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医馆当中见萧策
又是一个清朗的早晨，这个时节，用秋高气爽这四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温和却并不炽热的阳光洒下，有着干爽却不并不寒的恼人的风，身上的衣物也不觉之间增多了不少。
“我再去打探一下消息，中午仙云居再见。”吃过早饭，李执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了。
与李执道了别之后，钱福来仍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捂着脑袋的祈沙：“还是疼吗。”
“嗯。”祈沙艰难地点了点头。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看着倒有几分清冷的气质，欧阳浅心早上替她盘了发髻，用发簪别住了。除了脸上仍然有些呆傻，抱着头的憨态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之感。
“我问过掌柜的了，青灵城的最好的医馆应当就是城中心的天德医馆。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欧阳浅心帮祈沙整理了一下头饰，同时说道。
“应当是如此，但最有名的大师并不在那。”
“哦？愿闻其详。”
“我好歹是陇西郡的，对这处在陇西和桓阳交界的青灵城还是多少有一些了解。这里是金仲陵金老的家乡，他本是朝中御医，告老之后，便呆在这城内休养生息了。前些年来鹤院，寻过我师叔与八师兄的。”张潮生看着街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开口笑道。
他向掌柜询问金老住处，老板有些意外，随后好心劝道：“外乡人，你们要知道，非城内医馆不可医者，金老是不会出手的，看你们也不是什么缺胳膊少腿的，还是少白费力气了，也省的打扰金老。”
张潮生当即表示，自然是无所谓的，于是掌柜在纸上给他们写了城西某处别院的地址。
三人谢过掌柜，带着祈沙往城西赶去了。
城西别院外，张潮生看着纸条上的地址，确认无误之后上前敲开了门。
“金老可在？晚辈特来求医。”张潮生等人走入院内，他向着堂屋方向一抱拳，朗声说道。
“稍候片刻，就来就来。”苍老的声音自屋内响起。
不多时，一个精瘦的老者从正厅当中走了出来，这老者白须白眉，看着慈眉善目，他看了一眼张潮生等人，微微一怔，似乎有些眼熟，但只觉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于是笑道：
“几位小友，老夫年事已高，精力有限，况且还有两个重伤的病人要救治，还请去城内医馆看看吧。”
“金老，此番前来是晚辈唐突了，但晚辈的同门与金老有些交情，不知金老是否能够。。。”
“不知是哪位，老夫年事已高，有些老眼昏花了。”金老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总觉得有些面善，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三年前，漠北，鸣则，紫翎羽。”张潮生笑着说道。
金老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随即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原来是你小子，快些进来吧。”随即就招呼着几人往里走。
“许久不见了，不过闲话少叙，先看诊比较重要。姑娘，坐下吧。”金仲陵随即让祈沙坐下，开始替她号脉。
感受着脉象，金老眉头紧蹙，脸色也越发凝重，他苍老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忽而他睁开了双眼，眼中有精光爆闪，澎湃的蓝色元力弥漫开来，一道白光从他脚下亮起，随即整个房间内都被莫名的纹路充斥。
这是阵法！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某种聚集元力的阵法。
约莫五息时间后，他平静了下来。
随后金老对张潮生挥手说道：“小子，老头子有些话要说。”
看着走出去的二人，钱福来和欧阳浅心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祈沙则是感觉刚才有一股温润的元力进入了经脉，头疼缓解了不少，如今只是略微还有一点疼痛罢了。
金仲陵拉着张潮生来到一间客房，面色异常凝重，待到布下元力屏障，他才开口问道：“你们怎么遇到她的。”
“您是说祈沙？”张潮生试探性问道，随即将钱福来的经历和盘托出。
“我知道你们鹤院开明，所以没有直接动手，想问问你的意思。”金老一脸严肃。
“您是说，魔教？”
金老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此前有些相关猜测。”
“昨日她暴起遁走，在暴起前，眼中有黑莲乍现。那时我就确定了，她身份可不低啊。”
“看来你没向他们坦白这件事。”金老抚须笑道，果然你们这一门都有些奇特。
“魔教也分两类，从她的气息和功法来看是正统的罗天教徒，而非近百年来才异化而出的邪魔教徒。鹤院向来有教无类，只是尘世中大多数人始终视所有罗天教徒其为异端，唯恐避之不及。”张潮生不置可否，缓缓说道。
“魔教只不过是人定的称号，罗天正统私底下可没做多少坏事，只是走入极端的邪魔一脉败坏了名声。谁是魔，谁说的清呢。”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替她医治了。看起来像是功法修炼出了问题，元力逆行，经脉内杂质淤积，也迷障了心智。疏导一番，很快就能痊愈。”
金仲陵说罢，便向外走去，到门口时，他顿了一下，神情严肃，随后扭头说道：“只是她清醒之后，若有什么变故，老夫可不会负责收拾烂摊子。”
“那是自然，我有把握。”张潮生说着，手中出现了一张萦绕着蓝紫色电光的符箓，那恐怖的真力波动让金老有些头皮发麻，虽然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
“如此甚好。”说罢，金老走向了诊室，张潮生随即跟了出去。
待到张潮生走回诊室，之间金老右手成剑指，点在祈沙的眉心，磅礴的蓝色元力不断输入，随后他左手成一挥，桌面上的金针浮空而起，只见金老运针如有神，一息之间从额角到手臂，总计下了七针。
随后金老还是持续灌入元力。祈沙面色有些苍白，身上腾起黑焰，但又很快被金老的元力压制了下去。
约莫十息之后，金老左手再一挥，祈沙身上的针也就应声而出，落回桌面，只是此时金针的顶端已全然变为黑色。他收回了右手，长处了一口浊气。
祈沙仰面倒了下去，钱福来赶忙从背后托住了她。
“她已无大碍，只是气脉初通，晕厥两天就无事了。”金老看着昏迷的祈沙，神色复杂，随后又转头看向张潮生：“个中利害我已经说清楚了，若有事端，自行负责。”
“那是自然，多谢前辈施以援手。”
“老夫还要救治病人，今日来了两个重伤的，现今也才刚刚苏醒，只是他们身上的毒有些奇异。老夫这里尚无药可解，你从鹤院出来，鸣则想必给了你不少好东西，你要不替老夫看看有没有办法。”金老抚着胡须，也不管张潮生的反应，直接就往后面的病房内走去。
张潮生急忙跟上，进了病房，看到两道人影正躺在并排放着的两张病床上。两人之中，还有一个醒目的——光头！
定睛一看，这两人居然正是萧策和慧礼禅师！
两人身上的伤口似乎都已经处理好了，在肩膀和脖颈的部分还能看出狰狞的裂口，只是此刻已经没有鲜血了，身上的衣袍也都被更换过。此刻只穿着有一件白色的单衣。
二人皆是脸色青紫，身体有些肿胀，看来是中了某种毒。
张潮生心下一惊：“萧兄，慧礼禅师！”
“你们认识？”金老也有些讶异，挑了挑眉“这二人是城内医馆无法救治，方才送至此处。”
“同做任务，他们先我们一步出发，却不知为何杳无音讯，原来是遭此大难。”张潮生从乾坤袋中不断拿出瓶瓶罐罐，都是八师兄给的特效药。
最后甚至拿出了一本有些古朴的书，书封上有着四个古朴的大字《观微备略》。
八师兄鸣则也担心张潮生这货不知道药性，还特地在写了一大堆的说明书，每个瓶子里药的药性、药理问题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一通操作给金老都看呆了，纵使经历了半生风雨，他内心也有些震撼：“你小子，连这本书都拿出来了，换我是鸣则，不得找你拼命啊。”
“没事，算不到我头上，临行前二师兄偷出来塞给我的，说是什么在外面看医生，对方不愿接诊，把这书一摆应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张潮生则是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反正八师兄也早就学完了，他学别的去了。”
“倒是老夫记性差了，鸣则的医道天赋本就是顶尖的，哪是我们这些榆木脑袋可比。”金老也是哈哈一笑，随即开始看起张潮生拿出的那些药来。
很快，他选中了一瓶药，给萧策和慧礼喂了下去。只是片刻，二人的脸色就好转了许多。
“鸣则的药还是这般好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看着二人的变化，金老也是微微叹道。“说起来我与北地禅宗也有些缘分，早年进京求学曾偶然间受一位苦行僧的指点，并相赠药经一部，着实是令我茅塞顿开。”
眼看着萧策有醒转的迹象，张潮生走到诊室，将欧阳浅心招呼了进来。钱福来则是带着祈沙先回去了，毕竟祈沙昏倒，还需要休息。
待到二人进屋时，萧策已经在金老的搀扶下半坐了起来。看到张潮生，他勉力扯出一个笑容：“张兄，这是在哪，没想到还能再见。”
“萧兄，这位是金老，是他将你们二位救起的。”张潮生指向一旁慈眉善目的老者。
萧策虽然虚弱，但也微微抱拳“多谢金老相救。”
“倒是该多谢厚德医馆的学徒，上山采药时看到你二人晕倒，想办法将你们救了回来，只是伤势颇重，还中了毒，城内医馆又无力救治，这才送到了我这里。”
金老微微抚须：“先前我也只是处理伤势，解毒用的药材此处也缺少几种，倒是他当了一回及时雨，把鸣则的药给带来了。”
“萧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潮生眉头紧皱，同为甲院弟子，尤其慧礼还是禅宗弟子，不可能没有保命的手段，只是不知为何二人居然还被伤的如此之重。
“出来前说对方有三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了。”萧策痛苦地咳嗽了两声，欧阳浅心连忙端了一碗水上来，他喝了两口，随后接着说道：
“我们到达后，想着先去青灵山看看，只是不曾想，这么早便遇到了魔教的人。那人是个无双初期，看起来和王大先生应当是同辈的，比我们年长几岁。我们用了几件宝物才将其打到重伤，可惜没能击杀。”
“只是不知何时中了毒，再加上受伤不轻，随后昏迷了过去。还好被救了下来。”
萧策说着，脸上也有些后怕，若不是刚好被医馆学徒所救，说不定他们两人就得栽在那山上了。
“现在看来，还剩最后一个罗天教徒了，萧策他们重伤了一个，还有一个方才昏迷的祈沙，最后那个，应当就是入城时察觉到的那道气息了。”张潮生这般想着。
“萧兄你还是在此多休养几日，接下来交给我们。”欧阳浅心看着虚弱的萧策以及还没醒来的慧礼，心中有些不安。
萧策虚弱地点了点头，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我们重伤的那个似乎叫折木，是个男的，刺客，使剑，左手没有小拇指。”
说罢，张潮生与金老以及萧策道了别，与欧阳浅心出了别院，准备回客栈看看情况，估摸着李执应当也回来了，下午还要进山，先看看情况如何。
温和却并不炽热的阳光洒下，有着干爽却不并不寒的恼人的风，身上的衣物也不觉之间增多了不少。
“我再去打探一下消息，中午仙云居再见。”吃过早饭，李执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了。
与李执道了别之后，钱福来仍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捂着脑袋的祈沙：“还是疼吗。”
“嗯。”祈沙艰难地点了点头。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看着倒有几分清冷的气质，欧阳浅心早上替她盘了发髻，用发簪别住了。除了脸上仍然有些呆傻，抱着头的憨态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之感。
“我问过掌柜的了，青灵城的最好的医馆应当就是城中心的天德医馆。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欧阳浅心帮祈沙整理了一下头饰，同时说道。
“应当是如此，但最有名的大师并不在那。”
“哦？愿闻其详。”
“我好歹是陇西郡的，对这处在陇西和桓阳交界的青灵城还是多少有一些了解。这里是金仲陵金老的家乡，他本是朝中御医，告老之后，便呆在这城内休养生息了。前些年来鹤院，寻过我师叔与八师兄的。”张潮生看着街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开口笑道。
他向掌柜询问金老住处，老板有些意外，随后好心劝道：“外乡人，你们要知道，非城内医馆不可医者，金老是不会出手的，看你们也不是什么缺胳膊少腿的，还是少白费力气了，也省的打扰金老。”
张潮生当即表示，自然是无所谓的，于是掌柜在纸上给他们写了城西某处别院的地址。
三人谢过掌柜，带着祈沙往城西赶去了。
城西别院外，张潮生看着纸条上的地址，确认无误之后上前敲开了门。
“金老可在？晚辈特来求医。”张潮生等人走入院内，他向着堂屋方向一抱拳，朗声说道。
“稍候片刻，就来就来。”苍老的声音自屋内响起。
不多时，一个精瘦的老者从正厅当中走了出来，这老者白须白眉，看着慈眉善目，他看了一眼张潮生等人，微微一怔，似乎有些眼熟，但只觉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于是笑道：
“几位小友，老夫年事已高，精力有限，况且还有两个重伤的病人要救治，还请去城内医馆看看吧。”
“金老，此番前来是晚辈唐突了，但晚辈的同门与金老有些交情，不知金老是否能够。。。”
“不知是哪位，老夫年事已高，有些老眼昏花了。”金老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总觉得有些面善，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三年前，漠北，鸣则，紫翎羽。”张潮生笑着说道。
金老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随即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原来是你小子，快些进来吧。”随即就招呼着几人往里走。
“许久不见了，不过闲话少叙，先看诊比较重要。姑娘，坐下吧。”金仲陵随即让祈沙坐下，开始替她号脉。
感受着脉象，金老眉头紧蹙，脸色也越发凝重，他苍老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忽而他睁开了双眼，眼中有精光爆闪，澎湃的蓝色元力弥漫开来，一道白光从他脚下亮起，随即整个房间内都被莫名的纹路充斥。
这是阵法！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某种聚集元力的阵法。
约莫五息时间后，他平静了下来。
随后金老对张潮生挥手说道：“小子，老头子有些话要说。”
看着走出去的二人，钱福来和欧阳浅心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祈沙则是感觉刚才有一股温润的元力进入了经脉，头疼缓解了不少，如今只是略微还有一点疼痛罢了。
金仲陵拉着张潮生来到一间客房，面色异常凝重，待到布下元力屏障，他才开口问道：“你们怎么遇到她的。”
“您是说祈沙？”张潮生试探性问道，随即将钱福来的经历和盘托出。
“我知道你们鹤院开明，所以没有直接动手，想问问你的意思。”金老一脸严肃。
“您是说，魔教？”
金老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此前有些相关猜测。”
“昨日她暴起遁走，在暴起前，眼中有黑莲乍现。那时我就确定了，她身份可不低啊。”
“看来你没向他们坦白这件事。”金老抚须笑道，果然你们这一门都有些奇特。
“魔教也分两类，从她的气息和功法来看是正统的罗天教徒，而非近百年来才异化而出的邪魔教徒。鹤院向来有教无类，只是尘世中大多数人始终视所有罗天教徒其为异端，唯恐避之不及。”张潮生不置可否，缓缓说道。
“魔教只不过是人定的称号，罗天正统私底下可没做多少坏事，只是走入极端的邪魔一脉败坏了名声。谁是魔，谁说的清呢。”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替她医治了。看起来像是功法修炼出了问题，元力逆行，经脉内杂质淤积，也迷障了心智。疏导一番，很快就能痊愈。”
金仲陵说罢，便向外走去，到门口时，他顿了一下，神情严肃，随后扭头说道：“只是她清醒之后，若有什么变故，老夫可不会负责收拾烂摊子。”
“那是自然，我有把握。”张潮生说着，手中出现了一张萦绕着蓝紫色电光的符箓，那恐怖的真力波动让金老有些头皮发麻，虽然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
“如此甚好。”说罢，金老走向了诊室，张潮生随即跟了出去。
待到张潮生走回诊室，之间金老右手成剑指，点在祈沙的眉心，磅礴的蓝色元力不断输入，随后他左手成一挥，桌面上的金针浮空而起，只见金老运针如有神，一息之间从额角到手臂，总计下了七针。
随后金老还是持续灌入元力。祈沙面色有些苍白，身上腾起黑焰，但又很快被金老的元力压制了下去。
约莫十息之后，金老左手再一挥，祈沙身上的针也就应声而出，落回桌面，只是此时金针的顶端已全然变为黑色。他收回了右手，长处了一口浊气。
祈沙仰面倒了下去，钱福来赶忙从背后托住了她。
“她已无大碍，只是气脉初通，晕厥两天就无事了。”金老看着昏迷的祈沙，神色复杂，随后又转头看向张潮生：“个中利害我已经说清楚了，若有事端，自行负责。”
“那是自然，多谢前辈施以援手。”
“老夫还要救治病人，今日来了两个重伤的，现今也才刚刚苏醒，只是他们身上的毒有些奇异。老夫这里尚无药可解，你从鹤院出来，鸣则想必给了你不少好东西，你要不替老夫看看有没有办法。”金老抚着胡须，也不管张潮生的反应，直接就往后面的病房内走去。
张潮生急忙跟上，进了病房，看到两道人影正躺在并排放着的两张病床上。两人之中，还有一个醒目的——光头！
定睛一看，这两人居然正是萧策和慧礼禅师！
两人身上的伤口似乎都已经处理好了，在肩膀和脖颈的部分还能看出狰狞的裂口，只是此刻已经没有鲜血了，身上的衣袍也都被更换过。此刻只穿着有一件白色的单衣。
二人皆是脸色青紫，身体有些肿胀，看来是中了某种毒。
张潮生心下一惊：“萧兄，慧礼禅师！”
“你们认识？”金老也有些讶异，挑了挑眉“这二人是城内医馆无法救治，方才送至此处。”
“同做任务，他们先我们一步出发，却不知为何杳无音讯，原来是遭此大难。”张潮生从乾坤袋中不断拿出瓶瓶罐罐，都是八师兄给的特效药。
最后甚至拿出了一本有些古朴的书，书封上有着四个古朴的大字《观微备略》。
八师兄鸣则也担心张潮生这货不知道药性，还特地在写了一大堆的说明书，每个瓶子里药的药性、药理问题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一通操作给金老都看呆了，纵使经历了半生风雨，他内心也有些震撼：“你小子，连这本书都拿出来了，换我是鸣则，不得找你拼命啊。”
“没事，算不到我头上，临行前二师兄偷出来塞给我的，说是什么在外面看医生，对方不愿接诊，把这书一摆应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张潮生则是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反正八师兄也早就学完了，他学别的去了。”
“倒是老夫记性差了，鸣则的医道天赋本就是顶尖的，哪是我们这些榆木脑袋可比。”金老也是哈哈一笑，随即开始看起张潮生拿出的那些药来。
很快，他选中了一瓶药，给萧策和慧礼喂了下去。只是片刻，二人的脸色就好转了许多。
“鸣则的药还是这般好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看着二人的变化，金老也是微微叹道。“说起来我与北地禅宗也有些缘分，早年进京求学曾偶然间受一位苦行僧的指点，并相赠药经一部，着实是令我茅塞顿开。”
眼看着萧策有醒转的迹象，张潮生走到诊室，将欧阳浅心招呼了进来。钱福来则是带着祈沙先回去了，毕竟祈沙昏倒，还需要休息。
待到二人进屋时，萧策已经在金老的搀扶下半坐了起来。看到张潮生，他勉力扯出一个笑容：“张兄，这是在哪，没想到还能再见。”
“萧兄，这位是金老，是他将你们二位救起的。”张潮生指向一旁慈眉善目的老者。
萧策虽然虚弱，但也微微抱拳“多谢金老相救。”
“倒是该多谢厚德医馆的学徒，上山采药时看到你二人晕倒，想办法将你们救了回来，只是伤势颇重，还中了毒，城内医馆又无力救治，这才送到了我这里。”
金老微微抚须：“先前我也只是处理伤势，解毒用的药材此处也缺少几种，倒是他当了一回及时雨，把鸣则的药给带来了。”
“萧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潮生眉头紧皱，同为甲院弟子，尤其慧礼还是禅宗弟子，不可能没有保命的手段，只是不知为何二人居然还被伤的如此之重。
“出来前说对方有三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了。”萧策痛苦地咳嗽了两声，欧阳浅心连忙端了一碗水上来，他喝了两口，随后接着说道：
“我们到达后，想着先去青灵山看看，只是不曾想，这么早便遇到了魔教的人。那人是个无双初期，看起来和王大先生应当是同辈的，比我们年长几岁。我们用了几件宝物才将其打到重伤，可惜没能击杀。”
“只是不知何时中了毒，再加上受伤不轻，随后昏迷了过去。还好被救了下来。”
萧策说着，脸上也有些后怕，若不是刚好被医馆学徒所救，说不定他们两人就得栽在那山上了。
“现在看来，还剩最后一个罗天教徒了，萧策他们重伤了一个，还有一个方才昏迷的祈沙，最后那个，应当就是入城时察觉到的那道气息了。”张潮生这般想着。
“萧兄你还是在此多休养几日，接下来交给我们。”欧阳浅心看着虚弱的萧策以及还没醒来的慧礼，心中有些不安。
萧策虚弱地点了点头，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我们重伤的那个似乎叫折木，是个男的，刺客，使剑，左手没有小拇指。”
说罢，张潮生与金老以及萧策道了别，与欧阳浅心出了别院，准备回客栈看看情况，估摸着李执应当也回来了，下午还要进山，先看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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