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外生活的日常（二）
而真正的水滴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
浑身上下难受的感觉，至今没有消退。
忽然间，他的左手迅速朝着自己的大腿拍去。滋啦一声，他看着自己的手上，上面已经有了血迹，还有一小具已经扭曲挤扁的尸体。
“该死的蚊子。”
彼秋森逐渐意识到瘙痒开始蔓延全身，他忍不住抓挠自己身上的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略显狼狈。身上这里肿了一块，那里红了一片。
帕特纳那家伙，离开的时候居然忘记给我关上了。
彼秋森从旁边拿起一瓶止痒用的药水，往自己身上瘙痒的地方涂抹着。
也在这时，他听到了帕特纳背后传来的声音：“哟，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多睡一会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喽。”
“你这个家伙！”彼秋森没有解释，直接把装有药水的瓶子狠狠地砸向一名从树林里面窜出来的红衣外套男性，他的伙伴帕特纳。
帕特纳轻松地接过药水瓶，说道：“喂，别浪费啊你，这玩意驱虫用的。在森林里面可是很珍贵的，你到时候把瓶子摔坏了怎么办？啊？已经用完了。彼秋森！你这混账到底用了多少啊！”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来了？你起身都没有合上蚊帐，看我被咬得多惨！故意的是吧。”彼秋森展示着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肿包，尤其是脸上。
“谁让你睡得那么死......”
“我要揍烂你这张臭脸！”
“好啊，你最近皮痒了想和我打一架是吧！”
“看我不把打得鼻青脸肿，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我妈早就不认识我了！”
双方之间的氛围在一大清晨开始剑拔弩张，森林开始弥漫出火药味，但是随后两人如同被泼冷水一样，放弃了架势。
彼秋森一改生气地模样，面色拉了下来，语气深沉地说道：“今天有什么发现么？看样子你去了很久，营地周围出现丧尸了？”
“嗯，你说的没错，营地周围已经开始出现丧尸了，今天早上7只，突然冒出来的。真是伤脑筋。”
“陷阱呢？抓到什么没有？”
“没有，倒是抓到了丧尸，可是那玩意不是我们想要的。”
彼秋森还挠着瘙痒的地方，说道：“看来又得搬家了。这个月我们都搬了两次了，这第三次我们搬到哪去？”
帕特纳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哪里目前安全些。丧尸突然冒出来肯定不是个好兆头。你那边呢，接收设备有什么进展么？”
“你说这玩意啊？昨晚就已经停止工作了。那么多天了，我每个频道挨个听，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活着。”彼秋森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可惜不是太阳能的。”
“在这林子里面，就算是太阳能，这接收器也充不了多少电了吧，我看干脆还是放弃吧，不要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就算还有幸存者，恐怕都和我们一样在阴沟沟里面躲着。”
“最近的运气都不怎么好。话说回来，现场处理好了吗？”
“这个你放心好了，必须妥妥的。”
“做了祷告吗？”
“你看我的打扮像是拿着经书的牧师吗？”
“那受难呢？”
彼秋森口中的受难，是指对丧尸肉块进行固定的一种说法，用来避免那些残肢断体随意蠕动的方法。
受难不局限于用尖木桩子插在肉块上，用沉重的石头压住也可以，或者说剁成肉沫也行。但后两者有些费时费力，没有前面的方法简单。
这些丧尸即便被砍断脑袋，丧尸的身体和脑部依然可以活动。所以有必要确保那些残肢断体不能继续危害别人。为了处理这样的事情，彼秋森遇到丧尸都会把丧尸的四肢砍断，然后用随手获取的尖木桩子把头和其他肢体钉在地面上。这是他自“大崩溃事变”后5年在森林里面逃亡生活所不得不做的工作。虽然人已经几乎遇不到了。
对于已经在森林里面艰难生活5年的两人来说，丧尸基本构不成威胁，因为这里的丧尸不具备任何的智力倾向，仅仅只有最为基础的行为规范：撕咬人类的本能。
如果彼秋森和普通丧尸中间只隔着一辆车，那么普通丧尸甚至都不会绕过车辆只会被阻挡，当然也咬不到彼秋森。可即便构不成威胁，大量的丧尸聚集在营地附近也是一种隐患。
至于这种隐患是什么，彼秋森和帕特纳不愿多想。
“话说回来，你每次搬家能不能不要带上你那些破书？我知道它们很珍贵，但那不是生存下去必要的东西吧。人要生存需要的是什么？住所、水、火和食物。衣服姑且也算吧。”
“书的味道。你闻过吗？很香的。”彼秋森拿着那本圣经闻着书的味道。
“哈——那种东西能填饱肚子吗？香不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食物才是。比如鱼、果子、披萨、米饭。”
“但香味能让我们吃得下更多的东西，不是吗？”
“那个香味绝对不是食物的香气对吧。”
“嗯。但那个香气，书是精神食粮。”
“大哥，你精神食粮喂饱了，麻烦喂饱一下我的肚子呗。”帕特纳向着彼秋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知识就是力量，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你那个是纸质的书，太笨重了，但凡换成电子书只需要小小的一块，就能装下上万本书，而且还不怎么占位置，也不重。我知道那样没有书的香气，但是精神食粮的量可是很足的。”
“可是绝大部分的电子器械跟RH公司有关的几乎都用不了。‘大崩溃事变’之后，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大部分和电有关的产品跟废铁没什么两样。而且就算能用也和这个接收器一样是消耗品，一旦电量耗完就没有办法了，除非你能给它充电或换一块电池。”
“充电——电池——”
在偌大的森林里面可没有百货商店，自然是找不到充电器或者新电池的。那些玩意只有在主区和副区城市或城镇里面才有，而一想到那些人类聚居地，帕特纳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内心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自然保护区里面可没有商店，而且我们绝对不能靠近城市。以我们目前的装备，对上那些家伙还有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除了被它们撕扯成碎片外，没有其他的下场，这点你我心知肚明。上一次的教训，我认为印象足够深刻到你做梦都不会忘记。”
彼秋森口中的那些家伙可不是帕特纳之前遇到的普通丧尸，它们是具备有一定特征的特殊体，也被两人叫做突变体。里面有身材壮硕的丧尸，被彼秋森叫做暴徒。暴徒不像普通丧尸那样，它的威胁程度很高，仅靠蛮力冲撞将目标摧毁。对上人类，除非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不然它会一直纠缠你，而且暴徒的皮肤也比普通丧尸硬得多。想要用刀刺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对上这些玩意最要命的一点是，丧尸似乎能不知疲倦的遵从自己的进攻欲望，和被身体素质束缚的人类相比，持久力是丧尸的优势。作为人类，尤其担心自己被丧尸纠缠，一般人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人的体能是有限的。
如果有趁手的武器还好，但是RH公司将所有系统瘫痪，也没有人能用其名下的武器，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而他所说的上一次教训指的是两人冒险尝试了一次回到副区边缘地带搜刮生存物资的事情，结果半路就遇到夹杂着突变体的尸潮。凭借丛林的地形和植被，两人才勉强逃离。而期间彼秋森有三次差点死掉，要不是身边还有个帕特纳拉着他，恐怕现在丛林里面只有帕特纳在求生了。
彼秋森记得很清楚自己哪三次失误最严重，一个是爬树躲避暴徒脚滑，一个是飞跃山涧没站稳差点掉下去，最后一个是绊倒导致脑袋撞在了树上，如果不是帕特纳背着昏迷的他一直跑，自己早就被踩成肉泥了。据回忆，帕特纳背着他是险而又险才侥幸逃脱。
如果说最先解救帕特纳性命的彼秋森成为了前者的救命恩人，那么后面的三次，帕特纳已经将恩情彻底还清了。
“真是搞不懂那个公司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做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有那个迪亚斯特也是，自己活不了多久想拉我们陪葬是吗？彼秋森你觉不觉得那个迪亚斯特是老年痴呆了。”
“不知道，没兴趣。而且事已至此，追究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不过那个老东西倒是把自己变为了世界第一头丧尸。来划拳，看看今天谁做早饭。”
听到这里帕特纳顿时不干了，抗议道：“喂，不是吧。我早上去巡逻，明摆着你该去做早饭，为什么要划拳？合着你想啥都不干，活儿全交给我做了？”
“谁让你昨晚输给我了。愿赌服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两人昨晚划拳定决定谁第二天早上去巡逻，很明显是帕特纳输了。
“我劝你还是乖乖去做早饭，还省些时间。你哪次划拳赢过我？”彼秋森穿着衣服这么说道。
“好的，那就再来！三、二、一......”
几番划拳过后，帕特纳都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到底有多差。彼秋森已经在收拾东西，同伴帕特纳看了一眼，有些恼羞地去生火了。
浑身上下难受的感觉，至今没有消退。
忽然间，他的左手迅速朝着自己的大腿拍去。滋啦一声，他看着自己的手上，上面已经有了血迹，还有一小具已经扭曲挤扁的尸体。
“该死的蚊子。”
彼秋森逐渐意识到瘙痒开始蔓延全身，他忍不住抓挠自己身上的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略显狼狈。身上这里肿了一块，那里红了一片。
帕特纳那家伙，离开的时候居然忘记给我关上了。
彼秋森从旁边拿起一瓶止痒用的药水，往自己身上瘙痒的地方涂抹着。
也在这时，他听到了帕特纳背后传来的声音：“哟，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多睡一会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喽。”
“你这个家伙！”彼秋森没有解释，直接把装有药水的瓶子狠狠地砸向一名从树林里面窜出来的红衣外套男性，他的伙伴帕特纳。
帕特纳轻松地接过药水瓶，说道：“喂，别浪费啊你，这玩意驱虫用的。在森林里面可是很珍贵的，你到时候把瓶子摔坏了怎么办？啊？已经用完了。彼秋森！你这混账到底用了多少啊！”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来了？你起身都没有合上蚊帐，看我被咬得多惨！故意的是吧。”彼秋森展示着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肿包，尤其是脸上。
“谁让你睡得那么死......”
“我要揍烂你这张臭脸！”
“好啊，你最近皮痒了想和我打一架是吧！”
“看我不把打得鼻青脸肿，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我妈早就不认识我了！”
双方之间的氛围在一大清晨开始剑拔弩张，森林开始弥漫出火药味，但是随后两人如同被泼冷水一样，放弃了架势。
彼秋森一改生气地模样，面色拉了下来，语气深沉地说道：“今天有什么发现么？看样子你去了很久，营地周围出现丧尸了？”
“嗯，你说的没错，营地周围已经开始出现丧尸了，今天早上7只，突然冒出来的。真是伤脑筋。”
“陷阱呢？抓到什么没有？”
“没有，倒是抓到了丧尸，可是那玩意不是我们想要的。”
彼秋森还挠着瘙痒的地方，说道：“看来又得搬家了。这个月我们都搬了两次了，这第三次我们搬到哪去？”
帕特纳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哪里目前安全些。丧尸突然冒出来肯定不是个好兆头。你那边呢，接收设备有什么进展么？”
“你说这玩意啊？昨晚就已经停止工作了。那么多天了，我每个频道挨个听，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活着。”彼秋森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可惜不是太阳能的。”
“在这林子里面，就算是太阳能，这接收器也充不了多少电了吧，我看干脆还是放弃吧，不要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就算还有幸存者，恐怕都和我们一样在阴沟沟里面躲着。”
“最近的运气都不怎么好。话说回来，现场处理好了吗？”
“这个你放心好了，必须妥妥的。”
“做了祷告吗？”
“你看我的打扮像是拿着经书的牧师吗？”
“那受难呢？”
彼秋森口中的受难，是指对丧尸肉块进行固定的一种说法，用来避免那些残肢断体随意蠕动的方法。
受难不局限于用尖木桩子插在肉块上，用沉重的石头压住也可以，或者说剁成肉沫也行。但后两者有些费时费力，没有前面的方法简单。
这些丧尸即便被砍断脑袋，丧尸的身体和脑部依然可以活动。所以有必要确保那些残肢断体不能继续危害别人。为了处理这样的事情，彼秋森遇到丧尸都会把丧尸的四肢砍断，然后用随手获取的尖木桩子把头和其他肢体钉在地面上。这是他自“大崩溃事变”后5年在森林里面逃亡生活所不得不做的工作。虽然人已经几乎遇不到了。
对于已经在森林里面艰难生活5年的两人来说，丧尸基本构不成威胁，因为这里的丧尸不具备任何的智力倾向，仅仅只有最为基础的行为规范：撕咬人类的本能。
如果彼秋森和普通丧尸中间只隔着一辆车，那么普通丧尸甚至都不会绕过车辆只会被阻挡，当然也咬不到彼秋森。可即便构不成威胁，大量的丧尸聚集在营地附近也是一种隐患。
至于这种隐患是什么，彼秋森和帕特纳不愿多想。
“话说回来，你每次搬家能不能不要带上你那些破书？我知道它们很珍贵，但那不是生存下去必要的东西吧。人要生存需要的是什么？住所、水、火和食物。衣服姑且也算吧。”
“书的味道。你闻过吗？很香的。”彼秋森拿着那本圣经闻着书的味道。
“哈——那种东西能填饱肚子吗？香不是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食物才是。比如鱼、果子、披萨、米饭。”
“但香味能让我们吃得下更多的东西，不是吗？”
“那个香味绝对不是食物的香气对吧。”
“嗯。但那个香气，书是精神食粮。”
“大哥，你精神食粮喂饱了，麻烦喂饱一下我的肚子呗。”帕特纳向着彼秋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知识就是力量，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你那个是纸质的书，太笨重了，但凡换成电子书只需要小小的一块，就能装下上万本书，而且还不怎么占位置，也不重。我知道那样没有书的香气，但是精神食粮的量可是很足的。”
“可是绝大部分的电子器械跟RH公司有关的几乎都用不了。‘大崩溃事变’之后，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大部分和电有关的产品跟废铁没什么两样。而且就算能用也和这个接收器一样是消耗品，一旦电量耗完就没有办法了，除非你能给它充电或换一块电池。”
“充电——电池——”
在偌大的森林里面可没有百货商店，自然是找不到充电器或者新电池的。那些玩意只有在主区和副区城市或城镇里面才有，而一想到那些人类聚居地，帕特纳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内心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自然保护区里面可没有商店，而且我们绝对不能靠近城市。以我们目前的装备，对上那些家伙还有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除了被它们撕扯成碎片外，没有其他的下场，这点你我心知肚明。上一次的教训，我认为印象足够深刻到你做梦都不会忘记。”
彼秋森口中的那些家伙可不是帕特纳之前遇到的普通丧尸，它们是具备有一定特征的特殊体，也被两人叫做突变体。里面有身材壮硕的丧尸，被彼秋森叫做暴徒。暴徒不像普通丧尸那样，它的威胁程度很高，仅靠蛮力冲撞将目标摧毁。对上人类，除非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不然它会一直纠缠你，而且暴徒的皮肤也比普通丧尸硬得多。想要用刀刺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对上这些玩意最要命的一点是，丧尸似乎能不知疲倦的遵从自己的进攻欲望，和被身体素质束缚的人类相比，持久力是丧尸的优势。作为人类，尤其担心自己被丧尸纠缠，一般人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人的体能是有限的。
如果有趁手的武器还好，但是RH公司将所有系统瘫痪，也没有人能用其名下的武器，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而他所说的上一次教训指的是两人冒险尝试了一次回到副区边缘地带搜刮生存物资的事情，结果半路就遇到夹杂着突变体的尸潮。凭借丛林的地形和植被，两人才勉强逃离。而期间彼秋森有三次差点死掉，要不是身边还有个帕特纳拉着他，恐怕现在丛林里面只有帕特纳在求生了。
彼秋森记得很清楚自己哪三次失误最严重，一个是爬树躲避暴徒脚滑，一个是飞跃山涧没站稳差点掉下去，最后一个是绊倒导致脑袋撞在了树上，如果不是帕特纳背着昏迷的他一直跑，自己早就被踩成肉泥了。据回忆，帕特纳背着他是险而又险才侥幸逃脱。
如果说最先解救帕特纳性命的彼秋森成为了前者的救命恩人，那么后面的三次，帕特纳已经将恩情彻底还清了。
“真是搞不懂那个公司在想些什么，这样的做法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有那个迪亚斯特也是，自己活不了多久想拉我们陪葬是吗？彼秋森你觉不觉得那个迪亚斯特是老年痴呆了。”
“不知道，没兴趣。而且事已至此，追究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不过那个老东西倒是把自己变为了世界第一头丧尸。来划拳，看看今天谁做早饭。”
听到这里帕特纳顿时不干了，抗议道：“喂，不是吧。我早上去巡逻，明摆着你该去做早饭，为什么要划拳？合着你想啥都不干，活儿全交给我做了？”
“谁让你昨晚输给我了。愿赌服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两人昨晚划拳定决定谁第二天早上去巡逻，很明显是帕特纳输了。
“我劝你还是乖乖去做早饭，还省些时间。你哪次划拳赢过我？”彼秋森穿着衣服这么说道。
“好的，那就再来！三、二、一......”
几番划拳过后，帕特纳都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到底有多差。彼秋森已经在收拾东西，同伴帕特纳看了一眼，有些恼羞地去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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