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重打羊皮
其实，也没有晕多久，就是一下子被满屏的字母占据了心神，整个人眩晕起来。但张毅肃不知道，只是看到朱艳忽然闭上了眼睛，身体又歪倒了。幸好他刚才还没有松手，直接抓住了她。
不过，这一次他也没有等什么轿子，直接抱着朱艳上了马，一路飞驰回了张家。
朱艳被策马颠簸了一下，立刻又醒了过来。本来骑马这种事情就挺难受的，结果现在是被张毅肃抱在怀里更是颠得难受，她甚至想吐。
好在县衙距离张家很近，张毅肃的马又快。等张毅肃把朱艳弄下马的时候，朱艳也不管不顾地干呕起来，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
这是在张家的大门口，家仆们看到大少爷回来了，自然是要迎接的，但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要上前去，还是要再等等大少爷的吩咐。
张毅肃等朱艳干呕平复了一些之后，还是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张家的大门，快步走去了三重院。朱艳的屋子还没有收拾好，这几日也都睡在张毅肃的房间里。所以，张毅肃把她直接放到了床上。
朱艳又缓了缓神，才说道：“大少爷，这样子不合规矩的。”
“哦？”张毅肃坐在床边看着她，“所以呢？你自己走回来？在张家大门口扑到在地？你觉得这样就合规矩了？”
“哦，好像也不是。”朱艳擦了擦眼泪和嘴角。
“行了，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去洗洗……青雀和飞燕在哪里？”张毅肃这才发现三重院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人，站起了身向外面看出去。
朱艳也才想起，青雀和飞燕被她派去了陈姨娘那边帮忙，但这些日子应该也该弄好了陈谷的事情，怎么也没回来？
院子里已经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以及陈姨娘的声音：“大少爷回来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姨娘。”张毅肃对待这位姨娘还很是客气的，毕竟她抚育张毅肃至三岁，就算是个保姆，也是有感情的。“我带朱艳回来了。”
“嗯嗯嗯，她如何了？”陈姨娘的脚步略停顿了一下，“我进去看看她，说是吐了？”
“无妨，应该是刚才跑得急了，她的身子瘦弱了一些。”张毅肃轻咳了一下，“让她先洗漱一下吧，刚刚从大牢中出来……”
“对对对，要洗一下换衣服，还要用艾草叶子烧一下，去去晦气的。”陈姨娘立刻说道，“飞燕青雀，你们去准备一下，我这边的人也都跟你们去，不用管我的，快去。对了，给艳儿也准备一些吃食。八娘九娘呢？喊她们赶紧做些吃食。”
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很多人在忙忙碌碌的声音。
陈姨娘已经跟着张毅肃走进了屋子，她坐在了床边，拉着朱艳的手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也没有了，就是有点晕。”朱艳睁眼看了一下，却吓了一大跳。陈姨娘的样貌似乎老了很多，脸色很差。“陈姨娘，你这是怎么了？莫要担心我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的。”
“没事的，我也是这几日实在太累了。”陈姨娘微微叹息了一声，“陈谷已经入土了，我和弟妹在算店铺里的事情，有些费力而已。幸好你的八娘九娘会一些账本计算的事情，真是帮了我的大忙。谢谢你啊，艳儿。”
“哎，何必要这样客气呢。”朱艳已经坐起了身，看到张毅肃站在一旁，她又不好意思起来，“大少爷，我不能这样在您的床上的。我去那边的矮塌吧。”
“不用了，你先躺在这里吧。”张毅肃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陈姨娘才说道：“让陈姨娘替你看看可否有受伤的地方？这顾县丞也真是胆大妄为，居然要关你这么久！”
“算了，我不是也把他吓个半死么。”朱艳也没有计较，毕竟当时几乎就是把顾县丞吓尿了，其实也挺划算的。
“事情可不是这么说，他这种滥用权利的人，岂能在东藏县继续做下去？我定要上报皇上定夺。”张毅肃还一脸的正气。
“别啊，其实也算是扯平了，没关系的，我这不是也出来了么？”朱艳可不想惹出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事情她也是略微有些亏欠顾县丞的，万一顾县丞身体不好，像陈谷一样被吓死了，她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若不是我回来，你还要在大牢里待多久？”张毅肃还挑了挑眉毛。朱艳又愣住了，他这副样子真的和男顶流太像了。
之前他们一起做直播的时候，朱艳与他先行对词对脚本的时候，朱艳在演示熬鱼汤的环节时，忘记了关火，就坐在一旁还美美地补妆。等到男顶流上完厕所回来，看到锅边都烧糊了，立刻就把朱艳扒拉到一边去，自己冲过去把灶火关掉了。
差一点就变成了事故，很是危险。
“若不是我回来，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当时的男顶流也挑着眉毛对她说这话，两人的脸重叠在一起，让朱艳有点分不清楚了。
看到朱艳不说话，张毅肃又说道：“要不是陈姨娘飞鸽传书给我，你的小命怕都是要没有了。”
“哦。”朱艳愣了愣，看来居然还有这样的通讯方式，不愧是66.66D系统，厉害了。不过，她也直到这个时候才仔仔细细看了看张毅肃，之前按照系统中执行，她只顾得上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而忽略了张毅肃这个人。
现在看起来，这男人的确是气度非凡，比他同龄人更多了英挺之气。要是说他那个师兄顾长渊长得吊儿郎当的明媚，他则是略带威严的俊朗，皱起眉的时候气场极为强大，令人有点胆怯。
“艳儿莫怕，没事的。”陈姨娘看到朱艳的愣神，以为她被张毅肃的气势吓到了，赶紧柔声安慰道。“我听八娘九娘说，你平素里也是有婢女照顾的，是五娘什么的？”
“嗯，五娘，六娘和七娘，是我的贴身婢女。”朱艳略略叹了口气，“她们被发卖出去了，没有留在我身边。平素里也就是我自己弄一弄，没关系的，我可以的。”
这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惹人怜爱。
陈姨娘都忍不住将她揽在了怀里，“我的小可怜啊。”
“唔，真的没事的。”朱艳被这突如其来的母爱给吓到了，“陈姨娘，没事的。”
“艳儿！”陈姨娘忽然又放开了她，很是正色地说道：“今日大少爷在这里，我让他也做个见证。你找到了害死我弟弟的凶手，你就是我陈家的恩人。今后你有任何事情，我们陈家都是义不容辞。”
“这……也就是顺手……”朱艳觉得这事情其实也不难，拉拢陈姨娘是系统的要求，不过她这反应也挺强烈的。
“顺手？”张毅肃也坐了下来，“听说你可是说得头头是道，很多人都看到了。从红头蛇，到酒楼，再去了郭家，你也真是挺忙的。”
他这话说得，不知道是表扬她，还是笑话她。朱艳悄悄瞥了他一眼，但张毅肃那样子也是挺正经的，她才说道：“若是大少爷当时在的话，肯定比我还厉害的，说不准就不需要还顾大人尿裤子，就可以让顾大人去抓人了。”
“哈哈，这倒是。”张毅肃居然还笑了一下，“不过，你做的很好。”
“艳儿这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陈姨娘又摸了摸朱艳的头发叹息了一下，“艳儿若是男子，应该比男子还厉害的。”
“这话说的，我就是张家的小妾，我也挺喜欢在这里的。”朱艳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说什么的。
“好了，先洗洗吧。”张毅肃看到门口有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就站起了身。是陈姨娘的婢女，所以陈姨娘也就亲自动手拧了帕子，先替朱艳擦了擦脸。
朱艳有些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吧。”
“没事的，大少爷小时候我也是这样擦的。”陈姨娘略略笑了一下，“先擦干净吃些东西，然后再去洗一洗。”
“哦。”朱艳又看了一眼张毅肃，他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陈姨娘与她说起了这几天的事情，“那日你被下了大牢，老爷不好为你求情，因为他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事情。我想着顾县丞也不敢怎么样，所以就先回了弟弟家。但是，这顾县丞恐怕也是故意针对你的，你也是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差点害的他连坐，他若是对你网开一面不追究，说不准还会有人说他同你父亲之间必然还有事情。站在他的角度，若是轻易放了你，肯定也是不成的。”
此时，八娘九娘也端了热粥进来，看着朱艳的眼神中都有点点泪滴。朱艳已经缓了过来，还挺高兴地喊了八娘九娘，“我这几日都没吃好，你们要给我做些好吃的。”
“那个顾县丞真是太坏了，把小姐的饭菜都抢走了！”八娘很是生气，“我们每顿饭都是送过去的，但是那些狱卒就直接拿走了，不让我们进去，后来就听说都给了那个大坏蛋吃，真应该让他噎死！给他下毒！”
“没事啦。”朱艳笑了起来，“我现在多吃一点就好了。”
“嗯，多吃点，下巴都尖了。”九娘已经麻利地把饭菜摆好了。
陈姨娘拉着朱艳坐到了桌子前，把筷子和勺都塞到了她的手上，“多吃点，我慢慢说。”
“您也一起吃吧。”朱艳客气了一下。
“我这也是刚吃过早饭的，那里还吃得下啊。”陈姨娘把热粥往朱艳眼前推了推，“倒是大少爷一早就赶了回来，可能还没有吃东西呢……”
“奴婢已经准备了一份粥饭放到了正屋之中，林叔去帮忙了。”九娘应道。
“还是你的婢女们大方得体，这一次我弟弟的事情，她们两人也帮我良多，很是感谢呢。”陈姨娘的眼圈又红了红。
“陈姨娘可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九娘立刻就恭敬起来。八娘也在一旁说道：“我们跟着小姐来了张家，也就是张家的婢女，陈姨娘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差遣我们的。”
“看看，多好。”陈姨娘点了点头，“你还有五娘她们几个，回头我打听一下，让她们重新跟着你好了。张家的事情多，你以后办事情也方便。”
“哦，多谢陈姨娘。”朱艳还挺意外的，这居然又找回来三个姨母，也算是意外收获了。她端了粥碗，抿了一小口，鸡肉粥，味道不错。
“这事情你也要莫只谢我，还要好好谢谢大少爷的。”陈姨娘又往外看了看，才说道：“大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善良，有责任心，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是严肃，不苟言笑，但你要知道，他是张家未来的家主，担负着重大的责任，现在又要在兵部任职，自然是要严厉许多。可就冲他这次跑回来救你，这份情义就值得你好好谢谢他的。”
“您怎么通知到他的？”朱艳也是好奇的。
“我是看到情况不太对，想着这事情还是要告诉大少爷的，所以就飞鸽传书……张家有这样的传信方式，这样也比较快。你拿了凤牌，以后也可用得到的。”
“哦，您写了什么？”
“也写不了什么，就是说家中有事，速归。”
“大少爷这样听话？”
“我也说过了，大少爷重情义，有担当。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冷面孔。”陈姨娘的声音柔和了不少，“这孩子的娘死的早，老爷又是极为古板，他小小年纪又去学武，真是受了不少的苦。他看到我都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与他通信，必然是发生了大事情，所以肯定会回来的。”
“好吧。”朱艳想着这个桥段也算是英雄救美吧。
“我派了婢女在路口等他，先跟他说了这些事情。所以也没让他回来，就先去了县衙找你。”陈姨娘这个表情也挺有趣的，“看来，他对你也真是挺好的。刚才报信回来的婢女说，大少爷听到你这个事情后，脸色都变了，急急地就去了县衙。”
“哦，大少爷是挺好的。”朱艳想着这个时候要做什么表情合适呢？大约羞怯地低着头还是比较保险的吧。
不过，这一次他也没有等什么轿子，直接抱着朱艳上了马，一路飞驰回了张家。
朱艳被策马颠簸了一下，立刻又醒了过来。本来骑马这种事情就挺难受的，结果现在是被张毅肃抱在怀里更是颠得难受，她甚至想吐。
好在县衙距离张家很近，张毅肃的马又快。等张毅肃把朱艳弄下马的时候，朱艳也不管不顾地干呕起来，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
这是在张家的大门口，家仆们看到大少爷回来了，自然是要迎接的，但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要上前去，还是要再等等大少爷的吩咐。
张毅肃等朱艳干呕平复了一些之后，还是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张家的大门，快步走去了三重院。朱艳的屋子还没有收拾好，这几日也都睡在张毅肃的房间里。所以，张毅肃把她直接放到了床上。
朱艳又缓了缓神，才说道：“大少爷，这样子不合规矩的。”
“哦？”张毅肃坐在床边看着她，“所以呢？你自己走回来？在张家大门口扑到在地？你觉得这样就合规矩了？”
“哦，好像也不是。”朱艳擦了擦眼泪和嘴角。
“行了，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去洗洗……青雀和飞燕在哪里？”张毅肃这才发现三重院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人，站起了身向外面看出去。
朱艳也才想起，青雀和飞燕被她派去了陈姨娘那边帮忙，但这些日子应该也该弄好了陈谷的事情，怎么也没回来？
院子里已经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以及陈姨娘的声音：“大少爷回来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姨娘。”张毅肃对待这位姨娘还很是客气的，毕竟她抚育张毅肃至三岁，就算是个保姆，也是有感情的。“我带朱艳回来了。”
“嗯嗯嗯，她如何了？”陈姨娘的脚步略停顿了一下，“我进去看看她，说是吐了？”
“无妨，应该是刚才跑得急了，她的身子瘦弱了一些。”张毅肃轻咳了一下，“让她先洗漱一下吧，刚刚从大牢中出来……”
“对对对，要洗一下换衣服，还要用艾草叶子烧一下，去去晦气的。”陈姨娘立刻说道，“飞燕青雀，你们去准备一下，我这边的人也都跟你们去，不用管我的，快去。对了，给艳儿也准备一些吃食。八娘九娘呢？喊她们赶紧做些吃食。”
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很多人在忙忙碌碌的声音。
陈姨娘已经跟着张毅肃走进了屋子，她坐在了床边，拉着朱艳的手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也没有了，就是有点晕。”朱艳睁眼看了一下，却吓了一大跳。陈姨娘的样貌似乎老了很多，脸色很差。“陈姨娘，你这是怎么了？莫要担心我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的。”
“没事的，我也是这几日实在太累了。”陈姨娘微微叹息了一声，“陈谷已经入土了，我和弟妹在算店铺里的事情，有些费力而已。幸好你的八娘九娘会一些账本计算的事情，真是帮了我的大忙。谢谢你啊，艳儿。”
“哎，何必要这样客气呢。”朱艳已经坐起了身，看到张毅肃站在一旁，她又不好意思起来，“大少爷，我不能这样在您的床上的。我去那边的矮塌吧。”
“不用了，你先躺在这里吧。”张毅肃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陈姨娘才说道：“让陈姨娘替你看看可否有受伤的地方？这顾县丞也真是胆大妄为，居然要关你这么久！”
“算了，我不是也把他吓个半死么。”朱艳也没有计较，毕竟当时几乎就是把顾县丞吓尿了，其实也挺划算的。
“事情可不是这么说，他这种滥用权利的人，岂能在东藏县继续做下去？我定要上报皇上定夺。”张毅肃还一脸的正气。
“别啊，其实也算是扯平了，没关系的，我这不是也出来了么？”朱艳可不想惹出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事情她也是略微有些亏欠顾县丞的，万一顾县丞身体不好，像陈谷一样被吓死了，她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若不是我回来，你还要在大牢里待多久？”张毅肃还挑了挑眉毛。朱艳又愣住了，他这副样子真的和男顶流太像了。
之前他们一起做直播的时候，朱艳与他先行对词对脚本的时候，朱艳在演示熬鱼汤的环节时，忘记了关火，就坐在一旁还美美地补妆。等到男顶流上完厕所回来，看到锅边都烧糊了，立刻就把朱艳扒拉到一边去，自己冲过去把灶火关掉了。
差一点就变成了事故，很是危险。
“若不是我回来，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当时的男顶流也挑着眉毛对她说这话，两人的脸重叠在一起，让朱艳有点分不清楚了。
看到朱艳不说话，张毅肃又说道：“要不是陈姨娘飞鸽传书给我，你的小命怕都是要没有了。”
“哦。”朱艳愣了愣，看来居然还有这样的通讯方式，不愧是66.66D系统，厉害了。不过，她也直到这个时候才仔仔细细看了看张毅肃，之前按照系统中执行，她只顾得上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而忽略了张毅肃这个人。
现在看起来，这男人的确是气度非凡，比他同龄人更多了英挺之气。要是说他那个师兄顾长渊长得吊儿郎当的明媚，他则是略带威严的俊朗，皱起眉的时候气场极为强大，令人有点胆怯。
“艳儿莫怕，没事的。”陈姨娘看到朱艳的愣神，以为她被张毅肃的气势吓到了，赶紧柔声安慰道。“我听八娘九娘说，你平素里也是有婢女照顾的，是五娘什么的？”
“嗯，五娘，六娘和七娘，是我的贴身婢女。”朱艳略略叹了口气，“她们被发卖出去了，没有留在我身边。平素里也就是我自己弄一弄，没关系的，我可以的。”
这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惹人怜爱。
陈姨娘都忍不住将她揽在了怀里，“我的小可怜啊。”
“唔，真的没事的。”朱艳被这突如其来的母爱给吓到了，“陈姨娘，没事的。”
“艳儿！”陈姨娘忽然又放开了她，很是正色地说道：“今日大少爷在这里，我让他也做个见证。你找到了害死我弟弟的凶手，你就是我陈家的恩人。今后你有任何事情，我们陈家都是义不容辞。”
“这……也就是顺手……”朱艳觉得这事情其实也不难，拉拢陈姨娘是系统的要求，不过她这反应也挺强烈的。
“顺手？”张毅肃也坐了下来，“听说你可是说得头头是道，很多人都看到了。从红头蛇，到酒楼，再去了郭家，你也真是挺忙的。”
他这话说得，不知道是表扬她，还是笑话她。朱艳悄悄瞥了他一眼，但张毅肃那样子也是挺正经的，她才说道：“若是大少爷当时在的话，肯定比我还厉害的，说不准就不需要还顾大人尿裤子，就可以让顾大人去抓人了。”
“哈哈，这倒是。”张毅肃居然还笑了一下，“不过，你做的很好。”
“艳儿这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陈姨娘又摸了摸朱艳的头发叹息了一下，“艳儿若是男子，应该比男子还厉害的。”
“这话说的，我就是张家的小妾，我也挺喜欢在这里的。”朱艳可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说什么的。
“好了，先洗洗吧。”张毅肃看到门口有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就站起了身。是陈姨娘的婢女，所以陈姨娘也就亲自动手拧了帕子，先替朱艳擦了擦脸。
朱艳有些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吧。”
“没事的，大少爷小时候我也是这样擦的。”陈姨娘略略笑了一下，“先擦干净吃些东西，然后再去洗一洗。”
“哦。”朱艳又看了一眼张毅肃，他点了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陈姨娘与她说起了这几天的事情，“那日你被下了大牢，老爷不好为你求情，因为他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事情。我想着顾县丞也不敢怎么样，所以就先回了弟弟家。但是，这顾县丞恐怕也是故意针对你的，你也是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差点害的他连坐，他若是对你网开一面不追究，说不准还会有人说他同你父亲之间必然还有事情。站在他的角度，若是轻易放了你，肯定也是不成的。”
此时，八娘九娘也端了热粥进来，看着朱艳的眼神中都有点点泪滴。朱艳已经缓了过来，还挺高兴地喊了八娘九娘，“我这几日都没吃好，你们要给我做些好吃的。”
“那个顾县丞真是太坏了，把小姐的饭菜都抢走了！”八娘很是生气，“我们每顿饭都是送过去的，但是那些狱卒就直接拿走了，不让我们进去，后来就听说都给了那个大坏蛋吃，真应该让他噎死！给他下毒！”
“没事啦。”朱艳笑了起来，“我现在多吃一点就好了。”
“嗯，多吃点，下巴都尖了。”九娘已经麻利地把饭菜摆好了。
陈姨娘拉着朱艳坐到了桌子前，把筷子和勺都塞到了她的手上，“多吃点，我慢慢说。”
“您也一起吃吧。”朱艳客气了一下。
“我这也是刚吃过早饭的，那里还吃得下啊。”陈姨娘把热粥往朱艳眼前推了推，“倒是大少爷一早就赶了回来，可能还没有吃东西呢……”
“奴婢已经准备了一份粥饭放到了正屋之中，林叔去帮忙了。”九娘应道。
“还是你的婢女们大方得体，这一次我弟弟的事情，她们两人也帮我良多，很是感谢呢。”陈姨娘的眼圈又红了红。
“陈姨娘可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九娘立刻就恭敬起来。八娘也在一旁说道：“我们跟着小姐来了张家，也就是张家的婢女，陈姨娘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差遣我们的。”
“看看，多好。”陈姨娘点了点头，“你还有五娘她们几个，回头我打听一下，让她们重新跟着你好了。张家的事情多，你以后办事情也方便。”
“哦，多谢陈姨娘。”朱艳还挺意外的，这居然又找回来三个姨母，也算是意外收获了。她端了粥碗，抿了一小口，鸡肉粥，味道不错。
“这事情你也要莫只谢我，还要好好谢谢大少爷的。”陈姨娘又往外看了看，才说道：“大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善良，有责任心，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是严肃，不苟言笑，但你要知道，他是张家未来的家主，担负着重大的责任，现在又要在兵部任职，自然是要严厉许多。可就冲他这次跑回来救你，这份情义就值得你好好谢谢他的。”
“您怎么通知到他的？”朱艳也是好奇的。
“我是看到情况不太对，想着这事情还是要告诉大少爷的，所以就飞鸽传书……张家有这样的传信方式，这样也比较快。你拿了凤牌，以后也可用得到的。”
“哦，您写了什么？”
“也写不了什么，就是说家中有事，速归。”
“大少爷这样听话？”
“我也说过了，大少爷重情义，有担当。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冷面孔。”陈姨娘的声音柔和了不少，“这孩子的娘死的早，老爷又是极为古板，他小小年纪又去学武，真是受了不少的苦。他看到我都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与他通信，必然是发生了大事情，所以肯定会回来的。”
“好吧。”朱艳想着这个桥段也算是英雄救美吧。
“我派了婢女在路口等他，先跟他说了这些事情。所以也没让他回来，就先去了县衙找你。”陈姨娘这个表情也挺有趣的，“看来，他对你也真是挺好的。刚才报信回来的婢女说，大少爷听到你这个事情后，脸色都变了，急急地就去了县衙。”
“哦，大少爷是挺好的。”朱艳想着这个时候要做什么表情合适呢？大约羞怯地低着头还是比较保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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