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夺徒
卯蚩眨了眨铜铃似的眼睛，似乎没想到这丫头吐口这么快。他脑子里排演了好大一出戏，江重夏就是跟纪云红串通好了来夺权的，甚至买通了仡芈川给她弄了个吓死人的圣灵身份，为的就是让纪云红和仡芈家在南疆独大。可是他觉得推算的万无一失的大戏没有上演，这丫头竟然比他还想让自己快点出南疆。卯蚩磕巴道：“啊对！肯定是蛇母搞错了，咱们快些送江姑娘离开吧。免得在南疆待久了，让大寨主生出什么误会来。”
“砰”，仡芈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立起眉毛说：“你敢质疑蛇母？它怎么会搞错？难不成你是怀疑我？”
卯蚩冷笑一声，“这可是仡芈族长自己说的，你和纪夫人向来不合，怎么突然一个鼻孔出气了，谁知道你们私下里商量了什么勾当！”
“你胡说！”仡芈川硕大的胸脯气得上下起伏，右手抚胸，左手三指向天道，“我以仡芈族全族起誓，若我有半点操控蛇母，便叫仡芈全族死于非命，断绝姓氏。”
部族人极重誓言，仡芈川能够以全族上下发誓，在场的族长们就不敢再怀疑。卯蚩有点下不来台，支支吾吾说：“那也有可能是蛇母搞错了嘛。”
“不会的。”上座的老人一开口，底下就没人敢再说话。江重夏好奇的看他，他此时的眼球乌乌沌沌的，一点光彩都没有，和普通老人浑浊的眼球没什么分别。“蛇母对圣灵臣服的样子，大家尽可以在祭坛图腾上找到，并不是我或者任何人能够随意捏造的。蛇母是南疆百毒之母，无人可以操控。圣灵随缘降世，不受血缘族群约束，她就是圣灵。”
老人说的是苗语，江重夏听不懂。但他突然指着自己，吓了重夏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覃越看那汉人姑娘，一身短打，头发随意的编了条辫子垂在胸前。一条腿曲着踩在椅子上，另一条腿自在的晃悠着。虽然长的清新秀丽，但衣着做派都带着一股匪气，心想所谓圣灵，怎么会是她这幅样子。“大祭司，圣灵虽无需质疑，但江姑娘是齐云山的少主人也是事实，如此，我们该如何侍奉圣灵呢？”
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圣灵数十年头一回降世，便是南疆本土人都不只该如何对待，何况江重夏如此身份。被称作大祭司的老人慈祥的看着江重夏，用汉语说：“一切都遵从圣灵自己的意愿。”
这句话江重夏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立刻兴奋道：“那我可以离开南疆啦？”
大祭司笑着点点头，安抚她说：“圣灵可以自由出入南疆。但在离开前，要在蛇母祭坛前立誓，永不做危害南疆族人的事，且要力之所及永远护佑南疆。”大祭司想了想，对纪云红说：“圣灵是汉人，不能入部族。缠丝帮世代守护南疆，既然护法尚缺一位，就由圣灵补上吧。”
纪云红大喜过望，几乎是没犹豫的点头称是。大祭司在南疆地位极高，夸叶和卯蚩也只是张张嘴不敢说话。江重夏一看急了，忙道：“哎哎哎，你们就这么决定了，不该先问问我吗？我可是外人啊！”
大祭司慈祥的看着江重夏，用纯正的汉语说：“如果圣灵不肯在蛇母祭坛前起誓，一出南疆，蛊毒就会发作，经脉尽断而死可比受人操控要难受多了。”
原来他知道优菊给她种过蛊！江重夏有种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别人的恐吓UCI深信不疑。
肖慕和曹句文等汉人被安置在中位楼另一间房间了，除了江重夏，外来的汉人都不准参加缠丝帮和族长们的议会。屋子里三伙人，说什么都是别扭。大家很默契的闭了嘴，感觉喘气声大些都是罪过。
侯子丰跟路九良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儿，终于忍不住了，“你来南疆干什么？招赘当护法？”路九良笑的温良无害，“整个南疆我就看上一个人，不过不是讨来当老婆，而是当徒弟。若侯老前辈肯割爱，以后厉风堂随您差遣。”
他话一出口，满堂皆惊，燃阳子下巴险些掉下来。不用琢磨，侯子丰两个徒弟，路九良看中的必是江重夏。他平时话里话外对江重夏非常推崇，几次交手都留有余地，明显是有惜才之心。可燃阳子没想到他竟然有收她为徒，传授衣钵的打算。厉风堂从此任侯子丰差遣？这么大的代价，任谁都想不到路九良竟然这么看重江重夏。
侯子丰应该是在场唯一不觉得惊讶的人。他上下打量着路九良，像是看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嘴巴啧啧砸吧出声，摇着脑袋说：“你想收她？我缠了她两年，跑遍了齐云山，磨烂了五十双鞋才磨得她肯学我的刀。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能教她的了，她干什么我压根儿就管不了，你要是能说动她稀罕上你那鞭子，尽管拿走不谢。”
路九良一脸的惊诧，肖慕莞尔道：“路堂主，阿夏的脾气您不了解，她就喜欢玩刀，但是可能大概会对厉风堂有点兴趣。”路九良憋了一脸的五颜六色，燃阳子跳着脚说：“厉风堂明码标价，有兴趣就准备好银子。”
肖慕好奇的问：“那两位堂主此次来南疆，又是收了哪位有心人的明码标价？”
燃阳子说：“雇主的身份怎能随意泄露？小子你懂不懂规矩！”
商姬慵懒的甩着袖子，“哎呀，如今厉风堂各有各的主顾，弄不好就要凑在一块儿打擂台。幸亏阿夏早先把书生和好嘴废了，不然南疆又是一场大乱斗。”
燃阳子和路九良微微变色，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句文面具下露出的眼睛古井无波，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砰”，仡芈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立起眉毛说：“你敢质疑蛇母？它怎么会搞错？难不成你是怀疑我？”
卯蚩冷笑一声，“这可是仡芈族长自己说的，你和纪夫人向来不合，怎么突然一个鼻孔出气了，谁知道你们私下里商量了什么勾当！”
“你胡说！”仡芈川硕大的胸脯气得上下起伏，右手抚胸，左手三指向天道，“我以仡芈族全族起誓，若我有半点操控蛇母，便叫仡芈全族死于非命，断绝姓氏。”
部族人极重誓言，仡芈川能够以全族上下发誓，在场的族长们就不敢再怀疑。卯蚩有点下不来台，支支吾吾说：“那也有可能是蛇母搞错了嘛。”
“不会的。”上座的老人一开口，底下就没人敢再说话。江重夏好奇的看他，他此时的眼球乌乌沌沌的，一点光彩都没有，和普通老人浑浊的眼球没什么分别。“蛇母对圣灵臣服的样子，大家尽可以在祭坛图腾上找到，并不是我或者任何人能够随意捏造的。蛇母是南疆百毒之母，无人可以操控。圣灵随缘降世，不受血缘族群约束，她就是圣灵。”
老人说的是苗语，江重夏听不懂。但他突然指着自己，吓了重夏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覃越看那汉人姑娘，一身短打，头发随意的编了条辫子垂在胸前。一条腿曲着踩在椅子上，另一条腿自在的晃悠着。虽然长的清新秀丽，但衣着做派都带着一股匪气，心想所谓圣灵，怎么会是她这幅样子。“大祭司，圣灵虽无需质疑，但江姑娘是齐云山的少主人也是事实，如此，我们该如何侍奉圣灵呢？”
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圣灵数十年头一回降世，便是南疆本土人都不只该如何对待，何况江重夏如此身份。被称作大祭司的老人慈祥的看着江重夏，用汉语说：“一切都遵从圣灵自己的意愿。”
这句话江重夏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立刻兴奋道：“那我可以离开南疆啦？”
大祭司笑着点点头，安抚她说：“圣灵可以自由出入南疆。但在离开前，要在蛇母祭坛前立誓，永不做危害南疆族人的事，且要力之所及永远护佑南疆。”大祭司想了想，对纪云红说：“圣灵是汉人，不能入部族。缠丝帮世代守护南疆，既然护法尚缺一位，就由圣灵补上吧。”
纪云红大喜过望，几乎是没犹豫的点头称是。大祭司在南疆地位极高，夸叶和卯蚩也只是张张嘴不敢说话。江重夏一看急了，忙道：“哎哎哎，你们就这么决定了，不该先问问我吗？我可是外人啊！”
大祭司慈祥的看着江重夏，用纯正的汉语说：“如果圣灵不肯在蛇母祭坛前起誓，一出南疆，蛊毒就会发作，经脉尽断而死可比受人操控要难受多了。”
原来他知道优菊给她种过蛊！江重夏有种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对别人的恐吓UCI深信不疑。
肖慕和曹句文等汉人被安置在中位楼另一间房间了，除了江重夏，外来的汉人都不准参加缠丝帮和族长们的议会。屋子里三伙人，说什么都是别扭。大家很默契的闭了嘴，感觉喘气声大些都是罪过。
侯子丰跟路九良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儿，终于忍不住了，“你来南疆干什么？招赘当护法？”路九良笑的温良无害，“整个南疆我就看上一个人，不过不是讨来当老婆，而是当徒弟。若侯老前辈肯割爱，以后厉风堂随您差遣。”
他话一出口，满堂皆惊，燃阳子下巴险些掉下来。不用琢磨，侯子丰两个徒弟，路九良看中的必是江重夏。他平时话里话外对江重夏非常推崇，几次交手都留有余地，明显是有惜才之心。可燃阳子没想到他竟然有收她为徒，传授衣钵的打算。厉风堂从此任侯子丰差遣？这么大的代价，任谁都想不到路九良竟然这么看重江重夏。
侯子丰应该是在场唯一不觉得惊讶的人。他上下打量着路九良，像是看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嘴巴啧啧砸吧出声，摇着脑袋说：“你想收她？我缠了她两年，跑遍了齐云山，磨烂了五十双鞋才磨得她肯学我的刀。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能教她的了，她干什么我压根儿就管不了，你要是能说动她稀罕上你那鞭子，尽管拿走不谢。”
路九良一脸的惊诧，肖慕莞尔道：“路堂主，阿夏的脾气您不了解，她就喜欢玩刀，但是可能大概会对厉风堂有点兴趣。”路九良憋了一脸的五颜六色，燃阳子跳着脚说：“厉风堂明码标价，有兴趣就准备好银子。”
肖慕好奇的问：“那两位堂主此次来南疆，又是收了哪位有心人的明码标价？”
燃阳子说：“雇主的身份怎能随意泄露？小子你懂不懂规矩！”
商姬慵懒的甩着袖子，“哎呀，如今厉风堂各有各的主顾，弄不好就要凑在一块儿打擂台。幸亏阿夏早先把书生和好嘴废了，不然南疆又是一场大乱斗。”
燃阳子和路九良微微变色，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句文面具下露出的眼睛古井无波，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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