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打到服
丙卫守在一间柴房外，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看几只蚂蚁爬来爬去。
柴房内摆着两个只能容下一人的木桶，里面灌了大半的热水。
丧百胜与凌昭昭各用一个，两人中间用了五道屏风隔开。
原来只有一道屏风来着，但丙卫拧着眉思索了许久，硬是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另外四道屏风，横在中间。
丧百胜盘坐在木桶里，身上先前受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如今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先练好这支军，与丞相搞好关系，然后才有办法去查这副身体的主人他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还得要足够强……这个世界应该是有什么修炼的方式吧，一会儿问问姓钟的和那个丙卫吧。”
“……只要我一直修炼……是不是也能搬山填海、踏碎空间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振奋地站起，“哗啦”一声，在安静的柴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另一边传来同样的声音，隔着五道屏风勉强能看清凌昭昭也站在木桶里。
丧百胜连忙蹲下，背对着那边，凌昭昭也跟着蹲下。
“你……洗好……不是，沐浴完了？”丧百胜问道。
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丧百胜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吐出一句：“你那边有衣服吗？”
凌昭昭看了看先前丙卫放在木桶边上的一套灰色衣服，“嗯”了一声。
丧百胜：“哦。”
又一阵抓耳挠腮，柴房里一时间寂静无言。
门外丙卫等得不耐烦了，屈指重重叩了下门框，道：“好了没？”
“好了好了。”丧百胜连忙回道，接着直接从桶里站起，擦了擦身子，换上放在一边的衣服，刚准备伸手拉开屏风，忽然一顿，问道：“你衣服穿好了吗？”
那边传来短暂的衣料摩擦声，女子柔柔的声音继而响起：“好了。”
丧百胜放下心，伸手拉开五道屏风，只见身形瘦削的凌昭昭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湿答答的头发垂下，盖住了她的脸，一袭略微宽松的灰衣就能将她的身体完全遮盖住。
“整个一发育不良的样啊。”
丧百胜嘀咕了一句。
凌昭昭低着头，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丧百胜绕过她，捡起一条干燥的布料，对着她招了招手：“来，过来。”
女子眨了眨眼睛，听话的走过去。
丧百胜展开布料铺在她头上，迅速揉搓，然后将她的发丝末梢聚在手中，接着用布料细心擦拭。
凌昭昭呆呆地站着，眼眸中满是惊疑。
“还没好吗？”丙卫等急了，一脚踹在门上，直接把门踹开，一眼就看见了站着不动的凌昭昭和正在跟她头发“搏斗”的丧百胜。
“你们在干什么？”丙卫皱着眉问道。
“看不出来吗？”丧百胜把布料收起，道：“擦头发呢。”
凌昭昭晃了晃脑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丝，有些惊奇的睁大眼睛。
“怎么样？”丧百胜笑着问道。
凌昭昭对上他的眼睛，脸颊忽然一红，压低了声音说道：“有点痛。”
丧百胜翻了个白眼，拍拍她的脑袋，道：“痛也忍着点，别人求我给她擦头发我还不愿意呢。”
女孩展开淡淡的笑颜，这一笑，反而让她脸颊上的伤疤显得更加狰狞。
丧百胜盯着她的伤疤，皱起了眉。
凌昭昭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的头发散下，又盖住了半边脸。
丧百胜叹了口气，一边朝柴房外走去一边说道：“钟铁志他们都来了吗？”
“都来了，等你等到现在罢了。”丙卫嘶哑着声音回答，目光不经意般在凌昭昭攥紧的拳头上扫过。
柴房外有一小院，院子里待着连钟铁志在内十个人，另外九人皆身着囚服、蓬头垢面。
丧百胜出了柴房，那十人见了他，零零散散地站起。
钟铁志走了过来，先对着隐入暗处的丙卫行了一礼，然后才与他并肩而立。
“这些人手上都有人命，但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杀人。”钟铁志小声说道。
“哦。”丧百胜点点头，目光依次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大致记清了他们的长相，“他们实力如何？”
“只有一个吕弈是修炼者。”钟铁志以余光瞥向他，见他皱了皱眉，接着低语道：“放心吧，他肯定不能手撕二阶熊罡并且全身而退的。”
“哦，”丧百胜顿时眉开眼笑，勾住他的肩膀道：“还是你懂我。”
后者回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凌昭昭看了看丧百胜和钟铁志的背影，又看了看院子里凶神恶煞一般的九个人，悄悄的缩回了柴房里，趴在门边，只留半张没有伤疤的脸偷偷的看着。
丧百胜笑着向九人走去，刚走两步，那九人立刻紧张起来，可没等他们说话，丧百胜又退了回去，小声问道：“我若是把他们打残了……”
“只要不断骨，恢复也就是几十日的事。”钟铁志回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丧百胜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身后钟铁志，说道：“想不想穿上这样的衣服？”
有两人回他：“想……”
丧百胜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想不想顿顿吃饱、顿顿有肉吃、顿顿有酒喝？”
有六人回他：“想。”
丧百胜展开双手伸向天空：“想不想好好活着？想不想高人一等？想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九人同时吼道：“想！！！”
丧百胜收回双手，狞笑着道：“好！与我动手，让我认可的人，就能加入我，与我一同成就天下第一军！”
那九人怒吼着，眼睛里皆是血丝暴起，如九条饿狼一般扑向丧百胜。
钟铁志咽了口唾沫……
凌昭昭双目中精光闪闪……
大概一柱香后，丧百胜一拳轰倒最后一人，浑身是血，但这些血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全都是那些口吐鲜血倒在他周围的囚犯们的。
丧百胜深呼吸几口，走到最先倒在地上的一人身边，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上半身。
“服不服？”丧百胜在其耳边轻声问道。
“……服……”
丧百胜松开手，走到第二个人身边，问了同样的问题，但这次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同的：“……老子……不服！”
于是丧百胜笑了笑，单手薅着他的头发将他拎起，又是一顿单方面碾压式暴揍，揍完了他接着问：“服不服？”
那人奄奄一息的回答：“……服……”
之后，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七人皆是以一个“服”字结束。
丧百胜松了口气，在最后一人身上擦了擦手，起身对着钟铁志说道：“有饭没？”
“有，”钟铁志点点头，道：“丙卫大人先前交代过了。”
说着，他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十几位宫女举着装满饭菜的托盘走进来，站在了两边。
地上的九个人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上的伤势愣是让他们动都动不了。
柴房里偷看的凌昭昭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丧百胜从两名宫女手上接过两份饭菜，转身便朝柴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能爬起来的就起来吃，起不来的就趴在地上吃。”
那些宫女互相看了看，有些拿不定主意。
“愣着做甚？放地上便是。”钟铁志说道。
于是所有的宫女便都将手里的饭菜放在了地上每个囚犯面前，然后对着钟铁志施了施身，转身离开了柴房小院。
钟铁志同样对她们行礼：“有劳各位了。”
柴房里，丧百胜将手里的饭菜交给了凌昭昭，然后重新拉开屏风，脱掉了一身血污的衣服，再次泡进了木桶里。
过了一会儿，他换上丙卫留在这儿备用的衣服，合上了屏风，一眼便看见凌昭昭呆呆的举着两份饭菜，也不吃，只是看着，还不停的流口水。
“怎么不吃？”丧百胜问道：“等我呢？”
凌昭昭抬头看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丧百胜哑然失笑，接过一份饭菜大口的吃起来。
凌昭昭看了看他，也学他一样大口吃饭，并悄悄地向他站着的地方靠了靠。
静心殿。
丙卫跪在下方，如实汇报着丧百胜的所作所为，甚至精确到了每一句话的语气。
唐士英一边喝茶一边默默地听着，直到丙卫汇报完了低下头跪了许久，他才笑了起来，说道：“好一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啊，也不愧是最好读书的丧家三子，倒是有些文采。”
丙卫见他说完了便短时间内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这才小心的说道：“丞相大人，属下见那凌昭昭有些怪异……”
“怪异？”唐士英放下茶盏，问道：“从何说起？”
“属下曾见她手中藏有异物，恐怕是想对丧百胜下手……可不知怎的，明明有好些个机会，她都迟迟不愿动手……”
“哦，”唐士英笑了笑，道：“这个不用去管，由她去吧。”
“可……”
丙卫还想说什么，但唐士英抬手打断了她：“此女有些能耐，但也只是有些能耐，翻不起什么大浪，手中藏些东西大抵是为了自保，至于迟迟不动手……你以后便会明白了。”
说完，唐士英闭着眼睛躺进了椅子里，道：“退下吧，走时记得替我把门带上。”
丙卫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不甘的答了声“是”，然后站起身，走出静心殿，顺带将门轻轻关上。
柴房内摆着两个只能容下一人的木桶，里面灌了大半的热水。
丧百胜与凌昭昭各用一个，两人中间用了五道屏风隔开。
原来只有一道屏风来着，但丙卫拧着眉思索了许久，硬是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另外四道屏风，横在中间。
丧百胜盘坐在木桶里，身上先前受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如今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先练好这支军，与丞相搞好关系，然后才有办法去查这副身体的主人他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还得要足够强……这个世界应该是有什么修炼的方式吧，一会儿问问姓钟的和那个丙卫吧。”
“……只要我一直修炼……是不是也能搬山填海、踏碎空间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振奋地站起，“哗啦”一声，在安静的柴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另一边传来同样的声音，隔着五道屏风勉强能看清凌昭昭也站在木桶里。
丧百胜连忙蹲下，背对着那边，凌昭昭也跟着蹲下。
“你……洗好……不是，沐浴完了？”丧百胜问道。
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丧百胜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吐出一句：“你那边有衣服吗？”
凌昭昭看了看先前丙卫放在木桶边上的一套灰色衣服，“嗯”了一声。
丧百胜：“哦。”
又一阵抓耳挠腮，柴房里一时间寂静无言。
门外丙卫等得不耐烦了，屈指重重叩了下门框，道：“好了没？”
“好了好了。”丧百胜连忙回道，接着直接从桶里站起，擦了擦身子，换上放在一边的衣服，刚准备伸手拉开屏风，忽然一顿，问道：“你衣服穿好了吗？”
那边传来短暂的衣料摩擦声，女子柔柔的声音继而响起：“好了。”
丧百胜放下心，伸手拉开五道屏风，只见身形瘦削的凌昭昭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湿答答的头发垂下，盖住了她的脸，一袭略微宽松的灰衣就能将她的身体完全遮盖住。
“整个一发育不良的样啊。”
丧百胜嘀咕了一句。
凌昭昭低着头，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丧百胜绕过她，捡起一条干燥的布料，对着她招了招手：“来，过来。”
女子眨了眨眼睛，听话的走过去。
丧百胜展开布料铺在她头上，迅速揉搓，然后将她的发丝末梢聚在手中，接着用布料细心擦拭。
凌昭昭呆呆地站着，眼眸中满是惊疑。
“还没好吗？”丙卫等急了，一脚踹在门上，直接把门踹开，一眼就看见了站着不动的凌昭昭和正在跟她头发“搏斗”的丧百胜。
“你们在干什么？”丙卫皱着眉问道。
“看不出来吗？”丧百胜把布料收起，道：“擦头发呢。”
凌昭昭晃了晃脑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丝，有些惊奇的睁大眼睛。
“怎么样？”丧百胜笑着问道。
凌昭昭对上他的眼睛，脸颊忽然一红，压低了声音说道：“有点痛。”
丧百胜翻了个白眼，拍拍她的脑袋，道：“痛也忍着点，别人求我给她擦头发我还不愿意呢。”
女孩展开淡淡的笑颜，这一笑，反而让她脸颊上的伤疤显得更加狰狞。
丧百胜盯着她的伤疤，皱起了眉。
凌昭昭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的头发散下，又盖住了半边脸。
丧百胜叹了口气，一边朝柴房外走去一边说道：“钟铁志他们都来了吗？”
“都来了，等你等到现在罢了。”丙卫嘶哑着声音回答，目光不经意般在凌昭昭攥紧的拳头上扫过。
柴房外有一小院，院子里待着连钟铁志在内十个人，另外九人皆身着囚服、蓬头垢面。
丧百胜出了柴房，那十人见了他，零零散散地站起。
钟铁志走了过来，先对着隐入暗处的丙卫行了一礼，然后才与他并肩而立。
“这些人手上都有人命，但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杀人。”钟铁志小声说道。
“哦。”丧百胜点点头，目光依次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大致记清了他们的长相，“他们实力如何？”
“只有一个吕弈是修炼者。”钟铁志以余光瞥向他，见他皱了皱眉，接着低语道：“放心吧，他肯定不能手撕二阶熊罡并且全身而退的。”
“哦，”丧百胜顿时眉开眼笑，勾住他的肩膀道：“还是你懂我。”
后者回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凌昭昭看了看丧百胜和钟铁志的背影，又看了看院子里凶神恶煞一般的九个人，悄悄的缩回了柴房里，趴在门边，只留半张没有伤疤的脸偷偷的看着。
丧百胜笑着向九人走去，刚走两步，那九人立刻紧张起来，可没等他们说话，丧百胜又退了回去，小声问道：“我若是把他们打残了……”
“只要不断骨，恢复也就是几十日的事。”钟铁志回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丧百胜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身后钟铁志，说道：“想不想穿上这样的衣服？”
有两人回他：“想……”
丧百胜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想不想顿顿吃饱、顿顿有肉吃、顿顿有酒喝？”
有六人回他：“想。”
丧百胜展开双手伸向天空：“想不想好好活着？想不想高人一等？想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九人同时吼道：“想！！！”
丧百胜收回双手，狞笑着道：“好！与我动手，让我认可的人，就能加入我，与我一同成就天下第一军！”
那九人怒吼着，眼睛里皆是血丝暴起，如九条饿狼一般扑向丧百胜。
钟铁志咽了口唾沫……
凌昭昭双目中精光闪闪……
大概一柱香后，丧百胜一拳轰倒最后一人，浑身是血，但这些血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全都是那些口吐鲜血倒在他周围的囚犯们的。
丧百胜深呼吸几口，走到最先倒在地上的一人身边，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上半身。
“服不服？”丧百胜在其耳边轻声问道。
“……服……”
丧百胜松开手，走到第二个人身边，问了同样的问题，但这次得到的答案却是不同的：“……老子……不服！”
于是丧百胜笑了笑，单手薅着他的头发将他拎起，又是一顿单方面碾压式暴揍，揍完了他接着问：“服不服？”
那人奄奄一息的回答：“……服……”
之后，有了前车之鉴，剩下的七人皆是以一个“服”字结束。
丧百胜松了口气，在最后一人身上擦了擦手，起身对着钟铁志说道：“有饭没？”
“有，”钟铁志点点头，道：“丙卫大人先前交代过了。”
说着，他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十几位宫女举着装满饭菜的托盘走进来，站在了两边。
地上的九个人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身上的伤势愣是让他们动都动不了。
柴房里偷看的凌昭昭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丧百胜从两名宫女手上接过两份饭菜，转身便朝柴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能爬起来的就起来吃，起不来的就趴在地上吃。”
那些宫女互相看了看，有些拿不定主意。
“愣着做甚？放地上便是。”钟铁志说道。
于是所有的宫女便都将手里的饭菜放在了地上每个囚犯面前，然后对着钟铁志施了施身，转身离开了柴房小院。
钟铁志同样对她们行礼：“有劳各位了。”
柴房里，丧百胜将手里的饭菜交给了凌昭昭，然后重新拉开屏风，脱掉了一身血污的衣服，再次泡进了木桶里。
过了一会儿，他换上丙卫留在这儿备用的衣服，合上了屏风，一眼便看见凌昭昭呆呆的举着两份饭菜，也不吃，只是看着，还不停的流口水。
“怎么不吃？”丧百胜问道：“等我呢？”
凌昭昭抬头看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丧百胜哑然失笑，接过一份饭菜大口的吃起来。
凌昭昭看了看他，也学他一样大口吃饭，并悄悄地向他站着的地方靠了靠。
静心殿。
丙卫跪在下方，如实汇报着丧百胜的所作所为，甚至精确到了每一句话的语气。
唐士英一边喝茶一边默默地听着，直到丙卫汇报完了低下头跪了许久，他才笑了起来，说道：“好一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啊，也不愧是最好读书的丧家三子，倒是有些文采。”
丙卫见他说完了便短时间内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这才小心的说道：“丞相大人，属下见那凌昭昭有些怪异……”
“怪异？”唐士英放下茶盏，问道：“从何说起？”
“属下曾见她手中藏有异物，恐怕是想对丧百胜下手……可不知怎的，明明有好些个机会，她都迟迟不愿动手……”
“哦，”唐士英笑了笑，道：“这个不用去管，由她去吧。”
“可……”
丙卫还想说什么，但唐士英抬手打断了她：“此女有些能耐，但也只是有些能耐，翻不起什么大浪，手中藏些东西大抵是为了自保，至于迟迟不动手……你以后便会明白了。”
说完，唐士英闭着眼睛躺进了椅子里，道：“退下吧，走时记得替我把门带上。”
丙卫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不甘的答了声“是”，然后站起身，走出静心殿，顺带将门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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