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杀心
亚伦说出这番话时的语气满是不耐烦和理所当然。
就像是得知自己所有物遭到损坏前来讨要说法的人一样目光冷淡的注视着赛斯。
但是在赛斯眼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画面。
甚至就连他身旁的伊莲娜和只是通感知术式观看到这片空间场景的海伦都感到震撼而诧异。
因为现在的亚伦完全就是一副“怪物”的非人姿态。
除开使用魔眼力量时会变至金色的瞳孔以外，此刻他的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嶙峋的黑铁色骨刺。
这些外骨骼像是鳞甲一样覆盖住了他的大半数身体，其中破裂开来的部分底下流动着犹如熔岩一般炽热的光焰。
一对燃烧着的骨翼像是两把大剑一样撕裂他的后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生命与死亡，神圣和堕落的元素同时出现在此刻亚伦的这副身躯之上。
任谁看到他现在这副姿态都会感到惊讶与恐惧。
最后赛斯将目光落在那副被黑铁色所覆盖的面庞上，骨甲就像是一副威严的面具一样将亚伦的容颜遮挡起来，赛斯只能同对方的双眼进行对视。
而在注视着那对金色双瞳的一瞬间，赛斯竟然隐隐有一种灵魂都要被撕裂的颤栗感。
那是端坐于御座之上的魔鬼或者是神明的视线，对视既为僭越。
过去赛斯只有一次在圣女阿尔弥娅的身上感受到过类似的气息。
当时圣女正依靠祈祷平息完满是风暴和漩涡的海面，在她闭上眼的某一瞬，赛斯确信自己看到了同样灿烂的金色光芒。
可是面前这人的姿态怎配和高洁美丽的圣女相提并论？
赛斯立即握紧长枪“惩戒”，枪身爆发出绯红色光芒的同时他解放了这柄武器的真正姿态。
“苏醒吧乌尔蒂亚的猎犬，以神圣之名撕碎教义的敌人。”
赛斯喊出这句话后，惩戒身上的光芒瞬间变得更加耀眼，枪身上出现了一只凶狠的三头猎犬的虚像。
这是即使在对上伊莲娜时他也未曾激发过的状态，因为这股力量教廷规定只能用在魔族所产生的危机之上。
这几百年来不知道多少任从教皇手中接过这把圣物的教廷骑士毕生都没能够等到使出这个状态的时刻。
而现在这样的机会竟然落在了赛斯的手上，他就像是过去人类辉煌时代那些在历史上留下伟业和传说的英雄一样，要以神之名义对魔族降下惩戒。
赛斯摆起架势奋力将解放形态的惩戒投向了亚伦，他根本不担心对方能够避开这一击，因为现在状态的惩戒拥有能够吞噬半径十米以内一切目标对象生机的力量。
果然，长枪如同狂奔的巨型猎犬一样直奔亚伦而去，虚像所到之处周遭的石块都立刻腐朽沙化。
面对这来势凶猛的一击，亚伦将伊莲娜抱在怀里，他身上流淌的那些火焰不仅没有伤害到少女，反而在经过灼烧之后伊莲娜身上的伤势开始得到治愈。
感受到炽热的魔力与生命力重新注入到了体内，伊莲娜抬起头来，对上了亚伦正好落下的目光，此时暗杀者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抚慰的神情。
这道既熟悉又温柔的视线令瞬间就伊莲娜彻底安心下来，可是她随即又注意到了亚伦此时身上的变化，内心像是撕裂一般疼痛。
根本无需询伊莲娜就明白这一定又是他乱来的结果，而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自己。
明明想要成为能够被他所依靠的剑，可是最后又落得要被他以伤害自身方式所拯救的下场。
伊莲娜将脸埋在了亚伦胸口，暗地里独自咬牙切齿。
亚伦重新抬起目光，望着张开血盆大口冲过来的三头猎犬虚像抬起剩下那只已经化作利爪模样的手，掌心中光焰熊熊燃烧。
伴随这一动作，原本一路上攻无不克的长枪忽然被迫停止了继续行进。
缠绕着野兽虚像的枪尖在离亚伦手掌仅有几厘米不到的距离里静止下来。
接着光焰化作圆球包裹住了惩戒所释放出的诅咒领域。
亚伦凭空做出虚握动作的同时，长枪所释放出的领域也被一点点的不断挤压收缩。
最终，当他的手完全收缩成拳以后，那股吞噬一切生机的侵蚀领域被光焰强行压回了枪身里。
惩戒颤抖着发出哀鸣，
随后整只枪身也和之前被其吸收走生命力的其他物质一样彻底蹦毁，连带着猎犬虚像一并消失，就这样断作几节掉落在了地上。
看都没看散落在地上的长枪残骸，亚伦将视线落在了已经惊讶到无法说出任何话语的赛斯身上。
“……你到底是谁？”
听到枪兵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问出这个他早已听烦了的问题之后，亚伦不禁在心中感到无奈和苦笑。
如今自己这副模样就是不听普拉那劝告强行使用魔眼力量的产物。
似乎在被传送到那个奇怪庭院之后，亚伦的身体性质就再一次发生变化。
按照使魔的说法，现在自己每用一次魔眼的力量就会其中寄宿的强大诅咒所同化一部分。
这部分同化具体则是表现在了亚伦所杀死的魔族身上，现在他这副身长骨翼和鳞甲的姿态就是混合了海德拉和阿斯莫德特征与力量的产物。
看上去简直就和普拉那提到的乌尔蒂亚情况一样，按照普拉那的说法，过去乌尔蒂亚每杀死一只大魔身上的人类特征就会淡化一部分。
魔眼、魔族、乌尔蒂亚，究竟这三者之间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乌尔蒂亚的真正目的又是如何。
眼下的亚伦还不得而知。
但是他的确已经能够感受到使魔所说的诅咒为何物。
现在充斥在亚伦耳边和精神里的，是一道任性而又充满诱惑的声音。
“为什么要在意这些蝼蚁的生命呢？这些弱者可是冒犯了你，既然这样就应该把他们都给杀死啊，不要担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深爱着你。”
那是萨莎的声音，不同于过去亚伦使用魔眼时只会听到的记忆中的话语一般。
现在萨莎所说的话并非存在于上周目，而是由脑海中的精神直接发出。
记忆中的精灵女王正在劝诱他杀死对面的骑士，而亚伦发觉自己无法拒绝这份提议。
或者说不愿意拒绝这份提议。
因为此时亚伦的意识已经被前所未有的杀心所占据。
就像是得知自己所有物遭到损坏前来讨要说法的人一样目光冷淡的注视着赛斯。
但是在赛斯眼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画面。
甚至就连他身旁的伊莲娜和只是通感知术式观看到这片空间场景的海伦都感到震撼而诧异。
因为现在的亚伦完全就是一副“怪物”的非人姿态。
除开使用魔眼力量时会变至金色的瞳孔以外，此刻他的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嶙峋的黑铁色骨刺。
这些外骨骼像是鳞甲一样覆盖住了他的大半数身体，其中破裂开来的部分底下流动着犹如熔岩一般炽热的光焰。
一对燃烧着的骨翼像是两把大剑一样撕裂他的后背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生命与死亡，神圣和堕落的元素同时出现在此刻亚伦的这副身躯之上。
任谁看到他现在这副姿态都会感到惊讶与恐惧。
最后赛斯将目光落在那副被黑铁色所覆盖的面庞上，骨甲就像是一副威严的面具一样将亚伦的容颜遮挡起来，赛斯只能同对方的双眼进行对视。
而在注视着那对金色双瞳的一瞬间，赛斯竟然隐隐有一种灵魂都要被撕裂的颤栗感。
那是端坐于御座之上的魔鬼或者是神明的视线，对视既为僭越。
过去赛斯只有一次在圣女阿尔弥娅的身上感受到过类似的气息。
当时圣女正依靠祈祷平息完满是风暴和漩涡的海面，在她闭上眼的某一瞬，赛斯确信自己看到了同样灿烂的金色光芒。
可是面前这人的姿态怎配和高洁美丽的圣女相提并论？
赛斯立即握紧长枪“惩戒”，枪身爆发出绯红色光芒的同时他解放了这柄武器的真正姿态。
“苏醒吧乌尔蒂亚的猎犬，以神圣之名撕碎教义的敌人。”
赛斯喊出这句话后，惩戒身上的光芒瞬间变得更加耀眼，枪身上出现了一只凶狠的三头猎犬的虚像。
这是即使在对上伊莲娜时他也未曾激发过的状态，因为这股力量教廷规定只能用在魔族所产生的危机之上。
这几百年来不知道多少任从教皇手中接过这把圣物的教廷骑士毕生都没能够等到使出这个状态的时刻。
而现在这样的机会竟然落在了赛斯的手上，他就像是过去人类辉煌时代那些在历史上留下伟业和传说的英雄一样，要以神之名义对魔族降下惩戒。
赛斯摆起架势奋力将解放形态的惩戒投向了亚伦，他根本不担心对方能够避开这一击，因为现在状态的惩戒拥有能够吞噬半径十米以内一切目标对象生机的力量。
果然，长枪如同狂奔的巨型猎犬一样直奔亚伦而去，虚像所到之处周遭的石块都立刻腐朽沙化。
面对这来势凶猛的一击，亚伦将伊莲娜抱在怀里，他身上流淌的那些火焰不仅没有伤害到少女，反而在经过灼烧之后伊莲娜身上的伤势开始得到治愈。
感受到炽热的魔力与生命力重新注入到了体内，伊莲娜抬起头来，对上了亚伦正好落下的目光，此时暗杀者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抚慰的神情。
这道既熟悉又温柔的视线令瞬间就伊莲娜彻底安心下来，可是她随即又注意到了亚伦此时身上的变化，内心像是撕裂一般疼痛。
根本无需询伊莲娜就明白这一定又是他乱来的结果，而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自己。
明明想要成为能够被他所依靠的剑，可是最后又落得要被他以伤害自身方式所拯救的下场。
伊莲娜将脸埋在了亚伦胸口，暗地里独自咬牙切齿。
亚伦重新抬起目光，望着张开血盆大口冲过来的三头猎犬虚像抬起剩下那只已经化作利爪模样的手，掌心中光焰熊熊燃烧。
伴随这一动作，原本一路上攻无不克的长枪忽然被迫停止了继续行进。
缠绕着野兽虚像的枪尖在离亚伦手掌仅有几厘米不到的距离里静止下来。
接着光焰化作圆球包裹住了惩戒所释放出的诅咒领域。
亚伦凭空做出虚握动作的同时，长枪所释放出的领域也被一点点的不断挤压收缩。
最终，当他的手完全收缩成拳以后，那股吞噬一切生机的侵蚀领域被光焰强行压回了枪身里。
惩戒颤抖着发出哀鸣，
随后整只枪身也和之前被其吸收走生命力的其他物质一样彻底蹦毁，连带着猎犬虚像一并消失，就这样断作几节掉落在了地上。
看都没看散落在地上的长枪残骸，亚伦将视线落在了已经惊讶到无法说出任何话语的赛斯身上。
“……你到底是谁？”
听到枪兵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问出这个他早已听烦了的问题之后，亚伦不禁在心中感到无奈和苦笑。
如今自己这副模样就是不听普拉那劝告强行使用魔眼力量的产物。
似乎在被传送到那个奇怪庭院之后，亚伦的身体性质就再一次发生变化。
按照使魔的说法，现在自己每用一次魔眼的力量就会其中寄宿的强大诅咒所同化一部分。
这部分同化具体则是表现在了亚伦所杀死的魔族身上，现在他这副身长骨翼和鳞甲的姿态就是混合了海德拉和阿斯莫德特征与力量的产物。
看上去简直就和普拉那提到的乌尔蒂亚情况一样，按照普拉那的说法，过去乌尔蒂亚每杀死一只大魔身上的人类特征就会淡化一部分。
魔眼、魔族、乌尔蒂亚，究竟这三者之间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乌尔蒂亚的真正目的又是如何。
眼下的亚伦还不得而知。
但是他的确已经能够感受到使魔所说的诅咒为何物。
现在充斥在亚伦耳边和精神里的，是一道任性而又充满诱惑的声音。
“为什么要在意这些蝼蚁的生命呢？这些弱者可是冒犯了你，既然这样就应该把他们都给杀死啊，不要担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深爱着你。”
那是萨莎的声音，不同于过去亚伦使用魔眼时只会听到的记忆中的话语一般。
现在萨莎所说的话并非存在于上周目，而是由脑海中的精神直接发出。
记忆中的精灵女王正在劝诱他杀死对面的骑士，而亚伦发觉自己无法拒绝这份提议。
或者说不愿意拒绝这份提议。
因为此时亚伦的意识已经被前所未有的杀心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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