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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二)法庭之上

    一百多名噬魂者拦截押运任无天的警车,一部分抵抗特种部队;另一部分拼命去拽车门,竟然把车的门把手拽掉了。

    气愤的噬魂者嘟嘟囔囔起来,像个不安分的大黑熊。

    噬魂者一:“这破车的门把手真差劲,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厂的。”

    噬魂者二,边挥动链子锤砸玻璃,边大声说:“兄弟们,这车窗玻璃质量真是太好了,回老巢时,我得顺手牵羊弄一块,回去堵窗户。”

    噬魂者三:“这帮特种兵真烦人,关键时刻总会膈应你一把,真他么欠揍!”

    噬魂者四一看远处,发现了提着追魂剑狂奔而来的肖永俊,不由得眼睛瞪了出来,舌头伸出二尺多长,大声颤抖的声音喊叫:“兄弟们要命的冤家来了,这下子咱们要‘滚蛋丸子上席’完犊子了!”

    噬魂者五,踹了噬魂者四一脚:“你他么不会说话吗?长别人威风,兄弟们别听他的,咱们赶紧撤!”

    噬魂者四,一拍身上尘土,站了起来,朝风卷残云的噬魂者们大声喊:“啊呸!还说我呢,你小子闹了半天比我跑的还快。”一瞅远处奔来的肖永俊:“我的妈呀,杀神来了,赶紧滚犊子。”

    噬魂者四狂奔而去,不知踪影。

    肖永俊这时感到警车前,看向损坏的警车,摇了摇头。接着让特种兵把受伤的队友抬上急救车。

    亲自押解着任无天进入了法院。上空的武装直升机里,常洪烈用对讲机和肖永俊通话。

    常洪烈:“他们一看到你都跑了,看来你才是他们真正的克星。”

    肖永俊边押解任无天边通过耳挂对讲机,回应常洪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谁派来的。”

    常洪烈一沉默,望向茫茫天机,回应肖永俊:“我觉得吴正义,不会这样做,他们属下已经被叫了回去,想不出和现在的噬魂者组织有关,或许……”

    肖永俊:“或许是流浪的残余力量,他们不肯顺从吴正义,他们认为吴正义太软弱。”

    常洪烈:“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会面临各种偷袭,看来总有一些残余噬魂者,不肯妥协。我们必须消灭他们。”

    肖永俊长舒一口气:“这就是现实状况,谁也改变不了,我们时刻都在战线上奋斗。”

    常洪烈:“永不停歇。”

    肖永俊:“对,无休无止。”

    法院内庄严肃穆,审判长端坐主席台前,两边是双方律师,法官左垂手下方是记录员和两位一男一女审判员;旁听席上的,都是曾经被噬魂者组织危害生命之人的家属。

    任无天手铐脚镣一身行头,穿戴齐全。“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特种兵把任无天押解到被告受审台上,站立两侧。

    任无天依然面无表情站立,看样子没有悔过的情绪。

    审判长林阳明眼神犀利,盯着任无天:“我先在不想听律师发言,我要听听被告的感受,任无天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想法吗?”

    任无天看了看左右,回应林阳明:“没有看法,因为我不是原告,我只是替罪羊。”

    林阳明:“但是我看过你的简历,之前确实不是S区的噬魂者组织区域经理,但你之前一直为噬魂者组织效力,一直做非法违规的行动,比如掠夺S区百姓的灵魂,这个你不应该否认吧?”

    任无天一点头:“是的,可是如果公审,还有很多人应该站在这里,为什么就我一个。”

    林阳明:“那为什么噬魂者组织把你转交到这里之前,你一直没有反抗或者逃跑?”

    任无天:“这是吴正义军师的命令,他让我来认罪,所以我就来了,我只是来例行公事。”

    林阳明:“看里你不承认自己的过失,但是你身后的旁听者们的家属,都是被噬魂者组织害死的,他们要看到你被公审,你作何感想?”

    任无天回头看了看哭泣的受害者家属,转过头回应:“他们恨的是噬魂者组织,不是我,当然我也是受害者,被利用的受害者。”

    林阳明一转话锋:“好了,双方律师可以介入辩论。”

    任无天的律师任治和,是由噬魂者组织高层任治平聘请的,特意为任无天辩护。

    显然,任治平对于军师吴正义把任无天推向审判台很不满。任治平认为军事吴正义是个懦夫,不应该继续担任噬魂者组织的军师。

    而任治和正是任治平的亲弟弟,这层关系也主定了任治和一定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任治和律师发言:“任无天虽然是噬魂者组织区域经理,但是他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而前一任因为其他原因,已经离开噬魂者组织,所以我认为任无天即便有责任,最多也就是从犯,这和主犯名词相差甚远,我认为这样鲁莽判决,有悖公正。”

    林阳明审判长插话:“那么你认为他不是主犯,但是警方确定他是主犯,我们要用证据说话,而任无天无法提供证据,证明自己是从犯。”

    任治和:“噬魂者高层从来没有指挥下边成员做贩卖灵魂的事情,而任无天说自己无辜,是有隐情的,我希望审判长您能听他说一说。”

    审判长林阳明一点头:“可以。”

    任无天按照任治和教给的原话,叙述起来。

    任无天:“我上任之初,并不了解内部的运作方式,直到军事吴正义来到这里,才开始筹划一系列的计划,其中包括联合欧阳青博士开发超级机器人,和夺取S区人类灵魂的一系列行动,试问我一个刚上任的经理,敢自作主张做这些事情吗?这些事情没有大人物同意,我敢执行吗?这是最起码的逻辑,所以我绝对不是主犯,最多是从犯,而且我们高层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我沟通,都是吴正义军师自作主张办事,坑害了所有人!”

    审判长林阳明:“被告律师,还有什么补充吗?”

    任治和站立一旁,一鞠躬:“审判长,我没有异议。”

    原告律师袁晓豪开始发言:“审判长,我作为所有受害者的联名律师,我想揭穿任无天的谎言。第一,即使高层没有同意他做这件事,他还是执行了这项夺取灵魂的计划,只是在于是谁指使了他。但无论是谁指使了他,如果存在违背道义和真理的行为,他可以不执行甚至辞去职务,来应对。但是他确实执行了,这不是强迫命令,他自愿替吴正义做事,而且他是区域经理,了解当地一切事务,怎么能说刚上任无罪呢,如果没有凸出能力,能做区域经理吗?足以说明他是并列主犯,罪不容缓。”

    被告律师任治和,突然站起来插话:“如果按你所说,从犯都可以称为主犯,那么被冤枉的主犯,也可能是从犯,而并列主犯这个词,是一种攻击,是一种自我感觉的污蔑,一加二应该等于三,如果一比二大,那么最基本的逻辑就被完全扭曲,那么你认为一加二不等于三吗?”

    袁晓豪反驳:“这与主题无关,请审判长做出判断。”

    审判长林阳明拿起木锤敲击桌面:“肃静肃静,好了,现在休庭十分钟,在做定论。”

    审判长转回身去了后屋,不一会儿后屋里走出一名女审判员,故作低调来到了旁听席座位处,请肖永俊有事。

    女审判员:“审判长请您有事商量。”

    肖永俊一点头:“好的。”跟随女审判员走了。

    一旁押送任无天而来的叶欣雅和常洪烈,看向肖永俊的背影,似乎在想些什么。估计都在琢磨审判长可能为难了,因为国会议长那边只是要拿任无天开刀,不想再深入调查了,然而任无天突然翻供,让审判长不好断案,所以才请议长龚淑梅身边的大红人肖永俊,来一起商议最后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