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买上装备 ，然后回归
第二天，方白准时造访了洗兵阁徐阳县锻造基地。
这里位于徐阳县的郊外，远离人类密集生活的区域。空中四处呼啸着飞行的小机器人，它们提着钢缆，下方悬挂着装有货物的集装箱，有序来回飞行。
这是洗兵阁的机器人物流系统，里面运送的货物光看打在外面的巨大标识符，方白也能猜得一清二楚：
珍贵的原料稀有金属、成品武器弹药、机械义体组件、还有代工的各式精密仪器零件……
全自动化制造，不需要任何一个机械工人。设计师们只需要在云端改改图纸，填上几个数据，这座巨大的工厂就会让ai机器人判断出图纸可行性，然后轻松完成所有订单。
一个迷你飞行器拖着摄像扫描仪从方白的头上掠过，片刻之后，它稳定在空中，发出机械合成音：
“预约来客，您好，您的身份已确认。”
“如果您希望立刻见到厂区经理，请走中央通道，到达管理大楼底层后乘坐电梯，道路沿途权限已经为您打开。”
方白依言行动。
他行走在锻造基地的中央通道上，就像行走在了机械的王国之中。
头顶是飞舞着的飞行机器，像是围绕在蜂巢附近的蜂群般进进出出；地上是隔绝了玻璃的运输履带，一件件订单货物被源源不断的产出运出地下锻造台，整个环境里蔓延着沙沙的噪音。
再往前走就是中央管理大楼，是整个厂区机械控制的智脑核心。
方白走到大楼底层，在迎宾机器人的亲切问候下乘坐了电梯。
电梯只有两个按钮，要么一层，要么顶层……方白知道，这不是电梯面板安装有误，而是中间的楼层全部堆放的是ai智脑服务器，整个锻造基地只有管理大楼顶层才能看到人类员工活动。
抵达顶层，电梯门缓缓分开。
一个腰细腿长的短发美女御姐站在原地等候已久，笑道：“方先生你好，我是洗兵阁徐阳县锻造分基地的厂区经理宋渺渺。您有什么需求，请跟我进办公室详谈。”
“好的，谢谢带路。”
方白跟着宋渺渺进入办公室，途中琢磨了一会儿，道：
“宋经理，我下个月想和朋友一起去体验一场有高额奖金的武者打猎比赛，赛事举办公司声称他们特意往猎场里投放了基因变异的巨兽以增加难度，所以，我需要一些民用级的、同时还保持杀伤力，适合猎兽的武器。”
就像血腥的无规则地下黑拳永不禁绝一样，新纪元总会有一些灰色武道赛事小范围内偷偷举办，以带给目标观众别样的刺激，事后交罚款就完了。
比如让武者狩猎人造的巨兽与怪物，欣赏巨大怪物临死前的哀嚎……对部分人来讲，这远远比在裁判监督下点到即止的武道争锋，要来得更刺激。
宋渺渺顿时了然，方白这么说就是希望搞点儿在官网上搜索不到、但实际上基地里仍然制造供货的大威力武器弹药。
参加灰色的赛事，自然要用灰色的武器。
“您希望采用什么攻击形式的狩猎武器？”她打开基地内网操纵软件，这里面划出杀伤力分级选项。
方白道：
“射弹，就简单的射弹发射系统，机械义体版本。弹药要特殊麻醉弹，能一发干趴基因抵抗巨兽的那种。”
“很遗憾，根据联邦相关法律法规，机械义体版本的射弹发射系统我们只能提供组件套装，您可以购买后自行找义体医生安上。”宋渺渺在屏幕菜单上拉出一个弹药品名：“特制麻醉弹？这不符合我们的生产标准，ai机器人不会审核通过制造方案的。”
“不过别担心，我们还有一款弹药，相信能满足方先生您的需求。”
方白向屏幕上看去，宋渺渺指头下的弹药品名是：
【Z19镇静弹】
“宋经理，这款弹药是什么效果？”他发出疑问。
宋渺渺微笑着极力推荐：
“哎呀，方先生，这可是对付大体型怪物效果几乎最好的弹药，很多经过基因突变的怪物不怕受伤、不怕流血，痛感微弱，对于麻醉弹的抵抗效果也很强。”
“镇静弹的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它使用了新研发的聚合药物，能让一个高二十几米的基因巨兽退除狂躁，十几秒内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这效果不还是麻醉弹吗，感觉就是高档麻醉弹换了个名字而已。
所以你们基地的ai生产审核是换个名字就可以绕过去的？
方白不由在心里吐槽。
“宋经理，全套射弹发射系统组件，外加一盒镇静弹，尽快生产发货，需要多少联邦币？”
“民用级射弹发射系统全套组件仅需一万两千联邦币，这是我们厂区直发优惠哦。”面对快到手的业绩，宋渺渺微笑的甜度都仿佛上升了：“镇静弹因为是不公开售卖的产品，所以可能要稍微贵一点呢。”
光是一个射弹发射系统，就超过了方白给自己打造重剑的预算……还好今天是带着信用卡来的。
“镇静弹呢？”
“一颗七百，每次购买不少于五发，如果方先生你满意的话，我们后续可以长期供货，提供私人售后服务。”
卧槽这么贵……一颗就七百！
方白想装阔气没装起来，咬牙问道：“你们射弹发射系统的载弹上限是？”
“五发。射弹间隔2秒，打完可以手动重新装填。”宋渺渺回应：“此外，我还向您推荐探测者感应扫描手套，能为您的视网膜标记隐藏的可疑目标，仅需五万联邦币……”
方白忙不迭拒绝：
“探测者手套？这个就算了宋经理，我们参加的狩猎比赛官方不让开透视挂。”
“我要两个弹夹共十发镇静弹先试试效果，一副民用级射弹发射系统全套组件……创建订单吧。”
这一套下来就得要2万多联邦币，差不多刚好控制在方白的偿还能力范围内。
宋渺渺利落地在内部系统上下达了经理指令，一个矮小的机器人举着订购合约扫描码从桌子里钻出。方白用手机扫描后粗略一看，没什么问题就选择了签订付款。
一分钟后，办公室的某面玻璃墙缓缓打开，外界一架飞行器用长长的链条拖着货物，火速冲了进来。
仅仅一分钟。
付款、生产、运送，仅仅一分钟。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方白跟美女经理礼貌道别，跑去装载射弹发射系统。
因为公立医院的义体医生手术排着队做，他懒得浪费时间，在徐阳县就近另外找了一家私人的义体医生诊所。
虽然说比公立医院更贵，但一来方白自备组件已经省去了材料费的大头，二来他的现状是虱子多了不痒，无所谓了属于是。
私人诊所的义体医生远比公立医院声明远扬的高副主任要清闲，几乎一去就可以立即安排手术。方白又交了八千手术费，到了现在，他为了这套射弹发射系统所付出的代价，已经刷新到了整整3万。
方白选择将射弹发射系统仍然安装在左手腕，他根子上还是气派武者，右手必须留着使用气派的剑招。
安装射弹发射系统，与之前安装一个小机械表，手术的改造程度是一个天一个地——从此以后，恐怕会有很多不知情人将方白一眼误认为械派武者。
长久的手术过程一直延续到深夜。
等方白晕晕乎乎在义体医生的术后床上醒来时，他已经得到了全新的机械武装。
方白起身摸摸自己的左手腕，表面看上去好像一切正常，但实际他心里清楚，貌似正常的皮肤底下有层层叠叠的金属板和导轨，最深处是蓄能装置与真力转化器。
使用真力激活，手腕上方的皮肤向两边裂开一条细缝，缝隙拉开后，蓝黑色的短炮管儿从里面升起，极具威慑力。
要不是弹药太贵，方白当场就想开几炮。
联邦在武道比赛中，对械派武者有特别限制规定是很合理的……低品武者谁扛得住这个？
也就只有职业武道品阶越高的强者，才会越不怕现代科技产物。
让手腕恢复正常，他顾不上睡觉，回到家，火速穿回了大唐世界。
此时，大唐世界已经又过去了四天。
元宝湖黑夜沉沉，月光打在水中，几条小船在湖面上游弋。
昔日唱着渔歌的船家，已经不在船上，船上坐满了盐帮的帮众，在湖里漫无目的地巡视。
方白考虑过自己这一次随机传送会降临在何处，因为上一次是在元宝湖深水里传走的，那么这一次神秘羽毛把自己直接扔进湖水里，也是大有可能。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倒霉。
“咚！”
一条巡游的小船侧端撞到了什么，发出声闷响。
划船的盐帮帮众打着哈欠正在偷懒，本以为是船底撞上了一条大鱼，循着声儿往下面一晃：竟是个人！
是个背着重剑游泳的怪人！
是方白！目标方白！
方白头被船板撞得死疼死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船上发出尖锐的、意义不明的口哨声。
“欷吁——！！！”
紧接着，元宝湖上四处散落的小船都发出相似的哨声回应，湖岸燃起火光。
“噫吁——！！！”
“噫吁——！！！”
长长的木质船桨被当做武器，打入水中。
但好在方白灵活地避开了船桨的攻击，还顺手扯住了船桨的木柄，狠狠使劲，与船上发现自己的那一个盐帮帮众角力。
那人重心不稳，刚刚吹完口哨，就被无情地拉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方白借机翻身上船，反而抽出重剑从船上痛打落水狗，砍得元宝湖湖面上漂泊起一片血色。
小船上还有另外三人，刚刚吹完口哨后第一时间去拿武器，从船厢里一个接一个地跑出来。
瀑流剑！
一剑！两剑！三剑！！
方白提着武器，全力以赴地爆发，速斩三人，气喘吁吁。
不过是三个混黑帮的古代地痞流氓……
可这还没有完，元宝湖上的其他小船齐齐开了过来……他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这艘船应该是在元宝湖的南侧，赶紧抓起船桨，使劲往南岸划。
南岸有人举起火光，没关系，在陆地上遭遇总比在水里被船围着好，前者至少有腾挪突破的机会，后者那是体力不支后连逃都没法逃！
方白死命地摆动船桨。
但划这种没机械动力的小船还真需要点儿技术，他怎么比得过土生土长的水乡吴县人？
后面追来的船只距离越来越近，“嗖嗖嗖——”的声音出现。
数只白羽箭钉在了船蓬上。
不是吧，盐帮还有弓箭？
方白也想予以还击，但七百一颗的镇静弹价格让他冷静了下来，好东西不能用在杂兵身上，不然血亏。
还是使劲划吧！
没有机械动力供能的小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
不管你再怎么会划，只有两把桨的情况下，追人一方的进度会十分的缓慢。
靠划船技巧，能追，但只能追一点点，同样得老老实实磨时间。
这毕竟不是可以充当赛艇的龙舟，再快也就那样。
再加上方白也渐渐适应了用木桨划船的方法，于是乎前后最近的船虽然相互间的距离一直在缩进，但却奇迹般的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方白终于成功划船接近了南岸。
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群手持火把的盐帮帮众，他们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武器，脸庞兴奋，发出听不懂的暗号，与方白身后几只小船上的追兵遥相呼应。
他们手上也有弓箭，但没有开弓，看来是觉得胜券在握，没有必要浪费箭矢，就围在岸边等着方白自投罗网。
大概距离元宝湖南岸还有十米，火光都映射到了方白脸上，身后的船只也放慢了追赶的速度，几乎停滞。
此时，方白果断跳船入湖。
这是盐帮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变故，一阵大呼小叫，也没看到方白露头。
这大晚上的，在岸边提着火把，就算细致观察湖水，也只能看到一片水波。盐帮众人知道方白正在湖水底下潜泳，但隔着停下遮挡视线的船体，稍微远一点，很难猜到他是在往哪里游。
鉴于方白目前已经在元宝湖里躲了两天的惊人战绩，往哪里游都有可能。
“快去城中请道长！”
这里位于徐阳县的郊外，远离人类密集生活的区域。空中四处呼啸着飞行的小机器人，它们提着钢缆，下方悬挂着装有货物的集装箱，有序来回飞行。
这是洗兵阁的机器人物流系统，里面运送的货物光看打在外面的巨大标识符，方白也能猜得一清二楚：
珍贵的原料稀有金属、成品武器弹药、机械义体组件、还有代工的各式精密仪器零件……
全自动化制造，不需要任何一个机械工人。设计师们只需要在云端改改图纸，填上几个数据，这座巨大的工厂就会让ai机器人判断出图纸可行性，然后轻松完成所有订单。
一个迷你飞行器拖着摄像扫描仪从方白的头上掠过，片刻之后，它稳定在空中，发出机械合成音：
“预约来客，您好，您的身份已确认。”
“如果您希望立刻见到厂区经理，请走中央通道，到达管理大楼底层后乘坐电梯，道路沿途权限已经为您打开。”
方白依言行动。
他行走在锻造基地的中央通道上，就像行走在了机械的王国之中。
头顶是飞舞着的飞行机器，像是围绕在蜂巢附近的蜂群般进进出出；地上是隔绝了玻璃的运输履带，一件件订单货物被源源不断的产出运出地下锻造台，整个环境里蔓延着沙沙的噪音。
再往前走就是中央管理大楼，是整个厂区机械控制的智脑核心。
方白走到大楼底层，在迎宾机器人的亲切问候下乘坐了电梯。
电梯只有两个按钮，要么一层，要么顶层……方白知道，这不是电梯面板安装有误，而是中间的楼层全部堆放的是ai智脑服务器，整个锻造基地只有管理大楼顶层才能看到人类员工活动。
抵达顶层，电梯门缓缓分开。
一个腰细腿长的短发美女御姐站在原地等候已久，笑道：“方先生你好，我是洗兵阁徐阳县锻造分基地的厂区经理宋渺渺。您有什么需求，请跟我进办公室详谈。”
“好的，谢谢带路。”
方白跟着宋渺渺进入办公室，途中琢磨了一会儿，道：
“宋经理，我下个月想和朋友一起去体验一场有高额奖金的武者打猎比赛，赛事举办公司声称他们特意往猎场里投放了基因变异的巨兽以增加难度，所以，我需要一些民用级的、同时还保持杀伤力，适合猎兽的武器。”
就像血腥的无规则地下黑拳永不禁绝一样，新纪元总会有一些灰色武道赛事小范围内偷偷举办，以带给目标观众别样的刺激，事后交罚款就完了。
比如让武者狩猎人造的巨兽与怪物，欣赏巨大怪物临死前的哀嚎……对部分人来讲，这远远比在裁判监督下点到即止的武道争锋，要来得更刺激。
宋渺渺顿时了然，方白这么说就是希望搞点儿在官网上搜索不到、但实际上基地里仍然制造供货的大威力武器弹药。
参加灰色的赛事，自然要用灰色的武器。
“您希望采用什么攻击形式的狩猎武器？”她打开基地内网操纵软件，这里面划出杀伤力分级选项。
方白道：
“射弹，就简单的射弹发射系统，机械义体版本。弹药要特殊麻醉弹，能一发干趴基因抵抗巨兽的那种。”
“很遗憾，根据联邦相关法律法规，机械义体版本的射弹发射系统我们只能提供组件套装，您可以购买后自行找义体医生安上。”宋渺渺在屏幕菜单上拉出一个弹药品名：“特制麻醉弹？这不符合我们的生产标准，ai机器人不会审核通过制造方案的。”
“不过别担心，我们还有一款弹药，相信能满足方先生您的需求。”
方白向屏幕上看去，宋渺渺指头下的弹药品名是：
【Z19镇静弹】
“宋经理，这款弹药是什么效果？”他发出疑问。
宋渺渺微笑着极力推荐：
“哎呀，方先生，这可是对付大体型怪物效果几乎最好的弹药，很多经过基因突变的怪物不怕受伤、不怕流血，痛感微弱，对于麻醉弹的抵抗效果也很强。”
“镇静弹的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它使用了新研发的聚合药物，能让一个高二十几米的基因巨兽退除狂躁，十几秒内失去意识陷入昏迷……”
这效果不还是麻醉弹吗，感觉就是高档麻醉弹换了个名字而已。
所以你们基地的ai生产审核是换个名字就可以绕过去的？
方白不由在心里吐槽。
“宋经理，全套射弹发射系统组件，外加一盒镇静弹，尽快生产发货，需要多少联邦币？”
“民用级射弹发射系统全套组件仅需一万两千联邦币，这是我们厂区直发优惠哦。”面对快到手的业绩，宋渺渺微笑的甜度都仿佛上升了：“镇静弹因为是不公开售卖的产品，所以可能要稍微贵一点呢。”
光是一个射弹发射系统，就超过了方白给自己打造重剑的预算……还好今天是带着信用卡来的。
“镇静弹呢？”
“一颗七百，每次购买不少于五发，如果方先生你满意的话，我们后续可以长期供货，提供私人售后服务。”
卧槽这么贵……一颗就七百！
方白想装阔气没装起来，咬牙问道：“你们射弹发射系统的载弹上限是？”
“五发。射弹间隔2秒，打完可以手动重新装填。”宋渺渺回应：“此外，我还向您推荐探测者感应扫描手套，能为您的视网膜标记隐藏的可疑目标，仅需五万联邦币……”
方白忙不迭拒绝：
“探测者手套？这个就算了宋经理，我们参加的狩猎比赛官方不让开透视挂。”
“我要两个弹夹共十发镇静弹先试试效果，一副民用级射弹发射系统全套组件……创建订单吧。”
这一套下来就得要2万多联邦币，差不多刚好控制在方白的偿还能力范围内。
宋渺渺利落地在内部系统上下达了经理指令，一个矮小的机器人举着订购合约扫描码从桌子里钻出。方白用手机扫描后粗略一看，没什么问题就选择了签订付款。
一分钟后，办公室的某面玻璃墙缓缓打开，外界一架飞行器用长长的链条拖着货物，火速冲了进来。
仅仅一分钟。
付款、生产、运送，仅仅一分钟。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方白跟美女经理礼貌道别，跑去装载射弹发射系统。
因为公立医院的义体医生手术排着队做，他懒得浪费时间，在徐阳县就近另外找了一家私人的义体医生诊所。
虽然说比公立医院更贵，但一来方白自备组件已经省去了材料费的大头，二来他的现状是虱子多了不痒，无所谓了属于是。
私人诊所的义体医生远比公立医院声明远扬的高副主任要清闲，几乎一去就可以立即安排手术。方白又交了八千手术费，到了现在，他为了这套射弹发射系统所付出的代价，已经刷新到了整整3万。
方白选择将射弹发射系统仍然安装在左手腕，他根子上还是气派武者，右手必须留着使用气派的剑招。
安装射弹发射系统，与之前安装一个小机械表，手术的改造程度是一个天一个地——从此以后，恐怕会有很多不知情人将方白一眼误认为械派武者。
长久的手术过程一直延续到深夜。
等方白晕晕乎乎在义体医生的术后床上醒来时，他已经得到了全新的机械武装。
方白起身摸摸自己的左手腕，表面看上去好像一切正常，但实际他心里清楚，貌似正常的皮肤底下有层层叠叠的金属板和导轨，最深处是蓄能装置与真力转化器。
使用真力激活，手腕上方的皮肤向两边裂开一条细缝，缝隙拉开后，蓝黑色的短炮管儿从里面升起，极具威慑力。
要不是弹药太贵，方白当场就想开几炮。
联邦在武道比赛中，对械派武者有特别限制规定是很合理的……低品武者谁扛得住这个？
也就只有职业武道品阶越高的强者，才会越不怕现代科技产物。
让手腕恢复正常，他顾不上睡觉，回到家，火速穿回了大唐世界。
此时，大唐世界已经又过去了四天。
元宝湖黑夜沉沉，月光打在水中，几条小船在湖面上游弋。
昔日唱着渔歌的船家，已经不在船上，船上坐满了盐帮的帮众，在湖里漫无目的地巡视。
方白考虑过自己这一次随机传送会降临在何处，因为上一次是在元宝湖深水里传走的，那么这一次神秘羽毛把自己直接扔进湖水里，也是大有可能。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倒霉。
“咚！”
一条巡游的小船侧端撞到了什么，发出声闷响。
划船的盐帮帮众打着哈欠正在偷懒，本以为是船底撞上了一条大鱼，循着声儿往下面一晃：竟是个人！
是个背着重剑游泳的怪人！
是方白！目标方白！
方白头被船板撞得死疼死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船上发出尖锐的、意义不明的口哨声。
“欷吁——！！！”
紧接着，元宝湖上四处散落的小船都发出相似的哨声回应，湖岸燃起火光。
“噫吁——！！！”
“噫吁——！！！”
长长的木质船桨被当做武器，打入水中。
但好在方白灵活地避开了船桨的攻击，还顺手扯住了船桨的木柄，狠狠使劲，与船上发现自己的那一个盐帮帮众角力。
那人重心不稳，刚刚吹完口哨，就被无情地拉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方白借机翻身上船，反而抽出重剑从船上痛打落水狗，砍得元宝湖湖面上漂泊起一片血色。
小船上还有另外三人，刚刚吹完口哨后第一时间去拿武器，从船厢里一个接一个地跑出来。
瀑流剑！
一剑！两剑！三剑！！
方白提着武器，全力以赴地爆发，速斩三人，气喘吁吁。
不过是三个混黑帮的古代地痞流氓……
可这还没有完，元宝湖上的其他小船齐齐开了过来……他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这艘船应该是在元宝湖的南侧，赶紧抓起船桨，使劲往南岸划。
南岸有人举起火光，没关系，在陆地上遭遇总比在水里被船围着好，前者至少有腾挪突破的机会，后者那是体力不支后连逃都没法逃！
方白死命地摆动船桨。
但划这种没机械动力的小船还真需要点儿技术，他怎么比得过土生土长的水乡吴县人？
后面追来的船只距离越来越近，“嗖嗖嗖——”的声音出现。
数只白羽箭钉在了船蓬上。
不是吧，盐帮还有弓箭？
方白也想予以还击，但七百一颗的镇静弹价格让他冷静了下来，好东西不能用在杂兵身上，不然血亏。
还是使劲划吧！
没有机械动力供能的小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
不管你再怎么会划，只有两把桨的情况下，追人一方的进度会十分的缓慢。
靠划船技巧，能追，但只能追一点点，同样得老老实实磨时间。
这毕竟不是可以充当赛艇的龙舟，再快也就那样。
再加上方白也渐渐适应了用木桨划船的方法，于是乎前后最近的船虽然相互间的距离一直在缩进，但却奇迹般的始终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方白终于成功划船接近了南岸。
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群手持火把的盐帮帮众，他们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武器，脸庞兴奋，发出听不懂的暗号，与方白身后几只小船上的追兵遥相呼应。
他们手上也有弓箭，但没有开弓，看来是觉得胜券在握，没有必要浪费箭矢，就围在岸边等着方白自投罗网。
大概距离元宝湖南岸还有十米，火光都映射到了方白脸上，身后的船只也放慢了追赶的速度，几乎停滞。
此时，方白果断跳船入湖。
这是盐帮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变故，一阵大呼小叫，也没看到方白露头。
这大晚上的，在岸边提着火把，就算细致观察湖水，也只能看到一片水波。盐帮众人知道方白正在湖水底下潜泳，但隔着停下遮挡视线的船体，稍微远一点，很难猜到他是在往哪里游。
鉴于方白目前已经在元宝湖里躲了两天的惊人战绩，往哪里游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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