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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捉奸

    肖慕不答反问:“夫人是算好了时辰回来的吧?”

    商姬妩媚一笑,“我追你师父追的手软脚软的,没力气应付老闻,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呢!”她扶了扶头上的凤钗,“如今半个正道江湖的人都等着你们去救呢,你们帮我守个盘口就算报酬了。”

    杨祺岳喜道:“前辈知道他们在何处?您可知是什么人抓了他们?”

    商姬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就是老怪物顺带教的小子?怎么样?你那小媳妇找着没有呢?”

    杨祺岳没说话,一边玩杯子的江重夏没心没肺道:“哪儿那么好找啊!欸,姑姑你消息灵通,可以帮忙啊!疯子猴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商姬一脸得意,说:“这可得另收钱啊,少帮主,你给不给得起啊?”

    杨祺岳说:“自然要给的。”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唇角的纹路却填满了苦涩。

    江重夏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道:“姑姑,你还没告诉我们什么人要虏劫这些帮派呢?”

    商姬横她一眼,“这时候叫姑姑了,不是听你师父的吗?”

    江重夏一点不觉得理亏,“我得给疯子猴撑场面,他们两个都让你给收服了,总得有人向着他不是?你到底说不说?”

    “也是个猴儿急脾气。”商姬说,“我是不知道他们把人关在哪儿,虽则是有办法知道的,但咱们毕竟还是厉风堂的人,琢磨这事不合适。不过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个别的,开会的和劫人的不是一路,老闻和路九良也不是一路。”

    商姬能说到这步已是不易了,三人也不再逼问。眼看她盘口里乱七八糟的,还有的收拾,肖慕三人告罪要走。商姬叫住江重夏,“你师父跟你们在一块儿,没跑?”

    江重夏琢磨了下,“没有,他不放心我们,跟着呢。不过他也没个影儿,用的时候找不着,没用的时候又冒出来添乱!”

    商姬用手绢掩住嘴,咯咯笑起来,笑够了自言自语道:“没跑就好,没跑就好......”她朝尾童招招手,小媳妇委委屈屈的走到她身边。商姬指指江重夏,“认准了,以后她跟我一样,明白吗?”

    尾童睁着牛眼跟江重夏大小瞪小眼了一会儿,点点头,“明白了。”

    江重夏:“......”等等,明白什么了这是?

    商姬突然正色道:“你认准了她,以后盘口有什么闪失,我不在就找她,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丫头,你废了闻长敬的腕子,以后出入可得小心了。嗐,有这么多人护着你,我也是瞎操心。”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交待后事。江重夏说:“姑姑,他们想要盘口就给他们吧,不过是几间房子,给他们也没用。”

    商姬笑了笑,“你说的轻巧,这些房子可都是姑姑真金白银置办的,说给就给,你倒大方。行了,走吧,回去告诉老怪物,老娘暂时顾不上他了,让他甭跑了。”

    从盘口出来,虽然赢了玉面书生,三人心里却都有些压抑。肖慕是本来话就少,杨祺岳也不说话,眉头紧锁着。江重夏瞧他那样子,大概是让商姬勾起了心事,不说就不说吧,说话也是唠叨。

    转过街口,杨祺岳说要去查看海安帮在骆河的分舵,江重夏知道他是想找地方单独待会儿,什么都没说就放他走了。看着他萧索孤单的背影,江重夏觉得更憋屈了,望天打卦的运了半天的劲,一低头正好两个漕帮的帮众从前面经过。她眼珠一转,拉起肖慕就走。

    两人起初是在街上快走,待出了城,江重夏就展开轻功飞奔起来。肖慕也不问她去哪儿,闷葫芦似的跟在她后头。难得这丫头这回没迷路,天色将暗时,二人到了漕帮总坛的山庄外头。

    两人蹲在山庄外的草丛里,肖慕才慢悠悠的问:“你想干什么?”

    江重夏脸僵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方才心里有口郁气,碰见漕帮的帮众,想起这两天狗屁倒灶一堆事都是程起湛惹出来的,就想寻他的晦气出口恶气,可到底要干点啥她其实也没想好。这一路跑来,她脑子清楚了,又觉得自己有点吃饱了撑的。跑了一路,肚子里的食儿跑没了,也就不撑了。

    江重夏觉得有点丢人,支吾半天说:“要不去看看公孙姑姑吧?”

    肖慕嘴角往上牵了牵,他就知道小丫头只会闹腾,肚子里没个准谱儿。他伸头望了望庄子口的守卫,牵起她的手,“走。”

    两人绕到庄子后头,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还是从上回的院墙翻进院里。刚一落地,一道黑影从花架子前飘过。肖慕把江重夏拽回来,“别去看姑姑了,跟上这位同道。”

    那位仁兄轻功不差,肖慕和江重夏不用收束步子就能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他发现。他对程起湛的院子挺熟悉,七拐八绕到了中院,走的全都是没有守卫巡逻的地方。

    江重夏说:“这位是家里人啊!”

    肖慕道:“是自个儿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吧。”

    那人在走廊旮旯蹲了一会儿,等两个小丫头过去了,起身脚步迅捷的闪进一间厢房里。肖慕和江重夏对视一眼,里面的人该是早就等着他呢。肖慕带着江重夏绕到屋子后头,蹲在后窗下,很快里面传出些奇怪的声音来。

    江重夏竖着耳朵,听到里面一男一女好像憋着了似的喘气。那女的哼哼唧唧的,男的不想让她哼唧,好像捂住了她的嘴。那女的就更大声的哼唧起来,男人也是拼命的喘气,一点没有方才施展轻功时候的有条不紊。

    江重夏凑到肖慕耳朵边,好奇的问:“他们干吗呢?”肖慕没说话,江重夏的嘴唇擦过他的耳朵,“师哥,你耳朵好烫啊!”

    肖慕突然捂住她的耳朵,半压半抱的把她按在怀里。明明什么都看不见,还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江重夏看不见,屋里的动静也听不太清楚了,只有贴着肖慕胸口的半边耳朵,传来他的心跳,咚咚的跟打鼓似的。江重夏就忘了再去琢磨屋里的动静,听着他的心跳,心里就像开了花似的,又甜又热闹。

    肖慕就没有江重夏那么舒服了,屋里俩人越闹动静越大,那克制的声音比狂呼乱叫更让人心猿意马。江重夏身上有股香味,像是竹子又像是嫩柳,淡淡的特别好闻。她的眼睛被捂着也不老实,眨啊眨的,长长的睫毛搔得他手心里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