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辗转又见庙头
眼前屋子里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照片，那照片里端坐着一位老态龙钟却又慈眉善目，身穿金黄袈裟手握檀木法珠散发着厚重气场的僧人。
“这位就是你要找的明灯住持。”慧明住持面色平静看着照片虔诚行礼过后转过身看着我说道。
屋里置办的极为简朴，顶上一个大黄灯泡拖拉着电线就那么挂在上边，四周已经有些泛黄的墙壁上挂着几张唐卡和几面居士赠送的锦旗。左右两侧各放置了两把木椅，木椅中间隔了张茶几，正中间摆放着住持工作的长桌，上边叠落着各种书籍、报纸以及四宝和一套茶具。一间房屋被这么置办的如此平凡又意味深长，一股莫名的外力促使蔓延整个房角的电线拉扯着那大黄灯泡微微左右摆动，屋里俩人以及各个物件的黑影也就随着晃动了起来。
我讨厌这样的气氛，充满诡异且不正常的宗教气息让我不由产生一些糟糕的臆想！然而此时窗外已经入夜，整个弘法禅寺都沉寂在了黑暗中。眼下除了和我身处一室的慧明住持以外便再无他人，甚至此时连一点虫鸣鸟叫都听不见就如同门外的时间此时被冻结了一般诡异。
“坐坐坐，坐下来咱慢慢说。”慧明住持微笑着示意我坐下然后转身打开抽水器给热水壶中接满了水，然后又放到插盘上按下了烧水键。
我今天似乎讲了很多便自己的事儿，此时也是如同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伴随着水壶里咕咚咕咚的水声，当我说到是鬼怪导致的这一切时却似乎从慧明的表情中看到一丝讥笑。他拿起水壶给我沏了一杯茶转身坐回椅子上，两只手平放在膝盖处神色平静注视着我。
“小兄弟，听完你的事，那么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么？”慧明抿了一口茶，眉梢微挑看着我淡淡问道。
“我其实不相信鬼神这种东西，但是发生这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信些什么了。”我叹了口身子一仰靠在椅背上回道。
“你说你在山里遇见那两个抬轿子的人可能是狐狸，那轿子里戴着面具的小孩是你弟弟……以及那消失不见的院子……”慧明说道此处稍稍一顿又接着说道：“但是你又说后来你的朋友都不记得这事了，甚至你自己都不确定这事到底发没发生过……”慧明复述了一遍我讲的事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又一脸严肃站起身子背对着我。只看他走到明灯住持的法相前拜了拜，然后点了炷香插在炉中轻身说了句：“来，这边。”说罢便带着我离开了居室前去一间贡堂。
房门刚打开就扑面而来一股很重的香火味。慧明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似乎有些回避这个地方，只是缓缓给我说：“贡台上，有一块头盖骨和四块舍利子，那是明灯住持火化后留下的。外人都不知道，只因为这事太过蹊跷……或许明灯住持真的已经跳出了三界修得大成，然而老人家虽已成佛但肉身还要帮一把你这个有缘人。”
“那头盖骨上有一段话，你看完后自然也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唉，我答应过明灯的……谁知道这一天真的来了。”说罢就转身离去，那披着袈裟的身影步履踌躇有些奇怪，然而门外的光线实在是有些昏暗，似乎慧明的身子此时正在变得越来越小。虽然慧明住持给我的感觉有许些奇怪，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有些瘆人，但我还是打心里感谢慧明住持，毕竟这让我离真相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我迈过门槛进入贡堂，耳边传来念佛机循环不断的诵经声。贡台两侧两盏长明灯闪烁着微光，贡盘上赫然端正摆放着一块头盖骨，头盖骨前面横向整整齐齐的放置着四块舍利子被火光照的微微发亮。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头盖骨和舍利子，记得以前学画的时候遇见最多也就是用石膏做的头骨，这时看真人的头骨从质感和发色上有许些不同以外，其他再无太大区别。目光此时正在那头骨上反复观摩寻找着慧明住持所说的那段话，然而贡台上的烛光一晃我却是猛然一惊！似乎那头盖骨上真有什么文字在光线照射的某些特殊角度下显现了出来！我想凑过身子靠近点好看清楚那头盖骨上到底有什么字，但又觉得如此行为实在是对逝者些许不敬，索性就围着那贡台左右两边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对着光线瞪大了眼睛观摩，然而就这么折腾了半天到最后也没看清到底写了什么，思索了一番之后只好跪在贡台前拜了三拜心中给人家几番解释才提着胆子把脸凑到了人家头骨面前。
透过烛光我总觉得自己快要看清楚那头骨上若隐若现的文字，然而每当正想要分辨那字的内容时，似乎又总会因为角度或者光影发生了变化的各种问题消失不见。眼看我整个脸都快要贴到人家头骨上时，突然那骨头发出一声轻响微微一颤，顷刻间化作一把灰尘飘散不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闪躲却避之不及依然吸入了大量骨灰！顿时一阵极其强烈的恐惧感与恶心让我控制不住地咳嗽以及通过鼻腔用力喷吐企图把刚刚吸进肺里的骨灰喷出来。
贡堂忽来一阵冷风，贡台上两盏长明灯应风而灭，这时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恶心头脑昏沉，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哆嗦的厉害！耳边一直传来呜呜的风声。脑袋有些胀痛，我撑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额头拍打着袖子和裤腿上的尘土。
“啥时候我到这寺庙的大门口了？”我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一脸茫然还没从那头痛中缓过来。只看到寺庙的大殿内，一点灯光透过门窗的缝隙忽明忽暗，耳边竟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诵经声。
此时已经半夜，按说这城区的夜晚理应灯火通明，眼下却除了那寺庙大殿里透出的一丁点光亮外就没有丝毫的光源了！星月此时也不见踪迹，空气中隐隐有雾气弥漫些许骇人！似乎一种诡异的黑暗正包裹着那寺庙，大殿里唯一一处亮光就成了暴风雨中的灯塔强烈的吸引着我！我有些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做梦一样一切过往的记忆都被云雾遮蔽一般心中没有好奇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然。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水推舟一般，除了这该死的头痛！
我搂着双臂瑟瑟发抖赶忙朝着大殿跑去，跑到殿门口又停下了脚步透过玻璃往里瞄。只看里边有一老和尚坐在蒲团上正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那诵经声显然就是从他这传来的。我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很随意地轻敲了两下门扉也没等人家回应就直接走了进去找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
“你来了？”那老僧察觉到我的到来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一只手敲着木鱼一只手转着念珠。
“嗯。”我如同早就认识这僧人一般回应了一声便再无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在那诵读经书。
我不懂宗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信仰，只是有意无意地环顾一下大殿里那尊慈眉善目身披法衣的佛像和墙壁上色彩绚丽讲述着各种神话故事的壁画以及屋梁上精雕细琢的奇异纹样。
木鱼富有节奏的敲击声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让我有神情些恍惚，伴随着那僧人低沉且呢喃不清的诵经声、门外冷风的呼啸声以及那佛台前忽明忽暗的长明灯，我突然心里有种极为强烈的慌乱感，这种感觉如同整个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下坠！伴随着失禁和失重感整个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当我的心理反应联动着生理反应在这种极度杂糅下，皮肤也如同有数万只蚂蚁攀爬一般奇痒无比百爪挠心让人崩溃！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大殿的神像表情变得狰狞恐怖口齿间流淌着鲜血与黑雾！老僧的木鱼和诵经声变得越来越快，如同被万千凶煞鬼魅追赶一般急促！顿时只感觉胃里又是一阵恶心什么东西顺着嗓子眼往上钻！只听哇的一声，我控制不住地吐出来了一颗散发着黑雾的珠子！那珠子是如此的漆黑就如同黑洞一般就连光线也无发逃脱出来，此时那诡异的黑雾死死保护着珠子扭曲变形就如同深渊里的触手猛烈地攻击着四周的光明。
诵经声和木鱼声戛然而止，老僧转过身一脸疲惫地盯着那枚黑珠子久久没有吭声。
“你想找到六子的话，现在你才能找到门路了……”过了好一段时间，那老僧才不急不慢的说了句话。
“师傅，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知道。然而还是耐不住好奇不受控制却又十分平静地问道。
“这就是界，叫做‘界珠’。当你魂里有这个东西，你就看不到其他界的东西……就算能感觉到，也只是极为片面的察觉便稍纵即逝。我破除你的界珠已是犯了大忌……唉，也罢！想来，还剩下最后四枚舍利子你且收好，日后必有重用！”那僧人言语中带着一些苦涩和无奈，听他说罢我却十分平静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师傅，这份恩情我绝对不会忘记。”
“我以前在山上拾柴……唉，遇见你也说明和它的缘分就到头了。你去吧，愿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弟弟。阿弥……陀佛……”最后那声拉的很长如同一只巨手拨开云雾将我拉了出来一般，我顿时感觉一阵瞌睡脑袋往下一沉又马上抬了起来，眼看自己却又躺在了先前的那贡堂里，四周已是漆黑一片根本没有什么僧人什么佛像以及我吐出来的那什么“界珠”，倒是贡台上此时除了两盏熄灭的长明灯外，再也不见那头盖骨和四枚舍利。
“这位就是你要找的明灯住持。”慧明住持面色平静看着照片虔诚行礼过后转过身看着我说道。
屋里置办的极为简朴，顶上一个大黄灯泡拖拉着电线就那么挂在上边，四周已经有些泛黄的墙壁上挂着几张唐卡和几面居士赠送的锦旗。左右两侧各放置了两把木椅，木椅中间隔了张茶几，正中间摆放着住持工作的长桌，上边叠落着各种书籍、报纸以及四宝和一套茶具。一间房屋被这么置办的如此平凡又意味深长，一股莫名的外力促使蔓延整个房角的电线拉扯着那大黄灯泡微微左右摆动，屋里俩人以及各个物件的黑影也就随着晃动了起来。
我讨厌这样的气氛，充满诡异且不正常的宗教气息让我不由产生一些糟糕的臆想！然而此时窗外已经入夜，整个弘法禅寺都沉寂在了黑暗中。眼下除了和我身处一室的慧明住持以外便再无他人，甚至此时连一点虫鸣鸟叫都听不见就如同门外的时间此时被冻结了一般诡异。
“坐坐坐，坐下来咱慢慢说。”慧明住持微笑着示意我坐下然后转身打开抽水器给热水壶中接满了水，然后又放到插盘上按下了烧水键。
我今天似乎讲了很多便自己的事儿，此时也是如同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伴随着水壶里咕咚咕咚的水声，当我说到是鬼怪导致的这一切时却似乎从慧明的表情中看到一丝讥笑。他拿起水壶给我沏了一杯茶转身坐回椅子上，两只手平放在膝盖处神色平静注视着我。
“小兄弟，听完你的事，那么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么？”慧明抿了一口茶，眉梢微挑看着我淡淡问道。
“我其实不相信鬼神这种东西，但是发生这些事……我也不知道该信些什么了。”我叹了口身子一仰靠在椅背上回道。
“你说你在山里遇见那两个抬轿子的人可能是狐狸，那轿子里戴着面具的小孩是你弟弟……以及那消失不见的院子……”慧明说道此处稍稍一顿又接着说道：“但是你又说后来你的朋友都不记得这事了，甚至你自己都不确定这事到底发没发生过……”慧明复述了一遍我讲的事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又一脸严肃站起身子背对着我。只看他走到明灯住持的法相前拜了拜，然后点了炷香插在炉中轻身说了句：“来，这边。”说罢便带着我离开了居室前去一间贡堂。
房门刚打开就扑面而来一股很重的香火味。慧明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似乎有些回避这个地方，只是缓缓给我说：“贡台上，有一块头盖骨和四块舍利子，那是明灯住持火化后留下的。外人都不知道，只因为这事太过蹊跷……或许明灯住持真的已经跳出了三界修得大成，然而老人家虽已成佛但肉身还要帮一把你这个有缘人。”
“那头盖骨上有一段话，你看完后自然也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唉，我答应过明灯的……谁知道这一天真的来了。”说罢就转身离去，那披着袈裟的身影步履踌躇有些奇怪，然而门外的光线实在是有些昏暗，似乎慧明的身子此时正在变得越来越小。虽然慧明住持给我的感觉有许些奇怪，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有些瘆人，但我还是打心里感谢慧明住持，毕竟这让我离真相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我迈过门槛进入贡堂，耳边传来念佛机循环不断的诵经声。贡台两侧两盏长明灯闪烁着微光，贡盘上赫然端正摆放着一块头盖骨，头盖骨前面横向整整齐齐的放置着四块舍利子被火光照的微微发亮。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头盖骨和舍利子，记得以前学画的时候遇见最多也就是用石膏做的头骨，这时看真人的头骨从质感和发色上有许些不同以外，其他再无太大区别。目光此时正在那头骨上反复观摩寻找着慧明住持所说的那段话，然而贡台上的烛光一晃我却是猛然一惊！似乎那头盖骨上真有什么文字在光线照射的某些特殊角度下显现了出来！我想凑过身子靠近点好看清楚那头盖骨上到底有什么字，但又觉得如此行为实在是对逝者些许不敬，索性就围着那贡台左右两边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对着光线瞪大了眼睛观摩，然而就这么折腾了半天到最后也没看清到底写了什么，思索了一番之后只好跪在贡台前拜了三拜心中给人家几番解释才提着胆子把脸凑到了人家头骨面前。
透过烛光我总觉得自己快要看清楚那头骨上若隐若现的文字，然而每当正想要分辨那字的内容时，似乎又总会因为角度或者光影发生了变化的各种问题消失不见。眼看我整个脸都快要贴到人家头骨上时，突然那骨头发出一声轻响微微一颤，顷刻间化作一把灰尘飘散不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闪躲却避之不及依然吸入了大量骨灰！顿时一阵极其强烈的恐惧感与恶心让我控制不住地咳嗽以及通过鼻腔用力喷吐企图把刚刚吸进肺里的骨灰喷出来。
贡堂忽来一阵冷风，贡台上两盏长明灯应风而灭，这时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恶心头脑昏沉，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哆嗦的厉害！耳边一直传来呜呜的风声。脑袋有些胀痛，我撑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额头拍打着袖子和裤腿上的尘土。
“啥时候我到这寺庙的大门口了？”我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一脸茫然还没从那头痛中缓过来。只看到寺庙的大殿内，一点灯光透过门窗的缝隙忽明忽暗，耳边竟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诵经声。
此时已经半夜，按说这城区的夜晚理应灯火通明，眼下却除了那寺庙大殿里透出的一丁点光亮外就没有丝毫的光源了！星月此时也不见踪迹，空气中隐隐有雾气弥漫些许骇人！似乎一种诡异的黑暗正包裹着那寺庙，大殿里唯一一处亮光就成了暴风雨中的灯塔强烈的吸引着我！我有些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做梦一样一切过往的记忆都被云雾遮蔽一般心中没有好奇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然。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水推舟一般，除了这该死的头痛！
我搂着双臂瑟瑟发抖赶忙朝着大殿跑去，跑到殿门口又停下了脚步透过玻璃往里瞄。只看里边有一老和尚坐在蒲团上正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那诵经声显然就是从他这传来的。我就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很随意地轻敲了两下门扉也没等人家回应就直接走了进去找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
“你来了？”那老僧察觉到我的到来却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一只手敲着木鱼一只手转着念珠。
“嗯。”我如同早就认识这僧人一般回应了一声便再无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在那诵读经书。
我不懂宗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信仰，只是有意无意地环顾一下大殿里那尊慈眉善目身披法衣的佛像和墙壁上色彩绚丽讲述着各种神话故事的壁画以及屋梁上精雕细琢的奇异纹样。
木鱼富有节奏的敲击声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让我有神情些恍惚，伴随着那僧人低沉且呢喃不清的诵经声、门外冷风的呼啸声以及那佛台前忽明忽暗的长明灯，我突然心里有种极为强烈的慌乱感，这种感觉如同整个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下坠！伴随着失禁和失重感整个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当我的心理反应联动着生理反应在这种极度杂糅下，皮肤也如同有数万只蚂蚁攀爬一般奇痒无比百爪挠心让人崩溃！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大殿的神像表情变得狰狞恐怖口齿间流淌着鲜血与黑雾！老僧的木鱼和诵经声变得越来越快，如同被万千凶煞鬼魅追赶一般急促！顿时只感觉胃里又是一阵恶心什么东西顺着嗓子眼往上钻！只听哇的一声，我控制不住地吐出来了一颗散发着黑雾的珠子！那珠子是如此的漆黑就如同黑洞一般就连光线也无发逃脱出来，此时那诡异的黑雾死死保护着珠子扭曲变形就如同深渊里的触手猛烈地攻击着四周的光明。
诵经声和木鱼声戛然而止，老僧转过身一脸疲惫地盯着那枚黑珠子久久没有吭声。
“你想找到六子的话，现在你才能找到门路了……”过了好一段时间，那老僧才不急不慢的说了句话。
“师傅，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知道。然而还是耐不住好奇不受控制却又十分平静地问道。
“这就是界，叫做‘界珠’。当你魂里有这个东西，你就看不到其他界的东西……就算能感觉到，也只是极为片面的察觉便稍纵即逝。我破除你的界珠已是犯了大忌……唉，也罢！想来，还剩下最后四枚舍利子你且收好，日后必有重用！”那僧人言语中带着一些苦涩和无奈，听他说罢我却十分平静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师傅，这份恩情我绝对不会忘记。”
“我以前在山上拾柴……唉，遇见你也说明和它的缘分就到头了。你去吧，愿你能早日找到你的弟弟。阿弥……陀佛……”最后那声拉的很长如同一只巨手拨开云雾将我拉了出来一般，我顿时感觉一阵瞌睡脑袋往下一沉又马上抬了起来，眼看自己却又躺在了先前的那贡堂里，四周已是漆黑一片根本没有什么僧人什么佛像以及我吐出来的那什么“界珠”，倒是贡台上此时除了两盏熄灭的长明灯外，再也不见那头盖骨和四枚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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