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炼金术
芙兰朵无精打采趴在教室桌子上，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昨晚梦中所发生的一切。
神秘的兜衣怪物、似龙的魔蛇，以及被束缚在青铜柱上的孤独青年。
“亚伦吗……”
魔法师小声的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时有人喊到了她的名字。
芙兰朵抬起头来，对上了马哈德老人的目光，嗖的一下从位置上直接站起来。
这堂课是马哈德的《高等炼金术理论》讲学，显然老人早已注意到她在课堂上走神，正皱眉头：
“请你回答我芙兰朵同学，生灵之金该如何获取。”
“首先要在汞中加入银使其升阶为黄金，然后将活灵封进被高温融化的黄金之中，待到冷却之后便能形成具有魔力意识的造物。”
芙兰朵小声说道：
“原料越纯粹，选取的灵魂越强大，得到的生灵之金力量便越发强大。”
马哈德点头肯定道：
“没错，炼金术的本质就是杀死金属再注入新的灵魂使其重生，所以千百年来术士们才会不断追求更高温度的火焰以及更强力的原料。”
随后老人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芙兰朵同学，所有炼金术的材料当中，哪种存在效果最为出众。”
沉默了一会儿，芙兰朵才开口回答：
“人。”
芙兰朵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人类本身，准确来说是人的肉体和灵魂。
用人类的肉体做原材料，可以制造出最为优秀的使魔，而用人类的灵魂做材料则可以炼制贤者之石和强力的咒物。
在迦南保存的最为古老的文献之中，便有提到在太古的神代时期，魔族们便是以人类为材料制作出能够庇护整座城市的大型法阵。
大魔们在新建它们的城市之前，会在选址地点上挖出一个深坑，将人类奴隶和俘获到的战俘驱赶进深坑之中，完成这一步之后，它们便会往深坑中浇筑融化的铁水和青铜铸成地基。
等到冷却之后，这些人类奴隶和战俘的灵魂便会永远的作为活灵看守城市。
据说有活灵支撑的城市能够屹立于大地之上千年不会陷落。
但这是禁忌的知识，使用人类的肉体和灵魂来进行魔法实验无论在大陆的哪个国家和地区都是明令禁止的，所以芙兰朵才会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回答得很好。”
马哈德鼓掌表示：
“虽然现在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我们总是受限于道德和人伦无法深入研究，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能够找到更加合适的方式继续探索下去，毕竟魔法的目的就是穷极真理。”
说完后他便示意芙兰朵坐下：
“请坐芙兰朵同学，下次注意不要再在上课中走神了。”
芙兰朵安分的点头，单说理论知识方面以她的储备量和涉猎程度就算上台讲课也没有问题，这次完全只是马哈德为了敲打学生才叫的她。
芙兰朵刚要坐下，忽然便一屁股坐空直接摔倒在地上。
原本安静无声的教室瞬间爆发出洪亮的笑声，这时少女才发现就在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有人悄悄使用魔法把她的椅子给变没了。
甚至教室黑板上还浮现出臭显摆三个字。
她环顾四周，对上了教室后排中正在窃笑的布莱克、雷德、格蕾三人组。
实在是太过分了。
芙兰朵刚要发作质问下课的钟声便响起，其他学生立刻哄笑着离开教室。
看见这个场景的马哈德只能无奈的摇头，留给少女一个同情和鼓励的眼神后也跟着收起教案离开。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芙兰朵独自一人站起来收拾散落的书本和纸笔。
像这样的事情早已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原本她并不会怎么在意。
但此刻芙兰朵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两度在梦中救下自己之人的脸庞。
她突然很渴望再次同他见面。
下一节课是魔法实操测试，由之前偏袒过格蕾他们的鲁道夫担任考官。
芙兰朵自己一个人坐在场地边缘，无法使用魔法的她根本不需要测试成绩就已标注不合格。
设置着防护结界的场地内，跟她年纪相仿的学生们或挥动法杖，或咏唱咒文，一道道火焰或是冰柱凭空出现，整个空间内的元素前所未有的活跃。
芙兰朵张开一把伞挡在自己身前，这是为了防止再发生之前那种恶意向她发动魔法找茬的情况。
眼下少女无视了周遭的一切动静，只是入神的研读着亚伦的笔记。
“支配四大元素的第五元素精神，其存在本身就是凭借自己的意志随意涂改世界规则的力量。”
人类的精神真的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吗？芙兰朵不禁心想。
听起来更像是魔族们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时前方的伞忽然被撤开，鲁道夫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
男人二话不说将笔记从芙兰朵手上拿了过来。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芙兰朵焦急的说道，可鲁道夫却并未在意。
“检查学生上课在干什么事也是教师的职责。”
说完他读起了笔记上的内容，表情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异端邪说。”
鲁道夫冷冷的注视着芙兰朵：
“芙兰朵·诺雷姬，你就是因为总是相信这种一派胡言的东西才会如此堕落。”
“这不是一派胡言。”
芙兰朵下意识喊道：“每个学说在被证实之前，我们要做的是实验其的合理性，而不是就这样蛮横的给否定。”
“好啊，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演示给我看吧。”
鲁道夫居高临下的说道：“还是说你想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给自己的无能寻找理由？”
他的话语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芙兰朵咬住嘴唇没有回话，耳边传来起了平日里众人们给自己起的外号。
“无能的诺雷姬”、“妄想女”、“骗子”、“蠢货”……仅仅只是因为无法沟通元素就要被否定渴望成为魔法师的理想吗？
一直以来她的努力和挣扎在那些能够做到的人眼里就像是宴会上供人取乐的小丑般滑稽可笑。
一道声音仿佛自世界尽头传来，那是亚伦的声音，被捆绑在青铜柱上的青年对全世界发出了嘲笑。
“芙兰朵，如果世界否定你的话，那么你就将这个世界给否定吧。”
神秘的兜衣怪物、似龙的魔蛇，以及被束缚在青铜柱上的孤独青年。
“亚伦吗……”
魔法师小声的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这时有人喊到了她的名字。
芙兰朵抬起头来，对上了马哈德老人的目光，嗖的一下从位置上直接站起来。
这堂课是马哈德的《高等炼金术理论》讲学，显然老人早已注意到她在课堂上走神，正皱眉头：
“请你回答我芙兰朵同学，生灵之金该如何获取。”
“首先要在汞中加入银使其升阶为黄金，然后将活灵封进被高温融化的黄金之中，待到冷却之后便能形成具有魔力意识的造物。”
芙兰朵小声说道：
“原料越纯粹，选取的灵魂越强大，得到的生灵之金力量便越发强大。”
马哈德点头肯定道：
“没错，炼金术的本质就是杀死金属再注入新的灵魂使其重生，所以千百年来术士们才会不断追求更高温度的火焰以及更强力的原料。”
随后老人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芙兰朵同学，所有炼金术的材料当中，哪种存在效果最为出众。”
沉默了一会儿，芙兰朵才开口回答：
“人。”
芙兰朵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人类本身，准确来说是人的肉体和灵魂。
用人类的肉体做原材料，可以制造出最为优秀的使魔，而用人类的灵魂做材料则可以炼制贤者之石和强力的咒物。
在迦南保存的最为古老的文献之中，便有提到在太古的神代时期，魔族们便是以人类为材料制作出能够庇护整座城市的大型法阵。
大魔们在新建它们的城市之前，会在选址地点上挖出一个深坑，将人类奴隶和俘获到的战俘驱赶进深坑之中，完成这一步之后，它们便会往深坑中浇筑融化的铁水和青铜铸成地基。
等到冷却之后，这些人类奴隶和战俘的灵魂便会永远的作为活灵看守城市。
据说有活灵支撑的城市能够屹立于大地之上千年不会陷落。
但这是禁忌的知识，使用人类的肉体和灵魂来进行魔法实验无论在大陆的哪个国家和地区都是明令禁止的，所以芙兰朵才会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回答得很好。”
马哈德鼓掌表示：
“虽然现在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我们总是受限于道德和人伦无法深入研究，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能够找到更加合适的方式继续探索下去，毕竟魔法的目的就是穷极真理。”
说完后他便示意芙兰朵坐下：
“请坐芙兰朵同学，下次注意不要再在上课中走神了。”
芙兰朵安分的点头，单说理论知识方面以她的储备量和涉猎程度就算上台讲课也没有问题，这次完全只是马哈德为了敲打学生才叫的她。
芙兰朵刚要坐下，忽然便一屁股坐空直接摔倒在地上。
原本安静无声的教室瞬间爆发出洪亮的笑声，这时少女才发现就在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有人悄悄使用魔法把她的椅子给变没了。
甚至教室黑板上还浮现出臭显摆三个字。
她环顾四周，对上了教室后排中正在窃笑的布莱克、雷德、格蕾三人组。
实在是太过分了。
芙兰朵刚要发作质问下课的钟声便响起，其他学生立刻哄笑着离开教室。
看见这个场景的马哈德只能无奈的摇头，留给少女一个同情和鼓励的眼神后也跟着收起教案离开。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芙兰朵独自一人站起来收拾散落的书本和纸笔。
像这样的事情早已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原本她并不会怎么在意。
但此刻芙兰朵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两度在梦中救下自己之人的脸庞。
她突然很渴望再次同他见面。
下一节课是魔法实操测试，由之前偏袒过格蕾他们的鲁道夫担任考官。
芙兰朵自己一个人坐在场地边缘，无法使用魔法的她根本不需要测试成绩就已标注不合格。
设置着防护结界的场地内，跟她年纪相仿的学生们或挥动法杖，或咏唱咒文，一道道火焰或是冰柱凭空出现，整个空间内的元素前所未有的活跃。
芙兰朵张开一把伞挡在自己身前，这是为了防止再发生之前那种恶意向她发动魔法找茬的情况。
眼下少女无视了周遭的一切动静，只是入神的研读着亚伦的笔记。
“支配四大元素的第五元素精神，其存在本身就是凭借自己的意志随意涂改世界规则的力量。”
人类的精神真的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吗？芙兰朵不禁心想。
听起来更像是魔族们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时前方的伞忽然被撤开，鲁道夫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
男人二话不说将笔记从芙兰朵手上拿了过来。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芙兰朵焦急的说道，可鲁道夫却并未在意。
“检查学生上课在干什么事也是教师的职责。”
说完他读起了笔记上的内容，表情立刻变得阴沉起来。
“异端邪说。”
鲁道夫冷冷的注视着芙兰朵：
“芙兰朵·诺雷姬，你就是因为总是相信这种一派胡言的东西才会如此堕落。”
“这不是一派胡言。”
芙兰朵下意识喊道：“每个学说在被证实之前，我们要做的是实验其的合理性，而不是就这样蛮横的给否定。”
“好啊，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演示给我看吧。”
鲁道夫居高临下的说道：“还是说你想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给自己的无能寻找理由？”
他的话语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芙兰朵咬住嘴唇没有回话，耳边传来起了平日里众人们给自己起的外号。
“无能的诺雷姬”、“妄想女”、“骗子”、“蠢货”……仅仅只是因为无法沟通元素就要被否定渴望成为魔法师的理想吗？
一直以来她的努力和挣扎在那些能够做到的人眼里就像是宴会上供人取乐的小丑般滑稽可笑。
一道声音仿佛自世界尽头传来，那是亚伦的声音，被捆绑在青铜柱上的青年对全世界发出了嘲笑。
“芙兰朵，如果世界否定你的话，那么你就将这个世界给否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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