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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山的血魔

    清远派和血魔门的矛盾越来越激烈,清远派的高手在血星门遥控的二十余门派的软刀子割肉下,一个个战死,战死不可怕,清远派懊恼的是所战都是血星门门下走狗,血星门作为百万年传承的门派巨擘,岂可是一个小小的日暮西山的清远派可以比拟的?清远派派中大长老力排众议,拒战一月有余,幸得大长老待人和善,受人爱戴,不然此窝囊之举怕是会逼得大半弟子离派出走,改换门庭。陆羡深一边叹气,一边走在门派的路上。陆羡深是门派的少主,门主早年外出,闲云野鹤不知所踪,而门主的老婆,陆羡深的母亲仿佛是一个禁忌,派内无人敢提,陆羡深不知道为什么和蔼可亲的母亲会让派内的众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自从门主外出消失不久,陆羡深就发现母亲给自己留了一封信,信中爱子之心切切,却也是不离而别,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希望自己不要牵扯其中。陆羡深一脸懵逼,怕是父母度蜜月去了,还不带上自己,都三年过去了,怕是再见之时,就是他们给自己带回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也丝毫不奇怪。但是陆羡深烦恼的是目前清远派的处境,父母做了甩手掌柜,走之前把门派托付给自己,自己虽然武学天赋高,但是读起书来奇笨无比,让父母唉声叹气。武功目前门派最强,但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做起事来随心所欲,如果不是门派大长老念自己父母的相遇之恩,忠心辅佐自己,为自己协调各种关系,自己怕是早就被架空当个光杆司令了。目前,针对血星门这个庞然大物,陆羡深觉得无能为力,血星门目前最强者达到了半步大帝境界,如日中天,和清远派的开派祖师一样,清远派积弱久已,光是对抗其门下走狗就吃力不已,如何动其根本?越想越气,陆羡深不禁感慨:为什么我没有开派祖师那么强呢?喃喃自语中,陆羡深眼前一亮:对啊,只要自己学会了清远诀,所有问题不是迎刃而解吗?陆羡深兴冲冲地跑去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长老,原本愁眉苦脸有事找自己的大长老无奈叹气,宠溺地看着自己,就像看着自己早夭的孙子:最近确实不太平,你去我派秘境顿悟吧,本派其实在秘境里留下开派祖师对清远诀的一毛半解,可惜本派无数惊才绝艳的天才都不能顿悟其中奥秘,也怕泄露,秘境之事目前仅你我和门主知道了,最近确实很乱,你赶紧进去闭关吧。陆羡深没有看到大长老眼中的无奈和不舍,兴冲冲地冲进了父母告诉自己的秘境去了。在他离开不久,一受伤弟子跪拜大长老:大长老,血星门终于撕破脸皮了,已经大兵逼近了!大长老冷哼一声:什么百万年大派,还要脸皮不要,要是门主还在,或者门主夫人尚在,哪里容得他们如此放肆!战!通告全派,决战了,愿意走的都不用强留,这次是死战!受伤弟子兴冲冲地去宣布了,大长老留下两行清泪:门主,小姐,顿雷无能啊,竟然保不住一个小小的清远派,你们的基业怕是会毁于一旦了,还好老奴还能保住小少爷,唉。大长老回想起那次相逢,还是一个乞丐的自己垂垂老矣,仿佛正在死去,耳边传来一声脆响:夫君,这个人好可怜啊,咱们帮帮他吧。旁边的中年男人无奈一笑:好啊,依你,你就是性善,附近有个小派,叫什么清远派,你我星际远航也累了,不如就在这里小憩如何?怕是某个千金要吃苦啦。脆响仿佛愠怒:你瞎说什么,什么千金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很怕吃苦吗?你说啊!男人立马破相:夫人饶命,我错了,我错了,你就是一个母老虎,哪里是什么千金。自己没听全,昏睡过去,醒来就成为了清远派的大长老了,这种大恩岂能不以死报答?后来的岁月发生了很多超乎自己想象的事,大长老猜到了很多,更加感恩门主和小姐对自己的无私之情。一个小小的血星门如果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怕是会吓个半死,可惜了。大长老长叹一声,整理好了情绪:这个门派是门主和小姐的,也是小少爷的,哪怕自己就是死了,这个门派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一颗草,血星门的渣子们也别想拿到一颗!人齐了,大长老一声怒吼:此乃存亡之秋,吾等一无所有,唯死尔,尔等如何?唯死尔!全派弟子除了闭关的少主,竟无一人逃跑,血海深仇,有人失去了亲人,有人失去了呵护自己的师长,有人失去了一路无私帮助自己的师兄,有人失去了两小无猜的师妹,有人失去了暗恋的师姐,血海深仇也只能用鲜血来洗刷!唯死尔,那些失去的人已经无法回来了,怎可逃避?过去虽然过去,但是心中的伤痛愈发清晰。大长老欣慰一笑:那就战吧,愿来世我们还有幸一派,出发!一月之后,陆羡深破门而出:我终于掌握清远诀了!我是天才中的天才!血星门,土鸡瓦狗罢了!待我扬威……话音未落,少年看着眼前到的血,怒欲狂!血,红的血,那么鲜艳,那么无情,那么可怕!少年疯了,他疯了一样跑起来,跑遍了整个门派,红色让他触目惊心。“不!”“不”“不!”少年疯了,自己的同门死得是那么凄惨,他不明白,这样一场惨烈的大战为什么大长老没有叫自己这个最强者呢?想到没有看到大长老,他有些欣慰,然而来到门派门口,看着那个只跪一膝,一膝伫立,在破碎的清远派匾额下战至最后的的身影,少年疯了,他的眼中止不住的泪水留了下来,越留越多,乃至血泪。少年跪在那个身影面前,感情是相通的,他早就知道大长老对自己的无私的爱抚之情,那种看着孙子似的表情怎么会识别不了呢?除了父母,最喜欢自己,最能容忍自己的人就是大长老了啊,虽然自己老骂他臭老头,他也不生气,但是自己'早就把大长老看做自己的亲人了啊。“啊啊啊啊啊,血星门,我必灭你满门!”疯狂的少年马力全开,那飞奔的速度,那嚣张欲发泄的气焰,竟是已经达到半步大帝境界!那一夜,少年血洗血星门下二十三门派,门门灭门,鸡犬不留!手段令人发指!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谴责这种丧尽天良的无道之举!少年留着血泪,一边灭门,一边怒吼,一边哭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红色的血流成了河流,天边的云仿佛也看不下去,被染上了惨红色。那一夜,整个东宇动乱,人人自危,一个半步大帝境界的强者用惨痛的代价告诉人们高手的破坏性是多么惨绝人寰。少年一步步杀到了血星门内门,血星门对于弟子的死亡无动于衷,两位半步大帝强者保护这核心弟子,如临大敌,其中之前狂妄的血星门少主害怕的要命,看着同门仇恨的眼神,他知道,如果不是两位半步大帝强者是自己的血亲,如果不是血星门和对面的那个少年已然血海深仇不可化解,自己一定会被交出去,没有哪一个门派会这样得罪一个半步大帝的强者!他心中不禁懊悔不遗,眼珠一转,计从心来:族叔,族长,我没有猜错!清远派果然藏了清远诀秘籍,不然一个这样年轻的人怎么会到半步帝境!此言一出,两位半步大帝境界高手眼前一亮,原本暗中看戏、做山观虎斗的其余几大百万年门派急眼了,有些暗中动手的迹象,蠢蠢欲动中,人们被那本清远诀懵逼了双眼:活得这样一种神功,是不是帝境有望?传闻当年的清远派开派祖师遭遇四大半步大帝围殴,都打得天崩地裂,要是自己得到了,岂不是……蠢蠢欲动中,场间的气氛诡异了起来,人人戒备着看着那个疯狂的少年,不禁摇头叹息:这个少年太急了,如果他隐居起来,修炼到大帝境,谁能奈何?可惜血星门少主此言一出,勾动了各大百万年门派的贪欲,今日不管结果如何,这少年必死无疑!没有任何一个门派会留下这样一个潜力惊人的天才,更何况目前东帝要选出一个少帝?留下这种天才不是添堵吗。树秀于林,必摧之!“够了!”一声巨响,一股威压把所有人人压趴下,血红的少年竟然还能抵抗,各大门派触目惊心:此子天赋过高,绝不能留!一个巍峨的身影来到人前,除了那个血红的少年,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上,看不到那个骄傲的男人的身影。“血星门无视吾之言,当罚,取消少帝选拔资格,即刻解散!”两个匍匐的半步大帝相视一眼,由更强的族长咬牙低头:“诺,谢大帝宽宏雅量,血星门即刻解散,谢大帝风骨,不追究我派荒唐之举!”言毕,族长一掌拍死了血星门少主,以示臣服之心。东帝看着那个血红的少年,长叹一声:“清远派开派祖师于我有大恩,吾尝有言保清远派三百年太平,虽此诺已过,但是吾内心有愧,吾尝赐尔派免死金牌一块,取余牌,镇压余三年,生死看余造化,其余各派若有暗中谋划者,灭门!”言毕,各大派的半步帝境感受到了那强烈的威压,人们这才想起,东帝哪怕再温和,他也是一个大帝,一个有着万年大帝潜质的大帝,这片星空下最强的两个人之一!“诺!”匍匐着的半步大帝们知道,经过那旷世一战,东宇的天地变了!平和的时期终于结束,一个广阔的堪比西宇的乱世终于来临!不知多少门派在竞争中消亡,不知多少门派能浴火重生,从中崛起!战意在这一刻,埋伏于各大派心底。东帝说完,从少年胸口处取出一牌,看那少年早有所料的表情,各大派不禁寒意阵阵。东帝随手一拍,化作一座巨塔,其名**塔,镇压少年于塔下:三年若尔撑过或尔愿意低头认错,跪拜所灭各大派,吾愿意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言必,东帝一脸期许地看着少年:梯子已经放下来了,反正灭门的都死光了,只要这个少年肯低头,面子上给各大派一个交待,如此良材美质,说什么也要保护下来!然而少年倔强地一言不发,闭目养神于塔下。东帝落了面子,悻悻然,转身离去:“余再考虑考虑,你虽步入半步大帝境,但是每日要遭受万剑穿心之苦,万蚁蚀骨之痛,东宇任何人都可辱你,好自为之!”东帝一拂袖,所有人都被扇到方圆万里之外,知晓此事已成定居,各自黯然离去。东帝长叹一声,望了望那不肯低头闭目的少年,倒是有些赞赏,拂袖翩然而去。此事告一段落,史称红色动乱!精彩纷呈的乱世终于拉开了帷幕,可歌可泣的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