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空洞的未来
顾辛并没有生气，似乎永远都是这副无忧无虑的样子，那张绝美的容颜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地去亲近对方。
但是古墨可不敢乱来，表面柔弱不堪的“女孩”实则至少是极限境的强者，这么想的话古墨就有点想要脚底抹油跑路了。
“不好意思了顾姑娘，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小岩还要长身体，先行告辞了。”
古墨牵起白岩转身离开，总是有些不安。
回到了客栈，打开房门却发现牛力和一青衣男子在一块，也在下着飞行棋，看来这联邦的游戏对妖域的人有些降维打击啊。
只不过看着牛力脸上的贴条，古墨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不是运气游戏吗？
“嗯，你们俩回来了啊，正好，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叫风千阳，你们认识一下。”
“牛大伯，他是坏人！”
白岩笃定地说道，可是牛力则是笑着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看了看风千阳，后者都是依旧带着浅笑。
“我确实是个坏人。”
风千阳喝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他的眉目薄凉，虽是俊朗，但是让人感觉刻薄。
“我曾经为了一颗丹药抓住炼丹师的家人，要挟其炼丹，也曾为了一柄宝器杀尽所觊觎之人，为了我自己，我可以不择手段…”
风千阳将自己所做的事情细细数来，越到后来他笑得越开心，白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喘息声愈发粗重，古墨看出来白岩生气了。
“千阳，过了。”
牛力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停下，他的眼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古墨知道牛力带这个人过来的目的并不单纯。
“虽然我知道很不负责，但是没有办法啊，小岩，这家伙是我最后能信得过的人了，也许…在你的定义中他并不是好人。”
好人与坏人的定义很混乱，在古墨的眼中善与恶是分不开的，太过泾渭分明反而会产生割裂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单纯的好与坏。
但在白岩看来是可以区分开的，这是非常奇怪的，这破坏了白岩的主管判断能力，将一般人擅自分为了两类，因此他会根据这一点去下意识判断别人。
白岩的能力不会了解作恶的动机，只会在意结果。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嗯，麻烦你了。”
风千阳起身从古墨身边擦肩而过，古墨发现了前者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待到风千阳离开，白岩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神色气愤：“这人是怎么回事，气死我了！”
牛力不知道给怎么让白岩理解，况且现在就算向他解释恐怕也是听不进去的吧。
“牛大哥，跟我去隔壁吧，让白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古墨就朝着隔壁走去，牛力点了点头，跟着他的身后。
二人坐在桌子的对面，古墨接了一壶热水泡茶，苦涩的味道让自己有些反感，果然生普洱茶还是不太适合自己。
“牛大哥，今晚叫风千阳过来是为了什么？”
古墨直截了当地提出了疑惑，毕竟扯其他的东西也都没有丝毫意义，自己只要答案。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些事情，不是吗？”牛力反手把问题又抛到了古墨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古墨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幸福村，是出事了吗？”
牛力低头无奈地笑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你这小子，真的有时候太机灵了。”
古墨心里一沉，说到底之前也只是猜想，平时总是尽可能地去逃避那个最坏也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可如今却不得不去面对了。
“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消息暴露了出去，曾经外界的很多仇家等等都要来到幸福村找我们复仇，即使是树爷爷也保不住我们所有人了，因此我们只能离开。”
“树爷爷他老人家今年已经上千岁不止了，可是终有穷尽之时…”
牛力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面容有些疲惫，像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是仍旧笑着。
两人相坐无言，就这样沉默着，古墨有些难过，毕竟树爷爷对自己这些天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而现在却也即将离去了，心里有些伤感。
“牛大哥，这也许对树爷爷也算是一种解脱，千年的时光所熟知的人也都不在了，现在还要为我们操心，真是辛苦树爷爷了。”
过了良久，古墨说出了这段话，有些迷茫，自己有了一个家，现在却要再次流浪。
“也许吧。”
“牛大哥能和我说一下你的故事吗？”
牛力看了古墨一眼，倒是有些无奈：“行吧，不过并不算是特别美好吧。”
“我呢，算是龙族的人吧，之前叫敖叶，本是沧澜城城主的的第二个孩子，沧澜城在东灵海海底，因强大的实力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自出生便享受着一切，权力，力量，资源，只要我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毫无疑问，我是一个纨绔子弟，并没有执着于修行，贪图享乐，犯下了不少错误，十四岁那年我的父亲把我逐出了沧澜城，让我自生自灭。”
“之后的几年里四处碰壁，不过也是有所成长，奋力奋力修行，然后遇到了你们妍妍姐，她那时候眼睛还能看见，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后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人。”
“但是还是出事了，有人欲用龙尸修行，并且实力身份不详，沧澜城的覆灭即使是我也被牵连其中，当然这也正常，毕竟我也是龙族的一份子，没有办法我只能掩埋姓名并改变相貌，但是还是被一伙人盯上了，而妍妍则是在保护我的时候眼睛受了伤，我对不起她。”
“最后你也知道，我们去了幸福村，在哪里生活，直到现在。”
说完这番话，牛力也是终于解脱了一般，“风千阳并不是好人，但是并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的，有些时候人活在世界上，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一些东西。”
“所以，我们要跟着风千阳走吗？”
牛力点了点头：“我的实力也就结婴境四重，之后自身难保，千阳的实力很强，神游境第七重，我信得过他，之前说的事情他的确都做过，但是他却信守承诺，答应的事情，千阳就一定会做到。”
神游七重这等实力，古墨一阵苦笑，他想过青衣男子很强，但是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这意味着风千阳手上的人命很多。
“我不在意他是不是好人，只要他不伤害我在乎的人就行，活在世界上多少人身不由己，即使他是滔天魔头，只要能让我们活下去就行，正义都是胜者所定义的。”
“你这孩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牛力伸出左手拍了拍眼前的少年，古墨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千阳的事情我不好说，如果他愿意说你就听着，不愿意也就算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呼～总算是解决了这些事情了，也算是完成了树爷爷的委托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牛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半个月之后吧，我还得去找妍妍，回头你得和白岩多沟通一下，毕竟，他是能看穿谎言的。”
说的没错，白岩那边才是最难过的，不过古墨也没办法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改变白岩的思想，这样是古墨不希望的，如果可以自己希望可以让他拥有一段美好的人生。
古墨不禁感觉有些头大，这确实是个难题。
“知道了，牛大哥，对了，你知道关于永夜城附近人族秘境的事情吗？”
古墨想了想还是向牛力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关于人族秘境自己不太清楚，但想来牛力应该是比自己了解得多。
“嗯？人族秘境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对人族有着巨大的好处，不少妖域的人族强者都经历过。”
古墨抿了抿嘴唇，心中已经有了盘算，明天必须得去。
“谢谢牛大哥了，明天我收到了李春友的邀请去秘境，所以要麻烦你再照顾一下白岩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白岩的，只怪我太弱，没有办法保护你们。”
牛力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握着的拳头表达着他的态度。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牛大哥的这些天的照顾了，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话，就让我们回到幸福村重新生活在一起吧。”
“嗯。”
古墨看向窗外，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乌云藏了起来，似乎是月亮有些不舒服，乌云掉下了眼泪，古墨闭上了眼睛，会有重聚的那一天，对吧？
………
“白岩，我回来了。”
古墨走进房门，带着一抹浅笑，在明亮的灯光下少年的身姿绝世，墨色的衣着称得古墨气质沉着不凡。
古墨刚想开口解释，可是白岩却没有给机会。
“哥哥，我们是要和那个风千阳一起走是吗？”
古墨愣住了，他看向白岩的眼睛，那双银月般是眼睛如一清泉一般平静，古墨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啊，白岩又不是个傻子，看来当时说离开时白岩就已经发觉了真相了，反而是自己有些迟钝。
“没有办法，小岩…”
但是古墨可不敢乱来，表面柔弱不堪的“女孩”实则至少是极限境的强者，这么想的话古墨就有点想要脚底抹油跑路了。
“不好意思了顾姑娘，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小岩还要长身体，先行告辞了。”
古墨牵起白岩转身离开，总是有些不安。
回到了客栈，打开房门却发现牛力和一青衣男子在一块，也在下着飞行棋，看来这联邦的游戏对妖域的人有些降维打击啊。
只不过看着牛力脸上的贴条，古墨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不是运气游戏吗？
“嗯，你们俩回来了啊，正好，这是我以前的朋友，叫风千阳，你们认识一下。”
“牛大伯，他是坏人！”
白岩笃定地说道，可是牛力则是笑着挠了挠头，一脸尴尬地看了看风千阳，后者都是依旧带着浅笑。
“我确实是个坏人。”
风千阳喝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他的眉目薄凉，虽是俊朗，但是让人感觉刻薄。
“我曾经为了一颗丹药抓住炼丹师的家人，要挟其炼丹，也曾为了一柄宝器杀尽所觊觎之人，为了我自己，我可以不择手段…”
风千阳将自己所做的事情细细数来，越到后来他笑得越开心，白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喘息声愈发粗重，古墨看出来白岩生气了。
“千阳，过了。”
牛力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停下，他的眼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古墨知道牛力带这个人过来的目的并不单纯。
“虽然我知道很不负责，但是没有办法啊，小岩，这家伙是我最后能信得过的人了，也许…在你的定义中他并不是好人。”
好人与坏人的定义很混乱，在古墨的眼中善与恶是分不开的，太过泾渭分明反而会产生割裂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单纯的好与坏。
但在白岩看来是可以区分开的，这是非常奇怪的，这破坏了白岩的主管判断能力，将一般人擅自分为了两类，因此他会根据这一点去下意识判断别人。
白岩的能力不会了解作恶的动机，只会在意结果。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嗯，麻烦你了。”
风千阳起身从古墨身边擦肩而过，古墨发现了前者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待到风千阳离开，白岩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神色气愤：“这人是怎么回事，气死我了！”
牛力不知道给怎么让白岩理解，况且现在就算向他解释恐怕也是听不进去的吧。
“牛大哥，跟我去隔壁吧，让白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古墨就朝着隔壁走去，牛力点了点头，跟着他的身后。
二人坐在桌子的对面，古墨接了一壶热水泡茶，苦涩的味道让自己有些反感，果然生普洱茶还是不太适合自己。
“牛大哥，今晚叫风千阳过来是为了什么？”
古墨直截了当地提出了疑惑，毕竟扯其他的东西也都没有丝毫意义，自己只要答案。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些事情，不是吗？”牛力反手把问题又抛到了古墨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古墨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幸福村，是出事了吗？”
牛力低头无奈地笑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你这小子，真的有时候太机灵了。”
古墨心里一沉，说到底之前也只是猜想，平时总是尽可能地去逃避那个最坏也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可如今却不得不去面对了。
“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消息暴露了出去，曾经外界的很多仇家等等都要来到幸福村找我们复仇，即使是树爷爷也保不住我们所有人了，因此我们只能离开。”
“树爷爷他老人家今年已经上千岁不止了，可是终有穷尽之时…”
牛力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面容有些疲惫，像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是仍旧笑着。
两人相坐无言，就这样沉默着，古墨有些难过，毕竟树爷爷对自己这些天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而现在却也即将离去了，心里有些伤感。
“牛大哥，这也许对树爷爷也算是一种解脱，千年的时光所熟知的人也都不在了，现在还要为我们操心，真是辛苦树爷爷了。”
过了良久，古墨说出了这段话，有些迷茫，自己有了一个家，现在却要再次流浪。
“也许吧。”
“牛大哥能和我说一下你的故事吗？”
牛力看了古墨一眼，倒是有些无奈：“行吧，不过并不算是特别美好吧。”
“我呢，算是龙族的人吧，之前叫敖叶，本是沧澜城城主的的第二个孩子，沧澜城在东灵海海底，因强大的实力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自出生便享受着一切，权力，力量，资源，只要我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毫无疑问，我是一个纨绔子弟，并没有执着于修行，贪图享乐，犯下了不少错误，十四岁那年我的父亲把我逐出了沧澜城，让我自生自灭。”
“之后的几年里四处碰壁，不过也是有所成长，奋力奋力修行，然后遇到了你们妍妍姐，她那时候眼睛还能看见，那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后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也遇到了很多人。”
“但是还是出事了，有人欲用龙尸修行，并且实力身份不详，沧澜城的覆灭即使是我也被牵连其中，当然这也正常，毕竟我也是龙族的一份子，没有办法我只能掩埋姓名并改变相貌，但是还是被一伙人盯上了，而妍妍则是在保护我的时候眼睛受了伤，我对不起她。”
“最后你也知道，我们去了幸福村，在哪里生活，直到现在。”
说完这番话，牛力也是终于解脱了一般，“风千阳并不是好人，但是并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的，有些时候人活在世界上，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一些东西。”
“所以，我们要跟着风千阳走吗？”
牛力点了点头：“我的实力也就结婴境四重，之后自身难保，千阳的实力很强，神游境第七重，我信得过他，之前说的事情他的确都做过，但是他却信守承诺，答应的事情，千阳就一定会做到。”
神游七重这等实力，古墨一阵苦笑，他想过青衣男子很强，但是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这意味着风千阳手上的人命很多。
“我不在意他是不是好人，只要他不伤害我在乎的人就行，活在世界上多少人身不由己，即使他是滔天魔头，只要能让我们活下去就行，正义都是胜者所定义的。”
“你这孩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牛力伸出左手拍了拍眼前的少年，古墨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千阳的事情我不好说，如果他愿意说你就听着，不愿意也就算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呼～总算是解决了这些事情了，也算是完成了树爷爷的委托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牛大哥，你什么时候走？”
“半个月之后吧，我还得去找妍妍，回头你得和白岩多沟通一下，毕竟，他是能看穿谎言的。”
说的没错，白岩那边才是最难过的，不过古墨也没办法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改变白岩的思想，这样是古墨不希望的，如果可以自己希望可以让他拥有一段美好的人生。
古墨不禁感觉有些头大，这确实是个难题。
“知道了，牛大哥，对了，你知道关于永夜城附近人族秘境的事情吗？”
古墨想了想还是向牛力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关于人族秘境自己不太清楚，但想来牛力应该是比自己了解得多。
“嗯？人族秘境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对人族有着巨大的好处，不少妖域的人族强者都经历过。”
古墨抿了抿嘴唇，心中已经有了盘算，明天必须得去。
“谢谢牛大哥了，明天我收到了李春友的邀请去秘境，所以要麻烦你再照顾一下白岩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白岩的，只怪我太弱，没有办法保护你们。”
牛力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握着的拳头表达着他的态度。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牛大哥的这些天的照顾了，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话，就让我们回到幸福村重新生活在一起吧。”
“嗯。”
古墨看向窗外，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乌云藏了起来，似乎是月亮有些不舒服，乌云掉下了眼泪，古墨闭上了眼睛，会有重聚的那一天，对吧？
………
“白岩，我回来了。”
古墨走进房门，带着一抹浅笑，在明亮的灯光下少年的身姿绝世，墨色的衣着称得古墨气质沉着不凡。
古墨刚想开口解释，可是白岩却没有给机会。
“哥哥，我们是要和那个风千阳一起走是吗？”
古墨愣住了，他看向白岩的眼睛，那双银月般是眼睛如一清泉一般平静，古墨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啊，白岩又不是个傻子，看来当时说离开时白岩就已经发觉了真相了，反而是自己有些迟钝。
“没有办法，小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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