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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回忆(二)

    “爹,你在干什么呢?”冼文鹂在冼府书房门口前如做贼般探头探脑。

    冼丞相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的女儿冼文鹂,于是又低下头道,“为父在做画。”

    然后他又抬起头看了自己的女儿道,“鹂儿,今日怎么有空来为父这儿啊?”

    冼文鹂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走进去,然后走到冼丞相身边道,“爹,您这画画的如此妙啊?”

    “哦?哪里妙啊?为父只画了两笔,你就看出妙了?”冼丞相揶揄道。

    “呃,我这不是未卜先知嘛,从爹的抬笔的韵味,就知道此画必定不凡。”冼文鹂大言不惭的说着。

    冼丞相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笔道,“为父看你啊,赞画是假,找为父有事是真。说吧,什么事情?”冼丞相一脸看透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女儿。

    冼文鹂被冼丞相看得很是尴尬,只得说道,“爹,我想打听一下,天盛好久没去国子监了,我想知道他在宫里在做什么?”

    “鹂儿,为父说多少次了,王世子的名讳不可以随便说,你怎么还不改啊?”

    “好啦,我知道了,那爹,三世子最近在宫里做什么,为何都不去国子监了?”

    冼丞相叹了口气,他真是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谁叫她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又是最宠爱的呢,“这三世子平日里看着文志彬彬,没想到却犯了大忌,把那王宫后花园的荷花池里的荷花都快揪光了,这本是丌王纪念老太后的,这下可好了,揪得就剩下几枝了。要不是丌王逛后花园,那指不定,整个荷花池都得揪光。丌王大怒,罚了这三世子去宗祠堂悔过,让他好好反悔反悔。”

    “不过这三世子触了丌王这么个大忌,丌王都没有狠狠责罚他,怪哉。”

    “鹂儿,你说这三世子采这荷花做什么?”

    冼文鹂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父亲说什么,只听到丌天盛受了责罚,她便心里咯噔一下,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进宫去见他。

    这时冼文鹂的娘端着一碗汤进来了,她看到冼文鹂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冼丞相发生了何事,冼丞相笑道,“女儿大了。”然后便坐下享受自己夫人送来的汤。

    冼府院中,冼夫人正闲步走着,冼文鹂跑到冼夫人身边,眼睛转了几圈,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娘,近日您可有事进宫啊?”

    冼夫人忍住笑回道,“没有。”

    冼文鹂失望回道,“哦。”

    “不过王后近日召见我们一众大臣夫人进宫去赏花,我本来想要推拖身体不适。”

    冼文鹂听到这话,双手不自觉的抱上冼夫人的手臂,然后摇了两下说道,“娘,鹂儿陪您,您若身体不适,鹂儿扶着您。”

    冼夫人看着自己女儿期待的样子说道,“娘身体没有不舒服,只不过娘喜欢清静,人多了,娘头痛。”

    冼文鹂这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不停的在点头,冼夫人现在说什么是什么。

    “但看鹂儿如此想进宫,娘应了王后的邀约,带着鹂儿一起进宫吧。”

    冼文鹂听到冼夫人的话后,高兴的跳起来,然后整个身体贴着冼夫人对她说道,“娘最好了。”

    那是个炎热的盛夏,树上的知了在不停的打着鸣,冼文鹂一早就梳装打扮好,她穿上自己最爱的衣服,戴上自己最珍贵的头饰,平日不施粉黛的脸上,今日竟上了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但没等她想太多的时候,她就已经坐上马上随着母亲去往宫中了。

    宫中的赏花会对于冼文鹂可谓是要多无聊就多聊,一群后宫的妃嫔和大臣们的夫人在一起聊闲话。王后端庄大气的主持着这赏花会,在其中,她注意到了冼文鹂。然后问道,“冼夫人,这可是鹂儿?”

    “是啊,是家女冼文鹂。”冼夫人回道。

    “都长这么大了,你们瞧瞧,这鹂儿长得可真是标致,这脸蛋,这小嘴,这身段,真是样样出众啊。”

    “可不嘛,王后,以后啊谁娶了鹂儿可是有福得很哪。”一个妃子附和道。

    “就是,听说鹂儿现在虽然小,但已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另一个妃子说道。

    “鹂儿,现在可有心上人啊?如若没有,我当个媒人,给你介绍个。”一个大臣夫人逗趣说道。

    “我,我。”冼文鹂被这场面可吓得不轻,当场就结巴了。

    “小女年纪尚幼,现在谈婚论嫁早了些,而且小女皮儿薄,可禁不起你们这般逗弄。”冼夫人笑着有礼的替自家女儿结围。

    冼文鹂听后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而其他人一听冼夫人的话后,也不把注意放在冼文鹂身上了。

    而这也没过多久后,众人们便又一起去后花园闲逛了,冼文鹂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在前面走,她在后面带着一个小丫鬟,她悄声音的对着丫鬟说道,“本小姐肚子有些不适,先去如厕,一会儿我娘问起了,你便如实说便可。”

    冼文鹂说完便不等这丫鬟反应过来,便跑了。

    这王宫太大了,她心里想着去找丌天盛,可是她不知道路,她又不敢问这宫里的宫人婢女们,于是她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冼文鹂走了好半天,腿都走麻了,也没找到丌天盛,她低着无力的走着,不小心碰到了个人。来人太高了,她的整个脸都呼在这个人的胸上。

    “你是何人?”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冼文鹂顺着胸抬起头向上看,而对方也低下头看着她。他们一对视,冼文鹂惊呆的说道,“元哥哥?”

    丌天元用手拉开两人的距离,弯下来看着冼文鹂道,“鹂儿?”

    他继续问道,“鹂儿,你怎么在宫中?”

    “我,我来看天盛,不是是三世子。我听闻他被关起来了,想要看看他。”

    “三弟?三弟的事情啊,他真是胡闹,他也老大不小了,居然没事去采那荷花,关键还是父王纪念老太后种的荷花,胆子太大了。”

    “那他现在在哪?我能见见他吗?”

    “鹂儿他被锁进宗祠堂了,谁也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