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亲眼所见
穆梓礼刚走，白鹊就进来禀报说，表小姐孔雪儿来了，将人安顿在隔间，林念白抄起扇子打算去会会她。
上次是因为挽月在，孔雪儿可能不好发挥，这次看她有什么招数。林念白到隔间的时候，孔雪儿正在吃白鹊准备的水果，样子不算大方，这远方表妹在西湖的家是很贫困吗？
好歹是姐妹，林念白坐在孔雪儿对面的位置上，她怕坐在主位上吓到孔雪儿。
孔雪儿注意到林念白进来，腼腆的放下手上的半个橘子，拿袖子擦擦嘴，不太好意思的望着林念白，样子很羞涩。“五表姐，你们家的东西都很好吃。”
“喜欢你就多吃点，既然来了就是自己家里的人，不必拘束。”林念白又示意白鹊给她多拿些，自己继续笑着看她。孔雪儿没事不会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夸个水果。
“五表姐，大表姐说到时候我们都要去学堂学习，不瞒您说，雪儿未曾上过学。”孔雪儿揪着袖口，不好意思开口。
“雪儿能不能跟五姐姐一起去，我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自然，你既然来了林家，就是我们妹妹，你不懂的只管问就是了。”
林念白还是笑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孔雪儿比林念白大几个月吧，这一口一个五姐姐是林简音教的？
看孔雪儿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林念白也不计较，让她端着装满水果的果盘就回去了。
一直到现在，孔雪儿都还没有作妖，林念白倒是期待着她能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晚餐是在正厅用的，林相现在极其宝贝林念白，有事没事就想着她往正院搬，林念白倒是没什么兴趣，虽然落梅斋离得远，但对她格外有利，至少暂时不需要应付那些世故。
林念白又享用了一番正房的关怀，林相宝贝林念白，萧夫人就待她极好，吃饭全在照顾她的感受，这一顿又吃的撑。
吃完晚饭，林念白就准备回落梅斋，正院的确离得远，正好够她散步消食。林念白揉着肚子，走的极慢，晚上的尚书府也是灯火通明，风景也算不错。
尤其是正院的后花园，月光下的花园朦朦胧胧，不甚清晰但也别有风味。林念白哼着小调，揉着肚子打算去看看花，好歹是夏季，池塘的荷花肯定不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摘到莲子吃。
她还没过假山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蒙蒙的还有说话的声音，这大半夜，真有情趣呢。她也不打算凑热闹，这样的偷腥无非就是找刺激呗。
林念白正打算走过去，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停住脚步想着听仔细些。暧昧声音叠起，皎洁月光的确是最好的催情剂，林念白站了半天，那两人也不再说话。
白听了一番春宫图，她转身离开，就很无语。不过用脚也能想明白，林筱月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
林念白也没赏荷兴致了，换个方向直接回落梅斋。林筱月比林念白都还小一岁，她才13岁呀，这都什么教育。林念白也无话可说，这么小点孩子从小就接触这些。
不过二八芳龄及鬓就能筹划夫家了，像林简音的年纪，上门示好者肯定数不尽数。好歹也是三品尚书府的庶女，那林筱月在想什么。
林念白微微可惜的摇着扇子回来，白鹊在内屋刺绣，古人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
她坐在白鹊身边，盯着她绣，还好本身林念白就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圆谎。
白鹊好厉害，她真的什么都会！
白鹊看着小姐发呆的样子，边绣边笑，以前的小姐风风火火到处惹事，现在整个人都稳重了很多。
“小姐，想什么呢？都快入定了。”白鹊给刺绣翻个面，开始绣背面。
“没，就是觉得，好无聊。”林念白伸手把扇子放在桌子上，仰着叹气。
“难见，小姐最是机灵，新奇玩意是天天有。”
“我以前都玩什么？”穿过来日常无趣，林念白每天就是摇摇扇子喝喝茶，最多最多听八卦。
“小姐很爱去街头，新奇玩意也多，还很爱带着白鹊一同去。”白鹊满脸笑意，从小到大的福气，她很庆幸自己伺候五小姐。
上街？想了解当地风俗，在街上观察确实是很好的办法，但这两日林相管束严，上街怕是不易。林念白微挑眉头，日后肯定有很多时间上街看看。
自从玉清扇解封后，满面桃扇便再也没有变化，林念白也没有观察到金丝，与其说是解封，倒有点像封印。
次日清晨，林念白还是一如既往的斜躺着，无聊的摇着扇子，自她从竹林回来，心思便一直放在灵气上。
在这灵气养人的时代，用不出灵气可就无法生存。
躺椅上的白衣女孩，左手微微摇着扇子，右手搭在椅背上时不时翻转，她表情淡淡，也没有因为用不出灵气而感到伤心。
豆蔻年华、指尖葱细，白皙手腕淡青血管分明，林念白看着自己的手腕出神。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林念白回神，微微坐起来，看着慌张进门的白鹊。
白鹊慌慌张张低在林念白的耳边，语气也很慌张。林念白大吃一惊，微微蹙眉，昨天人不都还好好的吗？
两人紧赶慢赶到前院，大院里站了不少人，屋内哭哭啼啼的声音震耳欲聋。
兹事体大，林家关了正门，街头街尾也是议论纷纷。林相坐在正厅，脸色阴郁，念白刚好，筱月就没了，林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林念白进屋，屋里都是哭哭啼啼的人，林简音穿着白衣，拿手绢遮着脸，消瘦的肩一抖一抖，盛是怜人。
旁边林景信也着白衣，站着林简音旁边正安慰她。林念白得了消息就来了，来不及换衣服，穿着嫩黄就来了，此刻站在一屋白里格外显眼。
她还是没想明白，昨天还在园子里逍遥快活的林筱月，一早起来竟然死了。
内屋进进出出的御医一个接一个，个个出来都是苦着脸摇头，虽说只是尚书府的庶女，可此事却是棘手呀。
早日仆人过院子时，林筱月可就衣不遮体的倒在假石旁，仆人上前探鼻息可着实吓坏了。
林家年龄最小的七小姐，林筱月就这么没了，府里气氛不好，林念白事不关己，独自摇着扇子就准备回去。
她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萧夫人叫住，一行人又去正厅。正厅林相坐在主位上，屋里仅有低低的抽泣声，林筱月的生母冯姨娘伤心至极，据说昏倒了，留在桐汀斋休息。
林念白坐在林简音旁边，看她倒是清清楚楚，除却眼角有些红外，看起来没什么差别。自己的小跟班死了，倒是不难过呀。
屋里人都坐的整整齐齐，气氛也很凝重。良久，林相才开口，他失了女儿面上老态尽显。
“筱月……遭此迫害，本相定是要追查到底。可有知情者？”
屋堂内安安静静，管家把早上的仆人都拉过来，实实在在的盘问一番，台下未出阁女子个个听得脸红。
林念白又不是真的14岁，她听得毫无波澜，摇着扇子也没什么表情。林筱月死了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听到消息就像听到游戏里什么NPC死了一样。
林相有意要彻查，此时台下安静如鸡，他大发雷霆。
“林伯，雪儿有话说。”
这孔雪儿做什么妖？林念白蹙眉，偏头看林简音，居然跟她对视一眼，林简音还对着林念白点头示好，全屋的人都望向台下跪着的孔雪儿，林相示意她开口。
“林伯，昨日雪儿夜半睡不着觉，曾到园子里看花。雪儿看见……看见……”孔雪儿吊着胃口，一脸纠结。
“说！”林相厉声。
“雪儿看见了五表姐！”孔雪儿的话让全屋的人都看着林念白，莫名被戳到的人一脸呆愣，手上摇的扇子都停了。这什么情况，关我何事？
“念白？你看见了什么？”林相明显偏袒林念白，转头继续盘问孔雪儿。
“林伯，雪儿看见五表姐和七表妹在园中说话，哦不对，应该是吵架。”孔雪儿信口开河，样子是信誓旦旦，抬眼一脸无害的望着林念白。
“五表姐，七表妹是惹你生气了吗？”
“念白妹妹？”林简音一脸意外的回望林念白。“念白，可有此事?你可知筱月的事情？”
林相还是信任的看林念白，他对林念白一直有滤镜，这毕竟是慧兰的女儿。林念白收起扇子，也走到台下跪着，语气平静。
“回父亲，念白昨日离开辛兰斋，的确在园中赏荷，但并没遇见筱月妹妹，更没有与她发生争吵。”
“五表姐，你……为什么撒谎呢？雪儿亲眼所见，就算七表妹惹您生气，可她……可她断不至死呀！”孔雪儿转头紧盯着跪在旁边的林念白，情绪激动，眼眶瞬间红了。
“这话当我反问你，你为何说谎？”林念白也转头跟孔雪儿对视，眼里都是冷漠。
今日这一出便是她的本事?
“雪儿妹妹，念白脾气好，怎会与筱月妹妹发生冲突？你可不要乱说。”林简音也一脸信任林念白的样子，她话音刚落，屋内小声叨叨的声音便不绝如缕。
林念白暗地翻白眼，她向来脾气辣，遇到谁都敢怼。说她脾气好，不跟林筱月起冲突，这林简音还真的会帮倒忙呢。
“大表姐！雪儿怎么会说这种谎呢，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孔雪儿神色激动，看起来很像辩解。
众人看孔雪儿的神情，隐隐开始有相信的脸色，个个开始对林念白小声低语。照林念白的性格，她生气起来杀了七小姐也不是没有道理。
“念白妹妹，不会吧，真的是你吗？”林简音眼眶瞬间湿润，望着林念白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台上的林相一直未开口，表情只是僵着，也一直没看出什么态度。萧夫人瞧着林相不表态，脸色得意的表情逐渐明显，端着茶杯茗了茗嘴角笑意。
“林念白，你可认罪？”萧夫人放下茶杯，表情严肃。
“念白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林念白还是冷着脸，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栽赃自己。
林念白一个人和一屋子的人理论起来，两方都说不清楚，陷入僵局。林相的解决是两方都存在怀疑态度，所以林念白被暂时禁足了。
深夜，林府灯火通明，气氛压抑到极致。本来林筱月的死亡，只是个悲苦的例子，但现在嫡女林念白也被牵扯进来，事情朝着严重的方向发展了。
林念白在落梅斋内屋走走回回，昨日她在园中里走，可没发现孔雪儿在那儿，她毫无证据的瞎说林家就能断言？
上次是因为挽月在，孔雪儿可能不好发挥，这次看她有什么招数。林念白到隔间的时候，孔雪儿正在吃白鹊准备的水果，样子不算大方，这远方表妹在西湖的家是很贫困吗？
好歹是姐妹，林念白坐在孔雪儿对面的位置上，她怕坐在主位上吓到孔雪儿。
孔雪儿注意到林念白进来，腼腆的放下手上的半个橘子，拿袖子擦擦嘴，不太好意思的望着林念白，样子很羞涩。“五表姐，你们家的东西都很好吃。”
“喜欢你就多吃点，既然来了就是自己家里的人，不必拘束。”林念白又示意白鹊给她多拿些，自己继续笑着看她。孔雪儿没事不会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夸个水果。
“五表姐，大表姐说到时候我们都要去学堂学习，不瞒您说，雪儿未曾上过学。”孔雪儿揪着袖口，不好意思开口。
“雪儿能不能跟五姐姐一起去，我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自然，你既然来了林家，就是我们妹妹，你不懂的只管问就是了。”
林念白还是笑着，如果没记错的话，孔雪儿比林念白大几个月吧，这一口一个五姐姐是林简音教的？
看孔雪儿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林念白也不计较，让她端着装满水果的果盘就回去了。
一直到现在，孔雪儿都还没有作妖，林念白倒是期待着她能干出点什么事情来。
晚餐是在正厅用的，林相现在极其宝贝林念白，有事没事就想着她往正院搬，林念白倒是没什么兴趣，虽然落梅斋离得远，但对她格外有利，至少暂时不需要应付那些世故。
林念白又享用了一番正房的关怀，林相宝贝林念白，萧夫人就待她极好，吃饭全在照顾她的感受，这一顿又吃的撑。
吃完晚饭，林念白就准备回落梅斋，正院的确离得远，正好够她散步消食。林念白揉着肚子，走的极慢，晚上的尚书府也是灯火通明，风景也算不错。
尤其是正院的后花园，月光下的花园朦朦胧胧，不甚清晰但也别有风味。林念白哼着小调，揉着肚子打算去看看花，好歹是夏季，池塘的荷花肯定不错，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摘到莲子吃。
她还没过假山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蒙蒙的还有说话的声音，这大半夜，真有情趣呢。她也不打算凑热闹，这样的偷腥无非就是找刺激呗。
林念白正打算走过去，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停住脚步想着听仔细些。暧昧声音叠起，皎洁月光的确是最好的催情剂，林念白站了半天，那两人也不再说话。
白听了一番春宫图，她转身离开，就很无语。不过用脚也能想明白，林筱月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
林念白也没赏荷兴致了，换个方向直接回落梅斋。林筱月比林念白都还小一岁，她才13岁呀，这都什么教育。林念白也无话可说，这么小点孩子从小就接触这些。
不过二八芳龄及鬓就能筹划夫家了，像林简音的年纪，上门示好者肯定数不尽数。好歹也是三品尚书府的庶女，那林筱月在想什么。
林念白微微可惜的摇着扇子回来，白鹊在内屋刺绣，古人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
她坐在白鹊身边，盯着她绣，还好本身林念白就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圆谎。
白鹊好厉害，她真的什么都会！
白鹊看着小姐发呆的样子，边绣边笑，以前的小姐风风火火到处惹事，现在整个人都稳重了很多。
“小姐，想什么呢？都快入定了。”白鹊给刺绣翻个面，开始绣背面。
“没，就是觉得，好无聊。”林念白伸手把扇子放在桌子上，仰着叹气。
“难见，小姐最是机灵，新奇玩意是天天有。”
“我以前都玩什么？”穿过来日常无趣，林念白每天就是摇摇扇子喝喝茶，最多最多听八卦。
“小姐很爱去街头，新奇玩意也多，还很爱带着白鹊一同去。”白鹊满脸笑意，从小到大的福气，她很庆幸自己伺候五小姐。
上街？想了解当地风俗，在街上观察确实是很好的办法，但这两日林相管束严，上街怕是不易。林念白微挑眉头，日后肯定有很多时间上街看看。
自从玉清扇解封后，满面桃扇便再也没有变化，林念白也没有观察到金丝，与其说是解封，倒有点像封印。
次日清晨，林念白还是一如既往的斜躺着，无聊的摇着扇子，自她从竹林回来，心思便一直放在灵气上。
在这灵气养人的时代，用不出灵气可就无法生存。
躺椅上的白衣女孩，左手微微摇着扇子，右手搭在椅背上时不时翻转，她表情淡淡，也没有因为用不出灵气而感到伤心。
豆蔻年华、指尖葱细，白皙手腕淡青血管分明，林念白看着自己的手腕出神。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林念白回神，微微坐起来，看着慌张进门的白鹊。
白鹊慌慌张张低在林念白的耳边，语气也很慌张。林念白大吃一惊，微微蹙眉，昨天人不都还好好的吗？
两人紧赶慢赶到前院，大院里站了不少人，屋内哭哭啼啼的声音震耳欲聋。
兹事体大，林家关了正门，街头街尾也是议论纷纷。林相坐在正厅，脸色阴郁，念白刚好，筱月就没了，林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林念白进屋，屋里都是哭哭啼啼的人，林简音穿着白衣，拿手绢遮着脸，消瘦的肩一抖一抖，盛是怜人。
旁边林景信也着白衣，站着林简音旁边正安慰她。林念白得了消息就来了，来不及换衣服，穿着嫩黄就来了，此刻站在一屋白里格外显眼。
她还是没想明白，昨天还在园子里逍遥快活的林筱月，一早起来竟然死了。
内屋进进出出的御医一个接一个，个个出来都是苦着脸摇头，虽说只是尚书府的庶女，可此事却是棘手呀。
早日仆人过院子时，林筱月可就衣不遮体的倒在假石旁，仆人上前探鼻息可着实吓坏了。
林家年龄最小的七小姐，林筱月就这么没了，府里气氛不好，林念白事不关己，独自摇着扇子就准备回去。
她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萧夫人叫住，一行人又去正厅。正厅林相坐在主位上，屋里仅有低低的抽泣声，林筱月的生母冯姨娘伤心至极，据说昏倒了，留在桐汀斋休息。
林念白坐在林简音旁边，看她倒是清清楚楚，除却眼角有些红外，看起来没什么差别。自己的小跟班死了，倒是不难过呀。
屋里人都坐的整整齐齐，气氛也很凝重。良久，林相才开口，他失了女儿面上老态尽显。
“筱月……遭此迫害，本相定是要追查到底。可有知情者？”
屋堂内安安静静，管家把早上的仆人都拉过来，实实在在的盘问一番，台下未出阁女子个个听得脸红。
林念白又不是真的14岁，她听得毫无波澜，摇着扇子也没什么表情。林筱月死了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听到消息就像听到游戏里什么NPC死了一样。
林相有意要彻查，此时台下安静如鸡，他大发雷霆。
“林伯，雪儿有话说。”
这孔雪儿做什么妖？林念白蹙眉，偏头看林简音，居然跟她对视一眼，林简音还对着林念白点头示好，全屋的人都望向台下跪着的孔雪儿，林相示意她开口。
“林伯，昨日雪儿夜半睡不着觉，曾到园子里看花。雪儿看见……看见……”孔雪儿吊着胃口，一脸纠结。
“说！”林相厉声。
“雪儿看见了五表姐！”孔雪儿的话让全屋的人都看着林念白，莫名被戳到的人一脸呆愣，手上摇的扇子都停了。这什么情况，关我何事？
“念白？你看见了什么？”林相明显偏袒林念白，转头继续盘问孔雪儿。
“林伯，雪儿看见五表姐和七表妹在园中说话，哦不对，应该是吵架。”孔雪儿信口开河，样子是信誓旦旦，抬眼一脸无害的望着林念白。
“五表姐，七表妹是惹你生气了吗？”
“念白妹妹？”林简音一脸意外的回望林念白。“念白，可有此事?你可知筱月的事情？”
林相还是信任的看林念白，他对林念白一直有滤镜，这毕竟是慧兰的女儿。林念白收起扇子，也走到台下跪着，语气平静。
“回父亲，念白昨日离开辛兰斋，的确在园中赏荷，但并没遇见筱月妹妹，更没有与她发生争吵。”
“五表姐，你……为什么撒谎呢？雪儿亲眼所见，就算七表妹惹您生气，可她……可她断不至死呀！”孔雪儿转头紧盯着跪在旁边的林念白，情绪激动，眼眶瞬间红了。
“这话当我反问你，你为何说谎？”林念白也转头跟孔雪儿对视，眼里都是冷漠。
今日这一出便是她的本事?
“雪儿妹妹，念白脾气好，怎会与筱月妹妹发生冲突？你可不要乱说。”林简音也一脸信任林念白的样子，她话音刚落，屋内小声叨叨的声音便不绝如缕。
林念白暗地翻白眼，她向来脾气辣，遇到谁都敢怼。说她脾气好，不跟林筱月起冲突，这林简音还真的会帮倒忙呢。
“大表姐！雪儿怎么会说这种谎呢，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孔雪儿神色激动，看起来很像辩解。
众人看孔雪儿的神情，隐隐开始有相信的脸色，个个开始对林念白小声低语。照林念白的性格，她生气起来杀了七小姐也不是没有道理。
“念白妹妹，不会吧，真的是你吗？”林简音眼眶瞬间湿润，望着林念白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台上的林相一直未开口，表情只是僵着，也一直没看出什么态度。萧夫人瞧着林相不表态，脸色得意的表情逐渐明显，端着茶杯茗了茗嘴角笑意。
“林念白，你可认罪？”萧夫人放下茶杯，表情严肃。
“念白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林念白还是冷着脸，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栽赃自己。
林念白一个人和一屋子的人理论起来，两方都说不清楚，陷入僵局。林相的解决是两方都存在怀疑态度，所以林念白被暂时禁足了。
深夜，林府灯火通明，气氛压抑到极致。本来林筱月的死亡，只是个悲苦的例子，但现在嫡女林念白也被牵扯进来，事情朝着严重的方向发展了。
林念白在落梅斋内屋走走回回，昨日她在园中里走，可没发现孔雪儿在那儿，她毫无证据的瞎说林家就能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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