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摇钱树苗
晁南禀报的第二件事，就是朱雀——或者说赤霞仙舟，收了很多的供品。没错，是供品。
原来，自从震惊天下的“上仙临凡”事件发生后，五天来一直是永宁全城的舆论焦点，甚至可以说是唯一话题，并且随着信息的扩散，现在整个关中都在狂热传播着有关上仙临凡事件的所有信息，不论出处，不论大小，不论真假，只要有人说，就一定有人听。但是，上仙除了在刚下凡时亮过相，之后就一直住在抚云阁里，亲眼见过上仙的人毕竟是少数，百姓们能直接看到的，就是停在朱雀大街上的那只红色“神鸟”，那是最直观的神迹。
从上仙临凡的第二天开始，就有人在传，那只神鸟真的神，能消灾解难，许愿特别灵！
张三当天亲眼见到上仙和神鸟下凡，当时就跪下虔诚地叩头，回到家就发现他媳妇的病好了；
李四当天也给上仙和神鸟磕头了，回去的路上就捡了一袋钱；
王五当天给上仙和神鸟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当天晚上就梦见一只红色的大鸟，不住地朝他叫着，王五一惊醒，发现他家东厢起火了，幸亏他突然醒来发现得及时，要不然，他们家必然被火烧得片瓦无存。
等等等等。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幸存者偏差”。磕了头、得到好处的，会很自然地将其与“神鸟保佑”、“神鸟赐福”联系起来，会觉得神奇，会到处宣扬；没得到好处的，也绝不会认为是神鸟不灵，肯定是自己的原因。所以，关于神鸟灵验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像链式反应一样扩散开去。当天下午，就已经有少量的百姓，在护卫兵丁的警戒线之外，跪拜神鸟。
到了上仙临凡的第三天，跪拜神鸟的人越来越多，到夜里还不散去。并且，很多人是带着香烛供品来拜神鸟的，毕竟嘛，人情世故，来求神鸟办事，总不能空手来吧？但是，守卫的兵丁宣布了上仙的谕旨，赤霞仙舟附近禁止一切烟火，所以带香烛的人都被赶走了。
再后来，有官员抬来金银宝锭供奉在神鸟面前。百姓们一问，原来是上仙有谕旨，每日给仙舟供金银铜铁之属即可，不可以供奉香烛烟火。百姓们知道了之后，又是迅速传播开去。对于神鸟这般奇异的习性，百姓们丝毫没有觉得奇怪，甚至觉得这样才正常。貔貅不就是以金银为食吗？这位神鸟想必也是类似的。
所以，从第三天上午开始，就有百姓带着各类金属物件，来到朱雀大街上供奉神鸟，有金银首饰，有铜钱铜镜，有刀剑斧锤，甚至还有铁锅铁犁。随着消息越传越广，城中的很多富户也加入进来。
到了上仙临凡的第四天，供品的档次一下就上了好几个台阶。一些权贵富商们出手极为阔绰，动不动就是几十件金银器皿、金条元宝什么的。带有供奉表文的金银左一堆右一堆，在朱雀大街上堆了好大一片，永宁城的市容从来没这么乱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满街的真金白银啊！守卫赤霞仙舟的是左右骁卫，两个卫的上将军都默默地往现场增派了兵力。
官员们向绥泰皇帝请示，现场的金银之物该如何处置？绥泰皇帝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由上仙来决定怎么处置他的坐驾的供品。
郑积恩听到这，心中暗喜，老子有钱了！虽然他已经贵为上仙，但是不能事事都刷脸刷身份啊。比如说，他想让手下人努力办事，不能光用口头鼓励吧？手下人立功了，总不能只给个口头表扬吧？有了钱，他将来想做什么东西、办什么事，就方便多了。
但是，怎样才能合情合理、不损逼格地吞掉这笔财宝呢？郑积恩想了又想。“既然百姓们都认为飞机是神鸟，是朱雀，那我就借着这个做些文章吧。”
心中有了计较，郑积恩提笔写了批示，大意是说：
赤霞仙舟之内藏有朱雀之灵，喜食金银之精魄。金银原是不朽之物，被朱雀食了精魄就会渐渐腐朽，不可传世。供奉过赤霞仙舟的金银需运到抚云阁来，由本仙做法，以天地灵气为其重凝精魄，方可再度入世流通。
“嘿嘿，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应该不会有人怀疑我是个财迷了吧？”
接着，郑积恩又加了一句：
铜铁本属可朽之物，故无需做法。刀剑锅犁等物，供奉三刻可自行带回，继续使用。
写完这句话，郑积恩的愧疚感减轻了一些。他可不想让百姓们将生产工具都拿来搞封建迷信，那样还不得出乱子啊。“我这算不算是虚伪双标啊？”郑积恩心想，“我应该算是一个有节操的财迷。嗯，就是这样。”
晁南领旨退下。郑积恩严令，所有人不许上到八层以上，他自己则回到卧室翻出了巨疆牌的CDJL-211型四旋翼无人机和特制平板电脑，来到抚云阁九层，悄悄放飞，经过皇宫上空，向朱雀大街飞去。
过了一会，无人机就到了MJ－9527飞机的上空。郑积恩让飞机始终保持在七十米以上，地面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天空中的怪异之物。郑积恩打开高清摄像头，调整角度观察飞机，又绕着飞机转了三圈，左左右右都看了，确定飞机没有破损，这才放心。
等到无人机飞回来，郑积恩一边往收纳柜里装一边想，“不知道剩余的电量还能用多久，要尽早给无人机和平板电脑充电才行，要不然，哪天想要再借着昊天上帝的名义发布天帝圣旨却没电了，那就尴尬了。也不知道那位将作大匠陈大人做得怎么样了，回头得催一催他了。”
郑积恩装好了无人机和平板电脑，才下到抚云阁七层，去听华英阁学士岑贺讲《四书》。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书上的文字和岑夫子的读音上了，一听就是一上午，收获还是很大的。郑积恩学习方言还是有一些天赋的，现在他渐渐摸到了这个时空的语言的一些规律，感觉有一些像以前那个时空的粤语，又有些像客家话。
等到午饭后，秦慎通报道，将作大匠陈方求见。
“嘿！想到谁，谁就来。也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做出来的效果会是怎么样？”
原来，自从震惊天下的“上仙临凡”事件发生后，五天来一直是永宁全城的舆论焦点，甚至可以说是唯一话题，并且随着信息的扩散，现在整个关中都在狂热传播着有关上仙临凡事件的所有信息，不论出处，不论大小，不论真假，只要有人说，就一定有人听。但是，上仙除了在刚下凡时亮过相，之后就一直住在抚云阁里，亲眼见过上仙的人毕竟是少数，百姓们能直接看到的，就是停在朱雀大街上的那只红色“神鸟”，那是最直观的神迹。
从上仙临凡的第二天开始，就有人在传，那只神鸟真的神，能消灾解难，许愿特别灵！
张三当天亲眼见到上仙和神鸟下凡，当时就跪下虔诚地叩头，回到家就发现他媳妇的病好了；
李四当天也给上仙和神鸟磕头了，回去的路上就捡了一袋钱；
王五当天给上仙和神鸟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当天晚上就梦见一只红色的大鸟，不住地朝他叫着，王五一惊醒，发现他家东厢起火了，幸亏他突然醒来发现得及时，要不然，他们家必然被火烧得片瓦无存。
等等等等。
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幸存者偏差”。磕了头、得到好处的，会很自然地将其与“神鸟保佑”、“神鸟赐福”联系起来，会觉得神奇，会到处宣扬；没得到好处的，也绝不会认为是神鸟不灵，肯定是自己的原因。所以，关于神鸟灵验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像链式反应一样扩散开去。当天下午，就已经有少量的百姓，在护卫兵丁的警戒线之外，跪拜神鸟。
到了上仙临凡的第三天，跪拜神鸟的人越来越多，到夜里还不散去。并且，很多人是带着香烛供品来拜神鸟的，毕竟嘛，人情世故，来求神鸟办事，总不能空手来吧？但是，守卫的兵丁宣布了上仙的谕旨，赤霞仙舟附近禁止一切烟火，所以带香烛的人都被赶走了。
再后来，有官员抬来金银宝锭供奉在神鸟面前。百姓们一问，原来是上仙有谕旨，每日给仙舟供金银铜铁之属即可，不可以供奉香烛烟火。百姓们知道了之后，又是迅速传播开去。对于神鸟这般奇异的习性，百姓们丝毫没有觉得奇怪，甚至觉得这样才正常。貔貅不就是以金银为食吗？这位神鸟想必也是类似的。
所以，从第三天上午开始，就有百姓带着各类金属物件，来到朱雀大街上供奉神鸟，有金银首饰，有铜钱铜镜，有刀剑斧锤，甚至还有铁锅铁犁。随着消息越传越广，城中的很多富户也加入进来。
到了上仙临凡的第四天，供品的档次一下就上了好几个台阶。一些权贵富商们出手极为阔绰，动不动就是几十件金银器皿、金条元宝什么的。带有供奉表文的金银左一堆右一堆，在朱雀大街上堆了好大一片，永宁城的市容从来没这么乱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满街的真金白银啊！守卫赤霞仙舟的是左右骁卫，两个卫的上将军都默默地往现场增派了兵力。
官员们向绥泰皇帝请示，现场的金银之物该如何处置？绥泰皇帝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由上仙来决定怎么处置他的坐驾的供品。
郑积恩听到这，心中暗喜，老子有钱了！虽然他已经贵为上仙，但是不能事事都刷脸刷身份啊。比如说，他想让手下人努力办事，不能光用口头鼓励吧？手下人立功了，总不能只给个口头表扬吧？有了钱，他将来想做什么东西、办什么事，就方便多了。
但是，怎样才能合情合理、不损逼格地吞掉这笔财宝呢？郑积恩想了又想。“既然百姓们都认为飞机是神鸟，是朱雀，那我就借着这个做些文章吧。”
心中有了计较，郑积恩提笔写了批示，大意是说：
赤霞仙舟之内藏有朱雀之灵，喜食金银之精魄。金银原是不朽之物，被朱雀食了精魄就会渐渐腐朽，不可传世。供奉过赤霞仙舟的金银需运到抚云阁来，由本仙做法，以天地灵气为其重凝精魄，方可再度入世流通。
“嘿嘿，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应该不会有人怀疑我是个财迷了吧？”
接着，郑积恩又加了一句：
铜铁本属可朽之物，故无需做法。刀剑锅犁等物，供奉三刻可自行带回，继续使用。
写完这句话，郑积恩的愧疚感减轻了一些。他可不想让百姓们将生产工具都拿来搞封建迷信，那样还不得出乱子啊。“我这算不算是虚伪双标啊？”郑积恩心想，“我应该算是一个有节操的财迷。嗯，就是这样。”
晁南领旨退下。郑积恩严令，所有人不许上到八层以上，他自己则回到卧室翻出了巨疆牌的CDJL-211型四旋翼无人机和特制平板电脑，来到抚云阁九层，悄悄放飞，经过皇宫上空，向朱雀大街飞去。
过了一会，无人机就到了MJ－9527飞机的上空。郑积恩让飞机始终保持在七十米以上，地面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天空中的怪异之物。郑积恩打开高清摄像头，调整角度观察飞机，又绕着飞机转了三圈，左左右右都看了，确定飞机没有破损，这才放心。
等到无人机飞回来，郑积恩一边往收纳柜里装一边想，“不知道剩余的电量还能用多久，要尽早给无人机和平板电脑充电才行，要不然，哪天想要再借着昊天上帝的名义发布天帝圣旨却没电了，那就尴尬了。也不知道那位将作大匠陈大人做得怎么样了，回头得催一催他了。”
郑积恩装好了无人机和平板电脑，才下到抚云阁七层，去听华英阁学士岑贺讲《四书》。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书上的文字和岑夫子的读音上了，一听就是一上午，收获还是很大的。郑积恩学习方言还是有一些天赋的，现在他渐渐摸到了这个时空的语言的一些规律，感觉有一些像以前那个时空的粤语，又有些像客家话。
等到午饭后，秦慎通报道，将作大匠陈方求见。
“嘿！想到谁，谁就来。也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做出来的效果会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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