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宋知漓把府筑带回了动管局，扔进了审讯室。
还没开始审问他就开始笑。
怎么着，这个椅子是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府筑笑完之后盯着宋知漓看。
“别问了，没用了。”像是盯着她看，又像是要透过她去看她身后的人。
“你什么意思？”
“是付元琪让你来抓我的吗？”
“为什么要杀步瑶莲？”
“让付元琪来审我。”
宋知漓看了一眼他的信息表，物种是人类。
怪不得他从不认真回答问题，原来是跨物种交流了。
没事，看谁能耗得过谁。
宋知漓准备离开。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把认罪书上交了。”
“什么认罪书？”宋知漓并没有让林芳飞写过认罪书，因为她知道林芳飞只是个背锅的。
“林芳飞的审问记录，她签字了，我就上交了。”审问记录是他写的，宋知漓还没来得及去核实。
又是屈打成招。
“你和林芳飞是什么关系？”宋知漓又坐下，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男人有种陌然，像是对生命的陌然。
“林芳飞？林芳飞说她喜欢我，她竟然说喜欢我？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府筑揉了揉鼻子深吸了口气。
“我让她吸毒，她竟然乖乖听话了，我都有点好奇你们警校招的都是些什么大情种？”他玩弄和不以为然的样子真的很可恨。
“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情去让她替你认罪？”
“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认罪。”审讯室有录音和监控，如果他承认，就能作为证据。
可他是警察，他也知道审讯室里有什么。
“你关不了我多久的。”
“如果我有证据呢？”
……
步蒋礼让余晟一个外科医生去治心脏病。
余晟：我真的服了你们这些老六。
“室颤具有偶然性，情绪激动或者多度劳累都有可能引起室颤，大多数会出现在有心脏病冠心病吸烟肥胖的男性身上，当然也不排除女性。”
“能治好吗？”死者母亲杨菁禾拉着余晟的手轻声询问。
像她这样心态好性格谦和温柔又不会太劳累的中老年女性，犯病的几率很小。
“没有办法根除。”
“那就只好请余医生在我这里多待些时日了。”步蒋礼皱眉，既然没办法治好，那就让余晟留在他家随时为诊治。
人如其名啊真是。
“我把方法给你，你让你这些私人医生去学，如何？”余晟打起了小算盘。
“可他们医术都比不上你，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病具有偶然性，万一在你们出行的时候犯病了，而我恰好不在身边呢？”男女有别，他又不能时时刻刻跟着她。
况且他还要回去陪宋知漓。
“或者我把方法给某个医院的院长，这样他们医院里的医生都能学会治疗方法了。”
“这对我夫人有什么好处？”
“我是个不思进取的人，不打算在往上研究，但那些医生们前途无量，我给他们提供方法，他们加以创新升级，说不定哪天就能根治了呢？”
有道理。
不过……不思进取？一个加班加点赚钱养家的男人说自己不思进取？
“你把方法卖给我，我让我的私人医生去学，二十四小时跟着夫人。”原来他只打算给她夫人治。
也行，反正上次他在医院手术室做的时候有这么多医生看到了，那些医生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卖给个人？你去准备一份合同，上面写我私下有偿教你这种办法，但是别人如果也研究出相同的办法，不关我的事。”
余晟本来想无偿教医院的医生的，但步蒋礼非要买。
“五十万。”
“成交。”
余晟可没有逼着他买。
……
宋知漓回到办公室看到小丁拦着付元琪不让她出去。
“诶诶诶宋知漓你终于回来了，我就想上个厕所这木头疙瘩非拦着我。”
宋知漓看了一眼小丁，小丁就松开拉着她胳膊的手。
这个小警察真实诚。
宋知漓一直跟到女厕所。
“府筑点名让你去审他。”她在等着她洗手。
“怎么？碰壁啦？放心好了审不出来也没关系。”
“他已经把林芳飞的认罪书交上去了，凭一份证据很难定他的罪。”
“那这样，你把审讯室里的监控与收音关掉，我偷偷带着录音笔进去审问他。”
“别耍花样，你俩和外面隔绝联系万一是在商量对策呢？”
“好好好，宋警官不愧是警官，想的可真全面，那这样，你跟我一起进去总行了吧。”付元琪洗完手擦干之后和宋知漓一起朝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我进去他不一定会说实话。”
“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哦对了，林芳飞的药检报告出来了，在我办公室，我还没看，要不你先去看看？”
“回头再说。”
宋知漓口袋里有刀，万一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有武器在身也好脱身。
—审讯室—
“元琪，你来了。”付元琪和宋知漓拉了个椅子坐下，同时付元琪打开了录音笔。
府筑看到了录音笔。
却没看到宋知漓也在口袋里偷偷打开了录音笔。
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完全信任付元琪。
“是你举报的我吗？”府筑看向付元琪的眼神很柔和，和刚刚对宋知漓的默然与凶神恶煞大相径庭。由此可见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可宋知漓却无心管他们之间的爱恨离愁。
“是。”
“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为了她就这么轻易就把我供出来了？”
“是。”
“好，好，好，是我活该的。”又是那种对生命陌然的眼神。
“……”
“付元琪，你知道我的心意。”
“是，那又怎样？”
“不要忘了我。”
“你死后还能管得了我吗？”
“……”府筑伸出手却被付元琪躲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了，他曾答应过她会帮她完成所有心愿。
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为你，我甘之如饴。
……
府筑把手放下后又恢复那种冷漠的表情抬头看向宋知漓。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为什么要杀步瑶莲？”
“她爸伤天害理，罪有应得。”
“所以你是在为民除害？我不信。”
“那是段往事，可以不说吗？”虽然宋知漓知道每个人都有一段难以启齿的故事，可刨根问底是警察的职责。
“不可以。”
“她父亲造床垫劳动力需求太大，把我爸累死了。”
宋知漓并没有听说这个新闻。
“查不到案底的，因为他用钱私了了。”
如果是真的，那作案动机就有了。
“描述一遍作案经过。”
“我是你们学校的代课老师，虽然只有一学期，但也知道你们不少事。比如步瑶莲是步蒋礼的女儿。”府筑停了一秒看了一眼付元琪。
“继续。”
……
还没开始审问他就开始笑。
怎么着，这个椅子是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府筑笑完之后盯着宋知漓看。
“别问了，没用了。”像是盯着她看，又像是要透过她去看她身后的人。
“你什么意思？”
“是付元琪让你来抓我的吗？”
“为什么要杀步瑶莲？”
“让付元琪来审我。”
宋知漓看了一眼他的信息表，物种是人类。
怪不得他从不认真回答问题，原来是跨物种交流了。
没事，看谁能耗得过谁。
宋知漓准备离开。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把认罪书上交了。”
“什么认罪书？”宋知漓并没有让林芳飞写过认罪书，因为她知道林芳飞只是个背锅的。
“林芳飞的审问记录，她签字了，我就上交了。”审问记录是他写的，宋知漓还没来得及去核实。
又是屈打成招。
“你和林芳飞是什么关系？”宋知漓又坐下，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男人有种陌然，像是对生命的陌然。
“林芳飞？林芳飞说她喜欢我，她竟然说喜欢我？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府筑揉了揉鼻子深吸了口气。
“我让她吸毒，她竟然乖乖听话了，我都有点好奇你们警校招的都是些什么大情种？”他玩弄和不以为然的样子真的很可恨。
“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情去让她替你认罪？”
“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认罪。”审讯室有录音和监控，如果他承认，就能作为证据。
可他是警察，他也知道审讯室里有什么。
“你关不了我多久的。”
“如果我有证据呢？”
……
步蒋礼让余晟一个外科医生去治心脏病。
余晟：我真的服了你们这些老六。
“室颤具有偶然性，情绪激动或者多度劳累都有可能引起室颤，大多数会出现在有心脏病冠心病吸烟肥胖的男性身上，当然也不排除女性。”
“能治好吗？”死者母亲杨菁禾拉着余晟的手轻声询问。
像她这样心态好性格谦和温柔又不会太劳累的中老年女性，犯病的几率很小。
“没有办法根除。”
“那就只好请余医生在我这里多待些时日了。”步蒋礼皱眉，既然没办法治好，那就让余晟留在他家随时为诊治。
人如其名啊真是。
“我把方法给你，你让你这些私人医生去学，如何？”余晟打起了小算盘。
“可他们医术都比不上你，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病具有偶然性，万一在你们出行的时候犯病了，而我恰好不在身边呢？”男女有别，他又不能时时刻刻跟着她。
况且他还要回去陪宋知漓。
“或者我把方法给某个医院的院长，这样他们医院里的医生都能学会治疗方法了。”
“这对我夫人有什么好处？”
“我是个不思进取的人，不打算在往上研究，但那些医生们前途无量，我给他们提供方法，他们加以创新升级，说不定哪天就能根治了呢？”
有道理。
不过……不思进取？一个加班加点赚钱养家的男人说自己不思进取？
“你把方法卖给我，我让我的私人医生去学，二十四小时跟着夫人。”原来他只打算给她夫人治。
也行，反正上次他在医院手术室做的时候有这么多医生看到了，那些医生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卖给个人？你去准备一份合同，上面写我私下有偿教你这种办法，但是别人如果也研究出相同的办法，不关我的事。”
余晟本来想无偿教医院的医生的，但步蒋礼非要买。
“五十万。”
“成交。”
余晟可没有逼着他买。
……
宋知漓回到办公室看到小丁拦着付元琪不让她出去。
“诶诶诶宋知漓你终于回来了，我就想上个厕所这木头疙瘩非拦着我。”
宋知漓看了一眼小丁，小丁就松开拉着她胳膊的手。
这个小警察真实诚。
宋知漓一直跟到女厕所。
“府筑点名让你去审他。”她在等着她洗手。
“怎么？碰壁啦？放心好了审不出来也没关系。”
“他已经把林芳飞的认罪书交上去了，凭一份证据很难定他的罪。”
“那这样，你把审讯室里的监控与收音关掉，我偷偷带着录音笔进去审问他。”
“别耍花样，你俩和外面隔绝联系万一是在商量对策呢？”
“好好好，宋警官不愧是警官，想的可真全面，那这样，你跟我一起进去总行了吧。”付元琪洗完手擦干之后和宋知漓一起朝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我进去他不一定会说实话。”
“我有办法让他说实话。哦对了，林芳飞的药检报告出来了，在我办公室，我还没看，要不你先去看看？”
“回头再说。”
宋知漓口袋里有刀，万一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有武器在身也好脱身。
—审讯室—
“元琪，你来了。”付元琪和宋知漓拉了个椅子坐下，同时付元琪打开了录音笔。
府筑看到了录音笔。
却没看到宋知漓也在口袋里偷偷打开了录音笔。
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完全信任付元琪。
“是你举报的我吗？”府筑看向付元琪的眼神很柔和，和刚刚对宋知漓的默然与凶神恶煞大相径庭。由此可见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可宋知漓却无心管他们之间的爱恨离愁。
“是。”
“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为了她就这么轻易就把我供出来了？”
“是。”
“好，好，好，是我活该的。”又是那种对生命陌然的眼神。
“……”
“付元琪，你知道我的心意。”
“是，那又怎样？”
“不要忘了我。”
“你死后还能管得了我吗？”
“……”府筑伸出手却被付元琪躲开，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了，他曾答应过她会帮她完成所有心愿。
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为你，我甘之如饴。
……
府筑把手放下后又恢复那种冷漠的表情抬头看向宋知漓。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为什么要杀步瑶莲？”
“她爸伤天害理，罪有应得。”
“所以你是在为民除害？我不信。”
“那是段往事，可以不说吗？”虽然宋知漓知道每个人都有一段难以启齿的故事，可刨根问底是警察的职责。
“不可以。”
“她父亲造床垫劳动力需求太大，把我爸累死了。”
宋知漓并没有听说这个新闻。
“查不到案底的，因为他用钱私了了。”
如果是真的，那作案动机就有了。
“描述一遍作案经过。”
“我是你们学校的代课老师，虽然只有一学期，但也知道你们不少事。比如步瑶莲是步蒋礼的女儿。”府筑停了一秒看了一眼付元琪。
“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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