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变
凌晨两点，元逸带着对恋爱的憧憬陷入了甜甜的美梦之中，临睡前他在脑子里计划了一大堆东西，说是计划，其实严格来说是自己的想象，嗯......关于和小玥下周一起出去的想象。
另一间房间中，元如山却还没有睡觉，他穿好衣服，打开衣柜的暗格，从里面抽出了一把长剑。
森冷的长剑在窗外透进来都月色下泛起流光。
“老伙计，好久不见了。”元如山轻轻抚摸着剑身。
长剑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元如山。
这一刻的元如山，看上去和往日完全不同，收起了所有的嬉皮笑脸，如同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面色严肃，一缕淡淡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元逸觉得有点冷，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元如山走到窗户旁，看向楼下，右耳的耳孔里是一个微型的对讲耳机。
“你们到哪了儿？”元如山轻声问道。
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到台子路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到金阳小区。”
“好。”元如山点点头，将窗帘轻轻拉上，留下一个很小的缝隙，然后裹身子，以保证自己的目光能通过缝隙看到楼下的情况，但不会那么容易被对方发现。
“1、2、3......小区东部一共有十三个人。”元如山说道，“没有发现高阶超凡者。”
窗外，黑夜笼罩大地，道路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盏相距甚远的路灯照耀着其身下的水泥路，有风吹来，道路旁的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
元如山很有耐心地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间，那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如山！逃！”
“逃？”元如山心头一沉。
他很快做出了反应，跑到元逸的卧室门前，一脚踹出。
砰地一声，卧室的门直接被元如山踹出一个大洞。
元逸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有些茫然的看向卧室的木门。
下一秒，整扇门都飞了起来，狠狠砸在元逸的书桌上，迸射出几片碎木。
“起来，跟我走！”元如山冲向元逸，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元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元如山这么一拽，整个人掉到了地板上。
“怎么了？地震了？！”元逸快速爬起来，慌张地向四周张望。
元如山一把抓住元逸的手臂，拉着他快步来到窗户旁，然后不由分说地一个公主抱就把元逸抱了起来：“别问，别叫唤，抓紧我。”
随后在元逸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元如山向前一跃。
玻璃碎片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元如山抱着元逸撞破窗户，直接从十二楼跳了下去。
元逸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但他记得元如山说的话，他没有大喊大叫。
但是心里却是飞快闪过了一个念头：“这里可是十二楼啊！”
下一刻，元如山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还没等元逸反应过来，元如山已经松手将元逸放下，表情凝重地从背后抽出长刀：“接下来不管你看见了什么，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出了小区的门之后直接往龙牙网吧跑，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
“不是，舅......”元逸正想要说些什么。
“轰！”
“轰！”
“砰！”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元逸掀飞了出去。
元逸摔倒在地上，惊愕地抬起头，只看见一栋熊熊燃烧的大楼，各家各户的窗户口往外喷射着火焰，还有在楼下咬着牙摆出进攻姿态的元如山。
“这...这...这是什么啊......”冷汗瞬间将元逸的背后湿透，几滴汗珠顺着他的脸庞滴落，“我是在做梦吗？”
接下来，元逸看见了他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路灯下的地面里，一团影子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男人从那片影子里钻了出来！
“救世军至！”那个男人站直了身子，口中发出明亮的声音。
元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疯了，疯了，要不就是这个世界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
地上的影子越来越多，每一个影子里都钻出来一个人，很快，元如山和元逸就被人包围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上一个超凡者。”最早出现的那个壮汉男子开口，随着他身形靠近，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居然是你？”
元如山沉着脸，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扫过。
比自己观察的时候还要多，足足十七名救世军成员。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救世军的壮汉问道。
元如山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个壮汉，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反问到：“你是谁？”
“你认不出我了？”壮汉愣了一下，“当初你可是我的引路人啊，山鬼老大。”
元如山仔细回想起来，在记忆中找寻了许久，才想起九年前有一个少年刚刚觉醒超凡之力，被自己带入了组织，但是没多久之后自己就离开了。
“你是，华刚？”
“是啊，山鬼老大，我是刚子。”壮汉回答，“当初我到了组织里没多久就听说你战死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加入了救世军？”元如山冷哼一声，有些不悦。
“说来话长。”那名壮汉伸出手挥了挥，俨然一副首领的模样，其他的救世军成员都向后退了几步，“山鬼老大，你怎么虚弱成这样了，这些年你都一直躲在这里吗？”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元如山语气冰冷。
“不要这么凶嘛，老大，我也没办法，神行会内部已经腐朽了，跟着神行会注定没有前途，还不如加入救世军。”壮汉说着眼前一亮，“你要不也来救世军吧，老大，我罩着你。”
元如山冷笑了一下：“看这个样子，你现在在救世军内混得还不错？”
“还行吧，天北区这一块是我负责。”
元如山心底狠狠一沉，脸上确实露出深思的表情：“如此说来，跟着你混好像确实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还是那么有趣。”华刚大笑起来，“你演戏的样子真的很假，一下子就被我看穿了。”
下一秒，银色的剑尖出现在华刚眼前。
快，太快，两人之间七八米的距离几乎是呼吸之间便被元如山跨过，长剑划破夜色，在空气中留下一抹虚影，淡淡的荧光于剑身上流转，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华刚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长剑便已经刺在了他的额头上。
鲜血顺着剑尖流淌，然后滴落。
华刚一只手抓住剑身，银色长剑在华刚额前刺出一道不深的伤口，便被前额的骨头挡住，再难前进半分。
“山鬼老大，我好歹也是个明法级的超凡者，你想靠着这把剑就杀死我，是不是有点天真？”华刚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配上前额流下的鲜血，宛如一个魔鬼，“曾经被称作山鬼的你，如今虚弱成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意外啊。”
剑身轻颤，发出清脆的剑鸣，试图挣脱华刚的手掌。
“还挣扎什么呢？你现在的力量已经衰退到这个地步了，乖乖去死不好吗？”华刚冷冰冰地说道，朝着元如山张开嘴，四周的空气极速流动起来，华刚的口中，一团淡蓝色的能量球开始汇聚，从花生米大小快速变成乒乓球大小，最终竟然变得有足球那么大。
元如山咬牙，松开长剑，整个人向后退去。
一旁的居民楼中，传来哭喊声和求救声，有人浑身燃烧着从窗台一跃而下，重重摔倒在地面，他好像是摔破了脑袋，鲜血从地面流淌而出。
这人刚好摔在元逸的面前。
一股子焦臭味传进元逸的鼻子。
那人还没有彻底死去，挣扎着伸出手朝着元逸伸过来，已经被烧得看不出人形的脸冲着元逸，艰难地张开口：“救...救...”
元逸被吓得浑身发抖，坐在地上向后退爬。
那人终究没有喊完话，手臂无力地倒下，趴在地上化作黑夜里的柴火。
夜色中闪过一瞬间极其闪耀的光芒。
华刚的口中，一股庞大的能量柱喷射而出，失去长剑的元如山被击中，尽管已经尽力在躲避，但是依然只去了一条腿，重重摔倒。
被击中的那条腿直接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元如山倒在地上，大腿的伤口处喷射出大量血液。
“华刚！”元如山怒吼，剧烈的疼痛让他在这一刻越发愤怒，“你不得好死！”
华刚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元如山走去：“没想到有一天大名鼎鼎的山鬼居然会死在我的手里，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忍不住想告诉你另一个好消息。”
华刚走到元如山身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抓住元如山的头发将他提起来。
“山鬼老大，你那些同伴都来不了了。”华刚狞笑，“他们遇到的对手，可是我们救世军的祭司。”
元如山眼睛通红，仿佛要渗出血来，死死盯着华刚的眼睛。
“好了，老大，该送你上路了。”华刚抓着元如山的头，狠狠砸在地面上，然后又提起来，又砸下去。
血液和碎石一同迸射。
元如山的脑袋很快就变成了一滩烂泥。
华刚站起身子，舔了一下手上的血液，越发兴奋了起来，他站在那里，看着一栋又一栋居民楼燃烧起来，忍不住张开双臂高声大笑。
这浑浊的世间，就需要这样的大火来净化。
另一间房间中，元如山却还没有睡觉，他穿好衣服，打开衣柜的暗格，从里面抽出了一把长剑。
森冷的长剑在窗外透进来都月色下泛起流光。
“老伙计，好久不见了。”元如山轻轻抚摸着剑身。
长剑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元如山。
这一刻的元如山，看上去和往日完全不同，收起了所有的嬉皮笑脸，如同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面色严肃，一缕淡淡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元逸觉得有点冷，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元如山走到窗户旁，看向楼下，右耳的耳孔里是一个微型的对讲耳机。
“你们到哪了儿？”元如山轻声问道。
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到台子路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到金阳小区。”
“好。”元如山点点头，将窗帘轻轻拉上，留下一个很小的缝隙，然后裹身子，以保证自己的目光能通过缝隙看到楼下的情况，但不会那么容易被对方发现。
“1、2、3......小区东部一共有十三个人。”元如山说道，“没有发现高阶超凡者。”
窗外，黑夜笼罩大地，道路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盏相距甚远的路灯照耀着其身下的水泥路，有风吹来，道路旁的树木被吹得沙沙作响。
元如山很有耐心地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间，那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如山！逃！”
“逃？”元如山心头一沉。
他很快做出了反应，跑到元逸的卧室门前，一脚踹出。
砰地一声，卧室的门直接被元如山踹出一个大洞。
元逸被惊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有些茫然的看向卧室的木门。
下一秒，整扇门都飞了起来，狠狠砸在元逸的书桌上，迸射出几片碎木。
“起来，跟我走！”元如山冲向元逸，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元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元如山这么一拽，整个人掉到了地板上。
“怎么了？地震了？！”元逸快速爬起来，慌张地向四周张望。
元如山一把抓住元逸的手臂，拉着他快步来到窗户旁，然后不由分说地一个公主抱就把元逸抱了起来：“别问，别叫唤，抓紧我。”
随后在元逸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元如山向前一跃。
玻璃碎片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元如山抱着元逸撞破窗户，直接从十二楼跳了下去。
元逸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但他记得元如山说的话，他没有大喊大叫。
但是心里却是飞快闪过了一个念头：“这里可是十二楼啊！”
下一刻，元如山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还没等元逸反应过来，元如山已经松手将元逸放下，表情凝重地从背后抽出长刀：“接下来不管你看见了什么，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出了小区的门之后直接往龙牙网吧跑，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
“不是，舅......”元逸正想要说些什么。
“轰！”
“轰！”
“砰！”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元逸掀飞了出去。
元逸摔倒在地上，惊愕地抬起头，只看见一栋熊熊燃烧的大楼，各家各户的窗户口往外喷射着火焰，还有在楼下咬着牙摆出进攻姿态的元如山。
“这...这...这是什么啊......”冷汗瞬间将元逸的背后湿透，几滴汗珠顺着他的脸庞滴落，“我是在做梦吗？”
接下来，元逸看见了他从未想象过的画面。
路灯下的地面里，一团影子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男人从那片影子里钻了出来！
“救世军至！”那个男人站直了身子，口中发出明亮的声音。
元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疯了，疯了，要不就是这个世界疯了，要不就是我疯了......
地上的影子越来越多，每一个影子里都钻出来一个人，很快，元如山和元逸就被人包围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上一个超凡者。”最早出现的那个壮汉男子开口，随着他身形靠近，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居然是你？”
元如山沉着脸，目光从这些人脸上扫过。
比自己观察的时候还要多，足足十七名救世军成员。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救世军的壮汉问道。
元如山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个壮汉，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反问到：“你是谁？”
“你认不出我了？”壮汉愣了一下，“当初你可是我的引路人啊，山鬼老大。”
元如山仔细回想起来，在记忆中找寻了许久，才想起九年前有一个少年刚刚觉醒超凡之力，被自己带入了组织，但是没多久之后自己就离开了。
“你是，华刚？”
“是啊，山鬼老大，我是刚子。”壮汉回答，“当初我到了组织里没多久就听说你战死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加入了救世军？”元如山冷哼一声，有些不悦。
“说来话长。”那名壮汉伸出手挥了挥，俨然一副首领的模样，其他的救世军成员都向后退了几步，“山鬼老大，你怎么虚弱成这样了，这些年你都一直躲在这里吗？”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元如山语气冰冷。
“不要这么凶嘛，老大，我也没办法，神行会内部已经腐朽了，跟着神行会注定没有前途，还不如加入救世军。”壮汉说着眼前一亮，“你要不也来救世军吧，老大，我罩着你。”
元如山冷笑了一下：“看这个样子，你现在在救世军内混得还不错？”
“还行吧，天北区这一块是我负责。”
元如山心底狠狠一沉，脸上确实露出深思的表情：“如此说来，跟着你混好像确实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还是那么有趣。”华刚大笑起来，“你演戏的样子真的很假，一下子就被我看穿了。”
下一秒，银色的剑尖出现在华刚眼前。
快，太快，两人之间七八米的距离几乎是呼吸之间便被元如山跨过，长剑划破夜色，在空气中留下一抹虚影，淡淡的荧光于剑身上流转，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华刚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长剑便已经刺在了他的额头上。
鲜血顺着剑尖流淌，然后滴落。
华刚一只手抓住剑身，银色长剑在华刚额前刺出一道不深的伤口，便被前额的骨头挡住，再难前进半分。
“山鬼老大，我好歹也是个明法级的超凡者，你想靠着这把剑就杀死我，是不是有点天真？”华刚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配上前额流下的鲜血，宛如一个魔鬼，“曾经被称作山鬼的你，如今虚弱成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意外啊。”
剑身轻颤，发出清脆的剑鸣，试图挣脱华刚的手掌。
“还挣扎什么呢？你现在的力量已经衰退到这个地步了，乖乖去死不好吗？”华刚冷冰冰地说道，朝着元如山张开嘴，四周的空气极速流动起来，华刚的口中，一团淡蓝色的能量球开始汇聚，从花生米大小快速变成乒乓球大小，最终竟然变得有足球那么大。
元如山咬牙，松开长剑，整个人向后退去。
一旁的居民楼中，传来哭喊声和求救声，有人浑身燃烧着从窗台一跃而下，重重摔倒在地面，他好像是摔破了脑袋，鲜血从地面流淌而出。
这人刚好摔在元逸的面前。
一股子焦臭味传进元逸的鼻子。
那人还没有彻底死去，挣扎着伸出手朝着元逸伸过来，已经被烧得看不出人形的脸冲着元逸，艰难地张开口：“救...救...”
元逸被吓得浑身发抖，坐在地上向后退爬。
那人终究没有喊完话，手臂无力地倒下，趴在地上化作黑夜里的柴火。
夜色中闪过一瞬间极其闪耀的光芒。
华刚的口中，一股庞大的能量柱喷射而出，失去长剑的元如山被击中，尽管已经尽力在躲避，但是依然只去了一条腿，重重摔倒。
被击中的那条腿直接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元如山倒在地上，大腿的伤口处喷射出大量血液。
“华刚！”元如山怒吼，剧烈的疼痛让他在这一刻越发愤怒，“你不得好死！”
华刚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元如山走去：“没想到有一天大名鼎鼎的山鬼居然会死在我的手里，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忍不住想告诉你另一个好消息。”
华刚走到元如山身前，蹲下身子，一只手抓住元如山的头发将他提起来。
“山鬼老大，你那些同伴都来不了了。”华刚狞笑，“他们遇到的对手，可是我们救世军的祭司。”
元如山眼睛通红，仿佛要渗出血来，死死盯着华刚的眼睛。
“好了，老大，该送你上路了。”华刚抓着元如山的头，狠狠砸在地面上，然后又提起来，又砸下去。
血液和碎石一同迸射。
元如山的脑袋很快就变成了一滩烂泥。
华刚站起身子，舔了一下手上的血液，越发兴奋了起来，他站在那里，看着一栋又一栋居民楼燃烧起来，忍不住张开双臂高声大笑。
这浑浊的世间，就需要这样的大火来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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