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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蛇母

    “怎么可能?他们都说.......”又是卯蚩,他先看向夸叶,很快觉出不对转头盯着纪云红说,“你居然骗我们?”

    纪云红不理他,对优菊冷笑说:“首巫女什么意思?江姑娘有没有中情蛊你我心知肚明,在座也有不少知情人。你现在是南疆的首巫女,作为门主我一定会保护你。只要你解开情蛊,我想江姑娘大人大量不会再计较此事。你不用害怕,更没必要否认。”

    “不计较,不计较。”江重夏在后头附和着。

    纪云红笑了笑,“听见了?这对你和南疆都好,首巫女别再犹豫了。”

    优菊露出诧异的表情,“我不明白门主为什么一口咬定我给江姑娘下过情蛊,我和她都是女人,如何能用情蛊?我现在已经是南疆的首巫女了,一定会将所知的毒经和盘托出,跟各位巫女一起研习。门主不必再担心情蛊秘方流落在外,几位护法对您不满了。”

    当日纪云红空手而归,夸叶和卯蚩要求按照之前的约定废黜她门主之位。是纪云红说江重夏身上有情蛊,可以供巫女们研究配方,夸叶才会和厉风堂合谋围捕江重夏。现在优菊否认用过情蛊,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说这一切都是纪云红为了保住门主之位撒的一个谎。

    夸叶偷偷按住又要放炮的卯蚩,没想到这次点火的却是张承志,“哎呀,既然是个误会大家就都别计较了。帮里偶尔有些意见不合,门主也是权宜之计,就这么过去了,都过去了。”

    “想知道江姑娘有没有中情蛊很简单,请出蛇母辨认一下就可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穿着汉人衣裙的纪夫人缓缓走过小桥,走到人群之中。

    纪夫人向四位护法点头致意,逼视着优菊说:“情蛊有损阴德,历代圣女都十分谨慎,非到必要时不能使用,更加不能流落到南疆之外。寨丽当年一意孤行,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希望你不要跟她犯同样的错误,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纪夫人离圣女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又曾经是仡芈族长的不二人选,更替纪云红管理偌大个纪家,威压自然而然的从她身上释放出来,优菊险些撑不住。“夫人放心,我一向谨言慎行,自信绝无行差踏错。”

    纪夫人说:“好,那就请仡芈族长请蛇母吧。”

    “不可!”夸叶和张承志同时说。

    纪云红奇道:“为何不可?只要请蛇母验过江姑娘身上没有蛊毒,就可以把误会分说清楚,咱们南疆跟齐云山也就不会有嫌隙了。江姑娘,你不介意吧?”

    江重夏两眼弯弯,“不介意,不介意。验完了你让我走就行。”

    “这是当然。”纪夫人对着江重夏时就和蔼许多了,“不管姑娘身上有没有蛊毒,我们都会送你和你的朋友安全离开。只不过如果真有蛊毒的话,姑娘要等蛊毒解开后才能离开。”

    “啊?这么麻烦!”江重夏小声嘟囔。肖慕手臂背后,朝她张张了手掌。重夏自觉的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温暖干燥的掌心里,小声懊恼道:“真是上了贼船了。”肖慕低低笑了一声,安慰的捏了捏她的手。

    夸叶和张承志的阻止被纪云红岔过去了,夸叶绕回来,“蛇母尊贵,怎么可以轻易见外人?首巫女说没有下蛊就是没有,不必再试。”

    “情蛊之事敏感,且关系到南疆和齐云山的关系。现在门主和首巫女各执一词,就该请蛇母分辨一下才稳妥。”覃越说。

    张承志说:“情蛊是非常重要,但蛇母是咱们南疆最尊贵的神明,不可贸然请用。只要是毒物就一定有迹可循,请巫女们查看一下就行了。”

    一直没掺和的仡芈川说:“张护法有所不知,这情蛊奥妙之处就在于无迹可寻。即便是蛊主催发时,脉象也只会表现出离乱之象,和平常的失心疯没什么分别。你让巫女们怎么查?”

    仡芈川不是跟纪夫人不合吗?听这话头怎么好像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夸叶觉得自从抓回那几个汉人后,看似是他占了上风,可是好像每一步都落在纪云红的算计里。虽然明知江重夏是毫无干系的外人,但不知怎么的,夸叶就是不想请出蛇母,总觉得会有他不愿意见到的事发生。如今的形势让夸叶骑虎难下,祖宗规矩不能破,两代占山黑齐聚南疆,厉风堂也不得不退避三舍。夸叶没办法,只好认头。

    仡芈川见没人再有异议,郑重道:“请蛇母。”

    仡芈川说完,微阖双眸,手捻花诀,口中念念有词。族人没有回避,自觉让开一条路,远远通向河南边的密林深处。江重夏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肖慕觉到手心里凉腻腻的,展开手掌贴紧她的掌心。温暖干燥的触感让重夏安心不少,忍不住上前跟他贴得更紧。

    蛇母是蛇族之主,孕育蛇种,只要蛇母顺从,整个蛇族便也会顺从。蛇母在南疆尊贵无比,一直由仡芈家奉养,别说是普通族人,就是纪云红和几位年轻的护法都不曾见过。今天这个机会可说是百年难遇,人们注视着通向密林深处的小路,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见识蛇母的机会。

    优菊的注意力却被正中的那对男女吸引了,从头到尾他们都没说几句话,他们之间的默契根本不用语言来表达。江重夏闹的时候肖慕看着,不管闹出什么事都由他来收拾,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护着她。优菊想,为什么她不能拥有这样的感情,为什么那个人只会利用她,她对他到底有没有一丁点意义。优菊觉得那一刻,她嫉妒的要疯了,根本不在乎什么蛇母,更没注意到曹句文频频示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