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宴请之事
张士贤与顾县丞同时看到了这两只血淋淋的鸡爪，也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但是，他的反应没有顾县丞那样激烈。只是愣在当场，然后又被顾县丞的尖叫声吓住了。这声惨叫可比看到鸡爪可怕多了，张士贤都哆嗦了一下。
张大管家和顾县丞的仆从听到声音已经冲了进来，看到了这幅奇怪的场景：
朱艳笑盈盈地拿着食盒的盖子看着顾县丞，张士贤表情略黑但还算自然，最令人惊异的是顾县丞几乎就是抱住了张士贤的后背，瑟瑟发抖。
“拿走！扔掉！”张士贤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地，立刻厉声喝道，“朱艳，你在做什么？”
“上菜呀！”朱艳依然表现得极为自然，很是诧异地看着顾县丞，“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一道美食呢。”
“拿走拿走！”没等顾县丞说话，张士贤又喊了起来。
顾县丞的仆从老马立刻走了过来，把朱艳手中的食盒拿走，并且丢到了大门口外。张大管家也赶紧喊人过来，连带食盒都扔掉了。
“朱艳，我不是说过么？顾大人最讨厌的就是鸡爪这种东西，你还做菜端上来！”张士贤继续吼朱艳，朱艳这才变了变脸色，往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记得说是顾大人最喜欢鸡爪，所以才一早就去了市场买了最新鲜肥美的老母鸡，然后我亲自将两只鸡爪剁下来的，还是在那只老母鸡活着的时候，这样的鸡爪最好吃了。”朱艳看着顾县丞的脸色更加青绿，手都开始忍不住发颤。
张士贤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吼也吼了，朱艳这边无动于衷。那就只能先安抚一下顾县丞才好，否则这人总是抱着自己也不像话。
“大人莫怕，朱艳也是不懂事，冲撞了大人，我先替她给您赔罪。”
“赔罪？朱艳就是存心不良，应该重重地治她的罪！”顾县丞的仆从老马走了回来，十分气愤地喊了起来。“我们大人害怕鸡爪这种东西，她就是故意的！”
这一声可不得了，算是给朱艳定了罪。
就算是顾县丞没说话，那外面的衙役们就已经冲了进来，直接走到了朱艳面前。幸好朱艳是个柔弱的小女子模样，这四名衙役也没有动粗，只是将朱艳围了起来。
“拿下！”老马还很是厉害。
事情有点严重了，若真是朱艳被抓了，张家的脸面也过不去了。
张士贤立刻说道：“误会误会，先别抓。顾大人，莫怕莫怕。”
此时的朱艳还是很淡定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衙役想动手么？她心里自是有数的。
看着张士贤已经将顾县丞从背后“摘”了出来，又为他端了一杯热水压压惊。朱艳就跪在了地上，稳稳当当清清楚楚地说道：“顾大人，小女子此举实属无奈，因为有状要告，有人要抓！”
听闻这句话，在场的人也都愣住了，没搞明白怎么吃个饭而已，怎么还要告状了？
“朱艳！”张士贤又喊了她一声。
朱艳抬着头，看着张士贤，柔声说道：“老爷，容我把事情说出来好不好？”
小女孩的柔糯声线令谁都不愿再吼她，只好又看向了顾县丞。此时的顾县丞已经缓过神来，他的确是害怕这种东西，之前还特别声明过。当然了，一个大男人也未必能吓成什么样。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毫无防备，也着实是吓到了。
但现在已经缓过神来，又听得朱艳有事情要说，他自然也是整理衣襟，拿出了自己的威严官架子。“说吧，到底是何事？”
规矩朱艳还是懂的，她很老实地给顾县丞磕了一个头才说道：“张家陈姨娘的弟弟陈谷之死是被人设计谋害的，顾大人千万要替他伸冤啊！”
谁都没想到，朱艳居然说的是陈姨娘的家事。就连张士贤之前都紧张了一下，以为朱艳想说的是朱家的案子。但结果，居然说的是陈姨娘的事情。
他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先问了一句：“这事情是怎么了？没有听陈姨娘说过。”
“陈姨娘知道的不多，也不清楚更多的事情。她被陈谷的猝死已经乱了心智，我想替她伸冤。因为，我是张家的人，陈姨娘也是张家的人，她就是我的家人，我要替家人伸冤。”朱艳很会这种绕圈的说法，将所有人捆绑在一起，也巧妙地将张家带入其中，令顾县丞怎么也都要考虑到张家的背景，能够仔细听她说下去。
果然，顾县丞开口说道：“你先听她怎么说。”
张士贤也不好再开口，只得看着朱艳。
“陈谷之死并非意外，其中必然有曲折，大人应当明察才对。”朱艳很是严肃。
但顾县丞很是不喜欢这句话，直接拍了桌子，“放肆！陈谷死于心悸，此事已经结案，陈氏也已经签字画押。你想质疑什么？质疑本大人的断案？质疑仵作的能力？”
这话又说得严重了，挑战权威，大帽子都扣了下来。
朱艳没有怕，只是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写了满满字的状纸举过了头顶。“大人，陈谷死于心悸不假，但他为何忽然心悸发作？他本人并非有严重心疾之人，怎么会这样？饮酒是诱因，但绝非全部。请您看完小女子的状纸，再定夺可好？”
顾县丞迟疑了一下，才让老马把状纸拿了过来。
不过，这一看，他就没有再出声。甚至是将这张纸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然后问道：“这事情可是真的？”
朱艳肯定地点点头：“大人明察。”
“所以……那么……衙役们，跟我去郭三万家。”顾县丞忽然站起了身，带着四名还蒙圈的衙役们快步跑了出去。老马也愣了一下，但还是追了出去。
这事情又出了变数，张士贤都没有看懂。似乎应该是追出去才对，但又似乎不对。他愣在原地，然后转头问朱艳：“发生了什么？”
“老爷不妨跟去看看。”朱艳还是一脸的严肃正经。
“这事情为何你要出面？”张士贤忽然想到了这个。
朱艳抿了抿嘴才说道：“陈姨娘新丧，您不要她在一旁伺候，她也不能和您说上这个事情。更何况，若是真的和您说了，您会管么？”
“放肆！”张大管家也吼了朱艳，“这说的什么话！”
“说的是实话。”朱艳抬头看着张士贤，“陈姨娘用陈谷的一匹丝绸作为交换，才与您说了几句话。您真的肯听她的长篇叙述么？”
朱艳这话实在是过于大胆和扎心，张士贤都忍不住瞪了眼睛，但想了想她说的又的确是事实。不过，为了维护家主的面子，他还是恶声恶气地说道：“朱艳，此事就算是有冤屈，也没有你这样做的。你等着家法伺候！”
“好的。”朱艳点了点头，又说道：“您不妨跟着去看看，也去陈家带上陈姨娘，让大家都认认真真地看看到底是谁杀了陈谷。”
“好！”张士贤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让张大管家派人盯住朱艳，不许她出门。他则带着不少人追着顾县丞他们几个出去了。
朱艳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张士贤这个院落中的仆从众多，但也没有一个敢进到这间屋里来的。所以，朱艳一个人坐在大圆桌前看了看这四个菜，幸好还没有凉，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
系统小六：你给顾县丞的状纸写了什么？
朱艳：咦？你看不到？
系统小六：系统有bug。
朱艳：……还能这样。
系统小六：正在修复中。
朱艳：一会你就知道了，不急。反正都是你们设局的，我也不过是大致看明白了而已。
系统小六：你知道凶手的动机么？这个似乎还有人说过吧。
朱艳：不知道。
系统小六：那你就敢让顾县丞抓人？
朱艳：猜的。
系统小六：万一不是呢？
朱艳：就是他。
系统小六：肯定？
朱艳：是的。
系统小六：好，算你过关。
朱艳：有奖励么？
系统小六：你觉得你这样吓唬顾县丞，他不治你的罪么？
朱艳：小命不保？提前出局？直播系统关闭？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系统小六：这也算是任务失败的一种，提前出局是要赔偿的，按照你在系统中所挣的银两等价交换。
朱艳：这不合理啊！
系统小六：那你就卡在这里吧。
朱艳：别啊！
系统小六：过了这一关，可以为你开启观看弹幕的权限。
朱艳：我就问问现在有多少人观看了？
系统小六：五千万。
朱艳：有人刷弹幕么？
系统小六：你猜。
朱艳：你退下吧。
……
与系统小六对话次数越多，朱艳越是头疼，特别是每次系统小六的这句“你猜”令她极为火大。不过，现在倒也算是清楚明了了许多事情。
这套直播系统的确相当厉害，不仅全面展示了东藏豪宅的全貌，还安排了一个极为精彩的故事贯穿其中，就像是一部连续剧一般展现在观者眼前，令人耳目一新又能够身临其境，且每时每刻都在同步发生着故事，令人欲罢不能，总是要开着直播来观看。
作为参与者的朱艳来说，每日都要随着剧情的发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并且给观者极度的真实感才对。她参与其中，也会推动剧情发展。
这就是这套直播系统最神奇的地方。
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参与其中么？
朱艳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当初，老板也是跟着她进了这套直播系统中的，那会不会有别人也来了呢？
……
朱艳：问个问题。
系统小六：你说。
朱艳：这套直播系统里，只有我一个真人参与者么？
系统小六：你猜。
朱艳：说正经的，我是觉得66.66D系统如此强大，必然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参与者的。
系统小六：这个事情是我这个级别无法解答的。
朱艳：好吧。
……
三更时分，顾县丞派衙役到张家，说是要带朱艳去县衙问话。
张家的仆从也不敢阻拦，但还是跟了几个人同朱艳一起去了县衙。
此时的县衙灯火通明，顾县丞已经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的主位之上，两旁衙役一派肃杀之气。张士贤坐在下手的椅子上，陈姨娘和陈谷妻子孩子跪坐在一旁哭得不像样子。
郭三万已经双手剪背牢牢地捆住，正呜呜痛哭。他的妻子则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红着双眼。
与朱艳一同到的还有二嘎，就是那个捕蛇人。
现在是酒楼里的伙计和掌柜跪在前排，正在说着话。
“郭三万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一条蛇，说是想回家自己做蛇胆酒。那我们酒楼也是做生意的，人家买，我们自然是要卖的。”酒楼掌柜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推自己的伙计。
“是是是，我们酒楼有蛇胆酒，大家都是知道的。郭老板常常来，也知道的。那他说要买，我们也刚好有……”伙计转头看到了二嘎，立刻说道：“就是他卖给了我们一条红头的蛇，看起来很是厉害的。不过，这种蛇也没有什么毒，就是长得很可怕。”
“大人。”二嘎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小人可是老实本分，没有做什么啊！”
“就问你蛇的事情，你慌什么？”顾县丞的官威十足。
二嘎又立刻说道：“我卖给了酒楼的。”
“那这个背篓呢？是不是你的？”顾县丞让衙役拿了个背篓给二嘎辨认。
二嘎看了一眼就说道：“嗯，这是我的。我之前那个有些坏了，特别让我娘亲重新编了一个竹篓，这个位置当时被我不小心烧黑了一小块，我认得。”
“所以，这是装什么的？”顾县丞又跟了一句。
“就是装那条红头蛇的。我当时去酒楼，伙计说他们的竹篓装了不少蛇，这条蛇必然能够买个高价，所以可以单独装起来。那我想着反正这竹篓有一点点坏了，就干脆也给他们吧。毕竟十两银子卖掉的。”
这时候，谁都能听得出这酒楼还真是挣钱。十两银子收来的红头蛇，三十两银子卖了出去，妥妥地翻倍。
围观的人已经窃窃私语起来，酒楼掌柜还使劲咳嗽了两下，补充了一句：“有买有卖，很正常的。”
当然，现在这都是小事情，陈谷的命与这条红头蛇是什么关系？
很多人都等着答案的揭晓。
……
系统提示：直播间观者人数破亿。
……
张大管家和顾县丞的仆从听到声音已经冲了进来，看到了这幅奇怪的场景：
朱艳笑盈盈地拿着食盒的盖子看着顾县丞，张士贤表情略黑但还算自然，最令人惊异的是顾县丞几乎就是抱住了张士贤的后背，瑟瑟发抖。
“拿走！扔掉！”张士贤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地，立刻厉声喝道，“朱艳，你在做什么？”
“上菜呀！”朱艳依然表现得极为自然，很是诧异地看着顾县丞，“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一道美食呢。”
“拿走拿走！”没等顾县丞说话，张士贤又喊了起来。
顾县丞的仆从老马立刻走了过来，把朱艳手中的食盒拿走，并且丢到了大门口外。张大管家也赶紧喊人过来，连带食盒都扔掉了。
“朱艳，我不是说过么？顾大人最讨厌的就是鸡爪这种东西，你还做菜端上来！”张士贤继续吼朱艳，朱艳这才变了变脸色，往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记得说是顾大人最喜欢鸡爪，所以才一早就去了市场买了最新鲜肥美的老母鸡，然后我亲自将两只鸡爪剁下来的，还是在那只老母鸡活着的时候，这样的鸡爪最好吃了。”朱艳看着顾县丞的脸色更加青绿，手都开始忍不住发颤。
张士贤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吼也吼了，朱艳这边无动于衷。那就只能先安抚一下顾县丞才好，否则这人总是抱着自己也不像话。
“大人莫怕，朱艳也是不懂事，冲撞了大人，我先替她给您赔罪。”
“赔罪？朱艳就是存心不良，应该重重地治她的罪！”顾县丞的仆从老马走了回来，十分气愤地喊了起来。“我们大人害怕鸡爪这种东西，她就是故意的！”
这一声可不得了，算是给朱艳定了罪。
就算是顾县丞没说话，那外面的衙役们就已经冲了进来，直接走到了朱艳面前。幸好朱艳是个柔弱的小女子模样，这四名衙役也没有动粗，只是将朱艳围了起来。
“拿下！”老马还很是厉害。
事情有点严重了，若真是朱艳被抓了，张家的脸面也过不去了。
张士贤立刻说道：“误会误会，先别抓。顾大人，莫怕莫怕。”
此时的朱艳还是很淡定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衙役想动手么？她心里自是有数的。
看着张士贤已经将顾县丞从背后“摘”了出来，又为他端了一杯热水压压惊。朱艳就跪在了地上，稳稳当当清清楚楚地说道：“顾大人，小女子此举实属无奈，因为有状要告，有人要抓！”
听闻这句话，在场的人也都愣住了，没搞明白怎么吃个饭而已，怎么还要告状了？
“朱艳！”张士贤又喊了她一声。
朱艳抬着头，看着张士贤，柔声说道：“老爷，容我把事情说出来好不好？”
小女孩的柔糯声线令谁都不愿再吼她，只好又看向了顾县丞。此时的顾县丞已经缓过神来，他的确是害怕这种东西，之前还特别声明过。当然了，一个大男人也未必能吓成什么样。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毫无防备，也着实是吓到了。
但现在已经缓过神来，又听得朱艳有事情要说，他自然也是整理衣襟，拿出了自己的威严官架子。“说吧，到底是何事？”
规矩朱艳还是懂的，她很老实地给顾县丞磕了一个头才说道：“张家陈姨娘的弟弟陈谷之死是被人设计谋害的，顾大人千万要替他伸冤啊！”
谁都没想到，朱艳居然说的是陈姨娘的家事。就连张士贤之前都紧张了一下，以为朱艳想说的是朱家的案子。但结果，居然说的是陈姨娘的事情。
他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先问了一句：“这事情是怎么了？没有听陈姨娘说过。”
“陈姨娘知道的不多，也不清楚更多的事情。她被陈谷的猝死已经乱了心智，我想替她伸冤。因为，我是张家的人，陈姨娘也是张家的人，她就是我的家人，我要替家人伸冤。”朱艳很会这种绕圈的说法，将所有人捆绑在一起，也巧妙地将张家带入其中，令顾县丞怎么也都要考虑到张家的背景，能够仔细听她说下去。
果然，顾县丞开口说道：“你先听她怎么说。”
张士贤也不好再开口，只得看着朱艳。
“陈谷之死并非意外，其中必然有曲折，大人应当明察才对。”朱艳很是严肃。
但顾县丞很是不喜欢这句话，直接拍了桌子，“放肆！陈谷死于心悸，此事已经结案，陈氏也已经签字画押。你想质疑什么？质疑本大人的断案？质疑仵作的能力？”
这话又说得严重了，挑战权威，大帽子都扣了下来。
朱艳没有怕，只是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写了满满字的状纸举过了头顶。“大人，陈谷死于心悸不假，但他为何忽然心悸发作？他本人并非有严重心疾之人，怎么会这样？饮酒是诱因，但绝非全部。请您看完小女子的状纸，再定夺可好？”
顾县丞迟疑了一下，才让老马把状纸拿了过来。
不过，这一看，他就没有再出声。甚至是将这张纸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然后问道：“这事情可是真的？”
朱艳肯定地点点头：“大人明察。”
“所以……那么……衙役们，跟我去郭三万家。”顾县丞忽然站起了身，带着四名还蒙圈的衙役们快步跑了出去。老马也愣了一下，但还是追了出去。
这事情又出了变数，张士贤都没有看懂。似乎应该是追出去才对，但又似乎不对。他愣在原地，然后转头问朱艳：“发生了什么？”
“老爷不妨跟去看看。”朱艳还是一脸的严肃正经。
“这事情为何你要出面？”张士贤忽然想到了这个。
朱艳抿了抿嘴才说道：“陈姨娘新丧，您不要她在一旁伺候，她也不能和您说上这个事情。更何况，若是真的和您说了，您会管么？”
“放肆！”张大管家也吼了朱艳，“这说的什么话！”
“说的是实话。”朱艳抬头看着张士贤，“陈姨娘用陈谷的一匹丝绸作为交换，才与您说了几句话。您真的肯听她的长篇叙述么？”
朱艳这话实在是过于大胆和扎心，张士贤都忍不住瞪了眼睛，但想了想她说的又的确是事实。不过，为了维护家主的面子，他还是恶声恶气地说道：“朱艳，此事就算是有冤屈，也没有你这样做的。你等着家法伺候！”
“好的。”朱艳点了点头，又说道：“您不妨跟着去看看，也去陈家带上陈姨娘，让大家都认认真真地看看到底是谁杀了陈谷。”
“好！”张士贤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让张大管家派人盯住朱艳，不许她出门。他则带着不少人追着顾县丞他们几个出去了。
朱艳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张士贤这个院落中的仆从众多，但也没有一个敢进到这间屋里来的。所以，朱艳一个人坐在大圆桌前看了看这四个菜，幸好还没有凉，她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
系统小六：你给顾县丞的状纸写了什么？
朱艳：咦？你看不到？
系统小六：系统有bug。
朱艳：……还能这样。
系统小六：正在修复中。
朱艳：一会你就知道了，不急。反正都是你们设局的，我也不过是大致看明白了而已。
系统小六：你知道凶手的动机么？这个似乎还有人说过吧。
朱艳：不知道。
系统小六：那你就敢让顾县丞抓人？
朱艳：猜的。
系统小六：万一不是呢？
朱艳：就是他。
系统小六：肯定？
朱艳：是的。
系统小六：好，算你过关。
朱艳：有奖励么？
系统小六：你觉得你这样吓唬顾县丞，他不治你的罪么？
朱艳：小命不保？提前出局？直播系统关闭？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系统小六：这也算是任务失败的一种，提前出局是要赔偿的，按照你在系统中所挣的银两等价交换。
朱艳：这不合理啊！
系统小六：那你就卡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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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艳：我就问问现在有多少人观看了？
系统小六：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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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小六：你猜。
朱艳：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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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系统小六对话次数越多，朱艳越是头疼，特别是每次系统小六的这句“你猜”令她极为火大。不过，现在倒也算是清楚明了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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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参与其中么？
朱艳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当初，老板也是跟着她进了这套直播系统中的，那会不会有别人也来了呢？
……
朱艳：问个问题。
系统小六：你说。
朱艳：这套直播系统里，只有我一个真人参与者么？
系统小六：你猜。
朱艳：说正经的，我是觉得66.66D系统如此强大，必然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参与者的。
系统小六：这个事情是我这个级别无法解答的。
朱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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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顾县丞派衙役到张家，说是要带朱艳去县衙问话。
张家的仆从也不敢阻拦，但还是跟了几个人同朱艳一起去了县衙。
此时的县衙灯火通明，顾县丞已经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方的主位之上，两旁衙役一派肃杀之气。张士贤坐在下手的椅子上，陈姨娘和陈谷妻子孩子跪坐在一旁哭得不像样子。
郭三万已经双手剪背牢牢地捆住，正呜呜痛哭。他的妻子则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红着双眼。
与朱艳一同到的还有二嘎，就是那个捕蛇人。
现在是酒楼里的伙计和掌柜跪在前排，正在说着话。
“郭三万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一条蛇，说是想回家自己做蛇胆酒。那我们酒楼也是做生意的，人家买，我们自然是要卖的。”酒楼掌柜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推自己的伙计。
“是是是，我们酒楼有蛇胆酒，大家都是知道的。郭老板常常来，也知道的。那他说要买，我们也刚好有……”伙计转头看到了二嘎，立刻说道：“就是他卖给了我们一条红头的蛇，看起来很是厉害的。不过，这种蛇也没有什么毒，就是长得很可怕。”
“大人。”二嘎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小人可是老实本分，没有做什么啊！”
“就问你蛇的事情，你慌什么？”顾县丞的官威十足。
二嘎又立刻说道：“我卖给了酒楼的。”
“那这个背篓呢？是不是你的？”顾县丞让衙役拿了个背篓给二嘎辨认。
二嘎看了一眼就说道：“嗯，这是我的。我之前那个有些坏了，特别让我娘亲重新编了一个竹篓，这个位置当时被我不小心烧黑了一小块，我认得。”
“所以，这是装什么的？”顾县丞又跟了一句。
“就是装那条红头蛇的。我当时去酒楼，伙计说他们的竹篓装了不少蛇，这条蛇必然能够买个高价，所以可以单独装起来。那我想着反正这竹篓有一点点坏了，就干脆也给他们吧。毕竟十两银子卖掉的。”
这时候，谁都能听得出这酒楼还真是挣钱。十两银子收来的红头蛇，三十两银子卖了出去，妥妥地翻倍。
围观的人已经窃窃私语起来，酒楼掌柜还使劲咳嗽了两下，补充了一句：“有买有卖，很正常的。”
当然，现在这都是小事情，陈谷的命与这条红头蛇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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