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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接上1

    这时,忽听得韩羽衣的声音在外面叫道:“柳老弟,起来了吗?徐大人叫咱们去顺天府衙门一趟!”看来他早已知道郡主来了,是以才在故意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柳雪惠应道:“进来吧,韩兄。”韩羽衣进得房来,见了郡主便故意说道:“原来郡主早来了!”眼睛却瞧着柳雪惠不怀好意的笑着。雪楼道:“是啊,我比韩捕头早到了一会。”韩羽衣见了那些精致早点,也不禁大为赞叹,顺手也拈了一块胭脂鹅脯吃了起来,一边说道:“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柳老弟,你好口福啊!”雪楼听了更是羞不自禁,低着头只是搓弄自己的衣角。柳雪惠笑吟吟地道:“韩兄,你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呵。对了,徐大人叫我们过去是么?看来是为了案子的事了,那我们不妨过去瞧瞧。”韩羽衣点点头道:“多半是了。刚才有人来报,说是兵部尚书张大人早朝回家竟然不慎掉入河中殁了!真是怪事一桩!好好的怎会掉入河里呢?”一旁的雪楼郡主也不禁抬起头来,蹙了蹙眉道:“哦?竟然有这样的事?张大人可是两朝元老,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可说是当今满朝文武的楷模,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韩羽衣叹了口气道:“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去徐大人那里吧。”三人遂一同坐马车前往顺天府衙门。

    到了顺天府衙门,徐天福徐大人,吕青和小王爷已在大厅相侯。告座后,早有下人沏上茶来。徐大人率先开口道:“诸位,八王爷被害一案,这些日子承赖诸位齐心协力,不辞劳苦,使得此案终于水落石出,元凶畏罪伏法。这都仰赖当今天子洪福,万民归心,致使奸佞不法无处可藏,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露!本官和小王爷,吕护卫刚才交换了一下意见,觉得法海这老贼秃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已经可以结案。本官这就着手写结案陈词,呈交大理寺。诸位都是破案有功之臣,本官当即上本一道,奏达帝听,不日自当论功行赏!”韩羽衣听了,半响才沉声道:“大人,如果认定法海是元凶的话,但不知大人结案陈词中对法海为何要杀害八王爷这一点如何说明?”徐天福心头不由火起,心道:“好你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明明知道这个案子捅破了天,现在有了替罪羊,正好早早结案为之大吉,现在你还在这说什么杀人动机,真是杀头的贼胚!”不由脸一沉,道:“韩捕头,这个问题本官倒认为不是什么问题。元凶虽已畏罪伏法,但白马寺却还有一千多个贼秃被关在大牢中,我想这一千多个和尚中总有一两个知晓内情的吧。本官相信只要略施手段,必有人会说的。”韩羽衣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所谓“略施手段”是什么意思。要在结案陈词中写上一个令人可信的杀人动机,那对衙门中人来说那真是太容易不过了。他们不但会写,而且可以找人来作证,使说的和写的完全一样,而且合情合理!”“可是据卑职所知,法海也并非是所谓的畏罪伏法,而是被他身边的小沙弥所杀!”韩羽衣嘟哝道。吕青淡淡地道:“是么?那法海老秃驴难道不是畏罪自杀?据在下所知,那老和尚武功不是很好么?怎的就会被一个小沙弥轻易的给杀了呢?”韩羽衣道:“这个是柳老弟亲眼所见!”吕青目光闪动,道:“是么?”似乎有些不相信,又道:“那你当时可也在场?”“这……这个倒不曾,可是……”韩羽衣顿时不由为之语塞。的确,法海被小沙弥弑杀他并未亲见,他也是听柳雪惠说的。吕青把目光投向柳雪惠,柳雪惠却对韩羽衣道:“韩兄,我觉得徐大人刚才说的非常合情合理,结案陈词也尽快上呈为好。至于法海是小沙弥杀的也好,是畏罪伏法也好,我觉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元凶已经畏罪伏法,罪证确凿。小王爷替父王报了仇,尽了人子之道;韩兄,徐大人,吕护卫你们呢也可以向圣上交差,升官发财;而我呢也可以依然逍遥江湖,乐得清闲,如此了结了此案,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韩羽衣和郡主都不由瞪了他一眼,尤其是韩羽衣,那眼神仿佛才认识他似的。小王爷听了,一张脸却变的非常难看,他“哼”了一声,道:“柳大侠,你这么说简直是在侮辱我身为皇室家族成员的尊严,不过小王也不怪你。我且问你,我希望你对小王说实话,昨夜你确曾亲眼见到是那小沙弥杀了法海老和尚吗?”“不错!”“那就是说你是这世上最后见到法海的人了?”“好像可以这么说。”柳雪惠点点头道,“另外他还给了我一样东西?”“东西?什么东西?”小王爷不禁问道。柳雪惠忽然笑了笑:“小王爷,请容在下卖个关子!法海老和尚临死前说了些令人难懂的话,似乎暗含玄机,在下一时还没参透,那件东西也许和案子有关。”小王爷目光有如鹰隼,声音低沉,缓缓说道:“你别多心!照你这么说来,此案当真另有玄虚另有元凶了?”一旁的郡主道:“乾哥哥,你不觉得就这么草草结案也未免太过于草率了么?”小王爷看了看她,无言点了点头。柳雪惠目光如炯,道:“小王爷,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八王爷之死我看绝没有这么简单!”“好!那你们就给我查!一查到底!”小王爷扶椅而起,“小王也很想知道杀害父王的真凶究竟是谁!”

    韩羽衣嘴角漾起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看了柳雪惠一眼,道:“小王爷放心,我们不会令小王爷失望的!”一旁的徐天福徐大人听了,脸上顿时涨得通红,有如猪肝色,嘴巴微微翕张了几次,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说。

    三人走出京兆衙门。郡主对刚才的情形仍然饶有兴味,像只黄莺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柳雪惠的激将法十分的佩服。韩羽衣却纳闷问道:“柳老弟,你刚才说法海给了你一样东西,他什么时候给你东西了?我怎么没看见?”柳雪惠笑道:“老和尚什么时候给过我东西了?我怎么自己也不知道?我不过觉得老和尚为人挺讲义道就那样死了觉得挺可惜的,一时兴起,便将他那串念珠拿了来以做纪念。”说着将那串念珠拿给他看。“那你刚才怎么和小王爷他们说……”柳雪惠佯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刚才不那么说行吗?”韩羽衣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哈哈大笑。

    这时,忽然从远处快步走来一个捕快,在韩羽衣耳边耳语了几句。韩羽衣听了,不禁“啊”了一声:“什么?”竟愣了好一会。柳雪惠瞧了他一眼,问道:“出了什么事?”韩羽衣犹自有些怔怔地道:“刚接到消息,说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沈泰兴沈大人被烧死了!”“哦?”柳雪惠不禁摸了摸光光的下巴。“柳老弟,这可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啊!可真够添乱的。你和郡主先回,我去瞧瞧就来。”“不,我也想去看看,郡主就不必去了……”柳雪惠看了一眼雪楼说道。雪楼郡主一嘟嘴,道:“凭什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说完第一个上了马车。柳雪惠无奈地笑着朝韩羽衣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