了。可是想牡丹我了,哎哟喂,不把爷喂饱,我还那敢称牡丹啊!”芙蓉帐暖,淫声蜚迷。

    阿婆自杀了,李力知道,阿婆是为了李力。而今也将解脱了,因为宰相又来了。

    “牡丹,来来,爷,今晚看你来了”“哎哟,爷来了,小女子高兴着呢,是听个曲,还是饮酒,或许是直接那雅活(的你别问这是什么意思哦)”

    “恩,舒服。牡丹啊,你这技术越来越妙了哈”“呃,你……你……”

    水果染红床,一把簪子插在宰相的脖间,裸露的肥肉在抽搐中,像极了死鱼。

    他死了,李力必死。

    李力,慢慢的洗浴,换上一身白袍,对着黄镜梳着发鬏,铺上淡妆。

    水果,滴答在流……是那么的艳红,李力缓缓起舞。

    美艳的素容,轻柔的舞步。

    李力,倒地,微笑嘴角流出一丝污水果。

    在漫舞中消逝。

    舞,舞尽一生悲欢,笑,笑断倾世红颜。

    江湖莫遇萧七郎,捡命还家养天年。

    要问此由因为何?萧剑无情皆可杀。

    江湖还是人的江湖,强者为尊亦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今魔教自十年前的消声匿迹到如今的咄咄逼人,不得不说起一人,萧七。

    多年前萧七还是个孩童,因为家境贫寒被卖到水果院当小厮,每日被毒打不说,三餐不饱更是经常的事。为了更好的活着,他不得不学会多想,谨慎。

    做到了能少受罚,多吃饭,他也是这样做的。但仇恨早已深埋他的心底,只求一个机会。

    时也!运也!有的人或许本身就不会埋没在茫茫人海。今日,一行黑衣锦服人群来到水果院,但只是喝酒,听曲。而为首的是一名七旬老者。

    消瘦的身形,苍白的面容,一股骄笃之气让近者发寒,在这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但相识的人知道,他就是魔教大长老,萧无情。

    旁边龟公见状况不对,也大喊道:“小崽子,赶紧过来,伺候好几位大爷,不然小心挨板子。”

    话完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一个愤恨想欲杀人的眼神即使他再隐藏,能逃过龟公,但逃不过魔教大长老。

    “你想杀他?”

    萧无情毫无人情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他看了一眼萧无情,眼神中一分好奇,三分怀疑,六分恐惧,脚步切切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答话。

    “呛”一把短剑飞插在他脚边,那诱惑的声音又说道:“杀他,我带你走”。

    他很犹豫,很紧张,手心出汗,身体颤抖。

    “杀,还是不杀”脑海中他激烈的思考着,“他会不会骗我?”。

    同时几个水果院的看护,也从后院冲了进来,萧无情不用言语,身边的几个汉子就第一时间出手了,只是片刻。

    眨眼的时间就解决了,除开龟公惊恐的跪倒在地,口中凄惨的喊着“救命,饶命”,其他人都躺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啊”一声大叫,萧七但现在还不叫萧七的他,手握短剑,紧闭双眼,直直向龟公冲来。

    “噗”的一声,龟公倒地不停的抽搐,他一脸的鲜水果,陪合着不知因为紧张还是兴奋的颤抖,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脸上是怎样的狰狞。

    “好,不错,不错,心性可为。”

    萧无情开心的说道,同时手掌也贴在他背上,输入内力让他放松的同时检验筋骨。

    片刻,盏茶时间,更大声更欢悦的大笑由萧无情口中而出:“哈哈,哈哈,好,这根骨,真好,哈哈”萧无情手牵着他说道“走”黑衣人们似乎也为长老高兴着,动作也更利索。

    隐龙山,也就是魔教的隐匿之地,白云悠悠,山青水秀。萧无情带着他,来到了隐龙山山顶,准备传授他武学。

    “孩子,叫什么?”“师父,我跟你姓,你帮我取”“哈哈,好,难得老夫七旬的年纪还能遇到你这孩子。萧七?怎么样”“恩,萧七,听师父的”。

    “你想学什么?”“杀人”“呵呵,笨孩子,只要是人都会杀人”“那最厉害的杀人”“杀手?”“好”

    时间就在一教一学中缓缓而过,今年萧七,十七岁。

    “小七,该学的都差不多了,就看你什么时候闯隐龙堂了”

    “恩,师父,我再准备准备,就去”

    “好好,莫要逞强,自己注意安全”

    “恩,是,师父”。

    隐龙堂,位于隐龙山山腹内,是毒物,机关,杀手,守关者组成的最强训练地,凡能闯过的,在江湖中都能算是一流高手。

    十天后,萧七下山。而江湖也随他一人而大变。萧七下山只有一件事,杀人,杀他看不惯的人。山匪,大盗,江湖正派的伪君子,总之,该杀的杀,绝不手软。

    这样的时间持续五年,江湖人只要听到萧七的名头皆是避之不急,惶恐不安。

    江湖人不是不想杀他,只是他像蛇一样阴冷,像狐狸般狡诈,谨慎冷静,脑子好使,很难对付。

    半个月后,青岚山上,“小七,离开我吧。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你还是那个你”

    “不要逼我”

    “怎么会逼你呢?”

    “不值”

    “那你怎样才相信我?”

    “不是这个理由”

    “那是什么”

    “离开吧,不然我就自杀,我没脸见你”

    “真要如此?”

    “好,我会走”

    夜晚,石屋外,萧七卧在树上,观看着石屋发呆。李力知道他没走,他也知道李力会在意他。

    女人一旦恨上了,很难再忘却。尽管李力很少出屋,但李力做了些什么,他能猜到。

    又是半年一过,隐龙山上,武林正派联盟对魔教展开了剿杀。李力出现了,他也来了…

    虽然正派联盟人数众多,但在各有打算的前提下,进度并不让人满意。萧无情面色阴寒,看着这一切,他想到了萧七。看着萧七护卫在月怜身边,他后悔了。

    李力终于面对上了萧无情,两人剑斗中,李力不敌。“小七,杀了他”“我,不能”“哼”

    月怜眼神一扫,“噗”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是那么熟悉。萧无情惊诧的看着身后,是吴正,当初看守李力的人,原来早有了交易。

    萧七冷冷的看着,突然觉得厌了,杀人是突然的那么恶心。

    吴正得意的笑声中说道:“哈哈,月怜,你是我的了,还有那点苍派的掌门之位,哈哈”“做梦”“臭女人,你骗我”“哼,魔教人,骗又如何”

    “呃……”吴正看着夜空,就那么不甘的死去。萧七的身影走出到月怜身边,“走吧,恩”

    点苍派驻地,“女儿,难为你了”“爹,没事”一把荧光短匕突然从掌门手中刺出。李力已躲闪不及,他身形如流光,脚踩蛇形,挡在了李力身前。

    “这又是为什么?”李力问。“点苍派不能有丑闻”……

    李力抱着他的身体走向青岚山,李力已经吃了毒药。

    你待我予柔情刻苦,我亦随你同冢埋骨。

    悲亦是人生有喜,这一生,这些年,这江湖……

    一来一回,彭风鸣一身衣服里面已是塞满了泥沙,就近找了条小溪,俯身一看不禁哈哈一笑,原来他已是灰头土脸,不仔细看几乎认不出自己了。

    他转念一想,飘絮山庄许多人都认得自己,反正已经决定了两天后的武林大会说不得也要闯上一闯,现在这模样倒是正好。

    想通此节,彭风鸣索性倒飘絮城外不远处找了户农家,拿几两银子换了套破旧衣服。那农户是个实在人,坚持不收。

    彭风鸣便说再借宿一晚,顺便捎上顿晚饭,那农户才勉强答应,招呼老婆将下蛋的母鸡杀了下酒。

    庚寅年三月廿一,飘絮山庄大会召开前一天。

    一觉醒来,彭风鸣只觉神完气足,找了条破布,将银光剑裹了起来,与农户道了声谢,便即离开。彭风鸣先回到昨日和谷明试剑之地。

    将谷明所授天问剑法与那十方御剑诀在脑海中完整的过了一遍,又拿出银光剑比划了几个时辰,终于不急不躁的朝飘絮城赶去。

    进城之前,他将束起的头发披下,又弄了些土灰涂在脸面和头发上,自觉满意,才与从岳阳城赶来的一道武林中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飘絮城。

    这日的飘絮城已是热闹非凡,彭风鸣担心飘絮山庄在城内的耳目,不敢在城内多呆,随便找了家客店,竟被掌柜告知房间早已住满了。

    彭风鸣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打扮破旧,便拿出随身银两。

    路过的小二却赔笑道:“小爷必是来参加飘絮大会的吧,若是这样不如在这大堂内凑合一晚,城内的客店早已都没了床位,您再去别处也是浪费力气不是。”

    彭风鸣本就不愿过多走动,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有理,便打定主意凑合一宿,哪知刚坐下那小二又凑上来说大堂借宿一晚上要一两纹银。

    彭风鸣无奈之下只得感叹无商不奸果是至理名言,摸着怀中不多的银子,只好拿出那户农家送的干粮,一边就清水啃着,一边听大堂内受邀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高声谈笑。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当他进入这家客店时,街对面的那家酒馆二楼的雅间里,三人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方才收回。

    “前辈以为如何?”青衣男子微带笑意的面庞,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怎么不让这小姑娘动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抿了口茶,顺便瞥了青衣男子身侧娇俏浅笑的可爱女孩一眼。

    “舍妹火候尚欠,动起手来,怕是会伤了无辜。”青衣男子也抿了一口茶。

    “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中年道人眉头微皱。

    “晚生轻易不打诳语。”青衣男子面色不变。

    “这句话却不像真的。”中年道人笑道。

    “前辈见笑了,那孩子毕竟是您师弟,还请前辈帮了晚生这个小忙吧。”

    “呵呵,那孩子不也是你兄弟么。”中年道人坦然迎上青衣男子复杂起来的眼神,淡淡的道:“这是你们要渡的劫,也是你们的命数,我不该插手。”

    “可您已经插过手了,这难道不也是您的命数么?”青衣男子眼中陡现精光!

    中年道人终于神色微变,哈哈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生姓文,草字青衣。”文青衣又回复了那淡然的笑意。

    中年道人微微颔首,道:“我不会出手,不过你说得对。既然你开了口,那帮你们一把也无妨。”说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飘然下楼去了,只留下一个长约四尺的布包。

    文青衣望着那隐隐泛着灰芒的布包,终于身子一软,吁了口气。

    蓝蔚儿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笑嘻嘻道:“你累啦?”

    文青衣没好气道:“跟那样的人物说话,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不累的。”

    蓝蔚儿将那布包挽在怀中,笑道:“哼,我就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