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报应来的快
温家东屋里，桌子上几杯热水渐渐渐没有热气了。
温颜黎和温婉乐两个人正好提着肉进来了。
苏莉芳这天中午亲自做饭，外婆也来了厨房。
已经很久没有和母亲聊过天了，这天，母女俩一边做饭一边聊着天。
温颜黎拿着刚出锅的花卷啃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在东屋和厨房里乱串。
“这孩子还是闲不住啊，一刻钟都带不住。”
外婆说，但是眼里都是慈和。
“跟她爹像的很，也没办法了。”
苏莉芳说完，看着自己母亲，恍惚十几年，觉得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莉芳，有啥难处你给妈说呀，”
“你看几个孩子的衣服，缝缝补补都好多次了。”
“你看，颜黎她头发都是你随便给剪的吧。也就那孩子心大，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剪成那样，给别的孩子死活是不行的。”
苏莉芳听完心里也不好受。
“听听外婆咋说的，码头，你不知道，你给我剪的这头发。班里同学说相猪啃过的，可丑了！”
温颜黎说完。
苏莉芳大笑了几声，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笑了。
“外婆你知道吗，她给我剪完头发的那天下午，我在唠池里玩一下午，就没去班里，因为太丑了！”
温颜黎继续抱怨，嘟囔起嘴巴，把外婆逗的乐呵。
“好啊，原来你下午没去上学啊，怪不得你给我一年级留学了！”
苏莉芳拿着勺子转过身来，牙已经咬上了，接下来就准备训斥了。
温颜黎直接跑出去站在了窗子那里，用手敲了几下玻璃，给苏莉芳做了个鬼脸，温婉乐也出来了。
香气四溢，屋内声声慢传。
“我看了一下，你这厨房得屋顶还在漏雨啊！”
“唉，……”
外婆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顺着睫毛滑落下来了。
手里的白菜叶子也丢在地上了，她知道，这白菜和猪肉都是两个孙女刚才出去新买的。平日里都吃不起这些，孩子都对这些吃的欠着呢！
“妈，已经养下了，没办法。”
温颜黎看到外婆流泪了，鼻子酸酸的，她知道，外婆一定是在哭女儿的日子过得不好。
虽然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温颜黎知道，打外婆一进门的那一刻，就一直沉默不语，也没说几句话。
“妈，你们那时候养下我们不也很穷吗，不是照样过来了嘛。”
“所以，还是会过去的。”
苏莉芳说完，猪肉已经炒好了。
温颜黎装作很高兴得样子又进屋去了，接过外婆手里砌得白菜，用手把白菜的水分挤干，陪着外婆说话聊天。
“颜黎，你知道吗？”
“你外公年轻时候可狠了，打人又狠骂人又狠，但是你外公能扛事情。”
“你妈年轻的时候去捡牛粪，有次把别人堆好得一堆牛粪給放在了自己车子里拉回来了。”
“第二天，那家子人找来了，来闹事情。”
外婆的声音继续着，像是回到了当年。
“外婆，我知道，我妈说过，说每天回来必须捡到牛粪，检不到就会挨打。”
“我妈还说，她门姐弟六个，都被外公打过，但是都不恨外公！”
温颜黎说完看着外婆那双凹陷下去得眼睛，皮肤皱巴巴的。
“傻孩子，打是疼骂是爱。”
“我刚说哪里了，你个孩子都把我话打断了。”
“哈哈，你说我妈检了别人得牛粪，来家里闹事了！”
温颜黎乐呵呵的说。
“哦，对，然后你外公当着两家人的面，把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和那家子人没吵没闹，还多给了那家人一车子牛粪！”
“颜黎，我给你说，这就是你外公的气魄！”
苏莉芳听完自豪得笑着。
“你妈还以为那时候你外公会打她，其实你外公一直挺护着她的。”
温颜黎听完，看了看母亲得背影。那沉默不语的背影下好像是一种敬畏，也是一种力量。
“外婆，可是码头总是会吃亏啊。”
温颜黎撅着嘴说。
“吃亏是福，你还小，等你大了就明白了。”
“我不信，这明显着都欺负到头上了！”
“我以后不要活成这样！”
温颜黎站起来说，一脸的振振有词。
“妈，你别和她说这些，让她快去那儿坐着去。”
苏莉芳有些烦躁，每次一听到这些话她就烦躁，可是等外公外婆走了，她又开始抱怨骂人，温颜黎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婉乐，你和你姐去地上给养割些青草去！
苏莉芳吼到。
温婉乐已经站了起来，准备拉温颜黎出门。
“哎呀，去啥去呀，都快吃饭了，去哪呀！”
外婆说道。
苏莉芳害怕，害怕几个孩子吃的多，让自己爹妈难堪。
所以，苏莉芳总想着把两个姑娘使唤出去，等饭后再让回来。温颜黎已经习惯了母亲这样的做法，对母亲又恨又理解。
“没事，外婆，我和狗蛋去去就回来。”
温婉乐是那种还算听话的女子，在人面前和母亲苏莉芳很像，在意别人得看法，所以小时候的温婉乐几乎没和母亲吵过架。
姐妹两出来了，温婉乐去了东屋看弟弟，温颜黎也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又多了一个男人，是温多记。
怎么又来了嘛，搞不懂啊，又是这个点来嘛。
温颜黎很烦躁，但是，温颜黎更关心温多记啥时候来的，他来干什么！
“爷，你进来了。”
温婉乐还是礼貌的问了句。
温颜黎沉默，飘了一眼温多记，这一眼被外公看在眼里。
外公不好说什么，毕竟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和孙女相处这么久，也是明白这丫头得个性，但是心里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午饭吃过后，温颜黎听到，外婆嚷嚷着要走。
因为路程比较远，回去得晚了天就黑了。
外公站在温家门前的拐弯处，背朝温家大门，嘴里叼着一根烟。
温颜黎走了过去，被外公叫上一起走了一段距离。
两人来到了房子后面的草垛那里。
“颜黎，一会我和你外婆就回去。”
“我知道你这孩子会疼人，也孝顺。”
“也知道你是担心你妈，怕她吃苦怕她吃亏，所以你生气。”
温颜黎微微张了张嘴巴。
“但是，有些东西你现在不明白的，她那么做有她的道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在的。”
温颜黎看着外公把嘴里的咽吸了。
“孩子，四个孩子里面你最会疼人，心也最好。但是却也是最不能忍事，最冲动的人。”
“这样不好，听到没。”
“以后少和你妈杠嘴。”
温颜黎眨巴着眼睛，看着外公那双沧桑的眼睛。
“嗯。”
许久，温颜黎回了句。
温全喜就被外公外婆带走了。
后来的收庄稼，修渠的事儿，温全喜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年后，温全喜知道了也不会知道当事人是怎么过来的。
苏莉芳把所剩不多的猪肉面饭盛了一碗，递给了温多记。
温颜黎还是觉得生气，温婉乐也生气，但是她不说，也不表现出来。
“莉芳，儿子离婚了。”
温多记吃完，意味深长又无可奈何的说了句。
好像说完这句话就如释重负了一般。
“活该！报应！”
温颜黎狠狠的说完，摔门出去了。
原来这些天温多记一直来屋里，是因为温泉量得媳妇把钱藏着，不给温全量花。
也不给温多记做饭吃，早早的把温成放回娘家了。
问多记知道，自己吃不上饭，但是二儿子更不可能收留他，他就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来大儿子家里讨饭吃。
“有半个月了。”
温多记说完，苏莉芳没继续问。
门口的温颜黎气得很，又跺脚，又咬牙，这都是啥人！
温婉乐没出来，坐在屋里盯着温多记看，又是鄙视又是讨厌。
十几年了不来这个屋里，突然间频繁的来，原来是没人养了，三儿子也不管他这个老爹了。就跑过来了，当真是没啥好事。
“我们都这么穷了，你看不见啊！”
温颜黎站在门口喊着！声音很大，屋里得人都能听的到。
“所以，那女人跟人跑了是吗！”
“我看到过那个男人！”
温颜黎进了屋，张嘴就喊，温多记头也没抬。
“你小姑娘，别瞎说，赶快吃饭去！”
苏莉芳赶紧上来捂住温颜黎得嘴，像是要听到什么惊天骇浪得大事一样，不让温颜黎说。
温多记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报应还是三儿子得报应，已经没有力气说一句话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儿媳妇的丑事，村子里早就传开了。只是那晚，碰巧被温颜黎看到听到罢了。
“温泉量呢！”
苏莉芳问。
“唉，去娘家找媳妇了，说是堵在门口不让进，也不认这个女婿。”
温多记说完，苏莉芳也沉默了。
“真搞不懂，码头怎么这么平静啊！”
“他谁惹的事情谁负责麻，全到跑到我们屋里来干啥麻！”
“一家子每一个好的。”
温颜黎在厨房骂着。
温婉乐低着头听着。
“就是啊，狗蛋，我咋发现咱家事情特别多啊。”
“我看她码头怎么办！”
“啥事她都忍着，他爷头咋不去找二婶头！”
“就是个好说话的。”
温婉乐也气得吐出肚子里的不愉快。
温家东屋里。
“他不能一直躲在哪里啊，躲着人家不见有啥办法。”
“不见就离婚！”
苏莉芳说完，温多记抬头了。
温多记不愿意让自己三儿子离婚，他不能让三儿子打光棍。他就想着大儿媳妇能吃亏，好说话，也凡事能忍，就这么凑合下去！
苏莉芳也是没办法忍了，她生气温泉量不是个男人，没责任心。
温多记到最后死的一刻，才明白苏莉芳当初说这句话不是害怕养他，而是在恨他。
温颜黎和温婉乐两个人正好提着肉进来了。
苏莉芳这天中午亲自做饭，外婆也来了厨房。
已经很久没有和母亲聊过天了，这天，母女俩一边做饭一边聊着天。
温颜黎拿着刚出锅的花卷啃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在东屋和厨房里乱串。
“这孩子还是闲不住啊，一刻钟都带不住。”
外婆说，但是眼里都是慈和。
“跟她爹像的很，也没办法了。”
苏莉芳说完，看着自己母亲，恍惚十几年，觉得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莉芳，有啥难处你给妈说呀，”
“你看几个孩子的衣服，缝缝补补都好多次了。”
“你看，颜黎她头发都是你随便给剪的吧。也就那孩子心大，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剪成那样，给别的孩子死活是不行的。”
苏莉芳听完心里也不好受。
“听听外婆咋说的，码头，你不知道，你给我剪的这头发。班里同学说相猪啃过的，可丑了！”
温颜黎说完。
苏莉芳大笑了几声，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笑了。
“外婆你知道吗，她给我剪完头发的那天下午，我在唠池里玩一下午，就没去班里，因为太丑了！”
温颜黎继续抱怨，嘟囔起嘴巴，把外婆逗的乐呵。
“好啊，原来你下午没去上学啊，怪不得你给我一年级留学了！”
苏莉芳拿着勺子转过身来，牙已经咬上了，接下来就准备训斥了。
温颜黎直接跑出去站在了窗子那里，用手敲了几下玻璃，给苏莉芳做了个鬼脸，温婉乐也出来了。
香气四溢，屋内声声慢传。
“我看了一下，你这厨房得屋顶还在漏雨啊！”
“唉，……”
外婆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顺着睫毛滑落下来了。
手里的白菜叶子也丢在地上了，她知道，这白菜和猪肉都是两个孙女刚才出去新买的。平日里都吃不起这些，孩子都对这些吃的欠着呢！
“妈，已经养下了，没办法。”
温颜黎看到外婆流泪了，鼻子酸酸的，她知道，外婆一定是在哭女儿的日子过得不好。
虽然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温颜黎知道，打外婆一进门的那一刻，就一直沉默不语，也没说几句话。
“妈，你们那时候养下我们不也很穷吗，不是照样过来了嘛。”
“所以，还是会过去的。”
苏莉芳说完，猪肉已经炒好了。
温颜黎装作很高兴得样子又进屋去了，接过外婆手里砌得白菜，用手把白菜的水分挤干，陪着外婆说话聊天。
“颜黎，你知道吗？”
“你外公年轻时候可狠了，打人又狠骂人又狠，但是你外公能扛事情。”
“你妈年轻的时候去捡牛粪，有次把别人堆好得一堆牛粪給放在了自己车子里拉回来了。”
“第二天，那家子人找来了，来闹事情。”
外婆的声音继续着，像是回到了当年。
“外婆，我知道，我妈说过，说每天回来必须捡到牛粪，检不到就会挨打。”
“我妈还说，她门姐弟六个，都被外公打过，但是都不恨外公！”
温颜黎说完看着外婆那双凹陷下去得眼睛，皮肤皱巴巴的。
“傻孩子，打是疼骂是爱。”
“我刚说哪里了，你个孩子都把我话打断了。”
“哈哈，你说我妈检了别人得牛粪，来家里闹事了！”
温颜黎乐呵呵的说。
“哦，对，然后你外公当着两家人的面，把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和那家子人没吵没闹，还多给了那家人一车子牛粪！”
“颜黎，我给你说，这就是你外公的气魄！”
苏莉芳听完自豪得笑着。
“你妈还以为那时候你外公会打她，其实你外公一直挺护着她的。”
温颜黎听完，看了看母亲得背影。那沉默不语的背影下好像是一种敬畏，也是一种力量。
“外婆，可是码头总是会吃亏啊。”
温颜黎撅着嘴说。
“吃亏是福，你还小，等你大了就明白了。”
“我不信，这明显着都欺负到头上了！”
“我以后不要活成这样！”
温颜黎站起来说，一脸的振振有词。
“妈，你别和她说这些，让她快去那儿坐着去。”
苏莉芳有些烦躁，每次一听到这些话她就烦躁，可是等外公外婆走了，她又开始抱怨骂人，温颜黎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婉乐，你和你姐去地上给养割些青草去！
苏莉芳吼到。
温婉乐已经站了起来，准备拉温颜黎出门。
“哎呀，去啥去呀，都快吃饭了，去哪呀！”
外婆说道。
苏莉芳害怕，害怕几个孩子吃的多，让自己爹妈难堪。
所以，苏莉芳总想着把两个姑娘使唤出去，等饭后再让回来。温颜黎已经习惯了母亲这样的做法，对母亲又恨又理解。
“没事，外婆，我和狗蛋去去就回来。”
温婉乐是那种还算听话的女子，在人面前和母亲苏莉芳很像，在意别人得看法，所以小时候的温婉乐几乎没和母亲吵过架。
姐妹两出来了，温婉乐去了东屋看弟弟，温颜黎也跟着进去了。
屋子里又多了一个男人，是温多记。
怎么又来了嘛，搞不懂啊，又是这个点来嘛。
温颜黎很烦躁，但是，温颜黎更关心温多记啥时候来的，他来干什么！
“爷，你进来了。”
温婉乐还是礼貌的问了句。
温颜黎沉默，飘了一眼温多记，这一眼被外公看在眼里。
外公不好说什么，毕竟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和孙女相处这么久，也是明白这丫头得个性，但是心里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午饭吃过后，温颜黎听到，外婆嚷嚷着要走。
因为路程比较远，回去得晚了天就黑了。
外公站在温家门前的拐弯处，背朝温家大门，嘴里叼着一根烟。
温颜黎走了过去，被外公叫上一起走了一段距离。
两人来到了房子后面的草垛那里。
“颜黎，一会我和你外婆就回去。”
“我知道你这孩子会疼人，也孝顺。”
“也知道你是担心你妈，怕她吃苦怕她吃亏，所以你生气。”
温颜黎微微张了张嘴巴。
“但是，有些东西你现在不明白的，她那么做有她的道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在的。”
温颜黎看着外公把嘴里的咽吸了。
“孩子，四个孩子里面你最会疼人，心也最好。但是却也是最不能忍事，最冲动的人。”
“这样不好，听到没。”
“以后少和你妈杠嘴。”
温颜黎眨巴着眼睛，看着外公那双沧桑的眼睛。
“嗯。”
许久，温颜黎回了句。
温全喜就被外公外婆带走了。
后来的收庄稼，修渠的事儿，温全喜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年后，温全喜知道了也不会知道当事人是怎么过来的。
苏莉芳把所剩不多的猪肉面饭盛了一碗，递给了温多记。
温颜黎还是觉得生气，温婉乐也生气，但是她不说，也不表现出来。
“莉芳，儿子离婚了。”
温多记吃完，意味深长又无可奈何的说了句。
好像说完这句话就如释重负了一般。
“活该！报应！”
温颜黎狠狠的说完，摔门出去了。
原来这些天温多记一直来屋里，是因为温泉量得媳妇把钱藏着，不给温全量花。
也不给温多记做饭吃，早早的把温成放回娘家了。
问多记知道，自己吃不上饭，但是二儿子更不可能收留他，他就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来大儿子家里讨饭吃。
“有半个月了。”
温多记说完，苏莉芳没继续问。
门口的温颜黎气得很，又跺脚，又咬牙，这都是啥人！
温婉乐没出来，坐在屋里盯着温多记看，又是鄙视又是讨厌。
十几年了不来这个屋里，突然间频繁的来，原来是没人养了，三儿子也不管他这个老爹了。就跑过来了，当真是没啥好事。
“我们都这么穷了，你看不见啊！”
温颜黎站在门口喊着！声音很大，屋里得人都能听的到。
“所以，那女人跟人跑了是吗！”
“我看到过那个男人！”
温颜黎进了屋，张嘴就喊，温多记头也没抬。
“你小姑娘，别瞎说，赶快吃饭去！”
苏莉芳赶紧上来捂住温颜黎得嘴，像是要听到什么惊天骇浪得大事一样，不让温颜黎说。
温多记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报应还是三儿子得报应，已经没有力气说一句话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儿媳妇的丑事，村子里早就传开了。只是那晚，碰巧被温颜黎看到听到罢了。
“温泉量呢！”
苏莉芳问。
“唉，去娘家找媳妇了，说是堵在门口不让进，也不认这个女婿。”
温多记说完，苏莉芳也沉默了。
“真搞不懂，码头怎么这么平静啊！”
“他谁惹的事情谁负责麻，全到跑到我们屋里来干啥麻！”
“一家子每一个好的。”
温颜黎在厨房骂着。
温婉乐低着头听着。
“就是啊，狗蛋，我咋发现咱家事情特别多啊。”
“我看她码头怎么办！”
“啥事她都忍着，他爷头咋不去找二婶头！”
“就是个好说话的。”
温婉乐也气得吐出肚子里的不愉快。
温家东屋里。
“他不能一直躲在哪里啊，躲着人家不见有啥办法。”
“不见就离婚！”
苏莉芳说完，温多记抬头了。
温多记不愿意让自己三儿子离婚，他不能让三儿子打光棍。他就想着大儿媳妇能吃亏，好说话，也凡事能忍，就这么凑合下去！
苏莉芳也是没办法忍了，她生气温泉量不是个男人，没责任心。
温多记到最后死的一刻，才明白苏莉芳当初说这句话不是害怕养他，而是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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